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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旅游去。两个老朋友领我上了飞机,劝我喝下一杯水酒,我昏昏沉沉一路睡到亚特兰大。半梦半醒之间,我对身旁一位黑人巫师说:飞机穿越云层,云也穿过机舱。他低头沉思,不打算告诉我黑人灵歌的唱法。下飞机时我给空姐塞了一张纸条,是用布莱尔盲文刺出的一句话:take me home black girl.
来在宾馆、安顿下来,我凝视窗外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这个不稀奇,我们也有。
一夜无事。
旅游大巴在棕榈大道上疾驰。我拼命压抑一个念头,但是它冒了出来:我没有签证。坐我身后的老朋友心想:你说的不是签证,是护照。我很担忧。老朋友心说那你就不要讲出来。让我们回去吧。
在前女友及其前男友的旧居,怀孕七个月的加贝小姐满怀歉意地送了我一大包首饰:光闪闪的耳钉戒指鼻环脚链。就在当天晚上,在极简主义厕所,我不小心把它们掉进了便池。老朋友张先生凄然道:不要纪念未来,我已经不穿内增高鞋了。
前女友、前女友的前男友和前女友的现男友商议后作出结论:没有签证(经我再三纠正,他们同意这个提法),你在美国呆不下去。
而我在思考人们上厕所时总会带上重要的东西:手机,钥匙,安全感,生活的良知。
奥巴马单腿站立,向我念出一偈:
缘缘求证
果为因因
作壁上观
千劫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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