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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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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5 12:44:4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X 于 2010-8-27 13:49 编辑

意大利的太阳

昨晚我又坐在艾丽扎太太的下房里边消磨时光,头顶上是一只烤得暖烘烘的用云杉的绿枝编成的花环,身边是一只火势很旺、噼啪作响的炉子,直到夜深人静我才回住处去。陡崖下,兹勃鲁契河静静地流淌着暗沉沉的如玻璃般的河水。
此时,成了一片焦土的城市——断柱像凶悍的老虔婆抠到地里的小手指——我觉得正在向天上升去,显得那么舒适、飘逸,好似在梦境之中。月色如洗,以其无穷无尽的力量,向城市注泻。废墟上长了一层湿漉漉的霉菌,煞像剧院长椅的大理石椅面。我渴望盼着罗密欧,那光滑如缎子的罗密欧,歌唱着爱情,从云朵后面出来,但愿此刻在侧幕后面,无精打采的灯光师已把手指按到月亮的开关上了。
蓝幽幽的马路,好似从许许多多奶头中喷出来的奶水,在我身旁流淌。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很怕见到跟我同室的西多罗夫,每天夜里,他的忧愁就像毛茸茸的爪子整夜抓我。幸好在这个备受月亮的乳汁折磨的夜里,西多罗夫没说一句话。他埋在书堆里忙着写东西。桌上燃着一支驼背的蜡烛,不停地冒烟,这是幻想家们凶险的篝火。我坐在一旁打盹,睡意像一群猫那样围着我蹦跳。下半夜,通信员跑来叫西多罗夫去师部,把我吵醒了。他俩走了,我走到西多罗夫写东西的那张桌子前,翻看他的书。原来是本意大利语的自学课本,插图画的是古罗马广场遗迹和罗马市平面图。平面图上打满了点状和十字架状的记号。我俯身在写满了字的信纸上,心突突地跳着,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偷看别人的信。西多罗夫,这个终日愁肠百结的杀人者,把我好似粉红色棉絮般的想象撕成了碎片,将我拽到了一个思维健全的疯人的走廊上。信是从第二页开始的,我不敢去翻寻开头那一页:

……一叶肺给打穿了,人多少有点儿疯了,或者用谢尔盖的话说,灵魂出窍了。可我的灵魂,这蠢东西,只知待在老地方,它动弹不了……瞧,我把话扯开去了。别插科打诨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的良友维克多利亚……
我参加了三个月的对马赫诺的追击——这是一场令人疲惫不堪的骗局,别无其他……只有沃林还留在那里。沃林乔装改扮,由无政府主义摇身一变成了列宁派。可首领却对他言听计从,一边捋平自己落满尘土、硬如钢丝的鬈发,一边从满口烂牙的嘴里堆出庄稼汉的笑脸听他讲。我现在都摸不透所有这一切里边是不是埋着包有外衣的无政府主义的种子,我们是不是没有把你们这些在自封的首都哈尔科夫炮制的自封的中央委员的自封的中央委员的事事如意的鼻子擦干净。你们那些个直筒子如今不喜欢回忆在他们无政府主义的青年时代所犯下的罪行,相反,从国家精英的高度,对这类罪行加以嘲笑——见他们的鬼去吧……
后来,我去了莫斯科。我怎么会去莫斯科的?弟兄们为了征粮、征马之类的事欺负了一个什么人。我这个孱头出来打抱不平,遭了一顿好揍——活该。伤势倒不重,可是在莫斯科,唉,维克多利亚,在莫斯科我给气得目瞪口呆。每天医院的助理护士给我端来的是一丁点儿稀粥。他们毕恭毕敬地、一声不吱地用大盘子托着这一小钵稀粥递给我,我恨透了这该死的粥,恨透了计划外供应和计划供应的莫斯科。在苏维埃,我遇见了一小帮无政府主义者。他们不是油头粉面的浮浪子弟,就是疯疯癫癫的老头儿。我带了一份现阶段的工作计划去了克里姆林宫。他们大为激赏,许我一个副职,如果我把计划加以修改的话。我没有修正。结果怎么样呢?结果把我撵到前线,撵到骑兵军当丘八,浑身散发出血腥味和尸骨的臭味。
维克多利亚,救救我吧。国家的精英令我发疯,寂寞和无聊让我烂醉如泥。您不救我,我将未列入任何计划地死去。谁愿意一个工作人员如此无组织地死去,您不会愿意,维克多利亚,我的永远不会成为妻子的未婚妻。瞧,又要无病呻吟了,让无病呻吟见他妈的鬼去吧……
现在我们来讲正事。在军队里我快憋死了。因我有伤在身不能骑马,也就是说打不了仗。维克多利亚,请运用您的影响,让他们派我去意大利。我正在学意大利语,两个月后就能讲一口意大利话了。意大利的大地已在阴燃。那个国家在许多方面已经成熟。所缺的就是砰砰两枪。其中一枪可由我来打响。那里亟需打发国王去见他的老祖宗。这是至为重要的。他们的国王是个挺可亲的大叔,喜欢抛头露面,同驯服的社会党人合影,旨在让大众媒体把这些照片刊出。
您可别在中央委员,别在外交人民委员会部谈起开枪,谈起国王。他们会夸您几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一个幻想家。”你索性跟他们说:他病了,动辄发怒,由于无聊终日酗酒。他需要意大利的太阳和香蕉。凭功劳他是有这个资格的,或者还没有这个资格?那么就让他休养吧。如果连修养也不够格,就调他到敖德萨的契卡去……那是个非常适宜于……
我写得多么愚蠢,多么不自量力和愚蠢,我的良友维克多利亚……
意大利让我中了邪,迷住了我的心窍。一想起这个从未见过的国家,我就打心底里感到甜蜜,一如女人的芳名,一如您的芳名那么甜蜜,维克多利亚……

我看完信后,躺到我那张凹陷、邋遢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隔壁屋里那个怀孕的犹太女人在哀哀地哭诉,她的又瘦又长的丈夫叽叽咕咕地回答她,听起来像是在呻吟。两人在回想被洗劫一空的家私,相互责怪对方带来了霉运。后来,天快亮的时候,西多罗夫回来了。桌上的蜡烛眼看就燃尽。西多罗夫打靴筒里又掏出个蜡烛头,心事重重地将它接到残烛上。我们的屋里黑暗、阴森,弥漫着夜间潮湿的臭气,只有那扇映满月光的窗子,亮闪闪的,给人以解脱。
他,我的令人压抑的同室,走进屋来,收起信。他伛着腰,坐到桌前,打开罗马市的画册。这本装帧精美的烫金边的画册摊立在他橄榄色的没有表情的脸前。卡皮托利尼山丘上的成锯齿状的废墟和夕照辉映下的竞技场在他呈弓状的背上闪耀。一张王室的合影夹在大开本的亮闪闪的画页之间。这张合影是从小开本的日历上撕下来的,其中有和蔼、孱弱的维克多-伊曼纽尔国王、他的黑头发的妻子、王储翁贝托和一群公主。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彻夜传来遥远、锥心的钟声,在一片泛潮的黑暗中,有一方亮光,亮光下是西多罗夫那张死人般的脸,像是悬在昏黄的烛光下的一副没有生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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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7 13:48:18 |只看该作者
萨什卡·基督
萨什卡是他的名字,而基督是人家因他为人和气,给他起的绰号。他是村镇上村社的牧人,他打十四岁患上脏病之后就没干过重活。这事儿的原委,且听道来:

  萨什卡的后爹塔拉康内奇到格罗兹尼市去过冬,在那里加入了劳动组合。这个由梁赞的庄稼汉们组成的劳动组合挺兴旺。塔拉康内奇替他们干木匠活,收入越来越好。他的活忙不过来,便写信到家里叫男孩出来给他做下手,因为冬天村上少了萨什卡也不打紧。萨什卡帮后爹干了一个礼拜的活儿后,便是礼拜六了,爷儿俩收工后,坐下来喝茶。已经是十月份,可天气还暖洋洋的。他俩把窗户打开,烧了一茶炊开水,又烧了一茶炊。窗外有个女叫花子转悠一阵后,敲敲窗框,说:
  “你们好,外乡的庄户人。你们先瞧瞧我什么样儿。”
  “什么样儿?”塔拉康内奇说,“进来吧,破叫花子。”
  女叫花子在墙外忙活了一阵,便翻窗入室,她走到桌子前,深深地鞠了个躬。塔拉康内奇一把抓过她的三角头巾,撂到地上,给她理了理头发。女叫花子的头发是灰色的,已经花白,梳成一绺绺的,沾满了尘土。
  “哎哟哟,瞧你这汉子,真是好挑眼,身子骨没说的,”她说道,“简直跟杂技团里的一样……您可别嫌我老,”她急忙悄声说,爬到了木炕上。
  塔拉康内奇跟她睡在一起。女叫花子把头扭向一边,格格地浪笑着。
  “雨点子浇到了老婆子身上,”她笑着说,“我这一亩地将打二百普特哩……”
  她说完这话,看见了正在喝茶的萨什卡,萨什卡低着头,不敢看花花世界。
  “是你的小子吗?”她问塔拉康内奇。
  “算是的吧,”塔拉康内奇回答说,“拖油瓶。”
  “噢,是这样,瞧这孩子,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那婆娘说。“喂,上这儿来吧。”
  萨什卡走到了她身边,就此染上了脏病。可当时谁也没想到会染上脏病。塔拉康内奇给了女叫花子几根肉骨头当饭吃,还给了她一枚五戈比银币,锃亮锃亮的。
  “女信徒,用沙子擦擦这个银币,”塔拉康内奇说,“它还会更亮。黑夜里没月亮,你把它借给上帝,它能替代月亮发光……”
  女叫花子系上三角头巾,拿过骨头,走了。两个礼拜后,两个男人就尝到报应了。他俩吃足了脏病的苦头,用草药治疗,熬过了一冬。开春后便回村镇干农活去了。
  村镇离铁路十俄里远。塔拉康内奇和萨什卡踏着田野走回家去。四月的土地湿漉漉的。黑乎乎的坑坑洼洼里闪烁着像绿宝石般的嫩草。绿芽在黑土地上绣出一行行精巧的针脚。土地散发出一股酸味儿,就像黎明时士兵老婆身上的那股味儿。头一批出来放牧的牲畜从土岗上奔了下来,小马驹在空明澄碧的天边嬉戏。
  塔拉康内奇和萨什卡沿着勉强辨别得出的小径朝前行去。
  “塔拉康内奇,让我去村社放牲口吧,”萨什卡说。
  “为什么?
  “我喜欢,放牲口的日子可美哩。”
  “我不答应,”塔拉康内奇说。
  “塔拉康内奇,看在上帝分上放我去吧,”萨什卡再一次求他,“所有圣徒都是放牲口出身的。”
  “圣徒萨什卡,”后爹放声大笑,“打圣母娘娘身上染上了梅毒。”
  他俩走过红桥的桥堍,穿过小树林和牧场,便望见了村镇教堂的十字架。
  娘儿们还在菜地里松土,可哥萨克们散坐在丁香花下喝酒,唱歌。离塔拉康内奇家只剩下半里路了。
  “上帝保佑,家里平平安安,”他说道,画了个十字。
  他俩走到自家的农舍跟前,从小窗户里向里探望。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萨什卡的母亲正在牛栏里挤奶。两个男子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塔拉康内奇走到他婆娘身后,笑眯眯地大声喊道:
  “莫嘉太太,招待客人吃晚饭吧……”
  婆娘回过身来,浑身发抖,跑出牛栏,在院场里打着转。后来她又回到原地,扑在塔拉康内奇胸前,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瞧你这傻样,只会哭鼻子,”塔拉康内奇说,亲昵地推开她。“让我看看两个小不点儿……”
“两个娃娃离家走了,”婆娘说道,脸白得像纸一样,她又跑到院场里,扑倒在地上,“唉呀,阿廖申卡【注:塔拉康内奇的名字。】,”她呼天抢地地嚎道,“我们两个娃娃走在我们前头了……”
  塔拉康内奇挥了挥手,找邻居去了。邻居们讲给他听,他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得了伤寒病,一个礼拜前叫上帝召去了。莫嘉给他去了信报丧,他大概没来得及收到。塔拉康内奇回到家里。婆娘在生炉子。
  “莫嘉,你可真能卸包袱,卸得一干二净,”塔拉康内奇说,“应该把你给撕了。”
  他伤心地坐到桌子跟前,一直伤心到天黑。他吃了肉,喝了酒,活儿却什么也不干。他趴在桌上打呼噜,醒了,又趴下去打呼噜。莫嘉铺好床,给自己和丈夫睡。又在一旁铺了个铺,给萨什卡睡。她把灯吹熄,跟丈夫躺到床上去了。萨什卡在墙角的干草铺上翻来覆去,他眼睛睁开着,虽说没睡着,可两眼看出去,他家的小屋、映在窗上的星星、桌子的边沿、母亲床下的马具,好像在梦境里似的。无法抵御的幻景降服了他,他浸沉在幻想中,因自己能醒着做梦而高兴。他恍惚觉得从天上吊下两根银线,绞成一根粗绳,绳头拴着一辆用粉红色木头制成的刻花小摇篮。摇篮在离地很高、离天又很远的空中摇晃,两根银线也跟着东摇西晃,熠熠闪光。萨什卡躺在摇篮里,起于田野的清风吹拂着他的全身,风声如音乐般激越,一道彩虹映照着尚未成熟的庄稼。
  萨什卡为自己能醒着做梦而十分高兴,他阖上眼睛,免得再看到母亲床下的马具。后来他听到莫嘉卧榻上一片喘息声,他想到这是塔拉康内奇在揉搓他母亲了。
  “塔拉康内奇,”他大声喊道,“我有事找你。”
  “大半夜的,什么事?”塔拉康内奇怒气冲冲地回答说。“睡觉,混蛋……”
  “我发誓,真有事,”萨什卡回答说,“走,上院里说去。”
  在院里永不磨灭的星光下,萨什卡对后爹说:
  “塔拉康内奇,别糟蹋我妈,你有脏病。”
  “你知道我这人的性子吗?”塔拉康内奇问。
  “我知道你的性子,可你瞧见我妈的身子吗?她的大腿干干净净,她的奶子干干净净。塔拉康内奇,别糟蹋她。我跟你都有脏病。”
  “好心人,”后爹回答说,“给我滚一边去,我的血、我的性子挨不着你管。拿去,二十戈比银币,睡上一夜,明儿头脑就清醒?了……”?
  “我要钱有什么用,”萨什卡低声说,“你还是让我去村社放牲口吧……”
  “这我可不答应,”塔拉康内奇说。
  “让我去放牲口吧,”萨什卡低声说,“你不答应,我就把我们俩的事全捅给我妈听。她这么好的身体干吗要去受这种?罪……”?
  塔拉康内奇转身去棚子里,拿了把斧头来。
  “圣徒,”他压低声音说,“那咱俩就没话好说了……我砍了你,萨什卡……”
  “你不会为了女人砍死我的,”孩子向后爹俯下身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舍不得我,让我放牲口去吧……”
  “见鬼,就依你,”塔拉康内奇说,扔掉斧头。“放你的牲口去吧。”
  说罢他回到屋里,跟他老婆睡觉去了。
  当天一早,萨什卡就去哥萨克那儿当雇工了,打从那天起,他就靠给村社放牧为生。他的忠厚老实在附近一带出了名,村镇的人便送了个“萨什卡·基督”的雅号给他,直到应征入伍之前,他一直放牧牲口。上了年纪的庄稼汉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常去牧场找他磕磕牙,拉拉呱,娘儿们受不了庄稼汉疯,就跑到了他那儿去吸点儿新鲜空气,她们并不在乎萨什卡跟她们谈情说爱,并不在乎他的病。战争爆发的第一年,萨什卡便应征入伍了。他打了四年的仗复员回到村镇,那儿成了白军的天下。人家劝他去普拉托夫斯基村镇,那儿有支反对白军的队伍,由骑兵司务长谢苗·米哈伊洛维奇·布琼尼当家,他的三个兄弟:叶米里扬、卢基扬和杰尼斯都在他手下当兵打仗。萨什卡去了普拉托夫斯基,从而改变了他的命运。他随布琼尼由骑兵团、骑兵旅、骑兵师,至第一骑兵军转战南北,先后参加了营救英雄城市察里津、和伏罗希洛夫第十军会师、攻打沃龙涅什、攻打卡斯托尔以及顿涅茨河上的将军桥等战斗活动。而对波兰的远征,萨什卡则是以一名驾大车的辎重兵的身份参加的,因为他负了伤,落了残疾。
  以上便是萨什卡的来龙去脉。不久前,我结识了萨什卡·基督,于是我那只箱子便放在他的大车上了。我们经常在一起迎接朝霞,伴送落日。战争任性的愿望把我同他连在了一起,黄昏时分我们常常坐在农舍墙根闪闪发光的土台上,或者在树林子里用熏黑了的军用饭盒煮茶,或者并排躺在收割过的田野里睡觉,把饥饿的马匹拴牢在我们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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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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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15:16:32 |只看该作者
这是敖德萨故事集么,记不太清了,我只在书店看过
生活、吃饭、睡觉乃至呼吸我都时刻牢记这是为了能更好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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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16:32:32 |只看该作者
这不是敖德萨故事集  是 骑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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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16:48:20 |只看该作者
嗯,是骑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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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16:59:55 |只看该作者
我也很喜欢巴别尔的,买过读过他的《骑兵军》。
最喜欢的是《盐》,《我的第一只鹅》其中一个片段“我掉过头去,看见不远处撂着别人的一把马刀。有只端庄的鹅在院场里一边踱着方步,一边安详地梳理着羽毛。我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把额头踹到在地,额头在我的靴子上咔嚓一声断了,雪汩汩的往外流。白的鹅颈横在分辨里,死鹅的翅膀还在外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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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17:04:25 |只看该作者
《我的第一只鹅》我也喜欢,就是感觉太残忍了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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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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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20:39:24 |只看该作者
读了X录入的两篇后,感觉非常好,我就去下载并打印了出来,这两天正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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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23:31:07 |只看该作者
我这有 骑兵军 的PDF格式 以及Word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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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起糟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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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1:05:12 |只看该作者
意大利的太阳,骑兵军里有吗?
我的基本工作是:上笼屉、铺麴、点火、取浆、入缸,最后起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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