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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初次看到Nick Cave和Kylie Minouge合唱的《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的歌词时,就预感这必是一首值得我顶礼膜拜的歌。那是个关于爱情与谋杀的故事,文字华美细腻,致人内伤。然后亲耳听到。那恢弘的配乐与怪异的演唱的巨大反差,加上黑色凄厉的歌词,挑动听者持久麻木、反应迟钝的神经。我的震惊将我拽入死而复生的境地。呆立在那火红、甜润、隐秘、自由的野玫瑰丛中。当我从中抽身而退,尔后发现那首歌的旋律已深入毛孔、驱之不散的时候,我彻底臣服。我想好的能给人以警示作用的音乐,也许可根据听者的不同感受分为两种。一种给予听者憋闷、垂死、狰狞、混乱的听觉体验,使其生理和精神上直接产生类似的情绪;另一种则以柔和平朴的姿态出现,令听者的抵触情绪无处发生,轻易陷落其中,沉浸在有序的音韵里思索晦涩、艰深的人生问题。
那么《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属于第二种。它提供了一种人世间不可能发生的爱情的一种可存在能,当我通过这个途径去深入它、沉进去,我的世界里的围墙轰然倒地,豁然矗起一座仰望高空的巨塔。
几天前听到和《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来自同一张专集的《HENRY LEE》,是Nick Cave和我心中的摇滚女王P J Harvey合唱的。类似的表达,类似的情杀,只是更犀利、尖刻一些。说到犀利——NIRVAVA的《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其实比它更甚——这些都是我爱死的人、爱死的歌。
但是从这些歌我不由地想到,为什么人的审美情趣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在远古时候,有节奏的敲打/鼓点就能让人愉悦、亢奋。那与生命的脉动一致的节拍,令人联想到来自生命内部的神秘信息,因此臆测自身体内存在神的特性。随着社会的发展,个体越来越受到重视,个人对理念的选择越来越自由。发展到现在,这种选择愈加主观,全凭个人喜好。
审美情趣的变化与社会大众对个体价值的觉醒密不可分,正是由于对个体价值的重视,才产生对平庸无为的恐惧,从而推动人民更加关注个人内心的感验,也因此加剧了个体的孤独与不安。个体价值的实现要求我们特立独行、与人隔绝,而人的社会属性又迫使我们与他人紧密联系。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是:因不堪挣扎的折磨致使世界观错乱的人越来越多;主流规范与拥有某种边缘品性的人群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简单的说就是精神崩溃和两极分化。
审美体验的变化,最显著的特点和趋向性表现在审美体验的自闭倾向上。社会生产的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在艺术理念及形式上也是如此。艺术家在各自的领域独立工作,他们的劳动只对自己负责,在一个个密闭无窗的屋子里,互不相干,相互不容。不可沟通的问题越来越多,拒绝沟通的生物越来越多。
也有过所谓“审美回归”的艺术运动,比如达达主义。但谁都知道,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很容易,只要挖空心思就行,可是把复杂的事情变简单却很难,越是用力越是偏离。所有妄想通过人为努力改变审美趣味的企图都是徒劳。
也许会有一个终极吧?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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