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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大国师本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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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2: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引言 </P>
<>  在无量久远的往昔之世,有一个人,谁不不知道他从那里,又要往那里去。 <BR>  他自称姓王名威。行走于过去世、现在世、未来世。 <BR>  他曾经是侠客、商人、国师、总捕头、王子。 <BR>  他大有智慧学问,挖过异邦宝藏,掌过生杀威权,也搞过不少女人。 </P>
<>  时间有着光影声色,只遗憾尘世间多的是碌碌之人,不晓得他们的好处,不能知闻他们的面目,看不清看不见,而王威,作为天生的时间的歌者,本该放旷于有人处、人多处,无人处,利落跌宕的歌上一曲。 <BR>  他百般的想,这想,高高的上去,到了天空,摸着了云,荡着了风,可是,到底,是整个人掉下来了。他若是不想,不思不虑,也不减他对世人的情分。   </P>
<P>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威觉得,如果有一所城市,让他活的刚刚好那么好,悠闲.那么他就能写出很幽雅的文字,他是有这个能力,而且也有着体察时间的决心. </P>
<P>  公元2005年,他来到了北京,成为一个小说家,写下一本书,书名《大国师》,嗯,就是你现在正在看的这一本。 </P>
<P>  写完了。 <BR>  他便该回到天上去,象神仙一样的散步,从一朵云到另一朵云。 <BR>  有些声音从从天上掉下来了,发出沉闷的响声,才吸引了我们抬头看。 <BR>  只是,看,努力的看,到底是看不见,或者说,看不见我想要看见的。 <BR>  王威在天上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在云的怀抱里,飞身高举一如行路,心中念念的,却是谁人。 <BR>  一杯酒,他就到了江南;一阵风,他便来到了地上,和你们相亲相近,和你们言语,和你们说话,虽是玩笑,也是情真,虽是情真,转为无情。 </P>
<P>  空山藏着旧梦,指间剪去繁华,迎面来的,再不是旧时相识。 </P>


<P><BR> 目录 </P>
<P>大国师本生经 </P>
<P>夕颜的故事 <BR>王威和卡卡 <BR>楼观派的四项低级法术 <BR>雪村上人的少林寺 <BR>侠客行 <BR>我爱传说 <BR>海豚是什么样的鱼 <BR>一个草原帝国的消失 <BR>黄金时代的笛声 </P>
<P>大国师本生经 </P>
<P>             </P>
<P>夕颜的故事 </P>
<P>  古代日本因幡道,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长成,名叫夕颜,十三岁了,四野里听说闻见她姿容绝代,都一一上门求亲,却都被回绝了。只推说,我家女儿,只吃花草,不食谷物。不适合做人家的妻子。 <BR>  中国的王子王威知道了,乘坐着宝帆船来了。 <BR>  王威在船上,觉得时间跑的很快。天上云在飞,地下水在流。 <BR>  他看着船舱外的风景,明诲不定,不免好奇自己的心意,千里万里的心意。船舱中,王威的床头,挂着的,则是夕颜的画像,这是中国画师在夕颜随自己乳母上香时候,偷偷跟随在身后画的。 <BR>   <BR>  夕颜在家里吃着草,自己家中的花草都快被吃完了。 <BR>  夕颜在园中跳舞,唱着和歌: <BR>  “世上什么是有常呢,飞鸟川的昨日的深渊,今日成了浅滩。”她已经被感动了——中国王子到来的心意,今天早上,父亲藤原中将当着家人的面,读着一封来自中国的信,信上说到了王威的到来,说到王威的船,说到了王威船舱中搜罗了全中国的奇花异草。 <BR>  夕颜的母亲眼泪下来了,执着夕颜的手,为着已经知道夕颜的心意。 </P>
<P>  在王威上岸的日子,夕颜在深夜离开了家。她想着在所有人之前,见到那些来自中国的花、中国的草,自然,也包括中国的人。 <BR>  夕颜走了三天,一路上,没有逢见人、遇见事。她的木屐坏了,就赤着脚。 <BR>  夕颜到了一个小镇,从一户人家门口走过,一个惫懒的乞丐,同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地上的草席上嬉闹着,那小孩子头发是披散,又胖又圆,木桶滚动一样的可爱,手上拿着弹弓,肆意的瞄着行人,被打中的人,显然,也不生气,反而上前摸了摸小孩子的头,顺便给乞丐一些零钱。 <BR>  夕颜怔怔的站了一会,想,过了今天,我就十四岁了。明年,我也该坐在草席上,不饿的时候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逗弄;饿的话,就吃身下的草席——还有比着更幸福的生活么!夕颜想不出。 <BR>  夕颜是这样的想,反复的想,然后幸福的眼泪流下来,面孔也被风吹红了。 </P>
<P>  这时候有人看见了夕颜,也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妙的少女。所有近处的人,身子都挪不动了,所有远处的人,都往夕颜这边跑。跑近了,看见了,身子也就定住。 <BR>  王威也来到这个小镇,他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随从,打探消息的人前来回报,前面的道路堵了。整个小镇都着魔了,诸般解劝,也不让路。 <BR>  王威说,有没有别的路。 <BR>  王威身边的参谋看了看地图,搔了搔头,说,没有。 <BR>  王威挥了挥手,于是随从们拉弓上箭、抽刀离鞘,一路杀过去。 <BR>  小镇的人被杀的时候,既不回头,也不疼痛,只是好像永远杀不完。 <BR>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王威生了气,亲自提了一把刀,加入了杀戮。 <BR>  当王威一刀把那个惫懒的乞丐的脑袋砍下来,拿着弹弓的小孩子,大喊一声,女鬼啊。 <BR>  王威这时候真切了被围在人群中夕颜,他手中的刀子掉地上了。 <BR>  王威走近夕颜,那么的近,近的可以抱住夕颜的腰、搂住夕颜的脖子,咬住夕颜的嘴。 </P>
<P>  小镇上所有的人都被拿弹弓小孩子凄厉的叫声唤醒了,他们不约而同从地上捡起石头。 <BR>  一会儿,王威和夕颜就被埋在石头里头。 </P>
<P>  后来,这个小镇有个传说,一对真正相爱的人,灵魂会上升,各自化作一道青烟,然后在空中温柔的接个吻,风一来,彼此也不多情,也不眷恋,又分开了。 <BR>   </P>
<P>                      (完) </P>
<P>王威和卡卡 </P>
<P>  有一个谋反的大臣王威被皇帝投入了大牢。 <BR>  王威和他的部下无计可施,因为这座大牢的墙壁太厚了。 <BR>  看守大牢的牢头有个儿子,名叫卡卡。 </P>
<P>  牢头喜欢喝酒,常常在大臣面前喝酒,他并不怕大臣逃跑,因为这座大牢没有门,所以也就不需要钥匙。 </P>
<P>  大臣在牢头喝醉的时候,总是和卡卡说话,总是问卡卡,你不想出去嘛。 <BR>  卡卡总是反过来问,怎么出去,然后就看着大臣笑。他笑起来有小姑娘一样的酒窝,这让他象一个聪明人。 </P>
<P>  大臣有一天说,对啊,你是聪明人,脑子那么好,一定有办法出去。 <BR>  卡卡想着,也是,于是就不开心。他想证明自己是聪明人。 <BR>  卡卡一次又一次捂着自己的头撞墙。 <BR>  一年过去了,卡卡居然连父亲掉到酒缸里溺死,也没有察觉。 </P>
<P>  有一天,卡卡拉住大臣的手,坚定的说,闭上你的眼睛。 <BR>  大臣的眼睛就闭上,等他睁开眼睛,他和卡卡已经站在大牢的墙外。 </P>
<P>  大臣去找他以前的部下,这一次,他终于造反成功,杀死了他原来的君主,更改了国号。并大兴土木,兴建宫殿。大臣兴建的宫殿也许是世界最丑陋的宫殿,宫殿的房子只有一间,房子的墙很厚,有十公里那么厚,王威虽然是个贤明的君主,但是这样的举动,每个人都觉得他的精神有问题。 </P>
<P>  宫殿盖好了,王威请卡卡过来喝酒。喝酒的时候,王威叫人把门关上。喝着喝着,卡卡醉了,又醒了。 </P>
<P>  王威笑眯眯的问卡卡,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P>
<P>  卡卡说,你闭上眼睛。 <BR>  卡卡说,你睁开眼睛。 </P>
<P>  王威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宫墙之外。 <BR>  王威挥了挥手,他布置下的神箭手万箭齐发,卡卡就被射死了。 </P>
<P>  王威眼泪流下来,说,其实,我也不想杀你。所以,盖了那么厚的宫殿。 </P>
<P>  (完) </P>
<P>楼观派的四项低级法术 </P>
<P>   <BR>  楼观派奉老子、尹喜为祖师,主要传习三洞经典。其道法受南方上清、灵宝派影响,杂采众家之长,对诵经思神、行气咽液、炼丹服饵、符箓斋醮等方术皆兼而行之。该派还力主老子化胡之说,常与佛教发生论争。 </P>
<P>  这一日,楼观派掌教张角站在终南山上,上观天象,俯察地理,肚子咕嘟一响,把周围的弟子们都吓坏了,以为师尊放屁,然后大家又笑眯眯的看了各自一眼,放屁当然是人不能控制气体嘛。 </P>
<P>  张角却知道自己肚子是饿了。张角听自己的太祖师爷说过,修炼楼观派的法术是不可兼修辟谷,修了之后,如果活到七十岁,就会有个大大的隐患,一定会遭天谴,不是给天雷击打,就是活活饿死,化解的法门,必须的得吃三个活人的人肉,或者是把辟谷之术传给自己的弟子,以便把隐患移到弟子身上。当时他年少气盛,那里理会,现在掌教当了几十年,辟谷之术早忘记的差不多了,居然冒出这档子的事情。 <BR>  张角正在懊恼,瞪着一双老虎眼睛,上下打量一众弟子,看得弟子们个个心头发毛。 </P>
<P>  这时,教门里头的三个杂役,一个叫王威、一个叫李美,一个叫宁神的出列,眼泪汪汪,原来他们都在上清观干满十年,照着旧例,每个人可以习得一项低级法术,然后回家也可,远游也可,就是不许再留在上清观。 </P>
<P>  张角说道:“咱们楼观派采天地之精以补我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补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续我之命;天地之气不息,则我之气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则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坏,则我命亦不不坏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则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对了,我想说什么来着?”。 </P>
<P>  宁神三人一起下了山。 <BR>  在山下,王威说,师尊教了我幻树。就是从地上变出一颗树。你们呢? <BR>  宁神却只顾着含情脉脉的对李美说着话。他们是一对情侣。 <BR>   <BR>  王威很郁闷,看着宁神和李美眉目有情,终于勾搭成奸。不甘心的咕嘟。 </P>
<P>  下山的路很长,快到黑森林的时候,天有点昏黄,昏黄的有点好看,李美就把胸脯靠在宁神的肩膀上。 <BR>  王威好奇的伸出手指,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BR>  李美瞄了一眼,说,这是小猫的骨头,应该是饿死的吧。你看,小猫的小鸡鸡好小,李美从地上拈起一块小骨头。说,师尊教了我一项法术,就是能让小动物复活。 <BR>  宁神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BR>  王威说,多小的动物才算小。 <BR>  李美说,猫啊、狗啊、鸡啊,应该算吧。李美便向小猫吹了一口气,小猫就活了。有着漂亮的小胡子,果然是公的。 <BR>  宁神说,师尊教给我是让小东西变大变强。 <BR>  李美眼神悠悠的看着他,你不是一向很大很强么。 <BR>  宁神说,还可以更大更强。对了,师尊给我四项法术,最后咱们都不选的是什么法术啊。 <BR>  王威道:“好像是永远不饿的辟谷术。” <BR>  宁神问,你为什么不学。 <BR>  王威说,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李美点头,就是就是,屁股,多难听啊。宁神说,对,象咱们这样的文化人,怎么能学这么低俗的法术。 <BR>  宁神从李美的手中,接着小猫,也吹上一口气。 <BR>  小猫变成了老虎,一口把宁神的脑袋咬下来了。跟着又把李美的胸脯咬平了,眼见是不活了。 <BR>  王威慌了神,口中喊道,急急如律令。 <BR>  一株树就从他脚后跟枝繁叶茂得升起来,把他升到天上去。 </P>
<P>  老虎在树下守着,说,你下来。 <BR>  王威说,你上来。 <BR>  老虎就在树下盘膝而坐,又往地下趴坑,趴出一袋盐,不紧不慢的把宁神和李美的尸体腌了。 <BR>  七天过去了,王威饿的树皮也吃,自己的屎尿更是舍不得拉,直接出口转内销。 <BR>  老虎虽然有人肉慢慢一小块一小口的吃,照样饿的全身发软,这么固执的老虎,王威没见过。 </P>
<P>  十七天过去了。老虎饿死了,显露出本相,原来是掌教张角。张角临死的时候,努力的往树上望,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当时教的不是别的法术,而是幻树,他什么都算到了,自己变成了老虎,吃了三个人就能变回人,就是没算到老虎不能上树。 <BR>  王威连从树下下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也饿死了。 </P>
<P>                 (完) </P>
<P>侠客行 </P>
<P>   <BR>  ——一个侠客的诞生。 <BR>  ——第一人称的武侠小说。 </P>
<P>  我就是那个叫王威的汉人。 <BR>  我写小说。 <BR>  我喜欢天马行空,我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耸人听闻。 </P>
<P>  马原《虚构》 </P>
<P>  塞下曲六首(其一) <BR>  李白 </P>
<P>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BR>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BR>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BR>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P>
<P>  一、场景是必要的。 </P>
<P>  从天空望下来是一平如诋的大平原。 <BR>  秃鹰在空中疾转着,使得大地更加的苍凉。 <BR>  一个人走在路上,多少有些寂寞。 </P>
<P>  我用酒壶洗着自己的剑。 <BR>  当一缕辛辣的液体顺着剑尖而到我的喉咙。 <BR>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大喊。 <BR>  ——烟子非。 </P>
<P>  我已经走了很久。 <BR>  在路上。 <BR>  也许是一日,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生。 </P>
<P>  我知道人们渐渐的遗忘了我。 <BR>  一个人不论有多大的成就。 <BR>  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伟业。 <BR>  不管你是立功立德还是立业。 </P>
<P>  有一点其实很重要——我们只活在爱我们的人的心里。 </P>
<P>  当我明白这一点后,烟子非已经离开我的怀抱好久好久了。虽然仅仅是一抱。 </P>
<P>  二、道具也是必要的。 </P>
<P>  一个侠客之所以成为侠客—— <BR>  我想 <BR>  其实和杀猪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BR>  当我们去菜市场,我们用不着努力就可以在人群中分辨出屠夫。 <BR>  他一脸横肉,高傲的踞立与肉案之前。 <BR>  高高的肉案上踞立着一把油光发亮的杀猪刀。 </P>
<P>  我手中有剑。有剑一把。 <BR>  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时候,正如老人伤心常爱说你们也有年老的时候。 <BR>  我走过江南,看不尽滚滚东逝的急急流水。 <BR>  我手中有剑,恩仇快意,长安一夜花观尽。 <BR>  一把剑, <BR>  欺霜赛雪, <BR>  月光下舞动, <BR>  以天地为刀徂,以万物为鱼肉。 </P>
<P>  我的剑长三尺三分, <BR>  没有剑鞘, <BR>  没有剑锷。 <BR>  短剑无峰, <BR>  斜插在腰带之上。 </P>
<P>  当你不想伤害别人的话,剑也不会伤害你。 <BR>  当我把师傅的话告诉烟子非的时候,烟子非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我喜欢她笑时候夸张的样子。 <BR>  她脸上的酒窝好象在告诉我——王威,这是个好女孩子。你要抓住她。 <BR>  于是他从江南而到江北,江北而到塞外。 </P>
<P>  三、关于出场人物的主观能动性。 </P>
<P>  路的尽头。荒草连天。 <BR>  有间客栈。主人不在。 </P>
<P>  烟子非满面怒容。 <BR>  她把马鞭子咬在口中,象咬住自己的一头青丝。 <BR>  她说辛苦你了。 <BR>  我看了看客栈门口四周,只有我一个人。 <BR>  师傅说女人是老虎。 <BR>  师傅说女人不是人。 <BR>  师傅从来就不会说错话。 <BR>  我点了点头 <BR>  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你是在说我吗? <BR>  一个人、一条路,走太久了,难免有时候会表错情。 <BR>  烟子非黑着脸嘿嘿一声。 <BR>  我也跟着嘿嘿一声。 <BR>  烟子非又嘿嘿一声。 </P>
<P>  我问她 <BR>  ——你是不是嗓子不好。 <BR>  烟子非满面通红,无法可想。 <BR>  她不知道王威是真傻还是假傻。 <BR>  直从苏州花卉大会一见,她走到那里就看见王威。 <BR>  一次两次,她就上了心。 <BR>  其后是水路,陆路,她到那里,王威也到了那里。 <BR>  可他又和那些所谓的好事之徒、登徒子流全然两样。 </P>
<P>  我问她 <BR>  ——你怎么了。 </P>
<P>  四、关于女主人公 </P>
<P>  烟子非的武器是弓箭,射箭的女子总是让人诸多想象,特别是烟子非非常的美艳。 <BR>  江湖中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少。 <BR>  而也许江湖本来就是男儿的天下。 <BR>  武功再高强的女子也只能是一种点缀。 <BR>  即便那女子象烟子非一样的年轻、漂亮。 </P>
<P>  烟子非也许象一切女人一样有着小脾气。 <BR>  只是长期的流浪使得她的性情深深埋藏起来。 <BR>  象当年只有十五岁的她埋藏了师傅。 <BR>  在天山的雪地里。 </P>
<P>  她从来没有向我说及她的过去。 <BR>  女人总是唠叨不休,特别是对于自己的过去。 <BR>  女人总是喜欢沉湎于自己的小世界里。 <BR>  烟子非是个例外。 <BR>  所以我常常想着—— <BR>  她一定有着一个缺憾的过去。 </P>
<P>  她的眼睛很凶, <BR>  虽然我对女人没有什么经验, <BR>  但是这并不阻碍我的眼睛告诉我的心灵—— <BR>  她其实是喜欢我的。 </P>
<P>  五、回忆之一 </P>
<P>  人总有着自己的过去。 <BR>  过去塑造了现在的你。 </P>
<P>  师傅爱说这样的话 <BR>  ——欲知白日飞升法,常在焚香听雨中。 <BR>  虽然他从不解释,我也听不懂。 <BR>  但不能阻碍我喜欢这句唐诗。 <BR>  而也许这句并不是唐诗。 <BR>  只不过因为我一直这样认为。 </P>
<P>  换句话说。 <BR>  烟子非常常爱说 <BR>  ——嘿嘿 <BR>  虽然她从不解释,我也听不懂。 <BR>  但不能阻碍我喜欢她 <BR>  而也许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意思。 <BR>  只不过我喜欢。 </P>
<P>  喜欢一个人, <BR>  不喜欢一个人。 <BR>  需要那么多理由吗? <BR>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这样的。 <BR>  仅仅需要你的假设就够了。 </P>
<P>  六.回忆之二 </P>
<P>  烟子非站在花丛中。 <BR>  她是那么的心不在焉。 <BR>  她走到那朵花面前 <BR>  那朵花就失去了颜色。 </P>
<P>  也许会有些男人天生不喜欢花 <BR>  但不会不喜欢烟子非。 </P>
<P>  她的肩膀消瘦如菊 <BR>  她的身材颤举如荷 <BR>  她的言语清爽如兰 </P>
<P>  我心款款的醉倒了。 <BR>  第一次来到苏州。 <BR>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孩子。 </P>
<P>  师傅袖手转过身去说—— <BR>  你去吧! <BR>  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 <BR>  我看着烟子非的脸庞 <BR>  我想我找到了。 </P>
<P>  也许我永远不会想到 <BR>  师傅转身的时候脸上满是泪水。 </P>
<P>  七.突发事件 </P>
<P>  那是一个深夜 <BR>  无星有月。一地光华。 </P>
<P>  我问烟子非—— <BR>  你一个女孩子 <BR>  一个人 <BR>  走夜路 <BR>  你不怕吗? </P>
<P>  烟子非嘿嘿一声 <BR>  她骑的是马 <BR>  我没有 <BR>  但其实都一样 <BR>  大家走的是路。 </P>
<P>  马一声长嘶 <BR>  人立起来。 <BR>  烟子非有点困了 <BR>  她喊了声畜生 </P>
<P>  我想她可能是在叫我 <BR>  于是我伸出手接住了从马背上滚落的她。 <BR>  然后我看见的红唇。 <BR>  于是我不小心印上了她的嘴唇。 <BR>  于是她不小心打了我一下耳光 </P>
<P>  仅此而已。 </P>
<P>  八.江湖子弟江湖老 </P>
<P>  在这样的僵局中,我们度过了两年的时光。 <BR>  她和我的名气越来越响。 </P>
<P>  只要你的武功够好 <BR>  你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 <BR>  比如杀富济贫,比如惩奸除恶。 <BR>  只要你的脾气够大。 <BR>  有多高深的武功就该有多大脾气。 <BR>  比如任性,比如使气。 </P>
<P>  后来我的剑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BR>  ——洗雨。 <BR>  她也一样,她的箭羽毛光洁,箭蔟上刻着两个篆字 <BR>  ——流云。 <BR>  人称“云雨双飞燕”的就是我们。 <BR>  我想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BR>  正如她心里想的一样。 </P>
<P>  两年里也许能发生很多的事情。也许不能。 <BR>  也许我们对于事情是怎么发生一点也不了解。 <BR>  我常常看着她把马系在河边,然后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想着和我一样的心思。 <BR>  那时候我就过去和她的马儿说说话。 <BR>  偶尔我也会看看它的牙口。 </P>
<P>  九、走过大草原,走过戈壁 </P>
<P>  她常常一个人洗着自己的箭。 <BR>  她说箭本来就是用来杀人。 <BR>  她常常一声不响的帮我的忙。 <BR>  比如我和恶人比武胜负已分的时候。 <BR>  她常常一箭就要了那人的性命。 <BR>  然后我看着曾经鲜活的生命倒在了我面前。 <BR>  重重的。 </P>
<P>  我不好说什么, <BR>  因为我和她一样。 <BR>  常常帮她的忙。 <BR>  我总是尽自己的力量把恶人从她的箭下救出来。 <BR>  她总是恨恨的瞥了我一眼, <BR>  嘴唇抿的紧紧的。 <BR>  然后两腿一夹, <BR>  马已经去的好远了。 </P>
<P>  有一次, <BR>  我忘了是在大草原还是在戈壁 <BR>  她问我 <BR>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BR>  我说 <BR>  我没有跟着你 <BR>  只不过我们一直凑巧同路而已。 </P>
<P>  十、如果累了,就让我们痛快的把路走完 </P>
<P>  烟子非说—— <BR>  我一直想知道是我的箭快还是你的剑快 <BR>  她站在客栈门口。 <BR>  她缓缓的张弓搭箭。 <BR>  她常常三箭子母连珠 <BR>  很多人明明知道,但就是躲不开。 <BR>  她常常一声断喝 <BR>  ——追星赶月奔雷箭 <BR>  对手回过神来的时候, <BR>  已经重重的倒了下来。 </P>
<P>  这时候我看见高高的天空 <BR>  天空很蓝 <BR>  我想我累了。 <BR>  我缓缓的拔出我的剑。 <BR>  秋水一泓 <BR>  我在秋水之上看见了自己的容颜 <BR>  看见烟子非的容颜。 <BR>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 <BR>  我看见秋水之上 <BR>  已经洞穿我的喉咙的箭 <BR>  羽毛还随着风轻轻的摇晃着。 <BR>  我看见烟子非急急的跑了过来 <BR>  她蹲在我的面前 <BR>  她的言语清爽吐气如兰 <BR>  她说 <BR>  为什么 </P>
<P>  尾声、为什么 </P>
<P>  为什么 <BR>  我的手指慢慢坚冷如冰 <BR>  便轻轻的移动 <BR>  一颗心就好象要从胸腔里头跳出来 <BR>  就象第一次在花市上看见烟子非一样 </P>
<P>  我徒劳的想握住自己手中的剑 <BR>  现在 <BR>  剑在烟子非的手中 <BR>  我看着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BR>  一 <BR>  点 <BR>  一 <BR>  滴 <BR>  热烫的滴在我的脸上。 <BR>  我看见烟子非努力挣扎着自己的笑容 <BR>  她慢慢的软倒在我的身旁。 <BR>  我看见她雪白的脖子之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P>
<P>  天空的秃鹰哮叫了一声 <BR>  急急的俯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BR>  我吃力的挥了挥手。 <BR>  秃鹰又一个转折高高的上去了。 </P>
<P>  我无法可想。 <BR>  我努力的翻了个身 <BR>  紧紧的把烟子非压在了我身下。 <BR>  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接近 <BR>  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 </P>
<P>  风瑟瑟的吹过。 <BR>  这是一个荒草连天主人不在的客栈。 </P>
<P>  (全文完) </P>
<P>  后记; </P>
<P>  这一篇也许是我目前最短的小说了。如果就字数来说。 <BR>  写着写着,感觉很好,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将写出什么来。 <BR>  特别是最后那个结局。 <BR>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小说会不会有人看完,有人喜欢。 <BR>  现在已经很晚了,是凌晨三点多钟。 <BR>  只是自己倒吃了一惊,这一篇短短的小说居然花了我七个小时的时间。 <BR>  好象是在浇花,又好象是在打着一个金首饰。 <BR>  慢慢的一天时间就过去。 <BR>  慢慢的就抽完了一包烟。 </P>
<P>  这样也好。 </P>
<P>  王威书于2000年11月3日3点21分。 </P>
<P>    </P>
<P>雪村上人的少林寺 </P>
<P>  (一) </P>
<P>  智慧,有着改变人的奇妙能力。 <BR>  王威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沉迷酒色,不能自拔。他苦苦追寻真理,博览群书,遍访贤人智士,虽然,他能够将一把琴抚得百鸟荟萃,一本书读得天花乱坠,深心之处,却一直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偶有一日,翻到一本中土流传的《金刚经》,憣然醒悟,原来,世间居然有这样一等一的智慧,当下吟诗一首,诗曰:“佛在世时我沉沦,佛灭度时我出生,忏悔此身多业障,不见如来金色身。”立下东来求法的大志向。 <BR>  这一日,王威来到少室山下,大雪飘飘,四望里静寂浩茫,人间再无如此好河山。他转过一处山脚,见得一地脚印凌乱,顺着脚印,看见四五个和尚在雪地上挖坑,凑上前去,地上摆着一幅担架,架上蒙着白布,白布里头该是个死人,下半身一片血迹侵污了白布。 <BR>  王威合了十,相询为首的一个和尚,道:“敢问道兄,少林寺怎么走?” <BR>  “往上走。” <BR>  “哦。”王威刚转过身,衣领却被那个和尚揪住。 <BR>  那个和尚恶霸霸道:“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居然也不请教我的名讳。” <BR>  王威又“哦”的一身。 <BR>  那和尚放开衣领,道:“我叫雪村,你叫我雪村上人好了。说说,你到少林寺干吗?” <BR>  王威点了点头,道:“道兄指教的是,在下正想求见方丈。” <BR>  雪村指了指地上的担架,说:“那个老家伙死了。” <BR>  “不知道新任的方丈是那位。” <BR>  雪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就是。 <BR>  “我想学习天下一等一的智慧。” <BR>  雪村道:“那得找我。” <BR>  雪村横挑鼻子竖挑眼睛看了王威老半天,飞起来无影去无踪的一脚,把王威从少室山上踢到少室山下。 <BR>  王威爬了起来,吐了一口鲜血。 <BR>  半空中,传来闷雷一记,乃是雪村上人大有威德的佛门“狮子吼”神功,道:“小兔崽子,先去学武功,等你有天打过18铜人、36棍阵、108罗汉。再来见佛爷爷我,那时候,佛爷爷就告诉你什么是人世间一等一的智慧。滚吧。” </P>
<P>  (二) </P>
<P>  九年的时间过去了,王威确实是个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天才,在这九年里,他或偷或抢,或蒙或骗,终于融汇贯通天下七大门派、六大邪教、十三帮会的武功。 <BR>六年前,他第一次闯少林,打倒18铜人,进入戒律堂。 <BR>三年前,他第二次闯少林,打倒36棍阵,进入般若院。 <BR>  今年,他第三次闯少林,打倒108罗汉,进入大雄宝殿,宝殿的佛像全不见了,照壁上留着一张画,王威是个近视眼,走上前去的时候想,妈的,这回少林寺再不会弄个女人糊弄我吧。 <BR>  王威端详着画,画中,一匹马抱住男人的屁股,一个女人抱住男人的腰,王威看着,身上,具体的说,应该是下半身的某一处,就发出一声轻微而真实的呻吟。 <BR>  一个僧人唱着佛号,从照壁转了出来,轻声细语,有如太监,道:“九年不见,道兄别来无恙。” <BR>  王威吃了一惊,忍不住跪了下去。这个僧人虽然老的不象话了,形容里却有七十二种好,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雪村上人。 <BR>  雪村上人道:“这些年,我听闻你之种种,欣慰的很哪。” </P>
<P>  (三) </P>
<P>  方丈室中,香烟缭绕。 <BR>  雪村上人为王威泡茶。 <BR>  茶水那么热,王威说,茶满了。 <BR>  雪村说,是嘛,热吧。 <BR>  王威说,热。 <BR>  雪村说这就对了,他从怀中摸索出一本册子,递给王威,说,等你练好了,我就告诉你什么是天下一等一的智慧。 <BR>  王威接过,告辞了。 </P>
<P>  (四) <BR>  又过了二十年,王威隐居在少室山下的山谷,终于练成了手册上的神功——一指禅。 <BR>  传说,五代后晋年间,少林寺有一位法慧禅师,生有宿慧,入寺不过三十六年,就练成了一指禅,进展神速,前无古人。料想他前生一定是一位武学大宗师,许多功夫是前生带来的。其次是南宋建炎年间,有一位灵兴禅师,也不过花了三十九年时光。那都是天纵聪明、百年难遇的奇才,令人好生佩服。王威则只花了二十年时间,便练成了一指禅,竟可说的上是后无来者,后人也只有神驰想像了。 <BR>  现在,王威已经56岁了。 </P>
<P>  (五) <BR>  雪村上人在大雄宝殿前,召集少林寺所有的武僧,参拜少林寺新任掌门人王威。 <BR>  王威说,我要的不是掌门之位,要的不是一指禅,要的是天下一等一的智慧。 <BR>  雪村微笑道,稍安勿噪。坐下。王威就在雪村身边的蒲团坐了下来。 <BR>  雪村说,脱下来吧,只见少林寺的武僧们都转过身去,脱下自己下半身的裤子,然后匍匐在地上,所有的屁股都对准了雪村。 <BR>  雪村袖角轻轻一拂,以一指禅功夫临空一指,正中一片翻飞的叶子。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任何人,只要一心向武,全身就充满阳刚之气,可是呢,和尚是出家人,不是俗人,他们当然有性需要,所以呢? <BR>  雪村转过头,温柔的看着王威,说,现在,你知道一指禅为什么是少林寺的镇室神功了。 <BR>  王威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BR>  这时候,武僧中有一人已经狂吼道:“方丈,我要。” <BR>  雪村屈指弹出,嗤的一声,一股劲气激射出去,正中那武僧的肛门谷道。那武僧“哦哦哦”,一脸好爽的表情,其他僧人七情上脸,欲火熊熊,情形甚是怪异。 <BR>  雪村道:“数百年来,每个人都在传说,一指禅是天下第一神功,学会了天下第一神功,就有了天下一等一的智慧。这自然是真的,其实,什么是智慧,无非是拥有着被一切人爱的能力,无非是爱一切人的能力。” <BR>  雪村说完了这些话,也加入大殿下的武僧之中,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所有刚刚从性高潮中得到满足的僧人们,围在雪村的面前,眼角噙泪,口唱佛号。 <BR>  王威犹疑的看着自己的食指,怒、大怒,怒不可遏,自己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学会一种射屁眼的功夫,解决出家人性欲问题的功夫。 <BR>  终于,王威一指射出,劲道丰沛鼓荡,直奔雪村的屁眼,雪村一声嗥叫,这一指不但洞穿他的屁眼,而且也就他的那话儿射下来了。 <BR>  很快的,有几人武僧抬来担架,给雪村的身体蒙上白布。 <BR>  雪花从天上下来了。 </P>
<P>  (六) <BR>  又过了一年,一个西域喇嘛,法号草珊瑚,连闯三关,打到了大雄宝殿。 <BR>  王威低眉下眼,问,你需要什么。 <BR>  西域僧人道:“我想成为武林盟主。” <BR>  王威说,是嘛,你会天下第一神功嘛。 <BR>  西域僧人道:“什么天下第一神功?” <BR>  王威道:“就是射屁……一指禅。”他懒得说话了,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扔在草珊瑚的面前。 </P>
<P>  (完) </P>
<P>我爱传说 </P>
<P>  传说,某一国中,某一山中,藏大宝藏。 </P>
<P>  侠客王威,白衣飘飘出现了。 <BR>  王威刀很快,剑更快,长的很丑。他的随从狂马更丑,狂马本来有名字,但是,大家忘了。这情形,江湖很常见。 <BR>  狂马的身材壮,站着象堵墙,所以,总是挡在王威面前,总是受伤。 </P>
<P>  侠客王威和狂马到了一座山,山下有个小女孩。 <BR>  狂马说,你叫什么。 <BR>  小女孩说,我叫卷耳。 <BR>  狂马抱起小女孩子,往她的嘴边狂亲。直到小女孩子尖叫,才放下。 <BR>  王威问,你在山下干什么。 <BR>  小女孩子说,我在看守宝藏。宝藏里头,有一千吨的黄金,有一个人高的珊瑚,有苹果一样大的珍珠。你们,是不是那些传说中寻找宝藏的人。 </P>
<P>  王威大笑,谨慎的往四周看,用鼻尖听,不象是埋伏。 <BR>  王威说:“卷宝藏是你什么人?” <BR>  小女孩子好像害怕,说:“我不知道。” <BR>  王威抽出刀。小女孩说:“知道也不告诉你。” <BR>  王威又抽出剑。小女孩子说:“告诉你也不是真的。” </P>
<P>  王威朝狂马使了使眼色,狂马又把卷耳抱起来,再举起来,用一只手。然后,另一只手,挠小姑娘的足跟。多少英雄豪杰、江洋大盗都受不了狂马这一成名绝技“兰花拂穴手。” </P>
<P>  卷耳大笑,笑到尖叫了,眼泪流出来了,于是她说,我说,我说。 <BR>  卷耳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告诉王威和狂马,她的爷爷卷宝藏的故事。卷宝藏是个神偷,他留给江湖最伟大的传说,就是把皇帝老二整个库房的金子全部搬走了。 </P>
<P>  王威看着天,出神。突然,呒的一声。 <BR>  这个声音,确实,很动人。 就象去了草原,在蒙古包外,看云。 看云的时候,人是出神了,发呆了。 这时候,响了这么一声。 于是,回头,亲切的,抚摸了一下它——一头小母牛——的背。 它的叫唤,那么的舒服,很舒服。 </P>
<P>  卷耳很崇拜的看着王威,就象王威的脸庞正发着光,卷耳想,我可能爱上王威。 <BR>  卷耳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BR>  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 <BR>  哥哥,你教教我,你是怎么“呒”的呀。 </P>
<P>  狂马问卷耳,这座山,就你一个人啊。 <BR>  对哦。 <BR>  狂马又说,其他人呢。狂马看见一路上,有很多废弃的房子。 <BR>  死了。 <BR>  怎么死的。 <BR>  卷耳说:“你这个人真讨厌,这么罗嗦。”狂马心里嘟囔了一声,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又感激王威了,除了王威,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愿意听他说话。但是,他还是继续忍不住问,“很奇怪,一个人也没有。” <BR>  卷耳说:“都给我爷爷杀了。” <BR>  “为什么?” <BR>  “你有完没完。” </P>
<P>  卷耳在路上,经过一个土堆,拜了拜,说,我爷爷的坟墓。 <BR>  王威和狂马也跪下,拜了一拜。 <BR>  王威抓了一把坟土,闻了闻。 <BR>  卷耳说,我爷爷刚死,死了三天。 <BR>  王威没说什么,狂马想说什么,但是,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P>
<P>  卷耳在坟边采摘了好多花草,编织了三个花圈,依次戴在王威、狂马还有自己的头上,因为中午的阳光很大。狂马咧开嘴笑。 <BR>  卷耳在路上,一直求王威再“呒”上一声。王威不搭理她。 </P>
<P>  卷耳来到一次断崖,崖下云深雾锁。卷耳说,崖下,就是宝藏。我看着爷爷把一块又一块的金子,扔下去的。我常常去看那些金子,金子都长了绿毛,很脏,不好玩。 </P>
<P>  卷耳抓住断崖的一根绳子,一直往下滑。 <BR>  狂马和王威也各自抓了一条绳子。 <BR>  山中风很大,一直吹,吹的每个人的衣服象海船的帆布一样,又下滑了一百多米,狂马的绳子断了,“啊”的一声,从绳子上掉下去。 <BR>  王威想出手,想捞上他,但是,马上明白,如果捞起他,自己也得掉下去。隔了一会儿,他的心里头,响起“啪”的一声,他想,狂马应该掉到底了。 <BR>  卷耳往下面看了一眼,说,真晕,又说,狂马太重了。又说,哥哥,你再“呒”一声嘛。 <BR>  王威也往下看,除了云,还是云。 <BR>  卷耳从自己的绳子离开,跳到王威的背上。 <BR>  绳子断了。王威和卷耳掉了下去,王威“啊”了半天,还是没有到底,他想了想,“呒”的一声。 <BR>  终于,他和卷耳两个人,也重重的摔死了。 </P>
<P>  (完) </P>
<P>海豚是什么样的鱼 </P>
<P>  我们知道,在一些海滨浴场,海豚喜欢和游人一起玩耍,在人腿之间穿梭游动,让人们轮流用手抚摸它的身体……,不仅如此,它有时还会拯救溺水的人。据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述:有一位名叫阿里昂的音乐家,携带着大量的钱财乘船返回希腊时,一些贪财的水手便要在船上杀死他。阿里昂祈求水手们允许他演奏完生平最后一曲,然后跳进波涛汹涌的大海。谁知这首优美动听的音乐引起了一群海豚的注意,它们游过来驮起了阿里昂,并一直把他送到了海岸上。 </P>
<P>  本城的神甫王威在看莎士比亚,他沿着小路,念着李尔王—— <BR>  喜出望外、流起眼泪。 <BR>  他却长歌,诉说悲哀。 <BR>  反复念,便到了海边,海边有风,风上有船。 <BR>  一伙渔民走了过来,说天气真好,说吃饭了嘛,说,神甫,你要海豚嘛。 <BR>   <BR>  这个村子的每个渔民都知道,王威喜欢吃海豚,他还拍胸脯许诺,每个给他提供海豚的渔民,他会用手机给天堂的上帝打电话,让他们都有资格上天堂。 <BR>  现在神甫王威便让渔民将海豚往修道院送。他则在后面跟着,他发现这条海豚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那里奇怪,等渔民们把海豚放下离开的时候,王威打开窗户,窗外是海。除了海,还是海。 <BR>  阳光照在海豚雪白的肚子上,王威忍不住坐在地上,用手,就象抚摸一个女人一样的抚摸着海豚的肚子。 <BR>  海豚说话了,别挠我。会痒。 <BR>  王威却没有听见,继续摸,海豚终于大笑起来,用尾巴站立了起来。 <BR>  王威这才放下书,看见这只海豚的嘴角涂满了口红,海豚说,给我一点水,淡水。 <BR>  水泼在海豚的身上,海豚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有着很长的头发,象衣服一样的裹住了躯身。 <BR>  海豚问王威:你是什么样的人。 <BR>  王威呆了一呆,隔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大了解王威这个人。王威是个很奇怪的人吧,他喜欢看书,喜欢女人,喜欢…… <BR> “喜欢吃海豚” <BR>  王威抱歉的点了点头。指着窗外,你看,你如果站在这里,每天,你会不会寂寞呢?一定是会的。你说,我除了吃海豚,还能做什么。为你做些什么 <BR>  海豚叹了口气,说:若不是你,我的那些孩子,怎么会一个又一个离开我。现在,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BR>  王威问她:“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寂寞了。” <BR>  海豚点了点头,道:“只是,我是一点也不恨你,设非是你,我不会滋味寂寞的。我该怎么办?” <BR>  王威低下头,也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咬着海豚的嘴唇,说:是啊,我们该怎么办。 <BR>  王威这样说话的时候,五根手指穿过海豚所有的头发,穿过,都穿过,穿过了头发黑的光、淡的光。王威是个神甫,也许喜欢和女人做爱,却一直还是一个处男。 <BR>  然后,整个修道院就层层叠叠响起上帝听见也要快活的声音。 <BR>  王威贴着海豚的胸口,告诉海豚,我们一年生一个吧。 <BR>  海豚的眼泪幸福的流了下来。 </P>
<P>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王威每年,都在海里放下一条小海豚,王威又活了四十年,所以,在他生命的最后岁月,只要他一打开窗户,海面上那些往来的海豚就迅速的汇聚,挤坏了整个窗户。 </P>
<P>              (完) <BR>   </P>
<P>一个草原帝国的消失 </P>
<P>  去!与时间做好友 <BR>  去!与时间做兄弟 <BR>  这会,你当刚强壮胆,勇气百倍。 <BR>  使敌人胆色沮丧、心气消化。 <BR>  你抽刀,杀人响。 <BR>  力气无尽,能力大有。 <BR>  在万千人中,大施拯救。 <BR>             ——草原赋歌 <BR>  当秋天来临的时候,草原在北方象一席华丽的毛毯在蓝色的天空下徐徐的展开。无数裸身的骑士催趁马蹬,在夜晚上路,在清晨到达将要攻击的国度,然后,将领们吩咐骑士在草地上歇息睡觉之前,要把马匹牵好。另一边则四面八方的派出斥候。直到夜晚再次降临,当号角吹起的时候,骑士们在强弩弓手、投石车的掩护之下,很快的攻陷并血洗整个城市。然后,将掳掠来的妇女蒙上眼睛,象一捆稻草一样的放在自己的马背之上,在下雪之前退回了草原。很自然,有无数的妇女在千里奔驰之中,承受不了如此激烈的颠簸,一命呜呼。 <BR>  王威和安琪,就这样,在夜晚相遇。 <BR>  在战场上,王威是骑士中最出色的一位,他的眼睛能望见十丈之内的射来的弓箭,当他一身大喝,所有的羽箭便掉落在他的脚下。当战役结束的时候,他的腰带上、脖子上,挂满了人头。 <BR>  在大帐中,王威作为骑士的首领——大可汗,则和一大群自己也分不清南方西方北方东方女子,纵情追欢逐乐。王威的身下是永远保持勃起的阳具,他的性能力和他的酒量,在诸神的天空下,是所有草原男儿的美谈。 <BR>  在深夜中撤退,马蹄敲响大地有如风响,风响我们耳朵是听见,却不知晓声响那里来,那里去。骑士们大口大口的喝着马血酒,星光掉落在他们的胸口上,泛出蓝色之光。 <BR>  王威也不知道快马疾驰的一路上,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只觉得身子越发的轻,马匹越发的快,然后,突然,掉了下来,掉了下去,掉下一个狭长的山谷之中。在他最后的最后清醒的知觉里——头上撞着两块软肉,他努力的在半空中反转身子,发现正是他掳掠来的女子,蒙在她眼前的黑巾已经掉落,她大大的眼睛,在云的怀抱里,无悲伤、无欢喜、无惊怖、无愁思,除了空,便是明,浑不似人间女子的眼睛,倒像极满天的星,满天星灿烂也拟不上她的空而且明。 <BR>  王威再醒过来,连续高烧,寒也来热打,热也来冷侵,由不得生死不分明,躯身倒为轻。每一会,那女子上前按住他的眼睛,他便睡着。摸着他的眼敛,他便醒来。 <BR>  王威病好了,居处在洞穴之中,身上是兽皮兽衣,感激那女子的体贴,一遍一遍问那女子的名字,那女子便一遍一遍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声声,安琪安琪安琪。 <BR>  王威出了山洞,洞外是大森林,林海无边际,林涛彻夜鸣,山泉如响箭,他一次次试着离开,安琪不言不语,静默跟随,到底不能无功而返。 <BR>  他们虽是言语不通,日常互打手势,或打鱼,或打鸟,却是通情。 <BR>  之后夜晚来临,黑而且暗,星无光,月不亮。他们互相需索身体,除了交合,到底无事可做,或洞中,或草地,或水底,或石上,这世间无一处是他们身体不相宜。彼此缱绻绸缪的心会有,开天辟地以来男女所有交合的姿势都尝试,真是尽心尽力尽命,一年便过去。 <BR>  两年过去,三年过去,王威坐在高山的最高处,想着,草原上该立了别人当可汗,那些杀戈之声再和他永不相干,喉头一甜,心中大苦,望着天,鹰飞的那么高,他的眼泪滚石地掉出来,大点大点打在安琪的脖子上。这一日,王威静默不动,如山久坐。 <BR>  第二日,天开眼,下了大雷雨,电火烧开山林,让出一条路来。王威带着安琪回到大草原,进入金帐,却发现,手中抱着,是蒙着眼的女子,身边站着,是三年前的勇士。 <BR>  他拉开帐幕,帐幕人群俯拜,大声呼喊,欢舞喜乐——恭喜可汗,贺喜可汗。神庙成就,大有荣光。塔哈木默,永发慈爱,塔哈木默,永授恩典。 <BR>  这一日,草原众民都出来,跪在水中,跪在帐旁,他们撕裂前襟,向天举手,祷告、哭泣、迷狂、认罪。领受大女神最丰盛的恩典,感激大女神的恩上加恩。 <BR>  王威与所有勇士们来到沙漠中即将落成的神庙,并带上所有掳掠来的女子作为牺牲。 <BR>  草原上,一百多万奴隶象蚂蚁一样的劳作近十年,他们从遥远的南方运来巨大的石头,经过完美的切割和打磨之后,在巫师的吟唱声中,奴隶齐声喊着号子,通过滚木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无缝地堆叠起来,整座神庙造型是一个巨大的圆柱体——王威始祖阳具之复制品,上面密布着怒起的青筋血脉,它高耸入云,尖锐的插入天空——一个再虚无不过的阴部--对高度广度最无情最无辜的冒犯。 <BR>  现在,王威站在自己龟头的裂缝之处——神庙最高的所在,所有的女子一一被骑士们撕下了衣服、蒙眼的黑布,就地交合。 <BR>  王威扯下安琪的蒙眼的黑布,当他的手还要继续扯下安琪的衣服的时候,眼睛却停留在安琪的脸上。 <BR>  安琪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天空好一会儿,又睁开,她一件一件的解下自己的衣服,走在那些交合的男女之中,就象走在水上,水上开放着的莲花,莲花的莲蓬之上。一步一步的走过。 <BR>  每一步,都在说,我并不是人间的女子。我的美是不朽,是永生的侧面。是水中之火,影中之光。我望你们,却不在现时,我看你们,却不在近日。你们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们的国,便是我的国,我的国中之国。你们的神,便是我的神,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神。 <BR>  每一个草原骑士在她的检阅之下,都低下头,包括龟头。 <BR>   <BR>  要如何结束这样一个故事呢?一个被女神摧毁的草原帝国,当然,值得同情。 <BR>  现在,草原上,只留下一座神庙,时间也是个好女人了,看看,五千年过去了,神庙的每个细节都属于草原。 <BR>   <BR>               (完) </P>
<P><BR>后记 <BR>    </P>
<P>    <BR>  幼年,看金庸先生之《天龙八部》,内中有一吐蕃国的大国师,大有威权,佛法精深,庄严宝相,武功深不可测,人又极聪明,名唤“鸠摩智”。看的书多了,恍然这鸠摩智虽是小说家言,却是其来有自,大有来历,并非金庸先生无中生有,向壁虚构。据史载,东晋时有个高僧叫鸠摩罗什,是印度人,在龟兹弘法,后定居凉州十八年,被东晋政府迎入长安后,封为国师,他一生翻译了大量佛经。鸠摩罗什的“罗什”,是龟兹语,意为“智者”,“鸠摩罗什”完全译成汉文,便是“鸠摩智”。 <BR>  鸠摩智当然并不是个漂亮人物,但是,大国师这头衔却是让我喜欢,仿佛玉器,手摸着了,又温暖又冰凉。 <BR>  后来,在一本文物画册上倒看到一个“大国师印”,为明宪宗颁发给瞿昙寺大国师的僧官印。印金铸,如意纽,印面正方形,印面阳文篆书“广惠悟法净觉妙善翊国衍教灌顶戒定西天佛子大国师印”24字。印背右侧楷书镌刻金印全文,左侧镌刻“成化二十二年礼部造”,印侧刻“午字八百二十二号”。不免浮想联翩了,想象着掌印者该是何等样的人,做过何等样的事。 </P>
<P>  佛云: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BR>  动笔写《大国师系列》,该是在去年来京工作的事情,我算是这时代极潦倒、极败坏的人,指望着天上能够掉下钱养活自己的人。说是来了北京,故宫、长城、颐和园……却从没去过,我并没有催趁出租车、地铁的力气。除非是买书,便偶尔买书,也是尽量一次买很多,以便打消下次出门的指望。其实,买书,也不是为了看,自己为了壮观自己的心。有时也看,静静地看,静静的想。想着眼前的事,未来的事,还有,我得惭愧的承认,一些过去的事。 </P>
<P>  前尘前尘,呵呵,那么多的尘,那么的沉。 <BR>  夜晚也低沉了,就在灯光下,压低我的眉毛。 <BR>  于是,每一事,摆荡到我面前,高高举起,便看不清了。我这样的说法,显然不大诚实,但,不失为一种说法。 <BR>  当然,我也会去赛博广场买了一大堆盗版光盘,我指望着它们能对付我浮生所剩无几的夜晚。 <BR>  这并不是悲观。 <BR>  所以,我会站在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喊,喊上一声。 <BR>  啊—— <BR>  声音那么大,以至于穿过云、荡过雾,再没人听闻见了。 <BR>  去年去了,来年来了。 <BR>  王威摸了摸我的头,狡谲的问:“你为什么还在北京。” <BR>  我说:“我是王威。” <BR>  王威不怀好意的问:“那我呢?” <BR>  笑,大笑。我们都是那么的不怀好意,都知道自己真不是东西,至少不是好东西了。 </P>
<P>  我的文字因缘是浅薄,喜欢读书,但不喜欢创作,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脑子里会浮现很多很多旧事,人一活在过去里的时候,这个人也就差不多废了。应该说写作的人十有八九多是顾影自怜的毛毛虫,我觉得我早已是其中的一分子。但是总想着迟一些时候再去报到,这心理好比将结婚的男子,自知这辈子是逃不过,逃不出一个女子将常居自己大床的左边或者右边,但还是幻想着奇迹。    <BR>  也许那个女子现在就在我的枕边和我大被同眠。 </P>
<P>  我又是个比较喜欢地图的人,喜欢手指在地图上面,象小虫子一样,爬。 <BR>我曾经一整夜,对着地图看,反复的看,累了,抽烟,地图的某个地方,一定藏着一个我最深爱的人。烟抽完了,又想,我最深爱的人,你到底在哪里。然后是醒来,走在大街上,每个人的面孔都亲切、鲜活,象一条条游鱼衔着水草来往我面前,然后,是恍然,是安心,是明了——这世界,本没有我最深爱的人。 <BR>  我爱的从来天的开阔,地的景明,爱的是人群,爱的是每一个、随便的一个,而不是某一个。 </P>
<P>  人生难得,佛法难闻。 <BR>  我写不出狂野的字,也做不成宽阔的人。 <BR>  因此上,象我这样的人,写出这样一本书,真是再智慧不过了。 <BR>  我得说,喜欢我的文字的人,他的图书馆在天堂。 <BR>  天堂图书馆的书架,当然有很多的书,在做梦的时候,每一本书会找到另一本书做爱,所以,你每一天,醒来,图书馆的书,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或者说,都在原来的位置上。 <BR>  喜欢我文字的人,这些人,是有着深邃的忧伤,象宇宙大爆炸的时候出来的一枚碎片,在巨大的虚无中,无分际、无边界的旅行。这忧伤,不知道自己是那里来,不知道自己往那里去。 </P>
<P>                      (完) </P>
<P><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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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2:33 |只看该作者
第一个故事合你的胃口,最后一个适合我读。夕颜真有那么漂亮吗?要那么多人围着。不如放下推刀立地成佛吧。
这个家伙很笨,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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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2:52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的阅读。</P>

<>我自己喜欢的是《黄金时代的笛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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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8:16 |只看该作者
<p>定一下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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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8:16 |只看该作者
我喜欢你那个喂喂操和操喂喂的故事
公民!不要心存侥幸!这里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卢宾卡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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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09 |只看该作者
<p><br/>  大国师印·九重天扶摇直上 </p><p><br/>  </p><p><br/>  一条黑凛凛大汉,一步一迈,身长手大,一手吊着一大包药,另一手捉着一大把铜钱。路人见了,纷纷走避,此人叫做坐地吃山大虫王威,㈠乃是明州府有名的破落户泼皮。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身上不知道有几件杀人放火的官司,明州府也治他不下。 <br/>  王威愁眉深锁,走上几步,便心口喊上一声,我的亲娘,我那要了我命的亲娘。原来,他的母亲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症候,缠绵病榻,有出气没进气,显见时日无多。若论起王威这人物,那是对旁人大凶大恶,对母亲,却是纯孝出于天性。为了母亲这个病,也不知明州府揣翻多少家药铺,打杀了多少个医生。 </p><p>  王威转了几处街头,好奇起来,只见一箭之地的墙面,尽皆悬挂着刚刷上的衙门官告,王威以为又是他那个兄弟惹了官非,当下揪住一个方头巾问,才知道是衙门紧急征召壮汉千名赴京,力举三百斤者,日给一石。王威放开路人,骂骂咧咧道:我呸,直娘贼,一石可够吃上一冬,日给一石,可比我整天在街头打打闹闹强杀百倍。我那该死的要了我命的亲娘,若不是你病了,我这回一定纠集所有弟兄,直往京师走一遭。 </p><p>  过了有人胡同,上了天拐脚,便到了龙潭庙,三弦响,云板敲,庙前的还愿台前人头汹涌,好不热闹。王威心想,奇了怪了,今天是那位神仙的好日子,我怎么不知道。他用脚踢开一堆人,只走到前头,只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站在还愿台上,明眸善睐、皓腕霜雪、肤白凝脂,盈盈六尺。嘴角一弯,便好似冲着他笑,由不得人心里懒洋洋地一荡,奶奶的,这不是要人命么,怎么有这么浪的小烂蹄子,他那凤鸣箫楼的相好辛十三姐比起来,简直是个破货了。 <br/>  这小姑娘身旁挂着两块大红布条,写着八个大字,王威又抓了一个方头巾的穷酸秀才问,才知道写的是“青钱一文,洞房一夜。”,只要谁能将铜钱扔到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便年岁身材相貌贫富不论,赔谁春宵一宿。王威心头一片火热,乖乖,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小姑娘今晚怎么忙的过来,什么时候才轮到我。注目看时,又好奇起来,原来,四下青钱纷飞而上,全掉在小姑娘身周,围了砖头高的一叠,却没有一枚掉在小姑娘的身上。 <br/>  王威多知道江湖的勾当,嗯,这里的名堂回头得问自己的狗兄弟谢老六。又看了看手上一叠从药铺掌柜抢来的铜钱,转念一想,自己从来不拜菩萨,不事鬼神,这回亲娘病了,既到了龙潭庙,说不得,当是祈福吧。 <br/>  于是,大手一张,铜钱往台上飞去,头却一扭,转身要离开人群。 </p><p>  “王威,站住,王威,給我站住。”那台上小姑娘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样,站在王威的面前。她上下打量了王威一眼,“是了,你母亲这会重病在床,命在旦夕,若是你向我叩我三个响头时,却还有十五年的寿算……” <br/>  围观众人尽皆吃了一惊,这小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和坐地吃山大虫这么说话,怕要被撕成两片,血溅当街。 <br/>  大日头下,王威呆了一呆,突然扑通跪倒,通通通,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猿臂轻舒,象夹一只小兔子一样将小姑娘夹在自己的腋下直往家里跑。小姑娘仰头看他,觉得王威的胡子好玩,一伸手,拽下几根,看着王威吃疼得五官变了模样,吃吃地笑个不住。 <br/>  王威母亲寻氏正卧病于床,一丝两气,她床边不远的所在,四五个医生猫狗似的被铁链捆在一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br/>  王威和小姑娘进了房,小姑娘看也不看病人,只盯着王威看,王威一个耳光过去,那小姑娘脸上红了一块。王威指着墙角那四五个缩成一团的医生,道:“你要是治不好我娘的病,他们就是你的榜样。”小姑娘一点也不害怕,捂着自己的脸孔,指着那些医生,笑嘻嘻道:“我要那一根铁链。” <br/>  “干吗?” <br/>  “治病。” <br/>  “那这些人呢?” <br/>  “我不管。” <br/>  “你要是治不好呢。 <br/>  “你娘是不是十三天前病倒的。” <br/>  “是。” <br/>  “刚开始的时候,镇日发烧,满面红光。” <br/>  “是。” <br/>  “七天之前,全身冷汗,不能言语,屎尿失禁。” <br/>  “是。” <br/>  “三天之前……” <br/>  “你他妈的别再说了,你说的都对,你赶紧治吧,我的小姑奶奶。”王威扯下铁链,对那些医生每个人屁股上一脚,踢出门去。 </p><p>  小姑娘接着那条五六十斤铁链,竟一点也不觉得重,又让王威去找一张太师椅过来,示意王威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将铁链一匝一匝的围住王威。王威欲待站起身来,小姑娘笑嘻嘻道:“怎么,怕了。” <br/>  “我怕什么,你这是作什么。” <br/>  “把你绑起来啊。” <br/>  “和治病有干系么?” <br/>  “有,有的很。如果不绑住你,等一下,你一定坐不住,我不能静下心来治病,对了,你觉得我好看么。” <br/>  “好看。” <br/>  “你遇见好看的姑娘,会做什么。” <br/>  王威想了想,这才仔细了一下眼前小姑娘,那真是芙蓉姿色人间少,巧笔丹青画不成,心神一荡,好一会说不上话,道:“先问名字。” <br/>  小姑娘绑好了王威,拍了一下王威腮上的肉,道:“着啊,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要记得真,认的确,只说一回,不说两遍,我姓苏,叫小小。” <br/>  王威口中喃喃了重复好几遍:苏小小。却见小姑娘已经走到寻氏的病床前,伸手探了鼻息,卷好衣袖,抓起寻氏的身子,就像抓住一个麻袋一样,发疯的往墙上甩,往地下拍,砸得床塌桌倒,一室狼藉。只见寻氏整个人有如充了气一般慢慢胀大,口鼻出血,先是点点滴滴,继而汹涌如注,喷洒到处都是。 </p><p>  王威耳目周闻,几欲发狂,整个身子却挣扎动弹不得,低头看时,也不知道铁链被苏小小做了什么手脚,他越挣扎就勒的越紧。 <br/>  “轰”得一声,一道青烟自寻氏口中涌出来,变化出一个鸟首人身的怪物,口吐人言,好不刺耳,道:“苏姑娘来了啊,我这就先去了。”说完,双翅一振,破窗而去。 <br/>  苏小小一点力气没有,放下寻氏,整个人坐倒在地面上,额头上津津是汗,瞪着王威看,上下看,反复看。 <br/>  寻氏慢慢苏醒过来。说也奇怪,这会儿,王威略为一挣,铁链哐当委地,他抢上前来,欣喜欲狂,抱住母亲的身子痛哭流涕。寻氏大病已愈,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道:“娘没事,娘没事。” </p><p>  “哭够了没有?”苏小小不耐烦的尖叫起来。 <br/>  王威不好意思的擦了眼泪,心里敬讶这小姑娘的神通多能,自不消说,口中道:“小姑……仙姑但有吩咐……” <br/>  “叫我名字。” <br/>  “苏小……,上仙名讳,不是小人叫得的。” <br/>  “恶心,你也配叫王威,我让你叫就叫……走,和我去一趟县衙门。” <br/>  “这个……”王威看了一眼母亲,犹豫不定,苏小小上前来,拉扯起他的耳朵,道,“你担心什么,阎罗殿上的生死簿,你娘还有十五年的寿算呢,走。” </p><p>  到了明州府州府衙,苏小小让王威奋力三挝,登闻鼓破,直闯入衙署大堂。 <br/>  不多时,大堂两旁衙役排开,明州府府尹胡鲲落座。这些日子,胡鲲好不心烦,明州府地近京师,半月前中官有旨,说是近有海客传言,大国师即将回归中土,临阙面圣,今上修习长生久视、乘蹻玄览之术有年,未得效验,闻之大喜,咨询博士,翻检秘档,知道明州府乐署中旧年有大国师印一枚,乃是两百年前,前朝大国师泛舟出海之前封藏于内,因上降下特旨,要明州府尹用心办理,将大国师印迎奉京师之白云观。 <br/>  胡鲲原以为小事一桩,找出那大国师印便是了,却不料内中却有一大大的难处,这几日,忧白了他不少头发。那大国师印纯金所铸,阳文篆书“正一靖应真君无极仁慈辅斗封三天扶教冲道崇玄弘教 大国师之印,如意纽,印面正方,高长三寸。说他大,大不过他那正堂的印信,奇怪的却是使遍军中将士,无人抓拿的起,不得已,叫铁匠給大国师印加了个把手,再巧手打了十个车轮底座,动用了两千多兵勇,鼓捣了一天,才将那印由乐署移到了一里之外的小校场。可是明州府离京师虽近,也有两百多里,两千兵勇也要走上半年,更何况,明州府驻军也就这两千多人,为了奉回一枚印信,明州竟成空城,谁人相信。因此上出了正堂官告,周知乡野,招募天生力士。 <br/>  苏小小开门见山,道:“老公祖可是为大国师印之事心烦。我这里却有一个上好的人选。”说着,笑眯眯的指着身旁的王威。 </p><p>  一路向南,王威问苏小小,我们这一路,不是去京师么。 <br/>  苏小小折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給自己做了花圈,戴在都上,又給王威折了一个。 <br/>  王威说,京师不是在北边么。 <br/>  苏小小掩住王威的鼻子,说,你听。 <br/>  听什么。 <br/>  苏小小把王威的一只耳朵生生的扯下来,吹了口气,再安回原来的位置。又说,你听。 <br/>  王威整个人晕了一晕,眼前所有一切事物都在言语,人的言语,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地下爬的,就连流水和石头也在彼此问候揖让。 <br/>  听见了么? <br/>  听见。 <br/>  听见什么。 <br/>  什么都听见。 </p><p>  又走了三日,王威听见一路上,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在相约北窜,彼此告诫不要再往前行。他胡乱思想着家中的母亲,虽则临行前切切的叮嘱自己的把兄弟谢老六,一定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br/>  苏小小问:你怕么。 <br/>  王威道:怕什么。 <br/>  苏小小道:快到了。 <br/>  到哪里了。 <br/>  封神台。 </p><p>  两人进了一处密林之中,苏小小前行导引,到了一处方广不过五丈的石台,石台正中,一个石龟驼着一人高的石碑,上书“封神”两个大字。 <br/>  封神台上,阴风惨烈,日影西摇,苏小小转到封神碑后,一行行的念着字:他日终为独往客,今朝未是自由身。百灵幡展阴风起,杀尽天下太平人。 <br/>  王威看着这诗的后头落款处,正是他背上包裹的“大国师印”。 <br/>  苏小小回头向王威道:“这小小封神台,便是周王朝开基八百年的所在了,当日姜太公在这里悬起封神榜,威严号令,一日封三百六十五位诸天正神,何等壮观气象。想不到往来古今,不过千年,换了人间,此处却成大国师刑求关押小妖怪的所在,它们在这里以前关了两百多年了,我要是告诉你,你今日来,要见闻三界五行的外道群魔,放将出来,热闹这个世界,你怕不怕?” <br/>  王威这些日子见识的都是妖异之事,眼见面前的苏小小唇红齿白,巧笑嫣然,更是全身发毛。那是敢说不怕。 </p><p>  等到了天上的星星一起往去参北斗的时候,苏小小拿起大国师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石碑,石碑中仿佛有个热闹世界,叫嚣各种声音。一个白衣士子出现在封神台上,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袅袅婷婷的跟从,一张脸却躲在狐裘里头。那白衣士子一伸手,就从苏小小的夺下大国师印。 <br/>  苏小小上前抢夺,却怎么也够不着,当下重重地一跺脚,骂道:“不要脸。” <br/>  “物归原主,理所当然,苏姑娘何出此言?” <br/>  “别文绉绉的,除了我那笨哥哥,谁吃你这一套。我看你是言而无信,舍不得也不敢把他们放出来。” <br/>  “呵呵,苏姑娘可真把我瞧得小了,居然还去请了我的现世化身,我若是不重然诺,你哄到了这颗印,又有什么用处。需知这封神碑经姜尚加持百龙之力,便是共工、刑天合力,也未必推的开,以你的道行,再修行亿兆千年吧。” <br/>  来的白衣士子,正是前朝的大国师,他把大国师印往石碑上一敲,地下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台上众人全往下掉。 <br/>  深渊无底,苏小小尖叫着喊:王威。 <br/>  大国师笑了起来,道:你喊的是那一个。 <br/>  王威则一伸手,紧紧抱住苏小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飘然坠地。 <br/>  苏小小挣脱了王威的怀抱,好奇地打量着他,叉着腰,问道:你居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 <br/>  那个脸躲在狐裘里头的女子正在他们身边,扑哧的笑了出来,道:“那自然是喜欢你的意思了。” <br/>  王威对着苏小小正色道:“你对我的母亲,我总是要对你好的。” <br/>  苏小小脸上明灭不定,口中道:“虞美人,你却又胡说了。” ㈡ <br/>  虞美人笑着问苏小小道,上一回,我还见得你那位夫君呢。 <br/>  苏小小摸了摸肚皮,咬着眉毛道:“你说的遮莫是苏小心,那厮既穷且酸,镇日作怪,由不得人看着心烦,我一口吃了,姐姐若是要时,我却取出来给你。”<br/>  虞美人连连摆手,抿唇而笑。 </p><p>  轰的一声巨响,几百个妖怪涌在大国师的身周,山精水怪,洞魅林妖,孤魂野鬼,或双手高举,或顿足刨地,或喜笑,或哀哭,不一而足。大国师拍了一下虞美人的背,虞美人便从口中吐出一枚种子来,掉落地上,大国师从怀中掏出古镜,接引天光,照在种子上。那种子一下子变成千年大树,托起这洞中的千百人众。这树长的好快,一振眉间,便如泉水般涌上地面,又一时,便到了半空之中。 <br/>  大国师坐了下来,对王威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呵呵,我也叫王威,你是我这世界的现世化身之一,所以,才能拿的起大国师印,我们这一回相见,是缘分了。” <br/>  王威口中唯唯,云朵在手,星星可摘,这样的神仙境界,他这样一个泼皮,生平那曾梦见。 <br/>  天高则云淡,风清则月明,起坐五色云中,目迷天池归鹤。 <br/>  突然一众妖精鬼怪,好多个抱做一团,痛哭流涕,王威听见最近身边的一个,哽咽道:“这,这就是第一重天了,我升天了,我原来还以为要再修行五千万年,才能上来。” <br/>  另一个怅然道:“有什么用,见也白见,再过一会,我们还不是要下凡,变化人身,重新历劫,到时候,若不能直见本来面目,之前修行便全白费了。” </p><p>  第二重天…… <br/>  第三重天…… <br/>这树扶摇直升到第九重天,便是南天门前,十万天兵天将在四大天王的倌领下,各架祥云,如临大敌,团团围住这上升的大树。全身粉白、手持琵琶的东方持国天王,越众而出,道:“大国师此一番来,遮莫又要我天界伏尸百万,变乱阴阳。” <br/>  “多罗吒,别来无恙,我此一番,路过路过,你去告诉张坚,不必多心,借他祝融之火一用而已。” <br/>  “那我等恭送大国师。” <br/>  大国师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近了太阳,他一手抓住一个妖精,另一手抓起大国师印,按在太阳上,整个印章通红,滚烫的印在妖精的身上,一撒手,扔向人间。 <br/>  虞美人在大国师身旁,看着一个个妖精掉下凡间,口中轻轻唱名:狂马、阿飞、绿妖、飞雪飘飘、和菜头、无又、13、大老黄、拔根韭菜当令箭、巴仁内库、南雨、冉虫虫、盗版兵马俑、稻壳、心有些乱、散骑、王绣花蓝色海洋、王脚丫、春分 、 如影随形 、水木丁 、前天下雪、不高风 、翩若、王不留行 、冷月、巫婆哑哑 、风回雪舞、愈快乐愈孤单 、 青荇 、 绿漪 、碧血汗青、方恨少 、呆傻愚笨丑 、老员外 、 先张 、五朝臣子、江海红狐、多事 、冯一刀、杂七杂八 、令狐公子 、冷眼雕等等等。 <br/>  王威也被抓了起来,却没有被盖上印,扔下了凡间。 <br/>  是日也,天地摇动,变乱阴阳,从天而降百十道金光,望七大洲五大洋四方诸国去了。 </p><p>  王威醒来之时,却是身处一家小客栈中,病卧于床,朦胧间苏小小掀开帘子进来,将大国师印放在他的枕边,低头,亲了他一口,又掀帘离去了。他坐了起来,欲待喊住苏小小,却怎么也想不起苏小小的名字,一股热血冲上脑子,整个人又昏了过去。 <br/>  王威病好之后,护着大国师印到了京师,先去了藩属司缴纳了印信,又到大理寺求得回文,正巧遇见大理寺正卿李宇春,李宇春对他很是欣赏,便让他留在京师。王威将母亲寻氏接到京师,人间日子过的太平了,偶尔想起扶摇直上九重天之事,恍如梦中,赶紧连连抽打自己的耳光,不敢多想。有一回,忍不住与母亲说起苏小小,寻氏却说自己从来身体就康健的很,并没有大病过,自然也就不记得有苏小小这个人。 </p><p></p><p><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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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29 |只看该作者
有些故事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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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34 |只看该作者
大将军 <br/>  <br/>    正隆七年,西域总督、使持节、仪同大将军黄怿戍边十有五年,出百死,入绝域,屠五重城,斩单于首,终于大破匈奴,将单于之首悬于长安闹市之上。并上表,曰: <br/>  <br/>    臣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无往不胜,斩单于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藁街,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br/>  <br/>    正当黄怿带领将士凯旋而归时,朝中的厂卫也从长安出发了,他们于大路之上拦住黄怿,对他进行检查。原来黄怿击破匈奴之后,缴获了大量珍宝,他私自藏起来不少,知情者在西域时便向朝廷举报了此事,所以厂卫拦路搜查,准备拘捕。黄怿立即上书皇帝说:“我与将士们不远万里诛杀单于,按理说,朝廷应派出使者来慰劳军队,并表示欢迎,如今却是厂卫来检查审问,还要拘捕我,这不是为单于报仇吗?”皇帝便下令撤回厂卫,并令沿路县城摆设酒食夹道欢迎得胜之军过境。 <br/>  <br/>    养心殿上,中国皇帝问礼于大国师王威:“域外多方,何处最奇?” <br/>    王威笑而不答。 <br/>    这时,九重之内,隐约听见宫墙之外一片喜乐欢和之声。人群正荡漾在欢乐的海洋。 <br/>  中国皇帝赦颜道:“其实寡人今日,今日有一事相询。” <br/>    “遮莫是三不将军回朝一事?呵呵,我听说,这‘三不’是不爱钱、不纳妾、不怕死。” <br/>    “先王在日,常常训诫寡人:为君之道,无非驭臣。驭臣之道,首在知人。先王又常说,浮生多欲,一个人,这一边的欲望少了,肯定是那一边的欲望多了。 <br/>    大国师举高左手手掌,右手将左手的手指一个个扳下来,扳到只留下中指,道:“权势。” <br/>  中国皇帝点了点头,又道:“外面传了厉害,说是厂卫私自派人去半路拦查黄怿一事。这事,实是朕吩咐的。” <br/>    “听说,搜出不少好宝贝。” <br/>    “这就是黄怿的小聪明,功高而自污,才更可怕。先王的时候,他不爱钱,轮到寡人,反而爱钱了。这三不么,恐怕的加上一不。” <br/>    “不臣。” <br/>  <br/>    大将军官邸前,大国师王威求见黄怿,黄怿知道王威是今上第一近宠,慌忙趋身而起,亲自迎接,延之上座。 <br/>    寒暄已毕。 <br/>    黄怿顶礼,问:“大国师何所从来?” <br/>    王威道:“我不过是个游方之人,却不比大将军,绝域悬命,百战功成,名垂青史,图画凌烟。我若还有点小小的用处,无非是善识人胆,当今之世,读书人,没有作文胆,做捕快的,没有破贼胆;佩朝绅者,没有直言敢谏胆。这一会,闻说将军关山十年归,足见浑身是胆,胆大如斗,故来一窥胆略。” <br/>  <br/>    黄怿心中大怒,心想:“你不过就是皇帝身边一个小小的弄臣,也敢来试探我,我这次回朝,便是要将你们这些么魔小丑扫荡无余,还天下人一个清平世界。”脸上却做出武人粗蠢之大喜状,当下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抚摸全身数算不尽的大小伤痕,告诉王威,这一道伤口是好水川战役留下的,那一道是屯兵康居夜惊留下的,黄怿说到兴起,抚掌高谈,意颇自负。 <br/>    王威啧啧称羡,道:“将军果诚义胆,我总算是洞鉴了。但必坚之以智,鼓之以气,乃无丧胆之虞!” <br/>    黄怿怫然,大不悦。 <br/>    王威从袖中翻出一面古镜,一反出正面,地面燃起一道强光,光柱中,一妇人走了出来。从黄怿面前走过去,黄怿面不改色,谈笑自若道:“国师果然神通,竟然能将拙荆千里召致。今日始信汉武之会李夫人,并非夸诞之论。” <br/>    很快的,马上听见那妇人在隔壁房间摔碎花瓶,推倒家具,黄怿这时还勉强自制。接着,那妇人又回到大堂前,叫仆从扑倒一个婢女,亲自挥杖,婢女号泣之声凄而且厉,到了后来,狂性大发,一众婢仆全部跪了下来,劝解道:“夫人,别打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br/>    这一会,黄怿渐渐变了脸色。面孔一时青白不定。 <br/>    过了好久。突然,大堂下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br/>    黄怿捂住胸口,正想强颜欢笑,道:“幻术,幻术。” <br/>    这时,黄怿看见自己高堂老母,扶杖踉跄而至,奔告道:“刚才,你老婆到我那里去,卷起袖子,手拿着一把菜刀,说你从新婚之夜一逃,就逃了十五年,等一下要过来,和你算这十五年的总账。” <br/>    黄怿慌忙离开座位,神思不属,脸上五官走聚不定。 <br/>    这时,黄怿的母亲指着黄怿身后,失声道:“她,她就藏在屏风后面。 <br/>    黄怿耳中听见屏风被利器划开的声音,心中一紧。 <br/>  <br/>    大国师王威收起古镜,照了照自己,正了正衣冠。然后,将古镜纳入袖中。这才走到黄怿面前,见他兀自直立不倒,伸手一探,黄怿的鼻息,果然。 <br/>    王威叹了口气,想到,他去过世界上最奇怪的地方,是一个很热的地方,热得他以至于忘记那个地方叫什么了。脚只要一碰石头,石头就成了粉末。那个地方,养了好多好多的山羊,羊群缓慢的移动着,后面跟着两个牧羊人,他一定向他们两个要过水喝,一定问过他们的姓名。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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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34 |只看该作者
<p>算志怪小说吗 哈哈 喜欢喜欢 有空再读几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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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1 |只看该作者
 香圆湖 <br/>  <br/>    香圆湖为京师名胜之一,其旁有白马寺、文则海、瘦身胡同,自太祖皇帝以来,繁华鼎盛。 <br/>    香圆湖占地三百余顷,夜晚之时,轻舟往来其上,鼓乐冲天,称为“茶屋河船”。造船全依官法,长二十七节,广十二丈,船上舱房陈列,纤杆底部呈人字形,有桨有梢,船梢甚大者,需六七人合力方能操驶,时人所绘之《江天楼阁图》《快雪督运图》上,往往可见。 <br/>    船上乐师大抵来自京师左近之明州府之鼓乐坊,旧称“检典”,后避文宗之讳,改称“检校”。 <br/>    有一高检校家客寓于“芙蓉舫”,十几年下来,家大业大,也养了不少小厮,内中有一个名唤季胜的,七八岁时候,和父母家人一起到京师游玩失散了,高检校遇见了,便收容下了。现下十三四岁,极是聪明伶俐,更兼少年老成,因此游客给他的赏钱往往加厚。他却不以为意,所得尽数奉以高检校,检校喜他胸中阔大,待他自然又以别人不同。因此上,倒是留意,为他介绍了几个好女子。 <br/>    季胜常常笑而不言,师傅师母逼的急切了,便说,我自有心爱的人。两年过去,依旧还是这一句话。一日中元节宴席上,高检校重提此事,众人催趁热闹,也在旁鼓噪串唆,季胜多喝了几杯,遥指一湖碧水,道:“我的姻缘,不在水面之上。”众人以为他酒后胡言,也不放在心上。 <br/>    次日,季胜临湖垂钓,钓起了一只小乌龟,众人大笑,指称季胜要和王八做亲家了,季胜索性遂了众人的意,给这个乌龟取了个“媚娘”的名字,置于自己的寝室,起居坐卧,无不相随。这只小乌龟也及其灵异,清风明月之时,季胜躺在甲板之上,他若是翻身,小乌龟也跟着翻身,然后就四足乱转的再也翻不回来。 <br/>    又一日,画舫来了一位瞎眼和尚,口中唱着:“这江水不是江水,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上前来,拉起季胜,最后,手按在季胜的头上,良久,然后转身而去。这日之后,季胜一俟登岸之日,便向高检校告假,带上小乌龟,只推说探望城里朋友。高检校放心不下,叫另外一个小厮跟随,回报季胜去到的是一所荒败的野庙,在京郊的十方桥之旁,正跟随那日上船的瞎眼和尚修行。 <br/>    半年下来,季胜日常做事依旧百般谨慎精警,只是一到深宵夜静、月华高升之时,便一人盘坐于船头甲板处,捏了个法诀,直到天亮。高检校家中,平素礼敬三宝,看他佛缘深厚,倒是处处体贴,也并不为难。 <br/>    秋风渐起,又是一年。季胜往来的,不惟瞎眼和尚,又多了一个白衣士子,那士子身着简便,望之巍然华贵,却不似那等开口闭口圣贤之道的穷酸士子。有时捧琴而来,抚上一曲,直叫湖莺低回,游人回顾。高检校听得,自愧不如,好几次上来攀谈,却说不上什么言语。 <br/>    到了中秋,京师金吾不禁,香圆湖仕女如云,两岸处处有人放下河灯,照见澄波如镜。湖心岛上,更有皇家派员扎就一座九十九丈的灯山。季胜依旧坐在船头甲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惊呼起来,用手指着天上,瞠目结舌的喊着——看。快看哪。 <br/>    这声音有如石子激水,一圈圈的漾出来,惊动起了芙蓉舫一船的人,只见季胜兀自保持着坐姿,冉冉飞升于空中,对于众人的叫喊一无知觉,仿佛耳聋目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高检校急中生智,命人树起船帆,迎头撞上季胜,只听得扑通好大一声响,整艘船起了大震动——季胜被船帆打了一下,重重的掉落水中。高检校赶忙叫会水的下去,结果忙活了一夜,却捞不见一个活人。第二日,高检校又请了官厅的河工,派了好几艘小船四处找寻,到底不见踪影。高检校与季胜相处有年,可说的上是情逾父子,悔恨当日失计,每日挥泪增涕,到底无补于事。又半个月过去,方始收了痛感。却不想这一天刚刚起床,就看见季胜大口大口的喘气,在水中扶着船舷往上爬,一上了船,一屁股坐倒在甲板,人是恍惚,全不见旧日的神采,高检校忙叫人热了姜汤,又加急请了积善堂的医生过来。医生把过脉之后,只说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多加调理便可。 <br/>    季胜病好之后,变得沉默寡言,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和自己的小乌龟切切嘈嘈说上半天。高检校有时用言语敲打,想问他掉下水后二十多天的经历,季胜却左顾而言他。高检校放心不下,命上回的小厮领他去野庙找寻瞎眼和尚,却见野庙外风物萧条,野庙内空无一人,如来佛像前的蒲团上,放着一封“高检校亲启”的书信,打开看时,却只是一句话——六弊既除,则真如可显;三障未灭,则菩提极遥。 <br/>    高检校不明白话的意思,他是性子柔软的人,看着季胜慢慢和船上众人隔了心,不通人情冷热了,心下着急嗟叹,却也无如之何。 <br/>  <br/><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align="right" width="100"></td><td align="center"><font color="#208040" size="-1">作者:<a href="http://www.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王威&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王威</a>&nbsp;&nbsp;回复日期:2007-1-5 11:08:00</font></td><td align="right" width="100"></td></tr></tbody></table><div class="content" twffan="done"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又是年关将近,举头可见城外山峦积雪,香圆湖冰封十里,高检校一家舍船上岸,照着旧例,请了骡马,将船上一应值钱的都抬到城中府第。半路上,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闪了出来,拦住骡马,喊道:“季哥哥如何在这里,叫小小找的辛苦。” <br/>    季胜跳下车来,抱住那个小姑娘,抱住了,也说不上什么话,只是哭,你也哭,我也哭,两个人就在通都大衢上,不顾男女大防的哭了一场又一场。 <br/>    晚上,季胜向高检校引见了那位小姑娘,说这一位小姑娘姓苏,是他幼年失散的妹妹。 <br/>    高检校虽然有些疑心,但是,看着这小姑娘喜笑欢颜,全是天然。正想好言好语的勉慰一番,苏小小却凄厉的叫喊一声,冲上前来,掐住高检校的脖子,下了死力气要他的性命。季胜则紧紧地抱住小小,要拉开她。 <br/>    这时候,堂上多了一人,正是旧日与季胜往来的白衣士子。白衣士子坐在地上,解开琴囊,将琴置于自己的膝盖之上。琴声仙翁仙翁响起,苏小小大口大口的喘气,到底止住了全身的力气。高检校九死余生,瘫软在太师椅上。 <br/>    白衣士子闭目调心,指尖上弹了一曲《良宵》,其意洋洋浩浩,有时万流奔住,又有时若有还无。这时候,瞎眼和尚已经站立在白衣士子之前,一手接着季胜,一手接着苏小小,道:“你们这两只小狐狸,历尽十劫,终于修得人身,老衲一路护持,从没有瞎眼的时候直到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有说话的份儿吧。”   <br/>    苏小小余愤未息,怒道:“老和尚有屁快放。” <br/>    “小姑娘的性情,真是清真了”瞎眼和尚哈哈大笑,拉起高检校,“前生更前,检校名唤黄怿,贵为柱国将军,北临高柳则豪杰敛手,南望长榆则贪残解印;匈奴下马之山,贵相藏酒之谷,莫不远慕威声,咸多雄烈。” <br/>    高检校连说:“不敢不敢。”又说:“我和苏姑娘素无相识,她对我竟是恨之入骨,望法师有以教我。” <br/>    “当日将军征战之暇,搜求良弓,听了造箭师的说法,狐筋最上等的,便是活剥生抽下来。苏姑娘一家正好撞在你手上,其间情形酷烈,不言也罢。所以,苏姑娘如果不恨你,倒是奇怪了。”瞎眼和尚说到这一处,转过头看苏小小,“说起来,都是因缘了,要不他抽取你们两个的狐筋,你们便是再修行个几百年,也未必能够修得人身。修得了人身,也不过是小小的成就,只有跳出轮回,才算是正果。人间劳苦,万愁缠心,方寸之内,波澜万丈,所以啊,佛以世界为火宅,道以人身为大患,这些,是我要告诉你的话,你当记取。” <br/>    苏小小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道:“我呸,大和尚自说自话,照你这等说,抽我的狐筋,倒是成就我的意思了。我待问你,佛法易闻,淫根难断,大和尚说的那么轻巧,我今日便要大和尚断给我看。” <br/>    季胜忙道:“师傅,不可,万万不可。” <br/>    白衣士子听到这处,不免宛尔,停了琴声,笑眯眯地看着瞎眼和尚。瞎眼和尚脸色好不尴尬,青白不定,这时候,高检校一家人都惊动了,挤得整个大堂上,都是男女了。众人眼见得瞎眼和尚一手掀开自己下身的衣摆,另一手重重一扯,递给苏小小的,便是一条带血沾肉的阳具。 <br/>    围观诸人骇然者则有之,呕吐者有之,股战者有之,逃走者有之。 <br/>    白衣士子站了起来,扶住瞎眼和尚,道:“大和尚啊大和尚,花的本钱又大了些。嗨,我见上你一回,你身上总要没了些什么,真不知道下一回见你,你的手脚还在不在了。”又转头向季胜道:“帮我把琴收拾起来,走吧。”排开众人,自顾先去了。走过的地面,全是血迹。 <br/>    苏小小茫然道:“哥哥。” <br/>    季胜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br/>    苏小小咬了咬牙,道:“哥哥有哥哥的去处,是正途了。我却有我的去处,我虽然现下不知道去处是那一处,但却知道你去的所在,不是我要去的所在。” <br/>    季胜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小乌龟,道:“哥哥只有这个了,给你这个,要想见我时,对他喊上我的名字便可。” <br/>    苏小小摇了摇头:“我说了,哥哥有哥哥的去处,我有我的去处。若不能自了,便是没出息。再说哥哥有乌龟,我也养着好几条龙呢。”说到这处,苏小小将手上瞎眼和尚的阳具往地上一甩,便是一条龙了,苏小小跨坐下去,朝季胜挥了挥手。那龙身周耸动起层层云雾,一奋而起,呼啦啦穿破屋顶。 <br/>    整个大堂都埋在瓦砾里头了,众人走避不及的,有的被大梁压了身子,有的被砖头砸了脸面,哭喊嚎叫。 <br/>    灰尘落尽,季胜捧着小乌龟,怔怔地望着天空。   <br/>  <br/>    后来,据说,据有人说,那位白衣士子,便是前朝国朝都尊奉的大国师王威。至于瞎眼和尚,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和去处。 <br/>  <b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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