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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经过千年的悬浮,她在撒旦的后花园出生,
撒旦叫她罂,因为她是从罂粟花胞里降临到这个昏暗的地狱来的。
撒旦说她应该有各形体,于是给了她紫色的毛发,兰绿的眼睛,尖利的指甲,柔软的身体。
每逢撒旦心情好的时候,就在大殿上唤来那些有着人形的妖姬起舞,各路的精灵和魔怪在腐靡的音乐里翩翩起舞,这时,她可以伏在撒旦的脚边,这是别人没有的殊荣,因为她是撒旦最终爱的花卉养育的精灵。
撒旦没有给她语言的能力,他赋予了她一种妖娆的嗓音。撒旦会在酒后把她搂在胸前,抚摸她的毛发。
撒旦是迷人的,地狱里每个精灵都迷恋他,希望有他的眷宠,以便有永远的灵魂。
撒旦准许她睡在后花园,每晚,花儿们都交她一些法术,要她好好的练,百年后就会有个人形,她是花儿们的唯一孩子。
罂粟们把妩媚,蛊惑交给了她,几百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她每天在期待者有着人形的一天。在月光下,在弱水河畔她看见自己紫色的长发,泛青的身体,
撒旦对于她的变化,没多大的反映,一如以前在酒后会抚摸她靠在膝边的长发。
她没有心跳,她知道自己没有灵魂,空有着撒旦给予的思维。
见到上帝的那天,天使翅膀的白色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痛是她第一各学会的感觉。撒旦看见了她的皱眉,
罂,想要各永远的灵魂吗?
她抬头看着撒旦,她还是没有语言,渴望在她眼里,
想去人间吗?去找各永远的灵魂。
1
她用父母留下的钱,开了这个酒吧,每晚在做着同样的梦,
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宫殿,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她想念撒旦,她当然知道自己来到人间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永远的灵魂。
她不懂她来这之前,罂粟们告诉她只有找一个爱人,才可以有永远的灵魂。
她不懂爱情,不懂那个叫为男性的生物,在给自己什么感觉的时候会给自己灵魂。
心跳,她要心跳,她只是各形体。
这个男人有一双烟灰色的眼,她直视他的时候看见雾一片,她总在想是不是他也没有灵魂。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雨下的她心乱乱的,她想撒旦,想罂粟,想撒旦的手指,想那种冷冷得触感。
她最后一个走,她关好门,看见他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门口。
一起走,他像她微笑。
她恍惚看见撒旦黑色的眼睛。
二
2
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他在门口撑了一个星期的伞,她在黑色的伞下看了一个星期的迷人微笑。
撒旦在梦里第一次露出整张脸,
罂,
撒旦在梦里第一次和她说话。
男人在第一各放晴的午后,在还没营业的酒吧门口放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晚上,男人破例做在了吧台上,
给你的,他的话不多,但语气很张扬,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台子上。
她不顾员工们咋异的惊叹,和客人们的窃窃私语,收起了钥匙。
她第一次看见男人黑色的眼睛返着褐色的欲望。
她第一次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她不懂情欲,在她听到男人如鼓点般有规律的心跳,她开始感觉自己的胸腔有种缓慢的跳动。
她开始每晚喝点酒,她不常去男人那里。
他看见她的时候,每晚点同样的朗姆酒,看她蓝色的眼睛,她该是各混血儿,她的头发返着淡淡的紫色,有着细长的手指,尖尖的指甲。
他注视她的时候,看见一片空芒的蓝色,有焦距的眼睛没有该有的灵气。
他没养过宠物,但他给她的感觉就像各宠物,激情后会慵懒的蜷在他怀里,他喜欢那样的举动,有种男人的满足感,
他喜欢抚摸她紫色的长发,喜欢她柔软的身体,娇柔的嗓音。
钥匙,在她手里叮当做响,她强制自己不去思念,她有思维懂得思念,但她感觉痛苦,这是上帝给她的第一各感觉,是焦心的痛楚。
心,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缓慢的心跳,罂粟门告诉她,只要有了正常的心跳,就有了永远的灵魂。
她去图书馆,她喜欢那个地方,在那里学到了很多人类的东西,她在初上看见一种植物,要依附寄主,寄主一死芒,那种植物变会慢慢枯萎,要是寄主越茂盛,它就更坚韧。
感觉自己像那个植物,
她紧紧缠绕的他,依附她给予的短暂的呼吸喝缓慢的心跳。
罂,回来一下。
撒旦把她拉回了地狱,
后花园的罂粟很久没开花了,年老妖精说,罂粟们想念他们的孩子。
撒旦把她拉回了地狱,当晚,罂粟们纷纷开放,精灵们在弱水河畔起舞,撒旦开心的摸着她的长发,她已经不习惯伏下身了,撒旦把她抱在腿上,就像一个父亲把一个小孩。
她睡在罂粟从里,梦见了男人,
三
3
她到哪里去了,
他在酒吧等了一个星期,代班的经理只告诉他,她去探亲了.
她就像在空气里散发了一样,
第一天,他开始坐在酒吧里没喝一杯酒,
第二天,他喝了3杯塔Q拉,
第3天,发烧.
接下来的雨天,他开始坐在沙发上拿着雨伞发呆,在洗手池的梳子上找到了一跟紫色的头发,
第5天,雨更大了,在楼角的拐处,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天很黑,他几乎认为是她回来了,走进一看,是只黑白的小猫,混身湿湿的蜷在那里.
他没有考虑的就用外衣裹起小猫,
热了杯牛奶,吹干了小猫的毛,
那只小猫睁着兰绿的眼睛看着他,
密儿,他给她取了各名字,
看着密儿的眼睛好像看见罂,密儿喜欢睡在沙发上,喜欢蜷在他的膝上,但那尖利的爪子好几次划花他的手.
他不得不承认,在看见密儿的一刹那,感觉到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慢慢的渗入他的心里.
四
4
密儿开始在这个单身男人家里建立自己的领域,这种高傲的物种,总会跳到桌子上,和他一起喝牛奶,俨然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他开门的时候,密儿会从沙发上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她自己的游戏.
罂,
他在梦里惊醒,看见罂白的己尽透明的手背上,慢慢的渗着血水,从一滴到血流入柱.
密儿靠近他身边,用头蹭着他的手背,柔柔的叫着.
她睡不着,虽然在地狱,睡与不睡,没有什么区别,男人在她脑海的影子模模糊糊,在混混屯屯中总和撒旦的脸交替出现,
弱水河像面镜子,她在河边看见了男人的样子,河水映射她心里的思念.
她不想离开撒旦,和撒旦在一起有着深切的渴望,和他在一起,
圣,她想起他的名字,她从不唤他的名字,那个字眼太陌生,在一起时,她爱叫他,男人.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会在自己记忆里留下什么,也许是道伤口,也可能是一室的芬芳.名字念的太熟了,就会忘不掉的.
撒旦不知什么出现在她背后,
罂,你有心跳了,
撒旦的声音冷冷的,你知道这里是不能有心跳的存在吗?
她有心跳了,她怎么没发现,还是那个缓慢的节奏已经被她的身体接纳了.
你把罂粟给你的生命还给他们,你有心跳了,你不属于这儿.
撒旦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带刺的黑玫瑰,他把玫瑰的刺合在手里,变成一把黑的发蓝的小刀.
刀在她的手里,倒映着弱水的银光,
她走到罂粟丛中最大的一多花前,罂粟花们发出叶片抖动的声音,罂,是他们盼了几千年的孩子,是他们所有花儿的精华.
你还有选择,你可以留下,把刀插入胸口,你可以坐船走,把右完划破,把罂粟给你的,还给他们.
她犹豫着,她依恋这片地方,她想念圣,想念的痛楚漫过了依恋.
血从一滴到血流入柱,没有痛楚,
船离开弱水河畔的时候,她隐约看见撒旦细长手指上开始越发尖利的指甲.
五
1
撒旦第一次弯下身去亲吻罂粟.
罂粟们颤抖着,他们的主人是没有温情的,从开天的那一刻,从他走入黑暗的那一天,他的兄长受尽爱戴,而他却揽着恶毒与诅咒.他用最后一滴眼泪做了罂粟花的第一粒种子.
主人,你在生气吗?
最年老的罂粟战战兢兢的开口,叶瓣在互相打击着,撒旦的面无表情和留在花瓣上冰冷的触感都让他们害怕.他们看见主人右手上尖利的指甲,在冰冷的月光下,发着幽幽的光.撒旦的身上一直居住着2种性格,那个偶尔会出来调皮一下的性格一直被撒旦牢牢地束缚在左手的手套下.而他则经常用左手抚摸罂.
跳舞,
撒旦起身,离去.
弱水河的水妖们在大殿上飞奔,呼啸,绿色的头发像水藻一样.
撒旦伸手拉过一个水妖,那水妖献媚的付在撒旦的胸前,撒旦冷眼看大厅里那些狂舞的妖魔,不知什么原因,撒旦起身抚袖,右手的一旦蓝光,在那个水妖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已经让她化为灰烬.
音乐嘎然而止,群魔四处躲常,等待著,那个平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抚平撒旦怒气的小东西,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在寂静了数分钟后,撒旦挥手示意离去,
撒旦镀回后花园,罂粟们因为恐惧发出沙沙的响声,
撒旦抬起头望着月光,若有所思的扬起右手.
2
她没有直接去找男人,她回到酒吧,右手的伤口已经结住了,血管里只有空空的透明.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缓慢的心跳,也就意味着一个永远的灵魂.
有了这个各灵魂,又会怎么样?
她不在有大殿上轻盈的舞姿,不再有罂粟花瓣的被子,不在有弱水河的镜子,不在有撒旦冷冷的触感,
她想起男人,不由得有去摸了摸胸口,她至少还有这么一个值得欣慰,
她走出酒吧,对着月亮,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呆住了,在开门的一刹那.
她是这样悄然的离去,又这么毫无预警的出现.
她走进屋里,沙发上的密儿立刻充满弓起背,发出斯哑的叫声,2双同样蓝绿的眼睛在对视着.
密儿在数秒后跳上她的肩,用头蹭着她的脸.
他惊讶的看着一个女人和一只猫像亲人般的互相摩擦.
她蜷在他的怀里,密儿乖乖的蜷在她的怀里,男人已经睡着了,密儿轻轻的咬着她的手指.
密儿显然对这个家比她还熟悉,她跟在密儿的身后,看她穿过桌椅,跃上沙发.
他们对坐着,喝着牛奶,
你想要各灵魂吗?
她看着密儿,
你快乐吗?
密儿看着她
如果有了一个永远的灵魂就等于有了永远的快乐,
密儿跳到她面前,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我的清澈.
六
1
撒旦变化着不同的脸出现在她梦里,
撒旦阴冷的叫唤她的名字,晃着他的右手,长长的指甲仿佛真实般的在她胸口徘徊.
每次从梦里醒来,胸口上总有或多或少的红痕,发这刺骨的冷.
密儿总在喝牛奶的时候试探她的眼神,男人不知情,总调侃的说密儿特别喜欢她,密儿就像地狱里那些躲在暗处的小魔鬼,好像冷不丁的会窜出来咬住你的咽喉,
她害怕看密儿的眼睛,密儿的眼睛里有种很明确的目的性,她没有.
心跳始终是慢慢的,仿佛随时会停掉一样,她和男人就像白开水,很少有交流,一切都淡淡的.
2
他开始不耐,罂的冷淡,冰冰的肌肤,他们聊天的时间真的很少.
罂.
恩?
你累吗?
我想睡了.
每天的交谈总是短短的,他开始莫名的渴望激情,但他当初选择她也是为了寻求一种淡然.他不懂,他爱她,但他总在她身上寻找永远,但是没有,她飘飘忽忽的,
她不是没有感觉,他们的身体只有在相互撞击时才有热情,为什么,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灵魂,所以才开始不需要过多的热情.
3
痛,在看到那个女人的一刹那,胸口的那些斑驳的红痕像火烧一样,
她在他身上闻到一样的香,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懂什么是承诺,没有人教她,也不懂什么是信任,
她只是懂和他在一起的安心,但是现在没了,心跳在瞬间加速后,停止了,
冷,只有这个感觉,撒旦在晃,她要回去,她的亲人,她的家园,她的罂粟花被子,她心爱的撒旦的冷冷触感.
她就待在那里,看他走过来,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脖子,
他呆在那里,看着她走过来,长发抚过他的脸,随着颈上的疼痛,慢慢渗出的血液粘稠的像植物的体液.
她来到他家,密儿嗅到了她手上血腥味,密儿弓起了背,这是她第2次显示她的不友善,愤怒,密儿开始嘶叫,要扑过来,
我带你走,她看着密儿
密儿一步步逼近,他是我的主人,
4
她回到罂粟中,把脸埋在花瓣中,
是的,她的热情的源泉,
密儿的魂魄飘在她的身边,
撒旦作为惩罚,在次剥夺她的声音,
她还是喜欢伏在撒旦的膝边,喜欢撒旦抚摸她的长发,喜欢在高高的座椅边,看大厅下那些低头的妖魔.
密儿,
她把密儿的魂魄合在手里,埋在罂粟园里,
过不了多久,会在有一个罂,你一定会有一个永远的灵魂的,会有各属于你的圣.
你呢,密儿看着她
我有我的主人,有我的罂粟花.
也许过不了多久,在幼嫩的罂粟花中会有各小东西有着紫色的头发,蓝绿的眼睛.
会在弱水河边跳舞,会渴望一个永远的灵魂.
而最终谁有是谁的寄主,
谁有是谁的依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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