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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的时候,这个女人忘记了锁门。 她穿过一条街道,在几个男人的眼中,留下了她丰盈臀部的印象。越过一座拱桥,转过一条胡同,她来到一家老式的咖啡屋。咖啡屋的陈设经受住了常年的岁月变迁,变得陈旧而不失优雅。有个男人代表了他自己,在那个角落向她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伪装的色彩,她竟然露出了熟络的反应,她微笑着脸庞,笑得很夸张,这是这个女人首次这么夸张的微笑,并且露出了两颗从未露出过的虎牙,那两颗虎牙就连她忠诚的丈夫,就连了解她最深刻的人,如果此刻看见她脸上的那张笑脸,都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昧,这绝对是对她丈夫的一种嘲弄。站在他们旁边的这个服务员,也许此刻非常的庆幸自己,不必为了这个女人而受到侮辱,他恭敬的、缓慢地弯着腰,将咖啡小心的放在这个女人面前,趁着女人的注意力未从这个陌生男人移开,他的眼睛从她身上偷了一把姿色。心满意足的走开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接下来,也就是等到这个女人笑到第三声的时候,他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并且把那支戴着钻戒的左手触到左手边。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了,他们的头就像两只伸长的鸭脖子,遥相呼应着,在他们离开的一霎那,他们两人的头部运动达成了统一的协调。之后那个偷了她一眼的服务员发现她先离开,剩下了那个男人还在这个地方,这个男人看着一份新闻报纸,报纸上出现了一张女尸陈列在街头的照片。他双手合上这份报纸,点燃一支香烟,也许这让他想到了那个女人。他离开了这家咖啡店,香烟继续在空地上燃烧。
正南街的小姐们躺在二层阳台上休憩,这些女人胸口上蕨着汗珠,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颗汗珠都舞动着身体的奇迹,就像她们富有弹性的职业一样,生机勃勃。即使是在白天,这样嘈杂的人群之中,总会冒出几只闲云野鹤插足于此。难怪这些女人是天生的失足者。这个男人离开那家咖啡厅之后,从这条街道穿过,他并没有对街边的小姐们感多大兴趣,他和过路者一样,看了一眼便自然明了。他明显比人群的步伐快上一个节拍。他来到一条破旧的居民楼,就在上楼的一霎那间,血液从他的脖子中突然喷射出来,就像高压水枪朝空中喷射,他用手捂住脖子,准备一把揪住从后面给他突然袭击的人,他转过身,双眼从惊愕变成空乏,瞬间失去了色彩,变得天昏地暗。他看着那个置他于死地的人死去,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到最后一刻。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玉玲,晚上,玉玲回到家,他看见自己的丈夫之后露出焦急的神情。丈夫问她: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色狼,被偷袭了一把。”
“怎么不报警?”
她的丈夫对着她的眼神看。目不转睛地展露出嘲讽的笑容,他开始拿着电话,此时,玉玲感到惊慌失措,她开始感到惊恐与不由自主的战栗。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正在从笑容当中逐渐消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警察局来人的时候,她的丈夫已经从空间中消失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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