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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阿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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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1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梦见阿莱了。

在图书馆的大桌子上,我睡着了,我看见那些书里的文字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

我梦见阿莱了,我听见她对我说:“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周文说的,他是口述者 ,而我只是他口述的一个任何一个人物而已,和他之后叙述中的任何一个女孩一样平行。但,我接下来要给你说的,是我自己要说是我,不只是在周文口中的名字而已。周文给你们讲的阿莱没有太多语言,没有思维的过程,没有灵魂,你们根本从来不知道我的内心是怎样的。即使是看一本《月亮与六便士》的书这么细小的细节,都显得那么们苍白。所以我要我自己当口述者,我要讲的是我自己口述中的我自己,我叫阿莱。我可以分成和周文在一起的我以及其它时间里的我。在周文口述的故事里我基本上是以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出现的,可是,还有那么多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而我依然还是阿莱。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阿莱吗?”

我觉得这个梦十分蹊跷,仿佛真的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在对我喃喃低语,十分连贯。

接着我又听到:“周文说:‘无论从什么角度讲,阿莱都跟其它姑娘不同,我是说,从87年认识阿莱到95年分手,其间跨跃8个年头,8年里,阿莱的随随便便,阿莱的灵牙利齿,阿莱的快快活活,甚至超乎于一切的阿莱的真诚,都在我的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周文给你们说的我,周文看见的我随便,看见的我的伶俐,看见的我的快活,看见的我的真诚,这些都是他看见的我的一部分,最关键的是周文他看见的我的眼泪,其实只是我所有的眼泪之中似的一小部分。可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情,我们的眼泪,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看了《晃晃悠悠》,周文说:‘我时常想,要是我刚一开学便认识阿莱,我的生活会不会更好些?或是再早些认识阿莱呢?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跟朋友混在一起,也就不会像后来那样对待阿莱,假如我把对向晓飘说的甜言蜜语分一半给阿莱,假如我用对待向晓飘的心态对待阿莱,也就是从开头便努力迎合阿莱的愿望,为着她的理想而生活而不是对她漠不关心,那阿莱会不会不离开我呢?’我想这是我也不知道的。”

“周文说‘阿莱,你是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桔黄色,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阿莱,我将叫着你的名字游荡在北京大街小巷,我将叫你跟我一起走,我将带着你穿过漫长的时间,我将叫你闭上眼睛,叫你忘记害怕,叫你得到平静,叫你感到幸福。’我只能说,如果周文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可是我竟然根本没有这样的觉得过。我的天啊!根本没有。而且,即使是我用了我全部的爱去这样的感觉,我都没有这样觉得过。尽管我仍是那么的爱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他,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许多你是不可以知道为什么的。我发现,我的这种对他的爱,令我自己变得脆弱,我发现,原来人是可以这么脆弱,而仅仅是因为爱!周文,你是轻松的,除了在你要失去我几次的之前和之后的短暂时间里,你一直都是轻松的。可是,我却那么的脆弱。我恨我自己的这种脆弱,可是却又是那么无可奈何。而周文啊!你带给我最多的就是眼泪,你可曾知道呢?我知道,周文,你把这种爱当成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我也知道,没有这爱,你依然是你周文。而我,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甚至只活在了这爱情之中。我的清晨和黄昏,我的阳光和暴雨,我的季节和时间,我的狂喜和眼泪,我的坚强和脆弱,我的焦虑和等待,我的嫉妒和原谅,我的希望和绝望…我的一切和我的一切改变,都是因为这爱,都是因为我爱你!没有这爱,你依然是你周文,可没有这爱,我就不再是我阿莱!在每一次对爱的感受中,我发现,这深深的爱就是最锋利的剑,最滚烫的刑具,最冰冷的深夜,这深深的爱是深深的伤害,而这深深的伤害它是你完全不可触碰的消磨,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完整,可灵魂,她被消磨了身体呆在看似依然完整的身体里,可它却脆弱得再也裹不住已经消磨了的灵魂。”

我觉得寒冷,我发现原来我们每个人,似乎从来没有人听到过阿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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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 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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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32 |只看该作者
快续。
昨天跟雷兄喝酒时他说“以德胡人”。 怪不得今天我的脾气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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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3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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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50 |只看该作者
“安慰我,阿莱,把你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需要你的手,就如同我小时发烧母亲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样,今天我需要一只手,不管它是怎样的手,只要它放在我的额上,我就会感到安慰,我就会逐渐安静,但是,阿莱,你的手在什么地方?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奄奄一息,这一切仿佛是在夏季的某个雨夜,风忽然吹开了窗户,吹得窗帘四下飞舞,雨声凄切,我想到你,我的阿莱,你站在门前的屋檐下,用手接起冰冷的雨水淋在我的额头上,让我攥紧拳头的手松开,可是阿莱,你的手没有出现,夜色和雨水隔开了我们,我们各自困守着自己的困惑和绝望,计算着阵阵涌起的心酸,还有,阿莱,你的手没有神奇地出现在我的额头上这件事叫我痛苦。”

  “这些是我从不曾听到过的话。”阿莱继续对我说。“我从不曾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我一直不曾觉得我们各自困守着自己的困惑和绝望,计算着阵阵涌起的心酸。我觉得只要我们是在一起的,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突然间,我意识到,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了吧!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们永远不会有共同的心理感觉以及生命感觉了。因为我们对彼此或者说对世界的认识完全不一样,对彼此或者说对世界的需要根本不一样。有人问我是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从此我觉得‘一切都变了’,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不坚强,我不知道。”

  “我发现,认识了周文,使我正在失去对语言的依赖。我想是的,我没能打开我自己,这是我的错。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去打开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像熊猫,脆弱并且繁殖能力弱。在我没有准备的开始里,我开始呕吐。我的这种受到了某种外力而产生的生理性反映开始持续的控制了我的胃。在那里面,仿佛充满了几千年堆积的灰尘,在少量的被胃酸溶解后,渐渐的变成了一些只能被呕吐出来的泡沫垃圾。我的眼前开始晕眩以及阵阵发黑。想电影中切换年代的蒙太奇一样,极不真实,虚幻的产生一些片段.我知道,这一次有点严重,开始我没想到,但,这并不是由于我固执以及丰富的想象力。我似乎可以看见天空开满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的小花,每朵小花都在旋转,从我的眼前经过。我的视线断了,开始变得不连贯。紫色的旋转的小花开了满满一天,你甚至可以闻见它们的味道。”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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