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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半是阴雨,一半是阳光。外面的行人一半打着伞,一半戴着墨镜。
餐馆里倒是气氛悠闲,不像外面那么行色匆匆。
杏在我对面不厌其烦地摆弄着她那杯珍珠奶茶,好像打算把奶茶里所有的气泡都敲出来。
"好不容易见到了,说点什么吧。"我百无聊赖地叹了一口气。
杏仍低头看着奶茶里的气泡,一边说:"嗯,是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一瞬间我突然有些发愣,但只是笑笑,喝下一口水,想压住自己快要过速的心跳。
"这些年觉得世界变得好奇怪,"我想点烟,但怎么也找不到烟和火,"但有时候又觉得或许是我自己变得好奇怪了。"
杏抬起头来看我,雨天的阴影里她的笑容并不清晰,但接着灰白天空的映照,她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她还是没有说话,信手在桌上敲打着,就像在弹钢琴,一如第一次在海边见到她时那样。
"马上有事吗?"我又喝了一口水。
"没事。"她摇摇头。
"那我们去玩吧。"
她微扬起下巴想了一下,点点头。
我喝掉了所有的水,努力保持着笑,说:"呵,其实我们在这多待一会也好,真的是好久没见到你了。"
杏也保持着笑容,但我却猛然觉得有些来不及了,匆忙地说着:"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的声音正在变小,变成呜咽,变成寂静,周围无可奈何地暗淡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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