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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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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8:1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align="center"><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5"><strong></strong></font></p><p align="center"><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5"><strong>监&nbsp; 狱</strong></font>
        </p><p>&nbsp; </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2">  窗外的月光如雨夜晃动的无力的手电筒,昏暗的雨点在天空铺出一条潮湿的道路,头枕着这些道路,大地沉默着。<br/>  “喂,你看今天的月亮怎么样?”她在牢房的门外的院子里问我,我只看到影子,看不到她。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和这座特殊的监狱。我在年轻时犯了唐明皇一样的错误:爱上了她。所以为了接近做了监狱看守的她,我便想方设法被捉进了监狱,可不幸的是除了我们俩外,世界上的人忽然消失了,犹如梦醒时的茫然。<br/>  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心动,不由自主——但是我看不清她,这让我痛苦,为了惹怒这个看守,让她靠近我,我一声不吭,沉默如同一块黄金。<br/>  她果然怒了,跑过来,跳跃着,用电棍叮当叮当地敲我牢房的大门:“你耳朵聋了?喂,恢复听力!”我看到月光中她穿着制服,有一绺头发从帽子下飘了出来。“真美!美极了!”直眼的我由衷地赞叹。<br/>  她大恼,一定认为我故意惹她生气,事实当然也是这样。她一下子丢了电棍,像个小女孩,在我的想象中,她小时候一定不听妈妈的话,那时候也一定是这样的:一下子甩开了妈妈的手,噘着嘴角独自一人走着。我高兴极了,我爱她,爱她的童年,在爱人面前诗兴大发:“床前明月光,疑是美人妆,举头望明月,低首把你忘。”<br/>  “混蛋,你等着瞧!看我怎么整你?”打是亲,骂是爱。我高兴地想着,仿佛看到她习惯性的童年似的抬脚跺了跺空气,接下来是向妈妈做个鬼脸。她在院子里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br/>  她首先把一个大洗澡桶搬来,用脚量了量从我的牢房到那儿的距离,把它放在月光下我视野的边缘,在视觉清晰度的临界面——焦虑,我不知她在捣甚么鬼。她放好大洗澡桶,便用小水桶去打水,一会儿又拉起了风箱烧起水来。真奇怪,今天她怎么这么勤快?<br/>  后来,我看累了,月亮也睁大了眼睛,我躺在床头打哈哈,对她乱七八糟的样子说:“有屁快放,骑驴看唱本——你赶快让我瞧瞧啊,别让我守株待兔似的傻等。”她没有反驳什么,把热水、冷水一古脑倒入了大洗澡桶里,月光和水汽变得热气腾腾,朦胧婉约,她故意咳嗽了两声,仿佛是引起观众注意的开场白,我懒懒的回头努力去看,这才明白了她的报复的含义。<br/>  她站在变动不拘的月光里的大洗澡桶旁,一件件挑衅似的脱光了衣服,朦胧如月的站在我痴迷的视域中,可恶,她与我的距离是她报复我的最好的理由。最后,她把制服帽子朝我丢了过来,要不是牢房的大门关着,一定会砸晕我色迷迷的双目。她的长发轻轻的在牛乳般的月光中悬浮飘荡,像个美丽的妖精,O,裸神,同时承认自己是个女人。她仿佛嫣然一笑——从她的美妙的体形上可以看到胜利女神的平安的力量——跨上大洗澡桶前的小板凳,装出一副摇摇欲坠、弱柳拂堤的样子。可别摔下来,你该先打开牢房门,在你栽下来的那一瞬间,我以月光的速度冲过去,让你着陆有安全保障,她又企鹅一样跨上了大板凳,其间,她表现出种种惊险的形态,最后,在我的叹息和关注下终于站在了桶沿。高度对我的视力有很大帮助,而她或许有意为之,把她站立的位置放在我与月亮之间,我看到她的影子和全部暴露出来的曲线。但是这种情况并未产生什么好的效果,而且她很快伸出一只脚试试水温,然后如个敏捷的游泳运动员熟练的跳入水桶中,从里面传出她忽冷忽热、游魂不定的叫声。终于,她浮出了水面,在我的听觉的帮助下,她站了起来,露出半个丰美紧绷的屁股,O,美臀女,史诗式的时空里,我幻想她具有金黄色的皮肤,在月亮里发出金银合金的光华——我的手指紧紧握着黑色的牢门:“床前明月光,嫦娥舞辉煌,举头望明月,怎敢把你忘。”她听了咯咯大笑,如同一只妖娆的青蛙,在洗澡桶里扑腾扑腾地一会儿站起来,甩甩头发,一会儿坐在桶沿上给我她流水般的蛮腰蛇腹乳晕如月的双颊春蚕般的秀发,我真是怕极了:她正在勾引我,正在勾引一个犯人。这不中我的下怀?!而且,我火烧火燎地弄得脚下的镣铐吱吱作响地想,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我们俩了,她不勾引我勾引谁?但我不喜欢,因为我想应该是我勾引她,千方百计把她弄到手,况且我现在让她弄得神魂颠倒,热血沸腾,我真想冲出去,一把就楼她入怀。反正世界是我们俩的,不用顾忌什么羞耻和他人的手指、嘴巴、唾沫星子,在监狱里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呢?可是,牢房的大门被她锁得结结实实,固若金汤,她干监狱看守很长时间了,经验十足。而我是一个刚出洞寻食的小老鼠,对于作她的犯人还需要长时间的适应,俘虏是战争后的游戏的惩罚,如同现在我们俩之间的焦灼的距离,我必须慢慢消灭它,让她一步步走到我的身边,或者让我走入她幽闭的闺房或如两块异极的磁石碰到一块,她在监狱里与我同居,当然此时我们俩是在另一层意义上的同居世界的关系。现在,我像只发情的野兽无法遏制自己的情欲,同时,一种崇高感又不得不使自己适应这种游戏中的角色。我抓耳挠腮,最后我终于安静下来,狠狠心,咬咬牙,跺跺脚,转过头去面对墙躺着。但耳朵的功能一直没有废弃,“恢复听力”的我听到她正悄悄地走出大洗澡捅,正用视力比我好几倍的眼睛窥伺我,我听到她无声无息地跳下桶沿,然后是大板凳、小板凳。现在她的光脚丫溜到了地面上,这时她迟疑了一下,很快,她便踩着褪在地下的衣服走过来了,现在我听到只要我一回头便能看到她清晰的裸体了,可以大饱眼福。我努力地克制眼睛的欲望,让耳朵继续工作,现在我听到她站在牢房门口,她小心翼翼的去开锁——我听到小老鼠遇到老猫时友好的同老猫打招呼,而老猫伸出了利爪——我的眼睛的欲望终于战胜了耳朵的功能,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便冲向牢房大门,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耳朵告诉我:“我听错了。”眼睛埋怨我:“该让我看看。”正确的眼睛看到她披着一件睡衣,湿淋淋的像龙王的女儿像瀑布流水一样披在肩头,正用从地上拣起的电棍随意地拨着牢房门上的锁,耳朵又听到她咯咯的蛙声奏鸣起来,笑声里显示着距离中的一切,以及她如何从澡捅里站起来,显示月光中的惊魂之浴。其实,她看到我不去看她,便爬上了桶沿披上睡衣,从大板凳、小板凳、脱落的衣服上滑过,悄悄拣起地上的电棍,并用它拨动牢房门上的锁链,如同巫术中老猫的咳嗽会使小老鼠自己走出洞口,等候在老猫的嘴边……我在碰撞到牢房大门还未看清楚她时忽想到了她要我“等着瞧”的话,但为时已晚,她将电棍从牢房大门的缝隙里插了进来,朝我的头上抡下。<br/>  “啊…………”我大叫一声惨然仆倒在地,与此同时,我获得了快感,身心被报复的神妙!其实她未打痛我,而且不仅没有打痛我,甚至她没有打中我,我以她电棍下落一样的加速度仆倒,弄出一副昏眩的假象。我同时想,她也未必真心打我,打是亲,骂是爱,她聪明的小脑袋是不会上当而落下爱我的口实的,虽然她是个女人,她的头发很长。于是我仆倒在地,在大地的快感里假装昏眩。<br/>  她咯咯的笑着:“这就是骑驴看唱本的后果!作犯人都不好好作!”但当她发现我一动不动如昏暗的监狱一样沉闷时,她吓坏了,俯下身来满是哭腔:“你可不能死,别死!恢复听力!别死!你死了,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承认我爱,我爱你还不行吗?!”她有点怀疑的用电棍拨拨我的头发,我的脑袋——我被她的动听的话语真正击晕了,无力的小老鼠,老猫嘿嘿的目光——我的脑袋就像云层里的月亮随她拨动而飘荡,风中悬挂着的葫芦所保持的姿态——看,谁上吊了?!“妈妈呀,我好命苦啊………”她像个真心忏悔的犯人放声大哭,看着妈妈不管自己便又爬了起来哭着追了上去。她真的害怕了?我感到她无助的身体瑟瑟发抖,传过阵阵出浴后的体香,我忍不住了,不想再骗她了——小老鼠对老猫行完见面礼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翻白眼,吐黄水,四腿乱蹬空气——再说世界上就剩下她和我了,骗她如同骗自己,如果她认为我真的死了,一气之下……我于是悄然伸出手去——小老鼠忽然从地上跃起来安全的逃回自己的洞里去了,气得瞪眼吹胡子的老猫——穿过牢门口的缝隙,一把缠住了她的双足,她大惊,欲挣脱,却相形见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电棍甩出去很远。她便使劲地蹬动双足,如小时候躺在地上打滚撒娇,从手指缝里瞟着妈妈,我感到她的热量和力量传入了我的手中,传到了我的灵魂,她渐渐变得虚弱,只能气愤地擦擦新月般的眼睛:“骗子、淫贼、臭老鼠……放开我,你这个犯人!”我是她的犯人,我同时是个流氓,我此时精神大振,俘虏监狱看守——色胆包天的我越来越紧地抓住她的脚踝,把玉一样的出浴的“一尺金莲”拉进了牢房,简直如豺狼钟情的小肥鹿,动情地吻,一匹贪婪的小儿马吃野草。她双手无力的支持着,不再说话,怔怔地如断臂的维纳斯看着我,O,月亮,头发垂挂着抚摸大地,月亮的瀑布!我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小腿——由于牢房大门的限制,我只能触摸到她圆润的膝盖,我的手指感觉到她金黄的皮肤,那颜色浸入了我的手指,她惊奇地看着我,伸出发抖的手指摸摸我的脑袋,说了一句:“行了,行了,别闹了,把我刚洗干净的脚都弄脏了,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我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看看她的双目,泪无痕,唯有些叹息和痴迷,以及淡淡的忧伤。<br/>  她和我都站起来,她女神般凝望我显露出的痴迷的神态,她眯着眼把脸庞靠在门上,我不想失去这个时机,吻她——快!她从背后拿出那根电棍,爱你没商量——听说,吉普赛女郎如果被丈夫猛追穷打便是他人眼中的女神,打是亲,骂是爱啊!“咣——”一次物质性的打击,我在晕眩中听到她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给我套上长长的镣铐脚索,长长的——如同我在这次打击中获得的感觉。<br/>  “去吧,用我洗剩的水洗个澡去,你都发霉了,别人(哪里会有他人,这是我们俩的世界)会说我虐待犯人,听到了吗?恢复听力!”她哈欠连天的走了,回她的闺房去了。<br/>  在监狱里我发现我是一个诗人,在那个备受折磨的夜晚,我证明了我的诗才,我对此无话可说,因为诗人无论是自称或是在他人的耳目中,都是一种灾难,尤其是写爱情诗的犯人——比世界突然充满了苍蝇、蚊子、跳蚤都可怕,当然最可怕的是具有诗意的苍蝇、蚊子、跳蚤。鲁迅先生曾经这样写道:“跳蚤的来吮血,虽然可恶,而一声不响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针叮进皮肤,自然还可以算得有点彻底的,但当未叮之前,要哼哼地发一篇大议论,却使人觉得讨厌。如果所哼的是在说明人血应该给它充饥的理,那可更其讨厌了,幸而我不懂。”(《华盖集.夏三虫》)从这里我有了力量可能得到一些失去的东西。可恶的是,她不顾“打是亲、骂是爱”打了我,我揉揉头上起的大包,爬起来,拖着沉重的镣铐脚索去洗澡了。<br/>  “快他妈的给我出来,太阳都下山了!”<br/>  “早上”,我泡在那个洗澡桶里醒来时像大海中浮起的一条死鱼,我看到她光着脚丫,睡衣充满了黄土高原一样的褶皱,头发就像横断山脉的原始大森林,她一边如同小鬼拿着剔牙棒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我进行“晨”祷训诫。确实太阳就要落山了,我的脑袋昏昏然,这才想起昨夜的故事,想起被她的线条缚住了的耳目和梦,想到被她打肿的脑袋,便不去理她,任由自己在水中漂浮着。她丢下牙刷,满脸豆浆似的牙膏泡沫冲过来,拉动锁着我的长长的锁链,我依旧在洗澡桶里一声不吭,她累得气呼呼地把我的裸体水淋淋地拉到了桶沿,便支持不住了,我又溜下了洗澡桶,她如那个傻头傻脑的西绪福斯没命的将大石头推向山顶,“先歇歇吧”,结果……从头推起。我洋洋得意,脑袋上肿起的大包也清醒了许多。她有点害怕,以为我洗澡洗死了——鱼淹死了!?她走上小板凳、大板凳,站在桶沿上,在微坠的阳光中,像美国佬的胜利女神,但是她只匆匆刷了牙,既没洗脸也没有梳头,满脸豆浆,而且黄土高原、横断山脉的大森林都披在她身上,此时在夕阳中她很分明,不如夜里朦胧的浴,把缺点变得失去意义,此时她如同我待了一夜的大洗澡桶,水面上浮了一层……不忍目睹!她把我的脑袋踏入水中,我憋足了气,在水中支持着,而一夜的水中生活已经使我十分留恋水,皮肤也适应了水中的呼吸,同时我想: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很快便把脚从我头上拿开了,然而她一屁股坐在了水桶沿上,使劲地在我的头顶践踏起来,我听到她轻轻地哼起了监狱之歌:“我是个流氓,我的监狱像茅房。”我气极了,她什么时候把我的诗歌偷去了?难道她在夜里窥视了我的梦?可恶的她唱得一点诗意都没有,她双手胡乱地打着拍子,两只脚在我头顶击打,如面对万马奔腾的黄河,敲动牛皮大鼓,一鼓作气,一泄千里。她的演奏杂乱无章,却总能击中我头顶那个大大的包,我的脑袋越来越痛,我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男不跟女斗。”“接受教官的教育,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而我正陷入一个巨大的奇妙的无头无尾的游戏中,我感到的主要是一种幸福感,但我待在水中的时间也太长了,烦透了,刚清醒的我的头让她的青蛙腿蹬得昏昏如初。传说地震是由一只巨大的青蛙引起的,每当它闲着无聊的往大海里跳一下,便会弄得大地咬着牙打颤发抖,如同母亲生下我时一样。她以后绝对不是个好母亲——在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发现我可能错了——对待我这个世界上唯一遗留下来的男人都这样,可见她的恶劣,如果我母亲活着,我带她回家,除了一身庄重的制服让她老人家觉得眼睛晃得厉害以外,我想其他没什么会被她自己和母亲满意。所以她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因为我是一个孝子:我之所以进监狱的大部分原因是想讨一个老婆让母亲放心,所以进了监狱。可她太不识相了,到现在世界上只留下我们俩和我这个唯一一个男人了,还对我像扫大街的,随便把手中吃剩的瓜子皮吐满我刚扫过去的地方。而我恬不知耻,不用那气得头发乱飞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揍她一顿,反而讪笑着:“小姐,那儿,还有这儿,您还没有吐满,对,就是这儿。”<br/>  她狡猾的伎俩最终没有比过我阳刚的耐心,她紧张地拉起铁链,我紧闭七窍浮出水面,一副死人刚埋下有被扒出来的样子,她吓得手足无措,掰开我的眼睑,看我瞳孔里是否有鲜活的倒影;使劲地挖我的鼻孔,想从中发掘到我的呼吸;掏我的耳道,恢复听力的欲望大叫着;用手绝望地敲我脑袋上麻木的大包……我毫无反应。<br/>  “别死啊你,咱不玩了,好吗?我爱你,真的,你看,我吻你呢,我让你吻我。”她抱紧我的头颅,把它贴在自己石榴般的酥胸,我感到她洁净的双乳传递着恐惧,企图拯救一个男人,世界上唯一的男人。她的心在奇异地跳动。我贪婪的手猛地抱紧她,她毫不惊慌地说:“我这次又输了,行了吧。”然后大方地引导我的手指噙住她丰富的乳头,她低首吻我的嘴唇。“啊……”我大叫一声,把她的馈赠退回:“你又用辣椒面刷牙了?!”<br/>  她咯咯地大笑着,仿佛喉咙里有什么让人欲罢不能又求之不得的东西,她从水桶中蹦出来,湿淋淋的影子站在地上,回头恶狠狠地对我说:“快出来,做饭!喂我!再烧水!今晚,我还要洗澡!”我看到她浑身粘满了水中的脏东西,长发如绿毛龟一样,我便知趣地闭目沉入了桶底,洗我的火烧一样的嘴唇,火吻——她怎么不怕辣椒?也许女人都有这样的恶习,但这癖好也许对生育有好处,也许这点能使母亲满意、喜欢。我从牙缝里抠出她报复我的辣椒种子,等待夜晚的月亮和她的出浴。<br/>  于是监狱里的生活便这样充满欲望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我们俩拼命地想出办法折磨对方,让唯一的女教官和男犯人之间的游戏变得充满了乐趣和诱惑以及罪恶深重的疲倦。神秘的磁石——努力地让世界唯一的男人和唯一的女人生存下去。但是只有我们俩,两个人的游戏和战争在这座监狱里变得如墙头那株枯草一样衰老。<br/>  有一天,我深夜被她的月光浴折磨的身体带着长长的锁链走出留有她的体香的洗澡桶时,我产生了一种幻觉似的预感。我湿淋淋的走回我的牢房时,我发觉她躺在我的床上,月光里她躺卧如玉。<br/>  “可别胡思乱想,你睡那头,我今天只想做做犯人。”她哈欠连天。又是一个鬼点子!我又变得有些糊涂了。她真鬼,我洗澡时坐在桶沿眼睛既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如河溜出月光里的闺房,耳朵也没有报告他钻进我的牢房的信息,也许,她如同我一样,窥视了我的浴,并偷去了我的监狱之歌。“我是个流氓,我的监狱像茅房。”我湿淋淋的裸体如同梅雨季节的南岭躺倒在她黄河长江一样流淌的脚边。欲望时时打击我,让我的鼻息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的脚趾,她便用脚尖蹬我的视野;有时我爬到她的美丽的酥胸,她便会闭着欲说还休的眼睛给我一个大嘴巴。而她在五彩缤纷的夜色里,一刻也不老实,五分钟翻了十八次身,每次都不停地叫我,并一直逼着我回答:“月亮还在那儿洗澡吗?”我有一种被勾引的感觉,一场大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还有好几次,她蹦下床,脚踏过我的脑袋,蹲到墙角我那个便桶上大声的撒尿。而我只能整夜憋着,不敢到那里方便一下。最后,我终于如死去一样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仿佛世界已彻底发生了改变:她泪流满面,坐在我的身旁,看着铁索另一头的我——如同看着她自己眼圈里打转的泪水一样,她赤裸裸的黄金般的形体如同一尊太阳锻打成的雕像。此时,我才明白她是象征性的铁索长长的另一端的真实存在,是的,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br/>  “为什么不强奸我?!我今天没有用辣椒面刷牙!”委屈的她不知从哪里弄出了那根电棍,威逼着半梦半醒的我,威逼着我恐惧而激动的小鸡鸡,然后她把电棍一下子丢到了便桶里,我看到它在里面浮起又潜下,她向我扑来。在镣铐脚索的重重阻碍中,在毫无防御的蓬勃生机的晨光中,不知是我强奸了她,还是我被她占有。当我们的大海离我们远去又重新涌来时,我们狂啸着,终于,黄昏的监狱把影子的标志铺在我们流血流汗的身体内的时间上。平息的她给我换上了一条更长的锁链,她牵着另一头,把我领到了她的闺房。其实,我早窥视过她的闺房——利用放风和夜浴后她打开门随她一起进入的月光——监狱和月光是两种神秘的东西,使人们凝固于一点或者身如浮萍——里面不用用任何形容词描绘,只用个名词就行了:比我的监狱还监狱!我有点害怕,因为我未能预料到幸福的来临是这样的突兀,仿佛是她进入我的牢房,把我给“办”了,取走了我的童年。我心有不甘,而且愤怒,被她诱惑。<br/>  我进入她的闺房时,却让里面的新景象吓坏了。里面整整齐齐的挂满了尿布、玩具、婴儿服,床上堆满了奶粉、钙片,还有几本孕妇必读和年轻妈妈须知一类的书籍以及儿歌童谣的录音带、录像机、VCD,旁边一个小床上还叠放着一些小被子、小枕头、小披风、小蚊帐、小帽子……一个人生命之初的用品应有尽有。她说:“我想在这个世界找到第三个人,我们俩之间的游戏太乏味了,可是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小可怜。我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生一个。对了,你看,孩子他爹,准备这些东西够了吗?”<br/>  原来如此!我知道,我明白!我确信!她——是她!强暴了我!<br/>  “失身了!”我大吼一声,把她丢进那个小床里,然后我饿狼一样扑上去,在那摇篮里强奸了她,在长长的锁链的配合下,我仔细地占了她,一场巷战。我可以自豪地对我的母亲说:你有儿媳妇了!在大海中的监狱,掀起了阵阵海浪,她也获得了无桨之舟的旋转晕眩,无法描述……<br/>  醒来时,我在阳光中已经变成了睡在小床里的一个婴儿,我看到她笑吟吟地坐在床边,如那个世界改变了的清晨,她轻轻的解开绑在我手腕上的细细的链子,抱起我来,把奶头塞到我的嘴里:<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乖乖<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吃奶<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到监狱里玩”<br/>  我明白了,她生下了我,我走出了她的子宫,她抛弃了一个男人而得到了一个孩子,在监狱里仍旧只有我们俩,我的舌头触摸着她的乳尖。那天,我们在小床上颤抖着耕耘。我感到欲望如一条肥胖的蛆,正钻入我的牙床——“别咬我,小坏蛋!该死,怎么又尿床了!”她手忙脚乱的给我抽掉尿布,把我丢到大洗澡桶里,在月光中给我洗浴,然后把我又丢回小床里,并用小链子将我仔细地拴在了床头。<br/>  不久,她便在乳尖上抹上了她的辣椒面牙膏,看着我死皮赖脸的哭态说:<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乖乖<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长大<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吃饭饭”<br/>  于是,她做饭,端着小瓷碗喂我,而原来都是我在她的命令下做饭,然后乖乖的喂手中摆弄着电棍的她,她做的饭难吃极了,我拼命地用手去攥紧她倔强而年轻的乳房,她把我丢到电棍旁边,不再理我,任由我在监狱的地上拖着长长的小链子爬。</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2"></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2"></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3"></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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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与联络员失去了联系,并且近来总是有台风,搞得我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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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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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2#
发表于 2007-8-4 13:38:12 |只看该作者
<p>太多寻常的比喻。大,而且空。你的帖子好象只有两种情况:节奏不错,但是太短,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像这篇,终于看懂在说什么了……也仅仅是知道说了什么而已。要写准确、不俗的语句,不是抛出来一堆花里胡哨但没用在当口上的词汇——类似的“激情”写法,过了青春期就慎用。</p><p>另,字小了点,眼疼,改改吧。</p>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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