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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剥莴丝丝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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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8 11:17: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舞台上,只有急诊室的灯亮着,其余房间全部黑着。那位“胆怯的野蛮人”躺在手术床上,不怎么重要的医生和两名护士盲目地围着手术床转来转去,审讯官医生坐在不远处的一角看着报纸。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引发了他的思考,可思考到一半又觉得不值得思考,思考那样一则还远远达不到让他进入思考层面的社会新闻让他感觉很不得体,“根本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题。这和计算无关,成本无关。成本根本不是问题。它事关重大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未亮明任何身分的情况下,几乎是下作地挑战了我的分辨力。”审讯官医生这样想着,顺手把那张令他不快的报纸搁在藤椅边的小几上。他摘下眼镜,视线模糊地扫了眼其他同事。三名同事像被拴在磨盘上的驴子一样在一条看不见的鞭子的抽打下你追我赶地围着手术床兜着圈子。“你们在干什么?”审讯官医生做了一个表达这一问句的手势。那名不重要的医生腾地站住了,紧接他后面那名吐舌头的护士没能及时刹住一胸脯撞在他背上。另一名护士也出于惯性一胸脯撞在吐舌头护士的背上。两名护士立即开始为什么事小声唧唧咕咕,不时一个推另一个一把,另一个又捅这一个一下。她们丝毫不顾及不远处在场的审讯官医生。那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汇报说两名护士中的一名护士被治疗床上新来的病患搅得心神不宁影响到了正常工作,“她需要跑步。那位下一步就面临失职的护士需要用跑步来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和另一名护士又不能擅自离岗,我们必须时刻守着新来的急需展开治疗的病患,就是那名需要跑步的护士也声明在这一关键时刻她也不会离开病患一步,但她仍旧需要跑步,只有跑步能把她拉回之前的工作状态,所以我们只好让她围着手术床跑,为了不中断她的跑步我们也只好围着手术床跑了起来。这个办法堪称完美。”审讯官医生用手势要他们立即结束跑步进入手术状态。两名护士唧唧咕咕尾随不重要的医生开始洗第二遍手,换新手套和防护服。他们再次回到手术床时,审讯官医生已经站在那里了。审讯官医生一旦靠近手术床进入他所谓的手术状态,就立即放弃手势直接改用语言。他问那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这名病患哪里出了问题。不怎么重要的医生回答不上来,答非所问地说是病患的妻子送病患来的。“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妻子?你怎么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怎么觉着他没有结婚?他哪儿像是结过婚?结过婚的人根本不是他这样子!他根本就没结婚!”那名吐舌头护士立即反驳。“不像是结过婚的,那女的真是他爱人的话她也不会送来后就走,把他一个人撂在这儿。”另一名护士说。“她应该在过道候着才对。”吐舌头护士还要说别的,被审讯官医生挡住了,他说病人结没结婚不是重点,重点是病人哪里出了问题,治疗需要从哪儿开始。他把这两个问题交给那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他要求那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两小时后给他答复。说完就又坐回之前角落的那把藤椅。
为了弄清病人的病情,那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在两名护士的协助下为“胆怯的野蛮人”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什么问题也没查出,问病人自己病人也不开口,只是瞪着双化妆后显得空洞洞的眼睛。“他叫什么来着?”那名不重要的医生问。吐舌头护士从制服口袋取出张卡片递给他,上面写着“胆怯的野蛮人”的相关信息,姓名出生年籍贯之类的。“这家伙真的叫‘胆怯的野蛮人’?籍贯竟然是‘丛林’?这怎么可能?!”不重要的医生狠狠地搔着头皮,“‘工作单位:某动物园’,他是动物园的管理员还是被关在笼子里让人观赏的动物?”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最后,他提出对“胆怯的野蛮人”进行活体解剖。他要搞清楚野蛮人的身体构造,他说“只有搞明白他不同于人的身体构造才能对他进行治疗。”两名护士却不这么认为。吐舌头护士反驳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人?只凭他那个野蛮人的名字?他出生在丛林而不是我们熟知的某条街道某个胡同或者某家医院?你需要提供充分的证据才能展开下一步假设,不然你的话都是妄语。”另一名护士则说“这里是急诊室不是解剖室。请你自重。”好像不重要的医生要强暴她似的。
不重要的医生不和她们争论,他直接走到审讯官医生面前,对看着另一张报纸的审讯官医生说他需要用一下词典,他想知道“胆怯”和“野蛮人”这两个词的准确解释。审讯官医生示意他去旁边的办公桌上查。不重要的医生的举动引发了两位护士的好奇,吐舌头护士甚至偷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也飞快地查了下那两个词,她自己看完正要给另一名护士看时,不重要的医生从办公桌那儿捧着本词典过来向她们大声朗读那两个词的准确解释,读完之后,他仁至义尽地说“如果你们不相信词典的解释,你们可以去和词典编纂委员会联系,要求他们采用你们认为的正确解释,不过现在我想暂时先按现有的解释处理这位病患。”“你准备怎么处理?”两位护士问。“我暂时相信仪器的测试,他身体状况良好,不需要治疗,我们只需将他退还给送他来的人就可以了。仪器检查身体的任何器官都没有问题,都在正常运转,唯一会给人产生误导的——接下来我只是提一点我个人的建议——()就是他的名字,他不该取这样一个名字,我建议他出院后由他的妻子陪同去街头的卦摊让算命先生看看生辰八字,取个新名字。这个名字该换换了。即便一出生就用的是这个名字,这名字是他的小名兼正式姓名也不能再用下去了,这名字的误导性过强。这对他今后的动物园工作会很不利。虽然我们至今仍不确定他到底是动物园的管理员还是成天和老虎狮子那样被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都没有他的名字重要,他的名字过长,而且还是一个完整的陈述句,名字最好不要用陈述句,简单明了的三两个字就很好。过长的陈述句名字只会带给他不知名的疾病,我们无法确认出的同时也是至今仍未被命名的疾病。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而且只是一点,你们完全可以忽略。”两名护士听了后都沉默了。吐舌头护士显然不想让“胆怯的野蛮人”这么快离开,虽然眼前的野蛮人和她之前憧憬的不太一样,也可以说是差别悬殊,但他这么离开,她仍免不了有些失落。
化妆师已经下班走了,没人接“胆怯的野蛮人”回去。“胆怯的野蛮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床上,手术床不时发出一两声晃动的吱吱声。他一言不发,像是思索着什么。他身体良好,又不动弹。他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像婴儿一样体会着身体的破碎感、无边界感,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下床去洗把脸,把脸上那些脂粉和油彩洗掉。遗憾的是没人提醒他,大家都各忙各的,尽管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忙的。
吐舌头护士把“胆怯的野蛮人”连人带床推进隔壁的救赎室,她计划和他单独呆一宿。她想搞明白自己的失落。不巧的是后半夜来了之前念经的和尚和尼姑,他们要她离开救赎室,说要给“手术床上的那位念一段儿”,遭到吐舌头护士的反对。她说“床上那位”不需要救赎,更不需要念经,“仪器都检查过了,医生说一切良好。”和尚当然不信,说既然“一切良好”为什么会在救赎室?既然“一切良好”为什么他看上去像是剩下了一口气?“不要相信那些机器,它们都是骗人的,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他就差没用手指往这名护士的眼睛里戳。他们把这名护士赶出救赎室后在里面断断续续地哼了一夜,天亮才走,不料一个尼姑竟顺手牵走了“一切良好”的“胆怯的野蛮人”。
暗红色幕布缓缓落下,隔开舞台上的房间和观众。幕布上隐隐有些图案,看不大清。打在幕布上的灯光也熄了,舞台完全沉入黑暗。观众的眼睛都睁着,他们看到的舞台很像一个黑色容器,里面装满黑色物质,像沥青,像生活阴暗面,像宇宙深处。有人用喇叭喊话,说第一幕告终,第二幕很快开始。喇叭有破音,那人喊一句就清一下嗓子。观众席里很多人去厕所,陌生人不时踩到陌生人的脚,喊脚痛的声音此起彼伏。厕所的门没机会关上,阵阵嗖味儿飘进剧场。有工作人员打开了剧场的天窗,倾泻下来的自然光照亮了几处观众席。那几处的观众黑发瞬间化为雪白,肩膀处的各色衣料也都闪耀着刺眼的光斑。灰尘在利剑般的光束中飞舞,盘旋。观众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声谈话的人越来越多。幕布很快拉开,却不像之前那样五层全部拉起将整个舞台暴露无遗那样,这次它只拉开了最前面的第一层。一束光线照在黑暗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他坐在一把藤椅上,他旁边仅供两人使用的小茶几上有杯茶水。他面对观众却没看到一名观众,而每一名观众都认为他看到了自己。“没错,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把藤椅,我现在坐的这把藤椅,破旧但还能正常使用的藤椅,就是不久前急诊室审讯官医生坐的那把。”他说,“这么说吧,就在大约五分钟前,我跟扮演审讯官医生的那名女逃脱师的助手提出临时用一下这把藤椅的时候,他爽快的同意了。他优雅地向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和在急诊室一样,他没有使用语言。‘可以用肢体明确表达出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借助语言?’幕布拉开前的一分钟,我坐在第一道幕布后面(就像现在这样)想。”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当时很想给他比划一个感谢的手势,可惜我不会手语,只好临时冲他点头微笑以示感谢。他也未必精通手语,据我所知,他使用的绝大多数手势都是他自发比较划出来的,和正规的手语出入很大,如果台下有懂手语的朋友或手语教师的话,相信他们早就看到了这点。就是说,扮演审讯官医生的那位女逃脱师的助手是个手语的门外汉,但他频繁地使用自创的以为可以明确无误表达他本人意思的手语,结果,和他共事的那些医生护士慢慢也适应了那些手语,并且无形中加快了交流。我很欣赏这位助手的做法,虽说他独有的手语不时会失真,会阻碍信息的正常发出,但那些小问题不值一提。我要说的是,这把椅子就是之前急诊室的那把,也是更早以前放在急诊室的另一个角落供护士调整状态用的那把。它们是同一把椅子,一直都是。”他说到这儿,语气并未变得急促,仍是一贯的不缓不急,仿佛他即将展开的是一张巨大的糖纸,他接下来将用语言触及到的那颗糖果还远没有凝结为固体,它们在他脑海的某个地方仍以糖浆的形式存在着,他并不着急往它上面引,他只是提前热热身。他拿起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两口,继续说“可能有人觉得我这样谈论一把椅子有些夸张,甚至根本不需要谈论它,还不如作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得好。不过,我拒绝介绍自己。也拒绝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介绍我,类似‘一个不懂手语的人’,‘一个由于胃寒夏夜抱着棉被睡觉的人’,‘一个喜欢喝没有活性菌酸奶的人’的模糊的句子也不适合我。我只说我知道的,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感觉到的,我相信不用多久你们就会对我有一个大致的印象,那个印象就是我。”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用街头巷尾小商店随处可见的那种五毛钱或一块的劣质打火机点燃,吸了两口后,闭着眼睛继续说,“接下来,我将对你们刚才看到一半的舞台剧作些介绍,我尽量长话短说,虽然我不确定真的能做到,因为那确实不是我的谈话风格,这点我自己最清楚,但我仍希望这次能破例用一种简洁明了的方式介绍这部舞台剧。导演给我的时间是三十分钟,他几乎是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要求我在这三十分钟里把这个舞台剧的来龙去脉理清楚,他希望我的声音在他倒计时至最后一秒时嘎然而止,他以为我是一部被精心设置好的机器运转的时间会精确到秒,看来他确实是没搞清状况,于是我不得不提醒他‘我的介绍不可能受时间限制’,要我在一段有限的时间内说清楚一个东西我宁愿不说,因为那将意味着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要言说的那个东西都是有害无益的,只会让之前完成的第一幕前功尽弃。我对他说‘如果你做不到这点,也就是不限时间地要我介绍这部舞台剧,你完全可以另请别人’,结果他同意了,他同意我在第一幕结束后坐在这儿以我自己的方式就这部剧做些必要的介绍。这就是我坐在这儿之前完成的第一步,我为我们即将展开的谈话内容争取到了时间,足够多的时间。”说到这儿,部分观众开始表示不满,他们要么吹口哨要么站起来朝台上摆手,意思是“你还是趁早回后台吧,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愿介绍,凭什么坐在上面!快开始第二幕吧,我们更关心女逃脱师的命运,要么就是胆怯的野蛮人跟着尼姑后来去了哪儿。”大部分观众则安静地注视着舞台,他们似乎满怀期待,期待这位旗开得胜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的(讲解员?主持人?)家伙多少能透露一点女逃脱师和“胆怯的野蛮人”的消息,对了,还有那个朝台上放枪又中枪还走运被救活的便衣,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那个胆怯的野蛮人不会再也没下文了吧?还有,那位不怎么重要的医生(好拗口的称呼,真不该这么称呼他)后来有没有升职?被那位审讯官医生提拔?神父的祷告仪式还会继续减化下去吗?那个北方修女还有南方修女和神父分道扬镳后怎么样了?她那个被装了假舌头的女伴......统统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想知道个水落石出。并且要马上知道立即知道,他们不能等,你现在看到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认为他们都有足够的耐心那你就错了,那都是假象,他们是担心自己的任何不恰当的举动会搞得欲速则不达,只好一再克制一再忍耐几乎就要冒出烤肉味儿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烈焰。这样代价不菲的沉默甚至波及到了吹口哨喝倒彩的那一少部分人,因为他们没几下就不吱声了。剧场顿时陷入一种葬礼般的沉默。台上那个不知是讲解员还是主持人的人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开始不断地朝头顶看,暗暗期待头顶上几乎鼻尖儿蹭着天花板睡觉的负责拉手动拉幕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能领会他的意思赶快把第一层幕拉上让他安全退场。看来他要改变原计划——用争取来的所谓的无限时间介绍(介绍?到底是介绍还是东拉西扯?不会是演员方面出了什么状况让他出来拖延时间吧?)剧场的方方面面——取消临时发现观众不买帐、开始都没开始的、最后必将会以某种精神分析理论作结的东拉西扯,全身而退并且再不出来。
可头顶上负责拉幕的两个家伙躺在那根多半米宽的钢板上只顾面朝天花板睡着,其中一个还没睡着,只是打着盹儿,看都不看下面一眼。换了平时,他们会随时关注舞台上的情况,并随时准备恰到好处地将幕拉上,但这次不同,这次没有时间限制,舞台上那个将舞台当茶楼的老兄向导演申请到了无限的喝茶时间,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喝好,他们再也犯不着操心下面的情况,放开休息就行了,只要不从那根钢板上掉下来就成。睡觉前两人先是打了一会儿无声牌,又冲着第二层和第三层幕布中间的黑暗用卷起的舌头和唾沫吹了一会儿泡泡,然后两人又小声交换了一两个黄色笑话,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舞台(也即钢板)的左右两端裹紧上衣开始睡觉。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级的手工拉幕员的情况。
舞台上深陷绝境的茶客看来彻底没指望了,他只能靠自己。他清清嗓子,没来由地冲观众做了一个怪异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手势。稍加推测,那个手势至少包含下面几层意思。一,我要走了,原定的“介绍剧场情况”这一环节临时取消。二,你们不能伤害我。三,保持安静,保持克制,保持冷静。四,时间,再给我点儿时间,两分钟就行,两分钟之后逃脱表演的第二幕将准时开始。千万不要朝我开枪,我不希望成为一开始就中枪的那位医生,我相信台下一定还有腰里别枪的观众,我呼吁各位保持克制。也不要向我扔任何杂物,啤酒瓶什么的,那只会拖延我下场的时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冷静,保持克制。我这就退场,第二幕逃脱表演很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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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14:24:46 |只看该作者
好看的。马牛的有些用词,即使是比较正常的词汇,但在他那种语境里会显得特别奇妙和有读头。。。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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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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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14:33:21 |只看该作者
不过审判官医生稍显舞台化了。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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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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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17:15:57 此条消息来源于黑蓝手机报 |只看该作者
我试图将一个名为小说的玩具玩坏扔掉一了百了的时候,小说的母体抛给我一个名为剥莴丝丝的东西,我又一次回到了刚拿到这个玩具的时光,不过这次我吃惊地发现它竟然玩不坏。它属于那种玩不坏的玩具,没有缝隙,坚不可摧。不过我仍然质疑它的乐趣,价值,并准备随时弃它而去。就像不断分手还没分手的恋人,反复要离却没离成的夫妻那样的关系。疏离,忽远忽近,无可奈何,又不乏偶尔闪现近乎虚实难辨的光亮。有时(不由得领悟到)类似这样的关系,随时准备离它而去的关系,才是与它相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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