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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河流
一
我沿着一条躺在街边的河流向着不知道方向的市民中心走去,我在手机上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开始深入的探讨笛卡尔的沉思录,我们从怀疑当中得出相同的结论—上帝的存在。我们的讨论在某个关键点上导出了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怀疑。我沿着河岸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路程,我发现河流的水开始倒流。我知道我已经迷失掉了去市民中心的方向,我的嘴巴却不能去向人们问路。我打算坐在这颗梧桐树下的石台上,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行人们的脸上,我惊讶的看到两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又没有打招呼,之后一张陌生的面孔调过头来。保持的距离逐渐缩短。这时,这张脸开始在风中飞舞,他尖锐目光开始锁定前面那张陌生的脸,我开始为被追赶的那种陌生的脸,显露出来的悠然自得感到紧张不安。在之后的无限多个时刻当中的一个时刻出现,这两个人的影子在马路上出现了重叠,午后的阴云丝毫藏不住一把刀的光亮。在这个平静得出奇的河面旁边,狂风中扬起了一条手臂,手臂上血管中的血液开始倒流,像极了一拼吊针管内血液的流动速度,刀峰就像子弹出膛的瞬间,一束阳光从一条光亮的脖子间掠过,无数的鲜黑色的液体沿着预定的轨迹迅速串了出来,我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开始倒下,另一张陌生的面孔已经消失不见。之后,行人开始阻挡我的目光,他们随着马路上血液的形状开始聚集起来,我依旧坐在这里不敢动弹,我站立了起来,我发现我肉体的颤动仍停留在这个空台上。我开始向手机里面的那个女人描述但丁神曲里面地狱之门的图画。
一
“我思故我在”?作为西方哲学近代科学开创人的笛卡尔却给哲学带来了一场瘟疫,“我”作为形而上学主体之时的这个我,此时此刻,只有抱着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才能够证明我的存在;近代逻辑创始人弗雷格对于否定也有相似的解释,否定在逻辑上不再是单纯的自我的否定,只有通过设定万物都是形而下的事实,通过否定,我们便可以从纯粹的逻辑得到自我的存在。我很欣赏弗雷格以一种天才的姿态创造了属于自己独特的概念文字,作为一种纯粹的逻辑推演却被罗素悖论陷入尴尬的境地。我在另外一个睿智的哲学家的著作上看到弗雷格概念文字的错误是如何产生的,之后这位哲学家又是如何陷入相同的错误。二十世纪整个西方哲学潮流都像是陷入了十九世纪的科学盛宴的梦幻当中并未清醒过来,他们采用纯逻辑所限制的条件,结果让纯粹推理变得如此荒谬不堪。就像同为《数学基础原理》负责数学部分的哲学家怀特海所说的:整个西方哲学史都是亚里士多德著作的一个注脚。这句话揭示了西方哲学无路可退的一个时代困境,西方哲学史包括嘹亮的后现代主旋律都像一头患上了思考的病猪,深深地开始进行骄傲的狂欢。
从否定自身便可以得到一种逻辑的判断,这是一种从算术的纯粹推理当中所设定的一种事物的存在,这种逻辑判断成为认识自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失去自我。
当我突然回过神来时,发现十字路口,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原地望着天空。我拼命踩踏刹车,打转方向盘,结果于事无补,我的红色重卡车头,从他的瘦弱躯干,轻松辗压过去,就像辗压一只塑料带。
一
我的肉体被指定在沙发上,手机横在我的手中,一个陌生的男子向我发来信息,我受到指令开始前往陌生男子指定的地点。这是一个街道空荡的下午,天空中呈现出没有颜色的乌云,显然是一种阵雨来临之前的天象。这是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从远处看到了我的身体之后便浮现出黑色的微笑。这种微笑就像映在河面上的月光。鲜红色的嘴唇开始传递上面的指令:
“是LC117吗?”
“嗯?”蓝色衬衣支撑着一副满脸疑问。
“是还是不是?请作出肯定的回答。”
“是是是…”蓝色衬衣连续点着头,投出一副讨好的目光。
我的目光被指定到不远处那家宾馆,他沿着我的指令看到了自己身体上的阵阵颤抖。由于蓝色衬衣回答的是疑问句当中的肯定,指令便开始启动下一个程序,之后,我来到指定的目的地—1049号房间。我命令这个男人开始配合着我进行各种项目,我将这个男人安排在悬浮的白色床单上,我将他展开的身体围绕着一个中心轴开始在空中转动,接着我就像摆弄一块红布一样拼命的将他的身体开始旋转,我的双脚站立在他的身体之上也随之转动,他身体里的血液跟随着身体的转动向四肢开始扩散。接着,我的四肢像常青藤缠绕着一根粗枝大叶的树干般吸附着他的四肢。突然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突然将我吸引到空间当中的另外一个维度,我受到指令的控制力开始被这股反作用力旋转进去,我的身体就像陷入一团淤泥,时间就像在此刻止步不前,我感受到一股窒息带着快感而来,之后,我眼看着他的肢体在旋转当中完成了空中逃逸。我并不担心LC117能够逃出1049这个房间有多远,因为自从他开始逃离这个空间的这一刻起,他的命早已受到时间上的切割。此时此刻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
我优雅的从1049这个房间走下楼梯,在这个宾馆对面买了一包烟,香烟从我的红色嘴唇逸出来,让我看到了空气的形式,我知道在此刻的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人正在被另外一个人追杀。当我看着逐渐消失的烟圈,开始想着那个男人的命运的时候,我的思绪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在这个十字路口,我看见一辆卡车从另外一个空间穿插进来。我看到红色车头像撕开一袋鲜红色油漆一样碰撞一个陌生人,然后那辆汽车和那个人一起从这个空间消失,整个鲜红血色从消失的空间爆炸出来,这股红色液体竟然脱离了我的想象飞溅到我的肉色丝袜上面,这是鲜血与脑浆的混合液体,这股混合液体从观感上面严重削弱了我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诱惑力。为了不影响我站在这里吸引到下一桩生意,我打算回到1049号房间去重新换取一双黑色丝袜继续站在这里,就在我走到去宾馆的路上,我看到一个陌生人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
“我才是LC117,你丝袜上面还有我的脑浆和血液。”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我丝袜上的混合液体。
一
我载着货物驾驶在高速公路上,已经疲惫不堪。还有很远的路程要走,我打算在下一个路口下车,在这个安静的午后饱餐一顿,然后找家休闲会所去按个摩,放松放松。我缓慢地驾驶着我的车,目光开始搜寻街道两旁的餐馆和休闲会所。我在前方看见一条河流,路边石台上一个年青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似乎坐在那个石台上已经很久了。之后,我的车辆把他甩在了后视镜里面,直到消失。我哼哼小调,在不远处的对面看到一家家乡菜馆。我把车停在马路边,然后探出头来,向着餐馆哄到:老板娘,可以停车不?那老板娘热情的回答到:呃,可以,可以!这老板娘虽然显得比我老婆瘦弱,但是我走进餐馆发现她那两块屁股倒是又大又圆。我打探着这不足二十平米的餐馆,我的眼球转动始终脱离不了这个中年女人那对肥大的屁股上面。这让我变得感觉到更加饥饿,我又开始吼叫到:老板娘,来一只烧鸡,一份饺子,一盘花生米。老板娘又开始热情急切的回答到:呃,好嘞!我又开始补充到:最重要的是来几瓶啤酒,一定要快!俺都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了,都快饿傻了。不一会儿功夫,老板娘便转过肥硕地屁股,手里端过来两盘菜来,清秀的面孔说道:大哥,烧鸡来啰。这个骚字从女人的嘴里出来就是不同凡响,我不由自主的朝老板娘问道:你这鸡是个怎么样的骚法呢!她的脸从清秀当中挣脱出来,带着满脸骚味的回答到:我这鸡呀,用的是我们店的祖传秘方精心烧成的,只有尝过的人才能够懂得其中的味道。我赶紧用我的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说道:哎呀,妈呀!这鸡可真骚呢。等到我酒足饭饱的时候,午后的阳光开始斜着照在了我红晕的脸上,酒精发散到我全身,那上脑的感觉让我想到此刻要是能够舒舒服服地按个摩泡个澡可就再也好不过了。于是,我在离我车还看得见的距离开始寻找附近的休闲会所。我看到斜对面站着一个站街女,她右手提着一个红色手提包,白净的手臂上发现一朵鲜红血色玫瑰。从她高挑的背影可以看出这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干净穿过马路朝她行走过去,我向她打了招呼,她奇怪的说着什么“LC117”。之后,他知道我的目的与我知道她的职业同样默契,如今,便带领我上了一家宾馆。我干这事的时候可不是头一回,每次我在运输的中途总要停下来找点乐子,好让接下来的路途上看上去显得不那么枯燥乏闷。我跟着她高跟鞋响亮的节奏,她带领我来到了一个陌生房间,之后,我骑在这个女人身上,我就像行驶在一条正在裂开的山路之上,她就像一辆无法驾驭的卡车,让我不知所措。我就像滞留在一辆正在处理交通事故的公路上,在焦急的等待与前行的冲动之间来回徘徊。之后,一股潮流浸没了我的整个身体,就像一阵微风从我的皮肤上越过,我才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来。我点燃一支烟说:这次干得挺爽,你技术非常好。她只是微笑的点头示意,那种微笑就像从面具上面画出来的。她那微笑就像绕开了我的继续勾搭,而继续去做她剩下来的工作。我在付钱的时候看着红色印钞便发现我身体里面的空洞与头脑的昏暗。我走下楼梯的脚步声响开始变得陌生,等我走下楼梯的时候,两只脚的声音是另外一个人的腿上所发出。这个人的腿在我离开宾馆之后一直跟着我,我一直拼命的向前奔跑,那个人的脚也随之追赶过来,我看见那个青年仍然坐在那个石台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红色汽车早已不见了。之后,那两只脚步的响亮声开始靠我越来越近,之后就一直悬浮在我的脑海中,奏成了我死亡的节奏。
一
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给了我一种莫名的不安,那个被砍倒下的死人血液开始从人群的脚缝当中渗透出来。我沿着河流继续往前行走,并开始为这个死去的人默默祈祷,祈祷他的灵魂会进入天堂。这条街道的河流发出腐臭的气味。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时间在静止,一切都没有变化。我们约着见面的地点是找不到方向的市民广场。之后,我听到一片人群的声音穿过旁边的高层建筑,就像渔船越过一阵欢腾的海浪声。当我打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我沿着河流逆流而上,一座石桥阻挡了我。之后,我离开了那条河流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一辆红色汽车缓慢驶过,那个坐在红色车头里面的司机有点像梁山当中的某位英雄。那张脸就像存在了好几个世纪了。我走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发现有个女人悬挂着一张微笑的脸,我便开始向我转过头来的时候,一副清秀的面孔带着无声的微笑突然出现。她用陌生而性感的嘴唇说道:
“你来得太晚了。”
“你认识我?”我感到莫名其妙。
“当然,你就是LC117,我腿上还有你的血液和脑浆的混合液体。”
这张脸继续在时间当中保持着持续的微笑,并撩起性感而又修长的大腿,她给我命名。
从她所认为的熟悉当中,我能确定她是另外一个女人。于是我便从中感到一种安全。我看着那性感的腿上那股充满腥味的混合红色,便问道:
“这到底是怎样回事?”
“你还不知道吗?你刚刚被驶过的那辆红色卡车撞死啦!你的脑浆和血液都飞溅到我的腿上来啦!”
“你根本就在说谎,如果这样的话,我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难道没有看到那辆车从十字路口经过吗?”
“我的确看见了那辆红色汽车,但是我是看着那辆汽车开过去的。”
“哎呀!难道我看到的会有假吗?”
“你看到的没有假,是你在说谎而已。”
“反正刚才发生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可能让时间后退。”
“你再怎么证明都是错误,我就在你面前,而且此刻正在和你说话。”
“你难道还没听懂我的话吗?”她朝我大吼道。
“什么?”
“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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