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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出手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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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1 00:06:1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那年夏天，公司安排我跟文涛到K城出差。得知这个消息，我基本上是喜忧参半。喜得是可以和老同学生伦聚一聚，我们已经两年没见，忧得是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琪琪，身体上的依恋难以割舍。话说回来，她始终是别人的女人，分开一段也好，说不定K城会有新的恋情在等着我呢。

车行三个小时到K城，生伦在车站等候多时。我介绍文涛和他认识，他对文涛报以礼貌性地微笑。闲谈几句之后，文涛告诉生伦，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跟刘国生差不多。生伦说大概都是刚毕业，未脱书生气吧。文涛说差不多，但是上过学的人多了，不能一概而论，你们两个却有与众不同的相同之处，第一好色，第二傻逼。紧张气氛瞬间消除。文涛观察人的本领的确非凡，生伦的眼神总是暧昧，带点莫名其妙，这次见他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长进。

公司在海港区一家旅馆里长租了房间当作办事处。两个同事见到我们非常热情，毫不拘束，彼此说说笑笑，对生伦也表示欢迎。很快交接完工作，他们便打点行装，熬完这个下午，准备晚上连夜赶回家。我和文涛今天第一天来，按惯例是休息，看他们急不可耐的样子，我怕他们会提出下午要我们帮忙替班，刚好这时其中一人张罗给我们接风。我拉住生伦，以老同学叙旧为借口迅速摆脱他们，文涛会意，说要送送生伦也跟了出来。想必他们必在背后骂我们，骂归骂，听不到就好。

午饭吃得很潦草，天气太热谁都没有胃口，就想去海边玩玩。生伦说大浴场人太多，而且离这里比较远需要坐公交车，打的他负担不起，公交车上人必然也多。不如去附近一个小浴场，只有几站地路，他自己经常步行前往。我和文涛表示同意，但绝不步行。生伦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那就打车吧。

沙滩上果然不是很热闹，多是一家几口出来玩的，游泳的人也不多，有几个中年男人甚至穿着棉质内裤在海滩上大摇大摆地晃荡。我感到惊奇，指给生伦和文涛看。文涛开始没看出来是内裤，看到后面有个男人的内裤尺码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才分辨出来。生伦说这很常见，这里没有卖泳裤的，一会我们也要跟他们一样。这让我和文涛陷入一个两难的问题，已经到达海边，必须要游泳；没有泳裤，穿内裤暴露在公共场合是非常不体面的行为，所以没有办法游泳。文涛迅速得出结论，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不体面的程度可以减半，但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游泳，否则白来一趟的话，更加有失尊严。他伸手往下一摸，还好今天穿得是平角裤。我穿得也是平脚裤，但我态度鲜明，绝对不会这样下水。生伦试图说服我，文涛后来也加入阵营，我只得同意。

我不太会游泳，在海水里更是不适应，灌了一肚子咸水，最后干脆只练习憋气，在海面上漂浮寻找感觉。文涛也游不远，但他体力比我好，扑腾来扑腾去找到一点门道，虽然姿势难看，竟能游出二三十米，在那里对我摆出V字造型，我对他竖起中指。生伦游出去很远，最后能只看见一个脑袋，渐渐这个脑袋和其他游泳健将的脑袋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了。

我和文涛先上了岸，摸出烟来抽。我们搜寻了一下海滩上是否有三点美女出没，结果令人大失所望。文涛问我不是说K城美女很多吗？我解释因为这里只是小浴场，一般都是附近本地人一家子出来游玩。大浴场的情景大不相同，那里的海面上漂满了半裸的乳房。文涛看见生伦上岸，向他询问我的话是否属实。生伦说就是地方大一些，人多一些，在那里他也不敢穿内裤下水，怕遭人鄙视。我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大谈K城乃港口城市，又是旅游胜地，人种杂交容易出帅哥美女，混血人非常漂亮就是这个道理。另外这里东北人非常多，东北美女甲天下，俄罗斯人也非常多，俄罗斯美女甲世界。

“很贵吧？”

“没事，咱们一个月的出差补助，够用了。”

文涛又说到外国女人阴道宽敞，不堪受用之类。我们三人进一步就此话题引申联想，开展了一次极有意义的田野创作，涉及到民间文学的核心内容，因属于另一范畴，恕不在此赘述。

生伦已向母亲告假，晚上不回家，我们在旅馆附近的一家新疆烧烤店里乱喝一气。我和生伦大谈郑州一别之后的各自遭遇，文涛不是扫兴之人，不停劝酒烘托气氛，一直喝到午夜。我们醉熏熏回办事处后发现已经空无一人，那两个同事已经回家了。文涛主动说明天他去上班，让生伦带我再好好玩玩。我正有此意，怕明早难以醒酒，他这么一说让我更觉得他气度不凡，同事之中多勾心斗角，斤斤计较，这次与他搭档，真是痛快。

凌晨五点钟，琪琪给我打来电话，我还在迷糊的状态，她问我为何出差也不告诉她，是否对她已经没有兴趣，想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故意问她是选择我还是他的丈夫。她沉默了半晌，说她爱我离不开我之类的话。我什么也没有说，挂断电话。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很奇怪自己竟然一天都没有想到过她，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倦，需要休息。

第二天清醒以后，我给琪琪回了电话，解释自己昨天和老同学喝多了，才会说那些昏话，希望求得她的原谅。她告诉我以后不要这样让她心碎，她毕竟怀孕了。反正不会是我的孩子，我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保重身体之类，争取提前回去看她。

与生伦在商业街闲逛，着实没什么意思，两个男人在一起转来转去，感觉很别扭。没多久我们便回到旅馆看电视，对昨夜没有深入的话题继续探讨。生伦依然没有长久的工作，在杭州和上海等地打过短工，都是很快辞职，常年拿试用期的工资。这次不久前回来，是因他表姐承诺给他安排的事业单位终于要有着落，目前在等待消息。很快谈到女人方面，他仍然没有恋爱，或者有过暧昧，却不能再更进一步。但是他终于找到了解决性欲问题的正规途径，不再手淫，而是嫖妓。我为他迈出这一步感到由衷地高兴，畅谈自己如何勾搭一个有夫之妇，迅速上床之类。

“一点感情也没有吗？”生伦问道。他仍爱问这一类问题。我不理他。

“是个富婆？”

“一个局长的二奶。”

“给你钱花吗？”

“去你妈的。”

文涛打来电话，随便聊了聊港里的情况，又有一船货明天到，够我们发个十天半月的。港里的人他都打好招呼，我过去按流程办理就可以，他正在磅房里的电脑上打游戏，过磅的姐姐长得非常漂亮。他说得轻松，终究是混熟了。明天我得打起精神来，初来乍到，难免吃屎。港务局又不在乎我们公司这一家半份的，车队也不好对付，码头上赚钱靠的都是刀枪棍棒，不出事就好。生伦叫我不要担心，他老爹在交通局混了半辈子，警察局什么的都熟。我忙让他打住，为公司干活，犯不上，何况都是要赚我们公司的钱，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我只是想周全些，免得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情了自己怯场。我让他带文涛去大浴场玩玩，费用回来我给报销。生伦欣然应允，要求预付五百元。

在港务局办理接船手续还比较顺利，到底我们公司也算大客户，工作人员对待起来说不上客气，也算比较及时。反正每天就这些活计，早早把货物拉回公司节省费用，十几二十万吨的原料，老在货场堆着，损耗不说，每天占地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上午我跑完手续卸船，联系好铲车库管等一干人员，下午就基本可以在磅房监磅就可以了。

港务局过磅员一般都是女的，我们俗称磅姐儿。我遇到的这个叫曾晖，挺着大肚子，却是假小子性格，开朗活泼。聊几句之后她抱怨为何偏要在她上班的时候发货，因为我们公司只要一发每天至少万吨，上百车，多的时候一天一夜发三百车货，累死了。我说我们来给你们港务局送钱来了，你应该感觉蓬荜增辉，怎么倒抱怨起来。

她立马笑了，“还没有人这么取笑过我的名字。”

“那你爸爸是不是叫曾碰壁。”

“你爸爸叫刘撞墙。”

车队买来红茶瓜子之类，我和曾晖闲聊了一个下午，得知她家里也是养货车的。她对司机并不太刁难，有的车装得少了，想回去再装，遇见正开玩笑的时候，她也会忘了收钱。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领导催货通知，厂里原料吃紧，必须通宵发货。真是倒霉，我和文涛两个要轮流盯一天一夜了。

前半夜还是曾晖值班，我把文涛和生伦叫过来斗地主。文涛不玩，主动坐到曾晖的位子上负责过磅开票等一干事宜。我和曾晖生伦三人把扑克甩得震天响，兴奋异常。玩到半夜，文涛回去睡觉，曾晖刚坐到电脑前，警卫忽然闯进来，说外面打起来了。我们出去观察，见货场大门口一群人团团围住，中间两人被人拉住，其中一人手持一杆长枪，叫嚣不已。我赶紧把曾晖推回磅房，问警卫怎么回事。原来车队中有一车主与车队业务发生冲突，此车主有十台货车在拉我们货的车队挂名，与车队老板有点关系，十台车是从车队老板那里借的两百万买的。车队业务刘平是车队老板的亲戚。两人平时并无瓜葛，互相知道而已。今天此车主手下有台车一天没有拉到货，晚上被刘平手下一个小业务告知还要排队，遂发生口角，将平时爱装逼的小业务一顿胖揍。小业务报告刘平，刘平纠结一批人马，飞车过来砸了货车玻璃。司机藏在车楼子里不敢开门，给车主打电话。车主在码头上也算个人物，持枪过来要崩了刘平。总之窝里斗，与我们关系不大，离得越远越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家伙。曾晖说码头上这类事常见，抢活就是抢钱。我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不再多想。

回旅馆后我对文涛提起这次冲突，他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有一次他也是晚上发货，一个大车过磅之后司机发现装少了，想回去再装几吨，过磅员按照规定收取五十元费用，司机装回来过磅，刚好文涛这时候烟抽没了，司机不认识文涛，认为磅房要完钱又要烟，是在玩人，遂向车主打电话报告。二逼车主刚好正在喝酒，没有十分钟，一辆宝马三辆路虎开到磅头，堵住过磅的车辆，车上下来十几号人把磅房围住。文涛赶紧打电话叫来刘平出来解释，刘平过来后车主态度迅速转变，大骂司机傻逼，叫人从车上拿了一条中华塞给刘平，还给曾晖赔礼道歉。总之不论黑道白道，赚钱才是正道。我俩相视而笑，各自心怀鬼胎。

我对业务流程逐渐轻车熟路，但没什么大的收入。文涛应该比我多一些，毕竟这次出来是他带我，虽然吃喝应酬总叫我，但有一些事我还是隐约感觉他在背着我进行。我觉得是人之常情，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总是在磅房盯着，和曾晖越来越熟悉，我对她的感觉也发生了改变。有时候我会盼着上班，希望能见到她。生伦无聊的时候也会来磅房玩，与曾晖也很快熟识，他家离曾晖家并不太远，小学和中学念得都是同一所学校，只是不同级而已。生伦怀疑我已经变态，总是喜欢勾搭有夫之妇。我说不过是我下手晚一步而已。与对曾晖的态度相反，琪琪的形象基本虚化，通电话也只是敷衍，缺少了身体上的满足，对我来说她似乎已若有若无。

曾晖对男人基本没有戒心，因为她挺着大肚子，但是我知道，怀孕三个月后女人是可以同房的，而且她男人经常出去跑车。开玩笑时曾晖会跟我动手，打打闹闹。我已经好久没有沾过女人，对异性肢体接触非常敏感，她这样毫无顾忌使我蠢蠢欲动，经常把话题引向下三路，并且毫不遮掩地对她直视。她仍认为这是玩笑，也对我含情脉脉，随之爆笑。生伦觉察出我危险的动向，强烈要求我同他去嫖妓，他以为我可以像他一样解决掉生理冲动。我顺水推舟，当即应允。刚好次日K城来领导视察，超载车辆一律停运，文涛也不用上班，每天二十四小时工作对他来说也很辛苦，趁机放松一下也好。我们三人结成同盟，要一起去见识一下K城妹子的风情。

在去哪种场合的问题上我们没有分歧，我和文涛都了解生伦手头拮据，所以就客随主便，一切听他安排。生伦思忖再三，觉得自己经常光顾的洗头房太过简陋，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高档一点的洗浴城又消费不起，他最后决定带我们去KTV，正适合饮酒作乐，还可以省掉一顿饭钱。

包间里灯光昏暗，进来三个小姐，生伦让我们先挑，文涛挑了最漂亮的，我挑了个子最小的那个，剩下那个归了生伦。酒过三巡，我发现自己选的小姐最好，不是特别骚，还有点羞涩，在尽量让我们三个多灌些酒的同时，非常维护我的利益，使我比文涛和生伦少喝了许多，好像我们真是一伙的。文涛最先开始脱小姐的衣服，生伦看到后向我示意是否一块儿开始，我摇摇头。他的手游进小姐的内裤里，对我说不要装逼，但是绝不可以打曾晖的主意，她老公是养大车的，养大车的都是牲口，再说曾晖已经怀孕了，你怎么可以搞怀孕的女人。三个小姐听到了，都诧异地看我。文涛哈哈大笑，脱光了那个小姐。我指指生伦，告诉自己选的那个小姐曾晖怀得是他的孩子。小姐笑说你们真乱，然后开始亲我的脖子和耳朵。文涛干起来了，嘴里不停地念叨曾晖曾晖我操死你。我和生伦也迅速行动，一起操起曾晖来。

生伦第一个结束战斗，我与文涛几乎是同时，考虑到他比我先开始，还是他强一些。小姐收了钱要走，文涛拉住其中一个，说要换一换，再来一轮。我看看生伦，他面露难色。文涛表示这一轮他请，以感谢他对我和生伦的热情款待，好兄弟就是要上过一个女人。我和生伦略作迟疑，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没有不接受的理由。接下来文涛分别操了我选的小姐和生伦的，我操了文涛的和生伦的，生伦操了文涛的和我的。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三个人共同操了三个小姐。最后我们还是和最初选择的小姐搂在一起睡去，好像那是理所当然。

从KTV出来后，文涛没有回办事处睡觉，他另有去处，也许是为避免清醒之后产生尴尬。生伦看起来脑子一片混乱，回家休息去了。我一个人睡了一天，醒来又是晚上，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分别是公司领导、文涛和车队刘平打来的。我先给文涛回过去，才知道出事情了。有几十车货在我们公司过磅重量比港口发出的重量都少了几吨，加起来数量很大，一吨货几千块，这几十车都加起来几乎价值百万，都是我上班的时候发的。我公司过磅人员过磅时并没有注意到误差，车已卸货，堆放在统一的货堆上，无法查证了。领导让我查清此事，否则后果自负。我马上翻阅账本，并无漏洞。文涛说现在只能死咬自己当时认真监磅，情况正常，数据确实。第一可能是公司的地磅出了毛病，第二可能是货车司机路上偷卸倒卖。我给曾晖打电话询问，她回忆起那天是和我们斗地主，文涛在过磅，并说还有一种可能，文涛在车刚上磅还未停稳的时候就取了重量，满载货车的冲力在瞬间可能达到几吨。这很容易弄清楚，翻查磅房监控录像即可，但是港务局的磅房监控录像绝对不会让外人看到，而且我公司已经有监磅人员在场，过磅时没有提出问题，就是没问题，绝无更改的道理，或者我们认为港务局的地磅本身有问题，可以安排校磅，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先后还有几家公司也用那台地磅，都没有出现问题。

次日我给领导回了电话，保证自己当时在认真工作，数据绝无问题，并且已调查港务局监控录像，没有可疑之处。领导照例批评一通，要我马上回公司。文涛回到旅馆，他说明天公司会派人来接替我，恐怕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出差的机会了。我没有问他是否是他造成的误差，他也没有提及。

我到处为自己辩解，同事们都为我抱不平，说我倒霉之类。几天以后公司下发处罚通报，过磅员被辞退，我工作失职给公司带来重大经济和名誉损失，待岗三个月。也就是说，我将有三个月的时间只拿三百块生活费。事情还是赖在了车队头上，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是处以小额罚款。车队仍然不服，对我和过磅员的处罚只是为给车队一个交待。出人意料的是曾晖竟然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自己没事，她上头有人。但据她所知，港务局确实翻看了磅房监控录像，文涛过磅果然有问题，他竟然毫发无损，可见此人不简单。我语调轻松，向她表示感谢，同时告诉她自己很快会再去K城找她玩。她问我是不是要去报复。

“哪里，文涛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是一起的。我是为你而去，我已爱你太久了。”

我找到琪琪，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像个皮球坠在腹部。她抱住我哭了起来。做完之后，我告诉她自己在K城染了性病。她一下把我推开，面露惊恐。我转身要走，她忽然迅速抓住我的鸡巴，拧来拧去，但终究没舍得揪断。疼痛使我无法再次勃起，便任由她处置。她似乎明白过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们只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