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八点半 简单里有极其丰富的复杂。 当你贴近，我即迷失； 而你遁逃，似有伤悲。 一 事件：轻微流血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
是君驾着黑色帕萨特由北而来，不曾想右边小廊子里鱼贯而出的小三轮车跑出马路外两米，张老汉坐在三轮车上努力地向左转弯，车上的甘蔗伸出老长。是君显然没有作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见有三轮车转弯，像急忙将方向盘往外侧一打，还是没有躲过，（晚8：27分）车的右侧擦到那捆甘蔗。甘蔗被强力带动，于是三轮车车身急速旋转，又碰到帕萨特的尾部，蹦跳一下到底翻了，甘蔗撒在地上，张老汉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张老汉坐地上连声叫着，唉呀唉呀。是君忙地将车停在前面，下车过来查看，见张老汉是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枯瘦，在地上叫苦，张老汉的右手破皮，流出一点血。张老汉旁边马上围过来一群人，叽叽喳喳的。8：30分，蝶衣打手机给是君，是君一看，忙摁停她的号码，马上拨通絮花的手机，说，我刚撞了个骑三轮车的人，不过不碍大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马上过来吧，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你不是有个叔叔是交警嘛。 二 事件：独立寒风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德高电脑城前
蝶衣站在德高电脑城旁边的站台旁边。蝶衣穿着乳白色长风衣，一头长发顺流直下。她焦急地等待是君的帕萨特。五点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是君，她约他一起吃晚饭，但是这位房产公司副营销经理说正在澧县，要晚饭后才能过来，于是双方约定8：30分在德高电脑城前碰头，然后去希腊神话唱歌。
蝶衣在德高对面的蓝星电脑公司做销售员，一年前刚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蝶衣长得很阳光甜美，平日有事无事的客人都喜欢找到她询价，所以蝶衣的工作很充实也很无趣。蝶衣渴望一段美好的恋情，但是却将心放得高高的，一般人不能进入她的视野。二个月前，她在她同学组织的KTV活动中，见到人群中的是君。是君个高，皮肤有点黑，笑时竟在右边现出个小酒窝，心里便有点触动，心想，这人长得挺帅啊。是君其时也是眼前一亮，找到机会同她说起话来。渐渐的这个营销副经理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打破了是君的清高与矜持，散场后是君开车将蝶衣送回家。此后一个月内，是君极其热情的和蝶衣联系，嘘寒问暖，插科打诨，让蝶衣的心开始生长出一些欢欣与莫名的期望。接下来的日子，蝶衣终于放走她的高傲，接受了是君的拥抱。蝶衣觉得爱情已经牢牢地缚住了她，就像春寒中却能看到柳条的鹅黄和青草的嫩绿，一切都在希望中进行。然而一个月前，是君突然有点淡淡的，似乎有意要远离她，电话里也是推推攘攘，老说自己很忙。蝶衣于是限入无端的怀疑与恐慌，她有一种要查明真相的欲望，同时又不断反思自己与想要的恋爱之间的位差。她想，那家伙算是优秀的，各方面都让我满意，可是我付出这么多，他为什么却又冷淡了呢？可见男人的确是靠不住的，应该要更谨慎些才好。如果这次过去，下次一定要看准。然而此时蝶衣限入一种似是而非的徘徊之中，一方面有点愤恨他，一方面又期待与他继续展开。当是君孤立她时，蝶衣就有点迷失，有点想别寻他路，断了与他的念想，然后有时是君又会那么温柔的站在她的面前，给予无限可信的期许，又让她获得安宁。
下班时，她拨通他的手机，轻声的问他在哪里，于是约好了他。打是君的手机之前，她的手机被诺印打通了。这个武陵区某小学的青年教师，给蝶衣留下并不差的印象，白白净净，和和气气，热情开朗，会开玩笑，长得也不算差。有时她甚至想，如果不是和是君谈的话，诺印的确是可以考虑的。 诺印问蝶衣，你还好吗？ 蝶衣便很客气的说，还好啊。
诺印说，你不忙的话，我想请你吃晚饭。
蝶衣正坐在销售柜的电话机前，听了这话就轻松地耸着肩笑了笑，温柔地说，唉呀，不好意思，我另外有点事，不能吃饭了。下次我请你哦，好不好？
诺印说，那就只能下次了。你开心点哦。 蝶衣说，嗯，好的，就这样吧，谢谢你。
诺印说，那好，88。 蝶衣说，88。
蝶衣的手机里还有N个其他男人的短信没有回，其中有一大部分是是君和诺印的。最近一个月来，诺印的短信量逐渐上升，大有超过是君的趋势，最后终于远远的把是君抛在后头了，蝶衣对于诺印的短信的回复如同功力强劲的成长股一样，一路涨起来。
接完诺印的电话，她的心便强烈的迷失了，限入无法排解的愁郁当中。于是她决定打手机给是君，要与他作一次深入的谈话或者进一步的确定。
晚8：30分，是君并未如约前来，未曾如蝶衣想像中的停车在她身前，从下滑的车窗内探过他俊美的脸。蝶衣于是拨打他的手，哪知刚接通便被对方无礼的摁掉了。 三 事件：网络漫长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某小区三楼左侧卧室 人物：诺印
唉，不知几时才能把她追到手。她离我很近又很远，但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美真的可以让我折服。下班前打电话给她，她听上去于我的邀请还是很高兴啊，问题是她却拒绝了，想来是她心中还有别人。既然有别人，为何却不拒绝彻底呢？也许，她又是在考验我真诚与否。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教三年级小王那家伙正是由于死皮赖脸的功夫好，现在就可以天天和他张老汉雨相在一起玩乐了。我的工作能力和长相和经济实力，哪一样是那小子能及的，可是，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是我要求太高了么？也不是啊。三个星期前看到她，我去买个杀毒软件，看到她在柜台前站着。她正像我的月亮女神一样，笑吟吟地对着我。我一时心变软了，腿简直有点颤抖。本来就只买个软件，那天我把我所有硬件软件常识都用上了，还一直不停手，摸了显示器又摸笔记本，把IT行业顶尖的公司流行信息都那么幽默地表达出来了，却不好意思说题外话。逗留那么久，只买一块瑞星，她的态度始终那么好。最后索要了她的名片，真棒，上面手机和QQ都有。回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加了她，又发信息告诉她。她晚间加了我，也回复了，却很长时间不愿多给我一个字，无论手机和QQ。我很郁闷啊。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我早不甩起了。我确定我喜欢她，所以我一定得让她知道我的意思。上天不负有心人哪，一个星期前的周六，我在长达二十多天的信息覆盖之后，信号终于强烈一些了。那天天是那么地蓝，这个城市是那么浪漫，我走在去炖一钵的路上，眼里充满了温情，脚下浮动着春风。我在楼上包间里苦苦地焦急地等着她，规定的时间到了之后，我又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冬，终于她带着春天来了。她穿一件米黄色的棉衣，长发那么柔软。她说，我来迟了呵，不好意思。我马上唯唯喏喏了，不要紧，美女光临，我坐等一个月也值得啊。那天我们吃得很高兴。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讲给她听，开了好多小玩笑，她也听也很是满意。她的笑容里，对我有一种客气。但是不要紧，女孩子总是被动的，不露声色的嘛。那天吃饭后，我感觉我有点希望了，虽然有时她不愿回复我，但始终有个模糊的理由，说她太忙，手机没电了、QQ是空挂着的等等。但是，这没关系，只要我保持着我对她的感情，我想她一定会明白我的。也许，我的暗中有一个对手在那里，也许这个对手太过强大，但是不要紧，我相信命运会帮助我的，指引我的。我一定用我的赤诚与不惜一切的勇气，去战胜对手。首先，我要战胜我自己。要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我并没什么太多的缺陷，虽然不是很有实力，但一切都过得去。我的优势要表现出来，就是要热情，要勇敢。可是，有时她的漫不经心，却让我顾此失彼，有如万箭穿心，不可自拔。我也不能这样下去的。我还有更多的事情，我还有其他的一些想法没有实现，不能这样下去的。
有时一想却真是灰心，下班前打电话给她，她听上去于我的邀请还是很高兴啊，问题是她还是拒绝了，明显听得出一种职业化的敷衍。唉，看来我今晚只能在网上挥洒我的青春了。上网都没什么心思，我还是痴迷于她。看着时间一点点流失，就如同希望渐渐消失一样，让我伤神伤心。问题是这样的，如果我就这样一直在她身上耗下去，会有结果吗？如果万一不行，还是算了。可能她确实心有所属。唉呀，都快到八点半了，我一定得最后辨别一下。 四 事件：轻微流血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 人物：是君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蝶衣越来越让我放心不下了。如果跟紧了，她会用她的所有把我的一切淹没，但是我还没有想好。她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家境一般，真的结婚的话，肯定会影响我的前途的。公司里，老板就不用说了。我的总经、设计部经理还有我下面那两个销售员，日子都好过得不得了，车也是极名贵的。我算混得差了，但是我年轻，我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感情上的事，是麻烦的，我能不能同蝶衣结婚呢。家里人认真考虑过，我也考虑过，还是不能这样草率啊。一个月前，我遇到了絮花，她也长得好看，问题是她家里要好一点，她自己也在国家单位上班，收入稳定哪。我身边的人都说，玩归玩，千万别当真，不要自己找个笼子罩在头上，那样一世都抬不起头来做人。那么我要放弃蝶衣吗？但是我当初是真的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充满了快乐，带出去，在同学面前，他们一个个脸都绿了。我也知道啊，爱情是需要磨难与付出的，我也做了，但为什么心虚呢？看来我和哈姆雷特一样，有一颗良心和一颗魔心。我怎样才能了结这些呢？其实一个月前，我遇到絮花的时候，对于蝶衣，我就在内心深处不自觉地做出了决断，但是我始终不能自主地要想到蝶衣，这就是我的痛苦。有时一想，我将痛苦麻木着，与同事们说话时，居然也有快意，我是不是在一脚踩两只船？这味道却也不是太好受，良心上受不了。我还要是选择和一个人分开的。唉，蝶衣的美丽真的让我心醉，我还是得向着她才好，她的美是一种神性的美，不可忽视的。而絮花，明显是一种知性的，可以明确分辨的美丽，却有着做作的成分在里面，不及蝶衣那么自然天成。唉，人一世不容易，我总得有点牺牲精神，为爱而勇敢，有什么错呢？还是向着蝶衣吧。晚上她又打电话了，让我欢喜欢让我忧，我知道她心里牵挂着我，但我又怕从此被固定的命运套牢。还是放弃了算了，这种痛苦让我受到影响了，像圈子里面说的，玩一把就算了，也许，她也就是个逢场作戏的拜金女郎也说不定啊。但她也好像不是这样的女孩，不知她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她只是个想收获爱情的女孩，也不要把任何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到底怎么办呢？还是八点半见面以后再说吧。马上就要到了，过了桥就要到了。唉，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啊，怪了怪了，那老家伙的三轮车怎么跑出来了？坏了坏了坏了，撞到车子了。不知撞得怎么样，出事没有？都怪我刚去想蝶衣的事了，看来不吉利啊。烦燥，真是烦燥，嘎卵，克你的，我什么都不想了，也不见人了。电话也不接了！马上把絮花叫出来，人围多了，她来了，好一点，她叔是交警，万一有事也无大碍的。 五 事件：十字绣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建行宿舍某住户内 人物：絮花
是君去澧县的，不知回来没有，发个短信也不回，可能是忙得狠，这家伙算是个我比较满意的，但有时有点清高，竟然敢不回我短信。老爸老妈又去打牌了，我一个在家里，只好开着电视玩十字绣打发时间了。关于找什么男朋友的问题，我都快烦死了。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围着我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我就是烦，讲到我都快成老姑娘了。尤其是老妈，使起她一帮老姨妈，不知哪里望来的人，银行的呀电力的呀部门的公务员呀，相亲了N次了。看那年纪小些的一脸绿光，年纪稍大的满身酸气，我就不舒服。公务员显得很成熟，仿佛什么都懂，说话一丝风都不抖，缺少的就是浪漫，成了家的话，那么呆板的日子有什么味道。公务员架子又大，虽然升了官，家里报到的多，但那有好大个意思呢。我还是喜欢自由的、敢于自己闯的、基础好一些的。反正我是不要介绍得来的，我又不差，干嘛要别人安排？所以这种形式见到的人，我就两个字，没门！见面应个景儿，留个号码，转头就删！一个月多前，我陪同学去看房，是君在那里负责的，后来又做一个互动的客户活动我也参加了，感觉不错，在会场上交流许久，我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人也长得帅。后来同学说了我的情况，他居然开始追我了。这才叫浪漫啊。他的短信很有诗意，开的玩笑也很有智慧，真的比较理想。但是，不能这么快的答应他。也不能冷淡他。就这样不即不离的，先交往一段时间吧。看好就收，不好拉倒。很多事都难说啊，唉，世事难料。（8：15分）今天晚上好像有点热呀，没意思。去买点东西回吃吃吧，吃什么呢，水果吃厌了，买点甘蔗回来吃吃吧。甘蔗容易打泡，还是算了，懒得跑，还是算了，打会十字绣，争取完成这个仕女图…呵呵，这家伙来电话了，居然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去。 六 事件：卖甘蔗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处小廊子里 人物：张老汉
老婆子和伢还在家里等俺哩，俺得把这捆甘蔗快些卖完。刚从建行那边转过来，就卖了四根，运气还真好。天气有点热燥，甘蔗的生意就好点。快些卖完，快些卖完，这期伢读初三了，生活费还要那么多哩，这个伢又不听话，花钱花得我肉痛！老子恨不得打死他，可是我就这么一个个伢，打了心又痛，老婆子又不理俺了。俺没读什么书，也没么嗒本事，早上卖鱼，中午下午卖菜，晚上卖甘蔗，我就作死的这么转下去，也要让伢把书读出来！快点来买呀，我蹬三轮车，腿都有点发麻发酸了。从建行到丹阳天桥这一块地儿，晚上行人多，都是些莫事的人，总有人要买的，已经跑好多天了，在这一块地生意还是蛮好的。现在就到桥那边转去。好多散步的人罗，还有到家润多超市买东西回去的人，俺就不相信他硬不买根甘蔗！（8：24）咦，那廊子里是不是有人在招手？哦，是个女伢子。跑拢去看看得……哦，原来这女伢子不是要买甘蔗哟，是在和她的伙伴打招呼哦。不过她还是买了，还买了五根粗甘蔗。真是怪了，她本来不想买的，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呢，哈哈，今儿个运气真好哩。好了，谢谢你了小妹坨，你的良心真好，你以后放个好婆子。还是要继续转哪。啊呀哎呀，老子的甘蔗，老子的甘蔗！车！车！这开小车的狗日的，唉哟唉哟，痛死我的，我的右手在三轮车的铁皮上划了一下，流了好多血，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不饶你，非让你出血不可！ 七 事件：买甘蔗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处小廊子里 人物：雨相
早就要丽丽快点来，还不来，说好超市买东西就回来的，我还要回去看走西口呢。那不是丽丽吗？得招下手啊，喂！喂！呵呵，这卖甘蔗的老头以为是喊他呢，他把个车骑过来了。我不想买啊，呵呵，看他一脸苦相，万分哀求的样子，真有趣，唉，干脆买点，和丽丽去啃甘蔗去，就多买点，让弟弟放学回来也吃，还有爸妈哩。好，二十五块钱给你老人家，你也不容易啊。……咦咦咦，那开小车的怎么怎么，坏了，撞车了，老人家不知有事没，去看看，去看看…… 八 事件：紧张的信息分析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天庭 人物：孙悟空
俺老孙自随师父西天取经回来，回来就升了官，天庭林业部部长，专管天下桃李的种植，做了一万年了啊，太长了，轮轮岗。这次竞争上岗，竞到人间风情研究部，搞了个副部长当当，没事研究下人世间的风土人情、男女私情，听听那风花雪月的故事，有点新鲜意思。这太白金星老头子当部长，就是个空头，天天被我一点酒喝得昏糊糊的，大权都在我手里呢，哈哈哈。刚人间一声异响，惊动了我，一看原来是小车撞到了三轮车，那老汉倒在地上，料想也无大碍，不需我去研判，然而我掐指算，仅此一撞，一般世间俗物，哪里知道，这其间竟有许多纠缠不清的支节呢。天上一刻，人间一年。让俺老孙让那时间慢慢流，来个慢镜头，来细细算一下。
首先，本案最大的疑点在于，絮花是想吃甘蔗的，却不吃了，而雨相，是不想吃甘蔗的，却买了。这是什么原因呢？假定絮花想吃便去买，事情就是这样的：絮花在8点15分时想吃甘蔗，那么她会花5分钟时间下楼并寻到到张老汉，因为张老汉是经常出没在这一带的，以絮花那种拖沓的生活作风以及她稍稍肥胖的身体在空中移动的速度来看，5分钟也是相当地宽松了。此时，张老汉正在她家门口慢慢地蹬车，并满目惶然地打量三三两两地行人。如果絮花买的话，前后要花去三分钟时间，张老汉的眼神不太好，而絮花的随身口袋仅有十元的整钱，因为光线暗淡，必须要这样长的时间。与此同时，真正在8：24分到26分买了甘蔗的雨相于8：20分出门。如果絮花买甘蔗，雨相将在8：25分接到她的伙伴丽丽回去，张老汉赶到小廊子时将晚于真正发生的时间3分钟，也就是8：27分。此时，是君的车将顺势而过，张老汉也将逆着是君的方向平稳前行。那么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其次，必须弄清楚絮花与雨相两者之间不同的决定的真正内涵以及这两个决定在人世间所引起的隐密的变化。絮花想吃去不想下楼买，按她当时的想法，就是因为懒。她为什么那时会有点懒呢，与她的性格和当时的坐姿有关。她的性格不是想做就做的，而她当时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就是俺老孙也会不想动的。她家为什么有这么软的沙发呢？这是社会主义市经济充分发展的结果，她爸妈到家具城就能买到这么好的沙发。说来说去还得感谢我们伟大的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啊。再者，她的性格也有点关系，不过说起来太复杂了，与遗传、后天的教育、社会环境、工作经历有关，那就相当微妙了，把我的毛烧光也想不清楚了。再就是雨相，干嘛要去挥那个手呢，叫那个喂呢？把老头给吸引过来了。雨相有良好的家教，有良心，在学校就是三好学生，觉得老头可怜，心下一动就买了。不过雨相有个毛病，就是皮肤不太好，与遗传有关。这样好的女孩，应该长得更漂亮一点，哪天晚上我在天上吹口仙气给她，让她的身体内的元素优化一下，把毒渐渐排出来，就会变得漂亮。 唉唉，想到哪里去了，俺老孙要喝酒去了，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俺才懒管得呢。管你是君诺印蝶衣絮花，再见了。 九
诺印：（八点半了啊，我发个短信。上天保佑我我的菩萨，愿她有心情回复。）蝶衣，你还好吗？在干嘛呢？
蝶衣：（做死的是君，从现在开始老娘跟你一刀两断，敢挂我电话！哪个又来短信了？哦，是诺印啊。唉，他也不容易，要对他好点，有机会还是和他来往看看着，回一个吧）嗯，还好。 诺印：心情不好的话，我请你去百家缘听歌吧。 蝶衣：（唉唉唉）好吧
诺印：（咯咯咯）那我马上来接你，你在哪？
蝶衣：（这地方晦气）你到滨湖电脑城前面来吧，快点哦，迟了本美女就走了。（自己走一截路算了）
诺印：（哇哇哇）我飞过来地，马上到！ 十 事件：惨烈的车祸 时间：晚八点半 地点：丹阳天桥北一百五十二米 人物：某根甘蔗
真地就悖时，三天前我和兄弟姐妹们还在西洞庭农场六姐王家和屋前的田里茁壮成长，结果来了一辆卡车，下来一群大肚子男人。一些人就把我们给摞倒了装到车上去了，一路晃荡来到一个我们很陌生且感到兴奋的城市。但是他们把我们成堆地扔到一个漆黑的屋里，我还看到很多其他地方来的同志，彼此都友好地打了招呼。人们下班了，纷纷到我们屋后的菜场里买菜，张老汉就来了，骑着辆三轮车。他跟管我们的老板叽咕一阵后，他就把我和一小部分同志装上车了。我们一路跟他转悠啊转悠，真没意思，我们的同志就分散出去了。后来在廊子遇到美丽漂亮的雨相，她把我抓到她的柔软的小手里，她用美丽的眼睛看看我，她却发现我身上有很多痘痘，要知道，我也是正在青春期啊。她说，这根甘蔗烂了，我不要。我当时一听，心里酸了，糖水往外冒，沾了她一手。她连连说，唉唉，就买这几根算了，我要走了。结果张老汉依然把我收到车上去，就一转身，我当时还很兴奋，一个人把头伸得远远的，看雨相和她的伙伴回家去。我还没看清楚，只觉得身体哗的一下就刮开了，我滚到地上滚到轮胎下去了。我知道，我遇到了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车祸，我看到，自我的头部以下，全部被那小车子碾得稀烂了，呜呜。我后来就牺牲了，最后，雨相把我扔进垃圾堆的时候，我的散乱的身躯在空中飞舞，我对着上天表达了最美好的祝愿，来世变个嘴甜心也甜万一不行口蜜腹剑也好的帅哥啊！
时二〇〇九年二月十九日夜。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3-11-19 13:09:34
QQ空间
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
分享
收藏
顶
踩
提升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