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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涩>>
[湖水]
湖堤上的草已经枯黄了,有的脱了叶子
水呈浅墨色,一直往前直到
两山之间的水面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条银灰色稍浅的带子
近处有几个人游泳.站在湖堤上,我们
看见他们在水里自由自在地
似乎:在水面上飞.还有一条小船
没看到划船的人.我说
往前走,咱们爬山去吧.你说
你没说.走在前边.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
走完了长达五百米的堤坝,爬上山坡
择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继续看湖水
湖水从远方膨胀过来,推起一条浅浅的
用劲才能发现的浪头/水纹.你说是风来了
没过多久.他们在水里的欢叫声,打骂声
就传了过来,之后是风
那艘小船也开始漂动了
从推理看,它正被风推着
漂移
[干涩]
每天中午或者傍晚,他都
站在窗户后边,手捧茶杯
上边有些不知名的,白色细碎小
花,茶杯渐渐升温
变热,看从楼下
小道上经过的人.热气袅袅上升
喷在他的脸上冷却后形成无数
细小的水珠挂在两腮和
下巴上.窗前悬铃木枝
遮挡了部分阳光即使是晴天屋里也有
些阴暗.直到铃声响起,楼下小道上
空无一人我才离开,坐回去,把头
埋在两堆书之间.有人在咳痰:一定
有一块浓浓的痰粘在他的喉咙:咳哈
了无数次他都没有停止
继续咳哈.最后呸的一声,紧接着
传来脚尖在地上反复擦的声音.蜷缩蜷缩身子
觉得有些冷,多穿一件衣服,捧起茶杯
站回窗前.有人敲门,电话铃响,有人接电话
有人说话,还有人在咳痰.这时,即使是一片叶子掉在地上
也会击出一声很响的响声在两幢楼房之间
的寂静的夜里反复回荡
[尖叫]
那些天一直下雨,是毛毛细雨,绵绵不绝
走路也困难,粘稠的泥巴无数次
扯掉了我的鞋子.当时,我并没有哭
你怎么也想不到,也不可能知道我没有哭
你也不可能知道你自己
那些天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哭泣
站在窗户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既显得很近又
显得那么遥远的天空哭泣,你哭了一场
又一场,象你自己丧失了父亲.你父亲还在
他站客厅里,大叫你的名字叫你吃饭
或者叫你跟他一起看电视跟他一起玩十几年前
风行一时的老掉了牙的打坦克游戏
以前,你们俩常那么干,一个人一个手柄
坐在电视机前通宵达旦或者菜凉了也不上桌
丧失亲人的是我,而不是你.电话铃在响
你跑出去.它一动不动,象一个死神,暗红色
杀猪时猪叫的声传了来.我睡在你的小床上
每天天没凉,五点或者四点半猪就
嘶声力竭地叫.这也许是它一生最后的
尖叫了.你尖叫着说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你
之后你开始哭泣.电话真是个死神,你已经
数次听见它发响:这归因于幻觉:它一直没有响呵
你无数次又一次回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即近又远的天
[哭泣]
你仰躺在床上,路灯光投在上边
不开灯我也能看见你的身体你仰躺的姿势
坐在你身边,我爬起来,象往常趴到你身上
试了试.之后我说我累.这是第几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第八次还是第九次,如果要我算计我们
交合的次数我宁愿掀开窗跳下去
摔得稀巴烂.操场角,教室里,厕所里男的/女的
教师办公大楼顶还不包括那个小县城大街小巷的拐角处
阴暗地,城外山坡上无数个地方,你的,我的家里
床上或厕所里.反正这时我正伤透了心
一鼓劲跳下去同我老子同阎王爷同坐一席
两年下来不下于一百余次.你说睡到对面床上去
门外还有脚步声.当然,屋对面门缝里的咯咯声
还在,他们把偷情的乐趣搞的如此之淫荡,比干耗子党
还肮脏,还龌龊,从他的笑声里就知道他满嘴黄牙,老抽烟,至于
那个女的,我不去想象,把她留给她的上帝.我爬下下床,几乎是滚
到了地上.那些天我除去累还是累,甚至连忧伤一下都忘了.你扶
了我一把我倒在床上.我真不知道我会睡过去
也没料到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你身上/你趴在我身上
开动各自的马达.同时你开始放声哭泣,毫无遮掩
叙述那些天你不在我身边.你叫我操你或用:干
这是真的,我一点也不会撒谎,我的记忆从不出差错
你说你除了用这个安慰我之外你再也想不到别的方法
[噩梦]
你老是看见那个人,即陌生又熟悉
闯进你的屋子.他连门都不敲一下
你正在对镜而照或者洗澡,总之
这样的梦我替你统计过,他闯进来之时
你总是赤身裸体,无限慌张却又无能为力无法
躲避-----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给了你恨恨一巴掌
你说是一排齿印,留在你的右脸颊,天刚蒙蒙亮
我又一次暴虐,下身开始红肿,同时你的脸开始发酵,膨胀
它长得很高,顶着一块青色硬结你说你过了一个
星期,一个多星期还多.你对无数个人说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其实,这一场噩梦源于另一场梦我们在同一个梦里
相见,又彼此看见梦中的自己做着另一个梦
在梦中我愤怒地掴了你一耳光.不,你说是咬了你
一口,在你的左脸颊上.你说你从没见过我那么暴虐
瞪大双眼,似乎马上要把你撕成一丝丝的碎条碎片
塞进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手也塞进去文革中那些人塞棉花
那样用手把它们捅到喉咙里直到发现自己的尸体
一九九八年你十七岁元旦是你的生日二00三年元旦你二十一是你的生日
[之六:备注]关于诗,从前我想把它写得象诗就如以前甚至现在他们或我们
很多人把诗当做诗当作形容词当做爱情当作一个臆想
中的女人,显得那么漂浮不定不可捉摸.而今天,与其说我正在
相信诗还不如说是我相信我自己把诗写得很不象诗难怪有人
说读了我的诗想吐.我喜欢女人的屁股,不过,我们先从她们的
腿说起诗如果象女人美丽而性感的大腿那才真是漂
亮呢,不过一个女人不套一条牛仔裤量她的腿也性感
不起来这样的诗必定是好诗正象你手板心里的女人如
过她真算是一个女人真是一个美人真是美得叫人心颤栗的话,然而
我还要说到她们的屁股.这真是一个叫人迷醉而又叫人不知
措的的器官/两瓣,仅那么两瓣就叫我不知道东西了.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女人的屁股多少有些难正巧正精致前边
有子宫还要盆腔这是对它美的最大的破坏也是最根本的威胁
看过上千上万个美人不过只看见过少许的也就是
几百个好屁股吧,哦,精致的小屁股!她们一定很难生育我是说诗.
说到最后诗和谁都没有关系.写这诗的时候我没想到把它
写这么长它突然自己就长了要是加上第六即这部分就更长了
百多了很多行.写它时我放开了最后把它
献给某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看到了并为之颤栗时我们
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到时我们也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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