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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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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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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萎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有一段时间,很长的一段时间,宋江都在琢磨着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记不起来这句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又是什么人说的,他总觉得说这话的人其实是别有用心。<BR>  在郓城县百姓的印象中,宋押司是一个好人,可是人的印象总是可以改变的。宋江最近总是觉得自己的身边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这种预感让他开始疑神疑鬼起来。<BR>  宋江怀疑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他觉得人们虽然口头上唾弃那些花天酒地狂嫖乱赌的贵公子、客大爷,实际上在心里却是有着一份羡慕的,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选择做穷鬼或是做大爷,他们一定会选择做大爷。<BR>  宋江还不算是个大爷,可是他很喜欢做大爷的感觉,并且常常积极地去寻找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想当大爷这种事他只在心里想,嘴上从不肯承认,这一点也不像及时雨大好人的作风。每次给穷老百姓一点施舍,或是一点恩惠,满耳的赞扬和叩头的蓬蓬声就让他就找到了一点大爷的感觉,从而觉得这一点施舍还是值得的。<BR>  一有空闲,宋押司就穿上自己那件麻袍子,蹬上牛皮底的小靴子,揣上几两散碎银子出门游逛,他稍有些背驼,于是就背起双手来,这样显得身体前倾是因为背了手的缘故。他背在后面的两只手,通常手指相互拉着,有时也叠在一起,放在腰带偏下的地方,偶尔还搔一搔屁股。由于他的屁股很大,所以在腰眼向下形成了一个圆丘,当中那条沟看起来相当的明显,整个屁股看起来仿佛一颗倒置的破碎的心。这样的屁股配上短腿走起路来,左晃右晃,很有韵律。<BR>  宋江的腿很短,这是个从青春期到现在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小时候其实宋江是很不喜欢逛街的,因为一逛街就会有少妇长女偷偷地抿嘴笑话他。后来宋江长大了一点,改变了态度,他开始喜欢逛街了,因为可以看到少妇长女冲着自己笑。<BR>  对于自己何时喜欢上观察异性,宋江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浮想起许多种不同的笑容,其中有的大概学过理学家规定的那些妇德妇容,笑起来是掩着嘴的,可是光是眼睛里流出的那点笑意就让他很迷醉。还有的小姑娘大咧咧的很天真,笑起来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宋江并不讨厌她们,因为他知道她们即使有心肝,将来还是要嫁人,变得没心肝,如果有心肝,日子会过得很苦的。现在,那些少妇大多已经人到中年,一些少女也都长大嫁人了,一想到这点,宋江就觉得很扫兴。好在郓城县内总是有新的少女成为少妇,也有不少女童长成少女,宋江并不用为无人可看而发愁。<BR>  小时候的宋江为了防止别人的嘲笑,想了许多种办法让自己长个,他在房梁上拴了根绳子,系一个圈圈,然后踩着凳子抓到绳圈,把脑袋探进去,最后将凳子蹬开。<BR>  这种办法没有成功的原因是宋太公闻声赶到,把宋江托了下来。宋江一直认为自己的这种人体增高法是肯定能够成功的,但是宋太公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是上吊,最多只能将脖子拉长一些,并且警告宋江,再不许进行这种危险行为。<BR>  顺者为孝,宋江不得已放弃了被父亲称为上吊的这种方法,不过对于聪明的他来说,想再发明出一种人体增高的方法实在是太容易了。他带着弟弟宋清到城外去,寻找到一块五十多斤的大石头,费尽力气搬回家中,然后对其进行改造。<BR>  改造的方法是用凿子和锤子在石头的中间凿出一道寸许深的沟,根据宋江的设计,这条沟将作为拴绳子的防滑沟,事实证明,绳子系在这道沟里,确实不易滑动。在凿好了沟、拴好了绳子之后,宋江把这块石头搬到井边,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双脚上,告诉弟弟,把石头推下去。<BR>  宋江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石头落入井中后,由于其具有相当重量,所以一定会下沉,而双脚拴在石头上的自己,也一定会随之下沉,但水是有浮力的,浮力又是向上的,向上的浮力和下沉的石头产生的是方向相反的力,而自己处于这两种力的中心,全身骨骼受到拉扯,一定能够大大伸长,从而达到身体增高的目的。<BR>  破坏这一计划的又是宋太公,他跳进井里把绳子割断,将宋江捞了上来,这使得宋江不得不再次寻找其它的方法使自己长高,偶然他从坐堂大夫那里听到,一个大腿骨折的病人,接好骨后,大腿长了小半寸之多,原因是骨骼只有增长才会使断处愈合,宋江因此受到了启发,于是每天早上起来,就穿一条小裤衩儿,光着两条小白腿儿,跑到郓城县城门处躺在地上,等着有马车压过去。<BR>  遗憾的是马车真的开到眼前的时候,宋江就先吓得爬起来跑到路边去了,等马车走远,他稳一稳心神,给自己打一打气,再次回到路口躺下,可是等新的马车来到,宋江就又爬起来逃开了。这样反反复复好几个月,宋江仍然没把自己的两条腿压断,最后不得已放弃了这个想法。后来宋江一直为自己的怯懦感到羞耻,即便长大了仍然耿耿于怀。<BR>  当时的宋江因为诸如此类的古怪行为成了全郓城县百姓的笑柄,可是他长大之后,人们早把这事忘了,即使有人想起来有过这么一个怪孩子,也绝不相信他就是现在的大好人及时雨宋江宋押司,如果有谁不招人喜欢地把这件事情捡起来大谈,一定会有人阻止他,并警告他不要诋毁埋汰宋押司,久而久之,连记得那些事的人也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记错了,那个古怪的孩子,也许真的不是现在的宋押司。 </P>
<>2 </P>
<P>  在宋江的回忆中,他想使自己长高,其动机无非是想让自己在女孩子心中的形象,变得更高大一点,可越是这样,女孩子们就越笑他,以致于他越来越感到自卑,越来越显得猥琐,到了青春发育期的时候,就更没什么人喜欢看他了。<BR>  宋江在青春期以前,其实面色并不十分黑,只是鼻翼处稍长了些雀斑而已,但是这些雀斑让他整天忧心仲仲,他想到了许多种方法来祛斑,比如用蛋清拌上鸽子粪来涂,或是用生石灰调水来点,但这些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后来实在没办法,他便烧些草木灰来擦脸,遮掩那些雀斑,这样做的好处是再没人看得到他有雀斑,坏处是他每天都灰头土脸。<BR>  有一天宋江在街上看到一个崩爆花的人,那个人拿了一把黄焦焦的玉米豆子放进崩锅里,点上火摇啊摇,最后“蓬”地一声,倒出来的,全是白花花的爆米花,宋江如获至宝,回到家里用砖头垒了个小灶台,又找来两个废铁锅,合在一起,像个大圆球。他里面填上些玉米豆,用泥巴把两个铁锅间的缝隙糊好,然后在把它放在灶台上,点火,然后坐在旁边等待出爆米花。<BR>  后来这件事情,成为了宋江最不愿回忆的事情之一,总之那些玉米豆并没有爆成玉米花,而是烧成了一颗颗的黑焦炭,那些黑焦炭又由于铁锅的爆炸而四处崩飞,其中一部分崩在了宋江的脸上,把他的脸崩得白一块黑一块,像晒干了的墨鱼皮,而且还有几颗玉米豆崩到了宋江的眼睛,将宋江弄成了近视,关于这一点,宋江认为是眼球中水分被挤出了一些的缘故,对于自己未曾瞎掉,他很是庆幸。<BR>  奇怪的是,宋江自那以后,就不大关注自己的脸了,这似乎昭示着他在心理上的某种进化或是成熟,抑或是破罐子破摔。他再见到别人,就不大在意别人看自己的表情,也不费尽心机地猜别人怎么看自己,这样一来,反而能够放松心情,把注意力放在讲话的内容上,而且由于宋江变成了近视,他再看谁都觉得顺眼,那些长得不怎样的少妇长女,在他看来也很漂亮,有时还要真诚地赞美她们一番。于是乎大家都觉得宋江变了个人似的,仿佛小伙子一夜之间深刻了,才学了,还洒脱了,漂亮了,男性的魅力整个儿绽放了。宋江走在街上,觉得这世界好像变得美丽了,看那些少妇长女瞧自己的眼神,竟然也似不再暗含嘲讽了,而是脉脉含情了。宋江自己也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还时常哼个粉头段子挑逗一下她们,惹些娇笑痴嗔,含情媚眼,美不滋儿的,得意得很。<BR>  通过逛街,宋江摸出了这样一条规律:女人们都是爱风流的。那些一潭死水木头疙瘩似的男人,是不会勾起她们兴趣的,对她们越是轻薄,她们就越是喜欢,虽然总有些人是爱装衿持的。<BR>  宋江对逛街的喜爱越来越浓厚,直到那天发生了那件事。<BR>  那件事其实是很多件事,所以还得从头说起。<BR>  宋江和弟弟宋清,是住在一间屋子的,这晚三更半夜,宋江睡梦中忽然听到有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瞧看,原来是宋清爬着起来,抱着被单抖抖索索下地不知要干些什么,宋江扯住他询问,宋清却一昧不说,宋江放了手,就听宋清到了外屋,打了些水,哗啦哗拉地洗被单。宋江心中暗笑,待弟弟光着腚回来,宋江便取笑宋清尿床。可是宋清却坚决否认自己尿了床,且跟宋江据理力争。出于维护长兄的威严,宋江揍了弟弟一顿,过了几日,宋清半夜又爬起来去洗被单,但是这次被宋江拦了个正着,因为宋江从上次以来晚上就一直不睡觉,偷偷监视宋清的一举一动,以便抓到机会找到证据证明他尿了床。但是宋江夺过弟弟的被单却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尿床事件,因为那条被单确实没有尿湿,而是在当中一处地方涂着一大块白乎乎的浆糊。这次宋江并没有愤怒,相反他相当为弟弟担心,因为一个人尿浆糊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现象,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宋清得了很严重的病。但是宋清坚决否认自己得了病,同时他又想起哥哥宋江比自己大,却从来没尿过浆糊,所以认定是宋江有病,这使宋江大为恼火,举拳想揍他,可是宋清逃开了。<BR>  宋清将事情告诉了父亲,宋太公听说宋江长这么大,居然没尿过浆糊,心里很是上火,他早就看出来这孩子发育不良,短腿大屁股,一副女相,后来又弄成了大黑脸,咋瞧咋别扭。但毕竟是长子,将来的家业还要靠他支撑,于是请来了大夫为宋江瞧。<BR>  这位大夫是个老中医,医术一流。但有一点需要指出,这位老中医并不认得包茎是怎么回事,当时医学界普遍认为男性包茎是处男的表示,如果有过性经历,那么包皮才能够上翻,所以这位老中医看过之后首先向宋太公表示了祝贺并讨要了一个红包,因为宋江的包茎证明了他是个百分之百纯洁的处男。不过他还看出了宋江阴茎短小,发育不良。于是开了两副补肾的药。<BR>  宋江拿了药,很是气恼,心想,明明我没有病,偏说我有病,整天晚上尿浆糊,那才是有病呢!虽然心中不服,但是父命难违,于是他把崩爆花时垒的小灶台修缮修缮,架起小锅蹲在旁边开始为自己熬药,由于嫌麻烦,他将两副药合在了一起熬,然后一口气全喝下去。<BR>  喝完了也不觉得怎样,到了晚上,宋江却睡不着觉了,感觉太阳穴闷热向外鼓,眼睛发胀鼻孔发干,舌头不由自主地想往外吐。宋江心里很是害怕,他产生了很多的怀疑,他怀疑自己是蛤蟆精,喝了药要现原形。他又爬起来去掐宋清的脖子,怀疑他是为了家产故意串通大夫来害自己。宋清敏捷地逃开了,跑到太公房里去喊父亲,宋太公跟着他跑出来看宋江的时候,宋江已经脱光了衣服,满身通红地跑到大街上去了。<BR>  对于宋江在郓城县大街上裸奔的事,民间有许多种说法,其中一种是裸奔的并不是宋江,因为那个人卡裆里除了一堆毛扎扎外好像并没有男性的器官,但是说那人是女人,又不很确切,因为他胸前是平平的。这样一来,裸奔的人究竟是谁,反倒成了一个谜,所以这件事情也并没有记进郓城县志。<BR>  宋江对自己曾经裸奔过的事实采取概不承认的态度,事实上他对那晚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补肾的药物让他失去了控制也失去了理智,所以那一晚的事情对他来说是空白的,所以别人说他曾经裸奔过时他简直要笑出来。有空闲的时候宋江也会感到很迷惑,如果自己没有裸奔过,那么为什么那些人说自己曾经裸奔过呢?而且自己对那一晚的记忆是空白的,这也很可疑,说不定自己真的裸奔过,可是仔细想一想,似乎每一个夜晚都是空白的,除非自己一夜不睡。人可以一夜不睡,但是没办法永远都不睡,可是一睡觉就会在生命中留下未知的空白,一想到了自己有很大一部分生命是空白的,宋江就觉得很悲哀。<BR>  后来宋江又试探着询问了一些小伙伴,他们在青春期里也都陆续地开始尿浆糊,这让宋江很是难过,因为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异类,他跑到郓城县外的小树林里,找到一个背荫的地方翻看自己的生殖器官,它的长相显然并不优美,相反有点丑陋,但外貌并不甚好的宋江对此也不大在意,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东西这样小,而且生得皱皱巴巴的,同时心里对其它人的东西产生了好奇,于是宋江就穿上裤子,一路找寻公共厕所。<BR>  那时的公共厕所还都是比较简陋的,一般都是用竹柴搭成四壁,顶上的茅草尖尖的,斜斜地垂下来,如果下雨天在里面方便必须要打一把伞,否则就会被淋湿,而且这种厕所里面并没有安装下水管道之类的东西,而是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大坑上搭两块板子,人们就是踩在那两块板子上面排泄体内的废物。有驾驶臭气薰天的马车的人定期来掏粪,不过到了冬天,坑里大多会结冰,不能掏,于是大粪和尿就冻结在一起,一层一层地长高,直到满满地冻成一大块果冻。<BR>  宋江到公共厕所的时候并不是在冬天,所以没有果冻可看,他蹲在里面装作大便,等着有人进来,就观察他们的阴茎,他发现那东西虽然大小长短各有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他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还没有发现的秘密。宋江停止了逛街,专门进行这项观察作业,他从夏天一直观察到冬天,但是仍没研究出什么成果,可是这时郓城县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认识了这个蹲在茅坑里观察别人的小孩,而且大多数的男人后来一见到宋江就会脸红。<BR>  男人们那话的尺寸已经被宋江烂熟于胸,所以宋江也成了那些男人们的一大威胁,因为男人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唠些荤段子,唠过了荤段子就要吹牛谁的更长更大更持久等等,如果宋江出现,立刻就能够戳穿他们的谎言,这会让男人们很没有面子,于是就有许多男人一见到宋江就躲起来,但是宋江从来不干那种事,事实上他对男人的那话儿问题从来都是闭口不谈,那些男人们心里多少就有些感恩,宋江的人缘好,大概也有这方面的原因。<BR>  宋江停止观察郓城县男人阴茎的原因之一是那次他的屁股冻在了尿冰上,上面我们已经说过他从夏天观察到了冬天,这是一项艰苦的作业,因为他必须长时期褪着半截裤子蹲着,夏天被蚊叮,秋天被风吹,到了入冬的时候,宋江已经常常冻得失禁了,由于观察认真,常常入神,不知不觉下身流出的尿液与粪坑的冻冰结合在一起,就粘住了宋江的包皮、阴囊和屁股,宋江左摇右摆无法站起,后来一动就疼,弄得滋哇乱叫,使得郓城的百姓都以为厕所里闹了鬼。后来宋太公和宋清提着两壶热水赶来,浇化了冰才算解救了他。<BR>  宋江在家里整理他的观察日记,他做了一个平均测算,发现郓城县男人的平均长度只有两寸,这使他大受鼓舞,这证明了其实很多男人的那东西也并不是很长的,这给了宋江很大的信心。宋江是个勤于思考的人,而且极为敏感,他立刻又反应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对阴茎的长度这么看重呢?现在问题的重点应该是查清为什么拥有同样的器官,而自己却不尿浆糊的问题,而自己在研究过程中,却不知不觉地研究到阴茎的长度上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错误,而且是一个奇怪的错误。<BR>  宋江不再出去观察郓城百姓的阴茎之后,居然有人登门来找他,第一个来找他的人,是一位人到中年的妇女,他的邻居。这位邻居家里有一个闺女,长得很是好看,宋江一直在暗恋着她,事实上只要是宋江看过的女孩子,长得过得去的,都被宋江暗恋着,虽然有时他也叫不出那些女孩的名字。<BR>  遗憾的是这位邻居并不是来找他提亲的,而是朝他问将要与她家闺女订亲的男方阴茎的长度,因为她认为如果未来的女婿阴茎较长,那么自己的闺女定会过得很幸福,不会像她自己一样。<BR>  宋江得知原委之后很扫兴,很失落,可是他仍然依据事实给了那位邻居以答复,本来第一反应,他是想说假话,说那个男人的阴茎很短不宜跟你家闺女结婚的,这样她不订亲,自己尚还有一点希望可以期待,可是他还是没说出口,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宋江心地的善良。<BR>  从这件事以后就不断有人上门,问宋江的事情也都大同小异,还有一些男人为了娶到妻子,特意带着礼物来贿赂宋江,可是都被宋江拒绝了,这件事情给宋江带来了不小的名声。<BR>  长大后的宋江学识渐丰,他将自己幼年的可笑行为和思想归结为生殖崇拜,他认为这种崇拜是与生俱来的,根植于人的本性之中的,他本来想将自己的思想总结一下,著述出来留给郓城百姓,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一来是郓城百姓都比较保守敏感,一看到他写的东西立刻会引起骚动,认为他是在伤风败俗;二来是怕会影响到自己在官场的地位和素日声望,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对于这件事情,他又感到很悲哀。<BR>  现在的宋江已经不大注意自己的阴茎,他的注意力更多地转移到了少妇长女的脸上,他认为总是对着自己的阴茎唉声叹气会影响到心绪,并且会间接地影响健康,而漂亮的女性面孔能给他带来愉悦的感受,他并不奢望进一步得到她们的肉体或是别的什么,只是或远或近地看一看,就满足了。<BR>  每个人都对自己有一个评价,宋江对自己也有一个评价,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满足于现状的人,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他不会太难过,出现了好的事情他也不会太高兴,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认为自己得到了老子无为思想的真髓,后来又觉得,老子的思想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BR>  令宋江感到忧心的事情并不太多,屁股算是一个吧。宋江的屁股越来越大,这是他最近一个时期才发现的,其原因是县太爷有事没事总是要找他和一班官员开会,讨论这个那个的问题,讨论问题的时候县太爷通常是坐得很舒服的,而且有丫环伺候着,底下的官员们就只好坐在硬板凳上听着,结果屁股越坐越疼,越坐越痒,坐得久了血脉不通,于是大家就保持上身不动,屁股底下蹭来扭去,象一堆被夹住了脑袋的蛆。<BR>  实际上县太爷并不是诚心要拿开会整治他们,开会的原因是县太爷买了这一套枣木凳子,不够光滑,夫人说枣木凳子需要人气,必须多坐,多磨,才能又光又亮,紫黝黝的好看。于是县太爷就召集手下人来开会,实际为的是替他磨凳子。<BR>  县太爷的凳子越磨越亮,宋江的屁股也越磨越厚,越发地像一个磨盘。小官吏们一个个的在凳子上蹭屁股,有时候县太爷在上面看得也很好笑,回到内宅跟夫人说起,夫人便想拿几斤豆子让这些人磨,但是考虑到衙门的形象和豆浆的品质问题,这设想终究没有实现。<BR>  宋江很害怕屁股中间那道沟被磨平,于是每次从县太爷府里出来,就会边揉屁股边走路,师爷等人跟在他后面,也都学他。郓城县的百姓们常看到他们这一帮小官揉着屁股从县太爷府门出来,点头拱手告别,各自散去,还以为他们挨了板子,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BR>  由于先天的发育不良,宋江的勃起能力很差,再加上信心不足,后来就完全地阳萎了,对于这件事情,宋江一点都不痛心,有时他也奇怪自己的平静,而且找不出任何的根由,这使他很是迷惑,觉得自己比孔子还像个圣人了。他不知道圣人是否阳萎,不过阳萎肯定当不上圣人,因为大家都瞧不起阳萎的人,不会把这样的人捧在自己头上来拜学的,如果阳萎,又想要当圣人,就只能装象,可是这样的行为,决不是圣人的行为。<BR>  宋江还有种比较特别的想法,他认为男人享有阳萎的权利,可是他却不敢大声地喊出来,让郓城县的百姓都听到,因为在郓城县的百姓心目中,男性的阳具就应该是直挺挺的,否则就不算是个男人,正如一个男人可以被打死而不能被打败一样,他们必须维持永恒的阳刚。郓城百姓歧视阳萎病人由来已久,根深蒂固,似乎已经成为了郓城的传统。宋江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与传统对抗,因为与传统对抗的人,通常都是过不舒坦的,他的这种聪明也直接导致了他活得越来越窝囊。<BR>  如果一个人觉得他活得窝囊,那么他是不会感受到任何快乐的,所幸宋江并没有感觉到,相反他活得相当自在逍遥,他每天到县太爷府上磨完了枣木凳子,就出来搔着屁股在大街上闲逛,观看少妇长女的容貌,施舍穷困贫苦的百姓,一方面满足了自己的欲求,一方面也博得了不错的名声。<BR>  直到听到了那句话,宋江才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头,首先前些时他通知放走了东溪村的晁保正,其次自己是阳萎。而“阳萎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句话恰恰像是暗地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让宋江不解的是,自己患了阳萎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是如何得知的,再则就是,倒底是哪里露了马脚,让人家知道是自己放走了晁盖等人。<BR>  一想起晁盖,宋江的内心就不可抑制地生出一股躁动的感觉,眼前立刻浮现出他那顾盼生威的容貌,晁盖的眉毛粗粗的,仿佛两小段漆黑了的香肠,眼珠圆圆的,仿佛两颗扒皮点了墨点的鸡蛋,他惟一不大惹人喜欢的是那张嘴,因为工作的缘故,晁盖要经常为东溪村的村民调解纠纷,而村民大多顽劣,不听人言,于是晁盖就要一遍一遍苦口婆心地给他们讲道理,结果嘴唇越磨越薄,最后只剩下窄窄的、松弛下垂的两块小肉片,总是合不严,除了涎水像小河流似地不停地淌外,一喘气还会哧哧地发出声音,而且说话时那两片近乎透明的嘴唇还会被吹飞起来,仿佛顺风飘起的薄门帘。宋江每当想到晁盖的嘴,就会觉得很奇怪,因为自己的屁股越磨越厚,而晁盖的嘴唇越磨越薄,这无疑是不合情理的现象。 </P>
<P>3 </P>
<P>  郓城县的百姓都知道宋押司娶了个叫阎婆惜的女人做老婆,但是宋江并不认为阎婆惜是自己的老婆,因为很大程度上这个老婆是阎婆硬塞给自己的,宋江本来坚决地不想要,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年纪不小了,如果不娶老婆,郓城县的百姓中间就会产生风言风语,比如说宋江是阳萎之类的。虽然宋江确实身患阳萎,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让百姓们说。<BR>  宋江明知自己会断送阎婆惜的幸福,可是仍然与她结婚,这似乎证明了人性之恶。由于宋江平常还算是善良,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自觉惭愧,不过这惭愧并没有保持多久。<BR>  宋江与阎婆惜的洞房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去布置,事实上阎婆惜是一个相当能够勤俭持家的女子,她并不希望丈夫为了婚礼花费太多的金钱,她知道丈夫是一个人人都说好的大好人,他的钱应该用来施舍那些乞丐和帮助孤寡老人,她也立志为丈夫省下每一分钱,供他去施舍更多的乞丐。<BR>  阎婆惜从小就憧憬着有一个体贴自己的好丈夫,这个丈夫或许不甚高大威猛,但要给她安全的感觉,或许不甚英俊,但是要幽默风趣,能逗得她开心就好,她觉得人这一生一世过得实在是太快了,在生与死的夹缝间,这段旅程一定要过得快快乐乐的,不能屈着自己。<BR>  她顶着大红的盖头坐在床边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睁着的,她隐约看到房里的摆设,都是红彤彤的,心里扑嗵嗵的像有个小木匠在干活,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无疑今夜就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未来新的起点,她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要脱得赤裸裸地面对丈夫,脸上不禁红扑扑地热辣起来。<BR>  手足无措的不仅仅是阎婆惜而已,事实上宋江也一样的手足无措,他送走了宾客来到洞房,却迟迟不敢去揭阎婆惜的盖头,他来回踱步,徘徊良久,之后腿酸了,便拉了把凳子坐下,坐下之后,屁股便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这是在县太爷府里养成的习惯。阎婆惜听到宋江蹭凳子的声音,喀哧喀哧,喀哧喀哧,仿佛老鼠在咬楼板,于是就觉得很好笑。<BR>  第二天宋江出门的时候,走在他后面的人都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宋江的裤子磨出两个大洞,线头乱糟糟地突出来,洞里面是黑黝黝的两片大饼,其实那不是大饼,而是宋江长期在县太爷府上蹭屁股磨出的老茧。于是郓城县的百姓就开始传说宋江在洞房花烛那天没有上床,而是蹭了一夜的凳子。<BR>  但是阎婆惜却知道不是的,宋江在蹭了一个时辰凳子之后,裤子就破了,于是他就脱下裤子递给阎婆惜让她缝,给丈夫缝裤子是老婆的责任,可是阎婆惜戴着盖头,不好做活,于是宋江只好把裤子放在旁边,然后小心地避开阎婆惜,爬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阎婆惜坐得久了,腰酸背痛,于是也慢慢扭转身子躺下,拉上被子,阎婆惜的动作很是僵硬,甚至她扭动腰肢的时候竟然能够听到骨骼的声响,这情景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以为她是僵尸。她的盖头依然没有拿下,掩在脸上,好像僵尸的蒙脸布。<BR>  宋江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心情很是舒畅,从屁股大洞处透进的些许凉风,也让他觉得很清爽,他并不在乎郓城县的百姓怎样看待自己,因为此时的他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只顾走自己的路,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夜里他虽然避开阎婆惜躺下,但是时刻没有放松警惕,他半睁着一只眼,从后面观察她的行动,桌上的红烛晃来晃去的,将阎婆惜的盖头映透,一片晕红,她的脑袋不透光,所以在红盖头里面是黑乎乎的一个圆球,看起来多少有些恐怖,宋江监视了许久,困意愈浓,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却忽然听到有“卡卡”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瞧看,原来是阎婆惜的腰在扭动,她的腰仿佛是木制的车轴,以与床铺平行的角度向内侧转动,同时发出卡卡的声响,转够了大约九十度,她的屁股已经完全地转到了床上,腿也顺势与床沿并合,紧跟着她的上身缓缓下降,由坐姿的九十度角慢慢变大,一百二十度、一百三十度、一百五十度……最后颈部与枕头吻合,身体停止了移动。宋江肯定她不是一具僵尸,因为她的鼻孔处,红盖头很有韵律地一起一伏。<BR>  宋江害怕她透过盖头看自己,于是扭过头,仰躺着看上面,阎婆惜没有动,也是仰面朝天这样躺着,可是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对方没有睡着。<BR>  由于他们都是仰面向上,又都没有睡着,所以就看到了阎婆贴到上面的那张画。画上画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小人,一上一下交叠着正做些不好的事情,画画的人显然手艺并不好,人物画得并不甚像,线条也极简单,在并不明亮的烛光中还显得有些模糊。可是这幅简单的图画却使宋江的心一阵阵缩紧,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颤动起来,而且越来越无法抑止,自己那根小小的东西居然瞬间胀痛起来,一股股热流在身体里激荡冲突,仿佛在寻找着突破口。他侧过头去看阎婆惜,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她脸上的盖头被鼻孔喷出的热气吹得越来越高了。<BR>  直到很多年以后,宋江想起这晚的事情还是很兴奋,因为这一晚自己采取了主动,其中的成就感并不亚于后来的攻取祝家庄。需要补充说明的是那晚宋江肉体上的痛苦并不亚于阎婆惜,好处则是宋江从此解决了包茎的问题。<BR>  由于一直以为自己是阳萎,所以宋江一直精神萎靡,当事实打消了疑虑,他的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不幸的是这种振奋并没有持续太久。新鲜的刺激改变了他一时的心境,却无法改变他的性格,虽然阎婆惜从未表示过嫌弃他,但是宋江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感到自卑。首先他认为自己虽然能够勃起,但是阴茎的长度实在太短,可能无法使阎婆惜得到快乐和满足,其次他认为自己的相貌丑陋,配不上阎婆惜的月貌花容,再者便是自己官职卑微,恐怕无法满足阎婆惜的物质生活要求。这些想法则直接地导致了心理性阳萎,这使宋江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与阎婆惜完美的、具有激情的第一次实际上不过是自己在某天做过的一个幻梦,而梦醒后自己却一直把它当成了真的。 </P>
<P>4 </P>
<P>  一个阳萎的男人,很容易产生自暴自弃的心理,同时还易诱发同性恋情结,同性恋者大多不甚在乎伴侣是否阳萎,尤其不在意他是否早泄,因为他们是在用心去爱着对方,对于性的要求,反而变得淡了。宋江并没有同性恋的倾向,而且他也逐渐不再喜欢女人,这无疑很让人费解。<BR>  宋江总不归家的事情使得阎婆惜的生活出现巨大的空白。家庭主妇的工作就是做饭、洗衣和与丈夫做爱。做饭和洗衣的事情有阎婆打理,阎婆惜的任务就只剩下与丈夫做爱这一项,然而现在这项任务也因宋江的不合作态度而搁浅了,这使她的自尊受到了打击,心灵受到了伤害。少女时代的美梦破灭了,那空幻而美好的世界倏忽间离她远去,这一座小楼似当头砸落的五行山,将她囚困于内,成为隔绝她幸福与欢乐的牢笼。<BR>  宋江也深知自己毁灭了一个人的幸福,他为此惶愧不安,同时又心存愤懑,他讨厌这个平静的世界,希望一切都闹个地覆天翻,这样自己就无暇去想这些事,就不会难过痛苦,他希望阎婆惜也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如愿,于是他又为无法控制他人的思想而感到悲哀。一想到自己总是为了某件事情而不可避免地感到悲哀,宋江于是又感到很悲哀。<BR>  宋江在菜市场里徘徊,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他准备回去一趟。他想,自己应该买一点菜回去,这样才像个丈夫。可是,离家时间越长,自己就越不敢回去,他不敢面对阎婆惜,对于自己敢于看大街上任意一个少妇长女的脸而不敢看自己妻子的脸,宋江感到很迷惑,同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即便是坐在饭桌上,端起饭碗,他也不敢抬头去看她的双眸。他怕,怕那双眼中含着泪光,蕴着愤怒,藏着悲哀,隐着伤痛,流着血样的孤独和令人心碎的沉冷。<BR>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宋江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蹲在一个菜贩面前,看着地上的黄瓜发愣。那菜贩有些惶恐,有些畏惧,他用那干黑粗壮的手指不时蹭着爆皮的鼻尖,越蹭越痒,越蹭越快,早市有些清冷,晨雾弥漫,人们经过,又在远处隐去,耳边忽然喧嚣了,只有他们两人,于此静默。<BR>  宋江于是起身,擦干眼泪,看别的菜,他看到了茄子,但不想买。他继续向前,眼神掠过许多蔬菜,但视而不见,之后又是一堆黄瓜留住了他的眼神。他忽然惊异于一个事实,就是自己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观察着条状物,就在这时,他眼里看到的黄瓜和茄子都变成了一条条粗大的阴茎,他自己的阴茎,他狂喜,兴奋,胸中的压抑一扫而光,泪水不可抑止地涌出,流淌!他几乎迫不及待了!他脱衣,奔跑,脱衣中奔跑,奔跑中脱衣,婆惜!婆惜!他喊着,向自己的家冲去,他冲开了人群,冲开了晨雾,冲过了小街,冲进了小楼,冲上楼梯——<BR>  他忽然听到了娇喘!还有男人的淫声!那声音他很熟悉。宋江的身子瞬间冷了下来,勃起的阴茎在裤裆里收缩,痉挛,牙齿不停地打战,尿液哗啦啦地流淌下来,洇湿了裤子,脏污了地板,他双手抓住栏杆,身子孤独地、痛苦地蜷缩在楼梯上,萎成皱巴巴的一团。<BR>  阎婆过来拉宋江的时候,他的手抓着栏杆死死不肯放松,手上的皮肤似乎干枯了,硬化了,抓着栏杆的地方青白一片。押司,押司,阎婆这样轻轻地唤着。然后就看到他的手忽然地放松了,身子像一具干尸似地滚下楼梯,磕出格格梆梆的声响,就这样一直滚出大门,滚到街上,转眼间消失不见。<BR>  与阎婆惜私通的男人是张文远,宋江的同事。宋江熟悉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在进行厕所观察作业的时候,宋江看到过他的阴茎,并不粗长,但很健康。是他,宋江感到有点意外,同时也感到欣慰,仿佛他的出现,替自己解决了一件难题,了却一桩心事。他打内心里想让阎婆惜得到幸福,而自己作为丈夫不能给她的,张文远能给。宋江觉得,只要她幸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所以他很快从打击中站立起来,去干自己该干的事:逛街,看少女的脸,到县太爷府上蹭枣木凳子。<BR>  关于张文远与阎婆惜勾搭成奸,宋江想到过这样几种情况:一是张文远主动地调戏阎婆惜,而阎婆惜又经不起勾引,于是两人勾搭成奸。二是阎婆惜主动勾引张文远,张文远经不起勾引,结果两人勾搭成奸。三是张文远和阎婆惜都很主动,于是两人勾搭成奸。无论是谁更主动些,总之两人已经勾搭成奸,不过宋江还是希望是张文远更主动些,因为这样自己更容易接受。<BR>  在闲暇无事的时候,宋江就想象张文远是如何勾搭上阎婆惜的,在他的想象中,首先出现的是他家的那幢小楼,小楼周围弥漫着淡淡的一层雾,除它外,周围的建筑都不甚清晰,使人感觉到这幢小楼有些神秘,而神秘的地方总会有些什么事要发生。阎婆惜每天闲着,坐在窗边,一脸的忧郁,她的眼睛看着窗外,似是看到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入眼,这使她的身上也笼罩了一层神秘的气息,至少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她的影子在宋江的想象中有些朦胧,这是因为宋江很少看她的脸和有雾的缘故,这个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周围静谧得有些凄凄然,之后便有男人轻快的脚步声,这个男人年青而又健硕,穿着灰色的长衫,提着一个篮子,这个人就是张文远。<BR>  张文远向小楼走近,在楼下不远处,他止步了,他看到了二楼窗边阎婆惜的脸。使他讶异的是那双眼睛,饱含凄楚沧桑与冷艳,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阎婆惜也看到了他,令她讶异的也是张文远的眼睛,那双眼睛燃烧着生命的妍彩,热络、鲜活而又明亮。宋江想象他们长久地对视,并且产生一种偷窥的感觉,他开始为自己脸红。<BR>  宋江羞怯地不再想象这一段,转而进入下面的事情,这个时候张文远已经上了小楼,阎婆惜与他相隔丈余,对面而立,他们沉默了一阵,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明了了对方的心意,张文远走到阎婆惜近前,将篮子上的红布揭开,里面是黄瓜和茄子。他挑出一根粗大的黄瓜递过去,阎婆惜接在手中,张文远却并没有放开手,阎婆惜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黄瓜上的刺,她被刺痛了,眼眶中涌出哀痛的泪水,她感觉到一阵潮热,于是发现手中的其实是张文远的阳具……<BR>  宋江满面潮红,他的心一阵阵揪紧,他觉得无比的兴奋,同时又感到一阵阵凄冷,他看到阎婆惜娇小的身躯被张文远压在身下,残酷地蹂躏,她哀叫着,挣扎着,享受着,她的叫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脸上的肌肉在痉挛,在颤抖,眼角有泪水斜斜地滑落,她在拼命地晃着头,散乱的头发随着张文远的动作而起伏飘飞,忽然间,她的动作停止了,她的头无力地垂落,斜斜的扭着,她望见了宋江,至少,宋江认为,她望见了自己。那一刻,时间忽然凝止,高潮消退中的两人,化做灰白的雕像。<BR>  在宋江的想象之中,事情还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张文远来拜访自己,而自己不在,于是阎婆惜就做菜饭招待客人。她取来了铜质的火锅,放在圆桌上,加入了蔬菜、配料和水,又挑取了几块木炭,点燃。张文远坐在圆桌的对面,与她隔桌相望,没有任何表情。火锅热起来了,烟囱直直地向上,微微地有火星飞出,锅里的汤咕嘟嘟地响,阎婆惜揭开了锅盖,将一片切好的羊肉片夹起,浸入水中,粉红的肉片切得很薄,带有一点血丝,让人看到它就联想到羔羊待宰的模样。肉片只在滚水中烫了几烫,便卷曲了,肉色变得惨白。她将这片羊肉递向张文远,肉片上热气蒸腾。张文远张开了嘴,将肉片含在嘴里,忽然发现,这肉原来是两片。<BR>  阎婆惜问他,嫩么?张文远摇了摇头。我要更嫩的。他说。于是阎婆惜便又夹起两片肉,浸在水中,这次时间更短,当肉片再次递到张文远嘴边的时候,他笑了,眼睛坏坏地盯着她的脸,轻轻地伸出舌去,轻舐那薄薄的肉片,阎婆惜颤抖了,她感觉到伸出去的手臂渐渐地发酸,幸福地发酸。<BR>  <BR>  <BR>5 </P>
<P>  由于郓城县的百姓都知道了张文远和阎婆惜的事,所以宋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瞧见有一伙人正谈得兴高采烈时却忽然间闭口不语,等自己转身走开,身后却传来阵阵的叹息。这使宋江很高兴,又很难过,高兴的是没有人在他转身走开后吐吐沫,这说明大家还认为自己是个大好人,他们叹息只是在为自己不值或表示同情,难过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自己。为此宋江到市场上买了一顶绿色的草帽,戴在头上,以表示自己的心意。可是这顶草帽之所以绿并不是因为染过的缘故,而因为它是由青草编成的,等过了一阵子,水分脱掉,绿色的草帽就变成黄色的了,于是宋江只好将它丢弃一旁。<BR>  没有了草帽,宋江又去市场里买乌龟,他想买一个大的乌龟,弄死它,取下壳来,然后在壳四边打上洞口,穿好麻绳,然后背在身上,可是他发现大的龟壳实在太沉,他根本背不动,于是只好买了一个小的,穿好洞之后系在腰间,可是这样一来郓城县的百姓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当那龟壳是宋押司用来驱邪保福的吉祥符物。最后宋江只好把它送给了小孩子,于是就常常会有人听到小孩子拖动龟壳玩耍时发出的叮叮当,叮叮当的声音,宋江每次想到小孩子们玩得很开心,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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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 497274572 李大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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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进程略显拖沓,语言也嫌罗嗦。但并不是没有闪光处。</P>
<>张文远坐在圆桌的对面,与她隔桌相望,没有任何表情。火锅热起来了,烟囱直直地向上,微微地有火星飞出,锅里的汤咕嘟嘟地响,阎婆惜揭开了锅盖,将一片切好的羊肉片夹起,浸入水中,粉红的肉片切得很薄,带有一点血丝,让人看到它就联想到羔羊待宰的模样。肉片只在滚水中烫了几烫,便卷曲了,肉色变得惨白。她将这片羊肉递向张文远,肉片上热气蒸腾。张文远张开了嘴,将肉片含在嘴里,忽然发现,这肉原来是两片。<BR>  阎婆惜问他,嫩么?张文远摇了摇头。我要更嫩的。他说。于是阎婆惜便又夹起两片肉,浸在水中,这次时间更短,当肉片再次递到张文远嘴边的时候,他笑了,眼睛坏坏地盯着她的脸,轻轻地伸出舌去,轻舐那薄薄的肉片,阎婆惜颤抖了,她感觉到伸出去的手臂渐渐地发酸,幸福地发酸。<BR></P>
<>而且我喜欢这个结尾。</P>
<P>没有了草帽,宋江又去市场里买乌龟,他想买一个大的乌龟,弄死它,取下壳来,然后在壳四边打上洞口,穿好麻绳,然后背在身上,可是他发现大的龟壳实在太沉,他根本背不动,于是只好买了一个小的,穿好洞之后系在腰间,可是这样一来郓城县的百姓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当那龟壳是宋押司用来驱邪保福的吉祥符物。最后宋江只好把它送给了小孩子,于是就常常会有人听到小孩子拖动龟壳玩耍时发出的叮叮当,叮叮当的声音,宋江每次想到小孩子们玩得很开心,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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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因为已有原作作为基础,原作中刻画的宋江是异常幽深的一个黑帮老大。</P>
<>所以这一篇里的宋江就显得浅显了。不知作者意图如何。</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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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只是借别人的人物来写我自己的故事。与原作从情节上没有多大关系。这篇小说可能比较适合知道水浒传的故事又没有看过它的人。</P>
<>感谢两位版主的指导。</P>
QQ 497274572 李大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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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很好看,我喜歡那段“自殺”的經歷,以及結尾~~洞房那段沒太大意思,我覺得</P>
田園很耀眼。 貧窮的像不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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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讲一个人的性成长,洞房是必不可少的。楼上朋友觉得没有意思,可能是我没有写好吧。我觉得我想表达的都写出来了。[em04]
QQ 497274572 李大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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