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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痛苦的幻觉里面演绎一场爱情,可以随身携带,不断地想和一直拥有。
在灰白的墓林中,男主角的照片端正地镶嵌在石碑里。他就像一个白化病人一样,脸庞削瘦苍白,眉毛蓬勃毫无杂乱,眼神遥远而明亮,嘴角还浮着浅浅的微笑,永世不变。长绵的墓志铭里有骄傲的青春,可歌可泣。
我年轻的时候常会去探望他。我置身于墓林的苍茫与宏大之中,那么多的陌生人的头颅,我小心翼翼地数着,一,二,三,四......。蹲在他身边的草坪上放下三朵鲜红的玫瑰莫须是一大束高雅的百合,高兴时候大笑,伤心时候痛哭,面部千姿百态好不热闹。累了,依偎着他入睡,会梦见他狭长纯洁的身躯,不染一丝肮脏的风尘,在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悠然地蒸散掉了。我只能无助地尖叫,但我从来不和他说话,他的目光告诉我他不会倾听。
他们存在于世间的表壳,只单单会阻碍大风吹向城市中心,人们真正去怀念的很少很少。风环绕着丛丛的石碑无奈地呜咽,毫无举措。
我总是不定期的演出,重要的节日来临我决定了这次鲜活的表演。精心挑选的三朵玫瑰,代表我深切的爱,离开喧哗的城市,靠近宁静的爱情。
我把花放在他身边,他依旧一眼也不看,目光沧桑而坚定,他一直凝望着似乎很远很远的地方,亦或是在看着我?
我用手指抚摩他的脸,拇指,有圆圆月牙状的指甲,无色透明的薰衣草护甲油闪亮极了。他的脸便很清晰地完整地映在指甲里,依然是遥远的苍白,坚定的木讷。我的心毫无准备的疼了一下,指尖连着我的心脏,此刻为他热烈地跳动着,他坏极了,笑容似乎多了起来。我也笑,想着,决定减少探望他的次数。
表演是短暂的,因为我不适于幻想,人们都没有给我现成的精彩的剧本。对于他们不关心也无准备。我非常害怕生活,濒临于死亡和生存之间,却是自主的。我徘徊不定,棒着一颗繁华世俗的心。
许久在朦胧中认知的爱情,其实早已面目全非。我无法找到一个人来代替,只是内心中的空虚和无望。
我看见陌生人的石碑,挂着一个女式小号的雨伞,近似无限透明的兰色,由于阳光照射出现点皱巴巴的感觉,但还是优雅从容地随风摇摆。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摇着过往空虚的生命。我笑笑,大雨天,它的力量是无穷的。它或许象征着主人的爱情,坚贞不渝吧。
我想起北野武的《玩偶》,男和女在一条红绳两头,有一种疲于奔命的迷惘感,不管什么他们表情,却从未停止为爱情奔命,即使永远挽回不了爱情重生的希望。他们甚至没有任何语言没有任何故事,是在季节和内心之中奔命。我的感叹是细微的,可无法描述。
这些都是玩偶的戏剧,人们的平凡过滤下来,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一样,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哪一种类型的女人为好,究竟化为哪一种妖精的模样为好,悲伤并欲哭无泪。匆忙的无所事事,发现自己老了,皮肤一下子松弛,有一种皱纹和黄斑生出的刺痛感,失去了年轻的资本,所有的错误没有时间去弥补了。
没有剧本的演出终究要中断。没有剧本的爱情无华中中断断;没有剧本的生活重复索然无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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