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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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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出走前后 男孩的出走，引起的事由，始于一个清晨男孩对另一个孩子的伤害。 男人在每个早上，腋下夹着一把雨伞，站在门口开始急切地呼喊他的女人。男人总是抱怨他带伞的时候不下雨，可多次雨水浸湿了他的鞋子的时候回到家中开始对老天大发脾气： “狗娘养的天！” 男人一如既往地在门口催促他的女，快点啊，死出来，要迟到啦！南方语言中通俗形象的脏话每个清晨在他口中，在空气清新的时候洪亮地冒出。女人厌烦地解下围裙，拖着前一天晚上被男人强大的性欲蹂躏的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身的油烟气，走出门口开始了一天的奔波。她跟着他的丈夫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在十字路口两人分了手。一个走向已经冒烟的陶瓷厂，一个走向充满了相互嫉妒和数落味道的纺织车间。 男孩在夫妻冲忙地走出屋子后，从床上蹦起来穿上了衣服便往外屋的饭桌奔去，身后跟着他不甘示弱的弟弟。兄弟俩急切地围着饭桌的一角，男孩开始贪婪地喝着饭碗里的白粥。白粥冒上来的热气刺伤了男孩的眼睛，男孩干脆闭上了眼睛，安心地喝着粥。他的弟弟伸手够不找饭桌上的另一只碗，他搬来一张凳子，艰难地爬上去。弟弟站在凳子上，看着自己比哥哥高出了半个头的时候，对贪婪地喝着粥的哥哥说： “妈妈说你应该刷牙才吃东西。” 男孩没理他的弟弟，喝完了粥又恋恋不舍地舔着饭碗里剩余的米粒。 “你把油条分我一半。”弟弟说。弟弟在哥哥喝完了粥后才发现一根油条握在了哥哥的手里。 男孩犹豫一了下，还是掰下半根给了他的弟弟。他的弟弟为自己站地高高地指挥着他的哥哥而兴高采烈，五岁的他口齿不清，竭尽力气用笑声来表达他的满足。 男孩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对面空空如也的饭碗和脑海中油条的影子，一边看着弟弟，一边陪着弟弟“呵呵”地笑。男孩看见弟弟正慢吞吞地玩弄着饭碗里的行将冷却的白粥，吸吮着早已软化的油条。 男孩把一只手捏在了饭碗的另一个边缘，加重了力气。 “你不要这样，你才比我大三岁，你才八岁。。。。。。你不要这样，妈妈。。。。。。”弟弟开始反抗，身体在凳子上摇晃。 “你再这样我就哭啦！”弟弟的嘴扁了下去。 男孩在胜利后把所有的东西装在了肚子里。他用舌头在嘴巴的周围绕了圈圈后，又看着他的弟弟，发出“呵呵”地笑。弟弟并没有哭，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弟弟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显然着重重地一拳没有对哥哥起任何作用。他的哥哥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显得气急败坏。男孩转身后，就蹲下了身，吃力地让凳子翻了个天。他看见他的弟弟的身体平平地倒在了地上，沉闷地“恩”了一声。他的弟弟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才开始发出洪亮地哭声。 男孩厌恶地看了眼躺在地上打滚的弟弟，搬了一张竹做的椅子，坐在了门口的阳光下。八岁的男孩在阳光里半眯着眼睛，想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那样熟练地享受着生活。 弟弟的哭引来了房内的外婆。患了严重视力障碍发外婆，扶着墙壁，就像一个瞎子，慢慢地走出了房间，开始表达她的不满： “黑灯瞎火地，一家人没命地吵什么吵？！”说完后年迈的外婆又扶着墙走回了房间。老人房间里透出的刺鼻的腐尸味，那是死老鼠的味道，让坐在门口的男孩深深地皱了皱眉头。 弟弟断断续续的哭声引起了男孩一阵烦躁。他站起来走进屋子开始安慰起他的弟弟。他抱起地上的弟弟，看着怀里的小孩，“呵呵”地笑。弟弟被哥哥逗地咧开了嘴，他开始在哥哥的怀里挣扎，他看见哥哥的脸胀地发红，手剧烈的抖动。男孩粗粗地喘了口气的时候，弟弟此刻又躺在了地上。弟弟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声也开始含糊不清，口水和鼻涕拌着泪水一起流出，和地上的泥土混成了一团。 “你别哭。”哥哥命令躺在地上的弟弟。 男孩转身走进了妈妈的房间，弟弟这时马上停止了哭泣。男孩从妈妈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针。男孩把弟弟骑在了自己的跨下使他不能动弹。 “你不要哭，再哭我扎你。”男孩的两跟指头握住了针，在他的弟弟眼前晃来晃去。吓地他的弟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你再哭，我就扎你。”男孩把针尖重重地扎在了弟弟的手臂上，弟弟看着哥哥的针从自己的身体抽出的时候，开始恐惧地痛哭起来。 “痛啊——” “你再哭我就扎你。”哥哥又用力地将针尖扎在了弟弟的另一只手臂上。 男孩看见针尖上有了一点红红的东西后才从弟弟的身上站起来。他又看见了外婆站在房门口唠叨着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当男孩把针尖扎进外婆那比母猪肚皮还皱的手时，听见了外婆对环境不满的嘟哝：“什么鬼地方，这季节还有蚊子。”男孩无趣地离开了外婆，走向门口，阳光已经彻底地照亮了堂屋，弟弟在阳光下打着自己的滚，发出令人厌恶的哭声。 男人的声音在这天中午突然到来，使男孩大惊失色，跟着男人的声音的是一个女人的骂声。 男人在一个赶来陶瓷厂的邻家小孩那得知了早上发生的事，他跑到纺织厂像杀猪般吼叫他的妻子。男人和女人来到家门口时看到了小儿子坐在门口伤心地抹着眼泪。女人看见小儿子手上的伤口就心肝宝贝地安慰，男人怒气冲冲地搜寻整座房子。 “不见了？”女人平静地问。 “不见了，找到了就打死他！”男人的怒火在找不到大儿子后更加了一层，他摩拳擦掌，为了打一个八岁的孩子，神色变得马上要和人斗武一般。 男孩就在他的父母亲快要来临时出走的。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走在路上时开始回忆那个凶狠的男人的脸庞。他的父亲在夏天的时候拿着一把刀一刀砍下了一只鸭子的头颅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那鲜血涌出的场面曾经使他害怕了很久。在这个中午父亲快要来临的时候，他马上想象自己将要落到那只鸭子一样的下场，他想他必须逃走了。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男孩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他走进了一个小镇，快要来临的黑夜让男孩觉得无依无靠而变得凄凉孤单。他在街角处终于忍不住地哭起来。远处的大狼狗睁大了绿色的眼睛，对这位远道而来的男孩虎视眈眈。 男孩在这条街快要走尽的时候碰上了高老头。高老头开始注意起这个陌生的哭泣的男孩，就问他从哪里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在这里哭？”高老头慈眉善目，并没有引起男孩的反感。 “他很坏。”男孩的回答让高老头莫名其妙。 “你从哪儿来啊？” “妈妈不要我了。”男孩答道。 “你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啊？” 男孩点点头。 “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男孩又点点头。 打了一辈子光棍的高老头晚年得子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收获，这晚他安顿好了早已筋疲力尽的男孩后，就独自做起了关于美好未来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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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女人由于八岁的儿子一宿不归而紧张起来。半夜的时候她总以为男孩会自己偷偷摸摸地回来，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儿子的床依然是空空如也。女人哭着责备自己的丈夫，男人显然怒气未消，这几天便秘的他，说： “还是死了好。” 女人这天没去上班，一大早便在路上询问儿子的踪影并呼喊儿子的名字。 “你看到我儿子没啊？这样的。。。这样的。。。。”女人抓住人就形容起男孩的模样。 “罗鲁——罗鲁——罗鲁——”女人拖着长音，带着浓浓地哭腔。 女人在家的周围喊了一个早上，就走向另一个小镇。女人总以为儿子会躲在某个草堆里，但扒开草堆后，带来的总是失望。 </DIV>
<DIV> 男孩在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开始了对家的思念，整个再上他沉默不语，没有回答高老头任何一个关于他身世和姓名的问题。在中午的时候高老头和男孩不约而同地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罗鲁——罗鲁——罗鲁——” 男孩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身体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他一直在等待另一个声音的出现，悬而未决对他来说更是一种害怕。很久以后，当女人的单独的呼喊越来越接近的时候，男孩终于放下了心，并哀求地看着高老头。 “是在叫你？”高老头开始有些失望。 男孩点点头。 “那你出去吧。”高老头明显对别人的东西没有强留的兴趣。男孩高兴地跑出罗老头的家，连头都没回。 在女人走到街尾的时候，转身看到了大儿子站在街的中间。女人的眼泪掉在了大儿子的脸上，当男孩用手指一抹，伸到嘴里尝到了咸咸地味道的时候，女人已经把他抱到了家门口。 女人停住了脚步。他看见了气喘成了像一头牛一样的丈夫。男人手中拿的是一根长满刺的树枝。站在他旁边的是看见他的哥哥而幸灾乐祸的小儿子。男孩的弟弟看见了他的哥哥，就“咯咯”笑个不停。 “把他放下！”丈夫命令道。 “你。。。。。。算了，都找回来了。。。。。。”女人哀求地说。 “把他放下！”丈夫的语气充满怒火而且决绝。 “轻一点啊，都是亲生的啊。”女人放下了大儿子，还在苦苦地哀求。 带着刺的树枝一阵一阵地重重滑过男孩的身体，他的弟弟仍然在幸灾乐祸地笑。剧烈地疼痛地使男孩忘记了自己的父亲面前一贯的矜持，失声痛哭起来。男孩的大腿上的血迹即将凝固时，惩罚的高潮开始来临。男人厌恶了单调的抽打，男孩的哭声更引起了他另一种无，名的怒火。这个一贯和他作对的儿子，今天终于失声大哭，男人决定给予更痛的惩罚，让他一辈子都记住今天这个日子。男人竭尽最大的力量，手掌重重地落在了男孩的脸上。八岁的大儿子脸上严实地受了父亲一耳光，后退了两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挂着血迹，躺在地上开始抽搐。 丈夫摔开了扑过来的女人，用手中长满刺的树枝指着地上的儿子说，“你起来，快起来！”男孩没有回答他的父亲。 “起来！再不起来我。。。。。。” “他起不来了！”女人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大儿子。八岁的儿子已经没有在他怀里产生任何动弹。地上的血迹在太阳底下，凝固，闪光。 “死了？”男人开始紧张了。 “死了——死了——“女人表现出了最初的神经质。 “这样的话警察会来的。。。。。”男人身体有些发抖，他重重的拎起五岁的小儿子，提进了屋。五岁的小儿子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地哭起来，他在被父亲拎起哭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母亲怀里的哥哥。 男人走出屋，眼神充满恐惧，他安慰他的女人：“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警察来了怎么办。。。。。。就说。。。就说出去后摔坏了，回来就死了。。。。。。” 女人不敢发出任何嘶喊，就轻轻地哭。她不想失去了儿子后，再失去丈夫。 男孩被悄无声息地埋葬了，坟地选在了祖上留下来的自留地。邻居们草草地安慰了女人几句就散了。整个葬礼因为是属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而一点也显示不出隆重，这就像埋了一只狗一样显得轻轻悄悄。五岁的弟弟显然还不明白他将永远失去这个哥哥，在他哥哥受到了父亲的惩罚后，一直咯咯地笑到现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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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1987年的一个下午，男人和女人埋葬了八岁的儿子后，回到家中，夕阳已经西沉。在另一个小镇上的高老头，此时正面对着晚霞，哀叹着他得而复失的儿子，羡慕着中午领走孩子的那个妇女，埋怨自己一生的不值。</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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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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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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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余的第一句开始，就没有抓住感觉，因而也就没有了气氛。很用力，但都没着到点子上，就显得行文很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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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次雨水浸湿了他的鞋子的时候回到家中开始对老天大发脾气：“狗娘养的天！””发力的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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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厌烦地解下围裙，拖着前一天晚上被男人强大的性欲蹂躏的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身的油烟气，走出门口开始了一天的奔波。她跟着他的丈夫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在十字路口两人分了手。一个走向已经冒烟的陶瓷厂，一个走向充满了相互嫉妒和数落味道的纺织车间。”为了加大句子的信息量而增加的形容词们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多余。
后面的写孩子吃早饭的场面也很不成功，完全没有抓住感觉。后面的就不说了。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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