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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他们后代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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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9 12:55: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n1986 于 2010-5-9 13:43 编辑

日子正打在那杆子上,漂浮的大旗是这个样子,有心人仔细看,却知道褪色了陈旧了。上面一个大大的王字很没什么概念。山林中一贯穿梭的鸟儿们,在这块坪坝上留下阴影,肥美的草地上,健硕的马儿抖动着头部,一丝肌肉的颤动真不易察觉,他们开始吃草,一个探子,走过青石板不规则的组合,大汗淋漓的直逼前厅的阴影。或者……这些阴影掩盖了他,漆黑一团的前厅里神像已经倾倒,山神还是土地公,这谁知道?在岁月中渐渐剥落的漆面也正由薄而无力的灰尘所覆盖。他走完前厅,看栅栏里三个衣衫褴褛,被缕缕发丝遮住前额的女人,感到性欲一丝丝的蠕动,有些随动于心脏的节律。与眼前事无关,是太阳的作用,他想。走过前厅被突兀的打开的巨大的洞,一束束巨大的阳光劈头盖脸,他蠕动嘴唇,仿佛衔着一根枯黄稻草,这狂傲的面目,实在有些风采,如同这院子里零零星星散落的所有人一样。有人磨着刀,嚯嚯的声音;有人打着桩子,只要不沾女人,这桩子总是稳固的。他不愿多看,土匪的事情就这样三三两两的在这里晾晒并没有什么新鲜,只是偶尔有些恰到好处的怪笑;有人打起了明亮的哨子,招呼他的到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没有停下,走过这间院子的错落,进入同样黑暗的后厅,那些阳光想尾随而至,却一样被难有的气场所威慑,他首先听到的是简短有力的呼吸声,一点一滴的如同心脏的节律。“大王!”探子摆出一副夸张的恭敬姿态说道。屋子仿佛已然睡着,他似乎在犹疑于自己的判断,但加大了声音“大王!”屋梁上一只老鼠跑动的声音,继而唇舌分离的声音,在黑暗的某处,一个人开了口,一声应答。探子稍稍宽心,也由此放松了姿态,说“大王,找到了。”---于是这便成了一个值得欢庆的好日子。大王这尊神像再次出现的时候,明显感到了不同上次的苍老,倒不是白发皱纹身子骨,而是木偶脑袋上那种忽明忽暗的眼光,他的皮肤更加苍白了,迈起的步子却实实在在的,扬起一些细细的尘埃,走进院子,那些三三两两的汉子皆直起了腰杆,皮肤黝黑发亮,身材壮硕的使他们如鼓如墙。大王走到中央,那样顺理成章由人组成的圈子自然的阻挡了他周遭的阳光,一副在所难免的厌倦表情,清理嗓子,一只鸟先他在头顶的核桃树上叽叽喳喳。他开口说话,嗓音低迷不存在穿透,而需要每一个人仔细倾听,他说:“今天,我找到了我的儿子。”众人开始欢呼一如往常。“但他还不是我的儿子。”众人再次欢呼,这帮傻帽,探子想,却也跟着这股潮水般的力量吐出了那一股并不由衷的气体。终于有人觉察到大王逻辑上的错误,改由一种疑惑的表情却无法诉至言辞。他们继续以多少年来不曾更改的认真倾听这个从不犯错的人究竟会说出什么,但是这神像戛然而止,迈动步子,一只鸟的阴影刹那划过前额,有一种斑驳质感的手臂在眼前轻轻一拂,继而后面的步子变得松弛,圆圈顶部的人开始让路,如两道黑水的分开,与他保持的距离不远不近,凭空感到一丝热度正微微迎面,却因他的掠过而消散。他走入前厅的黑暗,踏上探子的来路,踩在不规则的青石板上,马儿并不知道人的阶级依旧悠闲,他侧目,先由眼光带他到广阔坪坝边那间突兀的小屋,那是属于他的女人的屋子,他加速,身后这帮喽啰,以一种异常谨慎的步调跟随,在坪坝处停止,耳语小的几乎只能由嘴形猜测。
那日,无法说的总是无法说,可说的已经将坪坝搞的沸沸扬扬,他们光脚踩在草地的柔软之上像一群孩子。探子仰卧在不远处隆起的小山丘上。一棵树,茂密的遮挡了视线,自然也遮挡了阳光。他悠闲的衔着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顶端招摇着标明风向。一旁,黝黑的汉字们赤裸着上身,露出肌肉,无法克服厮斗的欲望从而围圈开打。最冲动的走入圈中,叫嚣着对手的出现。这样的场面轮番着让无数人精疲力竭。汗水顺着摔跤手的脖子淌下来,天色开始微暗。覆盖天空的不是颗粒状的暗尘,而是更黑更黑的云,它在空中聚拢,摩擦发出沉闷的响雷声,继而一道闪电照亮了摔跤手的脸,他们相互束缚毫不退让,那些入戏的观众们仿佛听到了肌肉逐使骨节作响的声音;再次的蓝色闪电照亮了两个人痛苦的表情,脚下的青草呈现一片片被赤脚蹂躏的痕迹,像一张巨大畸形的脸;旁观者分为两拨,站在了巨脸并不对称的左右耳朵上。突入而至的狂风让探子口中的狗尾巴草兴奋的摇晃,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一些草木的碎片打到了他身上。“大雨要来了!”他站起来,像吼一首嘹亮的山歌一样,在山间引发了连续的回响,这回响如同是一段恰到好处的引子,致使有人唱了起来:大雨莫过凤凰(山),功高莫比霸王,一把火就烧了阿房,汉子死于垓上……最先倒下的摔跤手引得一阵阵欢呼和叹息,随后而至的今夜最为隆重的的闪电伴着雷声却静寂了每一个人,那蓝色光芒直击远山,雷声则震动耳膜嗡嗡作响。为了以振声势,一坛坛酒被抱到了坪坝的中央,闪电照亮了这些乌黑的坛子,坛顶深红的盖子被一二揭开,四溢的酒香在山中怒风的下即刻吹散,所有人竞相仰脖,喝下一碗清冽的白酒---浪叫声开始传来,小屋子的回响刹那间成为了鼓点,这个要人命的女人,她连绵起伏的尖利叫声摄人心魄,探子周身打了一个激灵,却无法释放直冒头顶的酒意。有人跳起舞来,随意扭动的身姿因夸张便仿佛失去了骨架,一团团强壮的体姿相互碰撞,摩擦;浪叫声开始急促,坪坝上的汉子仿佛要冲出嗓子眼的火焰,开始成为呼哈,呼哈的同一节奏;抬起左脚,像踩踏大地,右脚以同样的节奏踩在浪叫的鼓点上,呈起伏不断的巨涛一般,没有歇息;再一声炸雷,蓝色的闪电如直击天灵盖产生了群体身姿的抖动,一个自然的圆圈围在坪坝的中央,仿佛那些星光的日子,围着巨大的篝火,现在最大最热的火焰以声音的形式进入到了高潮。呼哈呼哈的声音成为了每一声浪叫的尾巴,它越来越快,伴着的步点也随着风,身体如麦苗;呼哈呼哈似乎永不停止的声音在山间无穷的回响,似乎震颤了大地,似乎没有任何实质的效果;呼哈呼哈这就像是我们情欲的歌,它高潮的部分越来越快,已超出步点,呼吸;呼哈呼哈最后的炸雷响起,女人尖利的叫声伴着轰隆隆终于倾泄,哗啦啦的大雨顷刻间布满了每一寸肌肤,那些疲软的汉子,身姿躺倒,倾斜,现在任凭雨将他们浇灭……
下山的时候,沿途的泥泞让他们吃尽了苦头。探子走在最前面小心的迈着每一步,但是总难免在湿滑的泥泞中跌倒,待到从山腰能够俯瞰整个半月形市镇的时候,包括那个脸遮轻纱的女人在内,都满身淌着泥水。为了不使魅惑减损,他们在接近市镇的溪流边停下,满身泥泞的精壮喽啰们围着一个规则的半圆,背后,大王搅动水流的声音清晰可辨,而女人是沉默的,任由这个苍老的男人为他洗净肌肤上的汗垢和泥垢的混杂,而后穿上一件藏青色的布衣出现在喽啰们眼前。现在那份艳丽反而有增无减。探子想,最魅惑的女人总不需要衣着的衬托。他们继续赶路,在渐入城寨的锯齿形边缘,他们停下来,大王问道:“一个书生?”“是!书生!一个干净清白的书生。”探子答道,感到大王明显的犹疑。此时太阳光冲破浓厚的云层射出了一道光芒,打在远山上,唯一的女人执迷于眼前的壮观,叹息,脸色苍白的走过来说:“带路吧!”
他们进入沉寂的街巷,就像进入那些干瘪的岁月。那些倒挂于屋檐下的玉米如金黄色的风铃,是灰色基调中的唯一亮色。现在这里已难有壮年汉子,几近没落的市镇,街道却一尘不染。探子的眼光首先落在前方那栋白色的房子上,于是有人像猜透了什么希望房子的主人也一样干净“一个书生,他祖上为他留下了这栋房子,但是”探子用头点点前面的房子说,这招来大王犀利的目光,一个沉闷容易犯杀怒的时刻,探子闭了嘴,顺着每扇门上细微的红色痕迹向前走去,临近那栋刺眼的白色屋子,他用试探性的口气询问,大王点点头,按照过去行动的周密那样,随行的喽啰撒开在角落像是一张细密的网,仅剩的三个人向屋子走去,黑色的屋檐过于低矮,使人压抑,大王首先伸出那只鸡爪般的手,嗡嗡声!一扇老旧的门里,渐渐飘进了光亮,里面一张白皙的脸,衣着整洁但她无不失望,一股不同山间清新的霉味飘出,大王首先跨过了门槛,这个倒霉的年轻书生,在他还不明就里时,一把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没有什么杂而繁复的食物,只是入盐的肉,爆炒的肝,浓白的骨汤,一碗清冽的白酒,但有多少人在初入山寨时,战栗过,拒绝过,呕吐过。那个拿着明晃晃刀的厨子总会选在清晨凉爽时开膛破肚,这样引不来乌鸦的叫声,那些黑色的杂种,总是闻到死亡的味道,他们越过一道道山岗,从一具腐尸飞到另一具,有些是人,有些是动物。现在他们司空见惯的听着它们叫着,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便落在你的身上。所以这让人分外厌倦的黑点,应该被拒绝在耳根之外,目之所及,必须是山岭的雾,是整个日头开始时的清新才能烹调出的最好食物。于是这便是唯一要诀。必须在清晨,这个肥胖油腻的厨子,活动着手指,让咯咯作响的关节声响起,手执明晃晃的刀,从腹部以下,切出一道直线的口子,无论如何,这都是最愉快的时刻,你可以理解是因为划开时丝丝作响的声音所致,然后抛弃点那些不必要的肠肚,留下心,肝,精瘦血红的肉,在案板上摊开一具早已过时的的生命现在是如此的新鲜。于是,不加考虑,大块连骨的肉被扔进锅里,熬出的汤是晚餐的一部分,至于那些汉子起床时嗷嗷的饥饿,将由入味的精瘦肉所填补,以及那些滋养的心肝----他突然想到,无论如何,这都必须是今早烹调的重点。心肝的切法,佐料,烹调的时间,最好衬上青花的餐具。这虽然看来和这个山寨的粗犷风格多么的不合一体,但对于一个女人,大王的女人,就必须让她看到食物的精致,让她误以为回到过去繁华市镇的酒楼,在那里用味觉享受一个秀才的肉体,将使美丽的女人多么的惬意---现在,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女人读起那一首好的毛笔字,迈动着轻盈的步子,她靠近那张干净的书桌,仿佛看不到正在战栗的秀才,她向上启开手边那扇木格的窗子,注视着外面安静的稻田,像极了一幅画,她转过来,身姿扭动的缓慢,安静中依然听到藏青色布衣的摩擦声,她和大王四目相对,一种几近凝固的默契,他老了,依旧摆出一副厌倦的表情点点头。“就在这里?”女人毫不羞怯的问道。大王收起那把架在脖子上锋利的刀子,插入刀鞘的声音让这个战栗的秀才完全瘫痪如一摊泥!“怎么?”他声音是沙哑的,却看着那团叫做秀才的东西皱紧了眉头。“就在这里!”他毫不怀疑的说。女人开始脱去那件毫无亮色的外套露出红色的肚兜,她解下来,轻柔雪白的乳房像两只蹦跳活泼的兔子。这样赤裸的景象是秀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像一只被投出滚水的鸡,突兀的炸了起来“这”他后退着,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大王哈哈大笑,发自腹腔的有力仿佛震颤屋梁。书生转过头,脑子里再难记得诸如孔孟,他变得杂乱,身体依旧颤抖。“书生!”大王低沉着喊道。那人毫无反应“书生!”大王有些耐心将失。“你必须出去!“这女人一脸冷艳的说。“如何?”“你必须出去!”大王的脸色开始阴沉,粗糙的直接敲响这刀柄,起初有着节奏,但马上乱了套,他僵硬下来。“你必须出去!”女人依旧冷艳的说道。此时,他由僵硬中先扳动上肢转过方向,迈动那些沉重步子中的第一步,的确艰难,但总算流畅的走出了屋子。于是,当日的事件便在如此艰难的转身迈步间确定下来。
后来,他便有了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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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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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9 14:4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chenyudemon 于 2010-5-9 17:29 编辑

力量之间的关系比较有意思
大王和山匪 强悍的力量 是山野烈火 而那个书生 是柔弱到极点的力量 是一支小火苗
但是大王要儿子 却必须借助书生——大王是衰老了 他也不屑于那些悍匪的种? 选择书生 或者说选择接种对象是那个女人的意愿? 那个女人 反而是贯穿男性力量与野蛮(厨师的出现到达顶点)的全文中最强的力量源泉——她担负着所谓荣耀的延续 无论这荣耀是否赝品,那么 这荣耀也变得被嘲讽
1986在写作上是用力的 但是缺少冷静 这体现在很多抓来就用的细节(装饰)上 以及 许多杂乱的病句(?)上——
那些的阳光想尾随而至,却一样被难有的气场所威慑
马儿并不知道人的阶级依旧悠闲,
那些入戏的观众们仿佛听到了肌肉逐使骨节作响的声音
四溢的酒香在山中怒风的下即刻吹散


正像之前陈卫说的 原始的写作之力需要明辨的冷静之心
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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