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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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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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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3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圣经·箴言》文切和我背向而坐。这是早上头两节课的时间，图书馆自修室里没有几个人，静得很。我把一摞书从桌子的左上角一本一本地拿到面前，掀两页，又迅速合上，放到桌子的右上角，重新垒成一摞。看到桌子的左上角赤裸着暗黄色的干油漆，我意识到自己的心情相当烦躁。也许刚坐下那会儿，只有一点点，但在我拣遍了书，也没有确定自己想看哪一本之后，我确定自己的烦躁已经相当严重了。爸爸应该快到家了吧。从学校到老家的那趟慢车，拿时刻表上的到站时间减一下发车时间，刚好是三十六个小时。我从略已划破的乳白色斜挎式坤包里掏出蹩脚过时的手机，八点五十分。唔，真的快了。老家那边的火车站最近有没有翻新呢？多半还是老样子。我从小住到大的城市，是坐落在祖国西部的一座几乎被人遗弃了的小城，它的发展停滞在它被遗弃的那一刻。它像旧时的恪守孔孟之道者那样，顽固地贫穷着，将来也许有一天它也将迎来自己的春天，但是，这不过是自作多情的揣测罢了。父亲差不多就在这时候将从那个我熟悉透了的破旧火车站的出站口走出来。因为坐的是硬座，估计他没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三十六个小时，他的双眼一定已经像人物抒情散文里写的那样：布满血丝。三十六个小时之前的慈和的笑容依然荡漾在疲惫之间，依然没有消退的，还有他下巴上的那道狭长形的暗红色血痂。我约莫是在八点半离开寝室的，和文切一道。这个礼拜是她打扫卫生，我主动帮她将一只挺沉的垃圾袋从我们所住的四楼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平素表现得比较懒惰，我的主动帮助，令文切脸上出现了一丝讶异的神色。她直愣愣地盯着我的眼睛，足有十秒种，手紧紧攥住垃圾袋口忘记松开。我把她的手指掰开夺过垃圾袋的刹那，接触到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偏凉，然而，天气是如此的燠热，十多平米的屋子打扫下来，她的额头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一突兀的温差使我的心猛然受到闪电般的一击，垃圾袋险些从我的指间滑开，掉落到她的脚上。同时，我的肋间仿佛渗出一层汗水，白衬衫被它紧紧吸住，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扭开门把，回转身对她掩饰地一笑，叫她快点。从寝室到自修室大约需要十五分钟。一路上，我和文切都在愉快地交谈着。至于交谈的内容，我直视着桌子之间逼仄的走道，愣神回忆了片刻，没有记起来。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笑容，虽然在那十五分钟里面，我绝对没有照过一次镜子。初升的朝阳将它火红的发丝甩到我的鼻翼上，令我痒得难忍，我的笑容也就在这难忍的奇痒的摆布之下，扭曲得出奇的丑陋，几近狰狞。也就是说，在这间熟悉得靠鼻子闻也能找到座位的自修室里，我才待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对于内心的烦躁，我早有所料，但我自信会很快将它按捺下去，就像昨晚一样。熄掉灯之后，鸦雀无声的寝室让我突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但我依然很快便被邀进梦神的殿宇，并不大异于往常。可现在，我的自信被无形的手术刀悄悄割除了，我从脑子寻到肠子，也无法找到它的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块巨大的黑云一般，朝我的头顶笼罩过来。该死，正是这种不祥的预感，将我的心扔到油锅里煎炸。非常荒唐地，我想到历史。历史，多么宏大的词语啊。这个让我不由地联想到巴黎圣母院的词语，它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过，现在它就像一艘大得近乎奇迹的怪模怪样的巨轮航行在我逼仄的脑海里……真是要命，那艘巨轮居然那么像我父亲登上的那辆破破烂烂的绿皮火车。在那辆火车的门外，父亲就要爬进去了，我还在跟他怄气。他拍着我瘦小的肩膀，赔罪似的对我笑着。我把他的手推开，诘问他，你为什么就不肯买一架好一点的剃须刀？铃声已经响了起来，他没有时间跟我解释。被我推开的他的手，跟着他的身体一道从狭窄的门洞挤进了那个绿色的怪物。两分种之后，我从脏脏的玻璃窗口看到了他那个慈和的笑容。他把头从那里伸出来，喘息未定，轻柔地对我说，等我闺女将来出息了给我买吧。潮水掀动，声响震天，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被这巨响震得摇晃起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准备捂住耳朵，手在齐肩的高度及时煞住了。这是个太可疑的动作。我得保持镇定。镇定。该死，这个词我已经对自己说过至少一千遍了。我试着安慰自己，也许是周围太静的缘故。但是丝毫不起作用。镇定。也许得大声叫出这两个字来才管用。老天，我就要真的大声叫出来了。这时候，我听到文切拉动她的坤包拉链的声响。那声音那么流利悦耳，就像一支小提琴演奏出来的曲子。要在平时，那是让我心生妒忌的声音，可此时，它拯救了我。我一瞬之间从内心的烦躁状态中镇定了下来。我无可救药地侧耳谛听她那边的任何一点动静。这异乎寻常的镇定的谛听，令我隐隐感到不安。这种不安正如一个黑衣黑裤的家伙蹑手蹑脚地潜进一所黑黢黢的房子一样，潜进我的心里。我急切地想知道那黑衣人是谁，我的手里正捏着一管手电，但我又不敢推上开关，我真害怕照亮的是一面镜子，里面晃动的是我的身影，黑衣黑裤，蹑手蹑脚。文切反复地拉动她那条拉链。拉链发出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叹息声和咂嘴声。我的不安就像一张被缓缓拉开的弓，她每拉一次拉链，弓弦就绷紧一寸。我设想，等这弓拉满了，箭势必要离弦而去。烦躁将又一次像鬼魅附上我的灵魂。我仿佛迷恋上了对于历史这样宏大的词汇的思索。雄伟庄严的巴黎圣母院，那座罪恶的渊薮。虽然关于历史的思索得在箭脱弦而飞之后，是未来的事，并且未来的长度无法量度，甚至不确定是否存在。只需她停止拉拉链就行，一切都将停止，虽然这个动作的最初拯救了我，我也不预备继续欣赏这支别有用意的小提琴曲了。我的不安之心会随着拉链声的停止而平息吗？对于未来的思索，我已经开始思索，在不安里自觉提前的思索加重了我的不安，也就是说，我提前的思索和她持续拉动拉链的动作进行着一次极具讽刺意味的合谋。烦躁如同宿命，是眼下一切具体而微的生活的指归。不安是烦躁的另外一种形式，所谓镇定，仅仅是一针镇痛剂而已，而非真正的镇定。这一回，给我注射镇痛剂的是文切的男朋友。他叫柳词。那一天，爸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想念我了，于是就来看我。他说他早就想念我了，之所以到现在才来看我，是因为到现在才凑齐了路费。然而，他只看了我一下，过了一夜他就回那个西部小城去了。他说没想到这边的旅馆收费这么贵。那天晚上，爸爸坚持请我寝室里的人吃晚饭，丝毫不管我激烈的反对。他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他也许觉得自己是个江湖卖艺的。在整个晚宴上，我都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文切把柳词也带来了，文切说这个男朋友太粘，一分钟都甩不脱，她说的时候眼睛乜斜着柳词，神色却透露出无限温柔。柳词一眼就看出我爸的下巴是被剃须刀划破的，他想都没想就咋呼起来。他说，伯父你应该买一架飞利浦的电动剃须刀。他接着用他惯有的夸张语气形容那个品牌的种种好处。我那比他的年龄大足足一倍还多的父亲，在他滔滔不绝的描述之下，现出一脸的卑恭。柳词走过来了。事实上，自习室的门在我身后老远的地方，我根本没有可能看见他走进来。甚至，在他站到我身后的文切旁边的现在，我也没有扭过头去看他一眼。他肯定是站着的，因为我没有听见椅子拉动的声响。听到柳词的声音之前，我的目光落在自己手心。我的手心朝上，摊开在桌面上，但它不是一面镜子，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清晰地看见自己忧愁的表情。或许别人反倒看不见它。谁要对我说，苗歌檐，你看上去是多么端庄娴静，我也不会认为他是在恭维我。我忧愁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几绺朝阳甩下的火红发丝死了一般地铺在上面，它真的死了，我已经嗅到了尸体发出的腐臭味。我感到一阵恶心，我的手指不由地动弹了一下，证明它是活物，可这一样让我感到恶心。胃液的气味往上泛，凝结到我鼻管的内侧。我把手从朝阳的火红色发丝下拖开，深深呼吸了一口，吸进比平时多好几倍的空气，然后命令自己去揣摩柳词是怎样走进自修室的。我在内心不住地揶揄他。他的裤门也许忘关了，可能这一天他正好没穿底裤，一簇黑亮黑亮的阴毛挤到裤门外边，就像某水墨画家在他裤裆前面用毛笔刷刷刷勾勒了几笔，他的两个睾丸在行走时互相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我在内心为自己的荤笑话笑得前俯后仰。我一直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我猜到身后站着的柳词或许会无意间朝我瞥一眼，而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一本书，这是个相当危险的破绽，幸好我早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抠指甲窝里不多的污泥了。污泥，我尽量不对它想得太多。在柳词开腔之前，我先听到文切娇怯怯的声音。这个娇怯怯的声音，让我无比恼火。昨晚同样质地的一个声音对我说，歌檐，你爸真够朴素的。虽然她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很像是善意的由衷而发。现在她说的是，到宿舍找过了，没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床上也没有，铺盖都被我翻转过来了，还是没有……说到最后，她娇怯怯的嗓音接上了啜泣。柳词安慰她说，不要紧，反正没有其他人知道密码，我们赶紧去银行挂一下失，应该没事。文切这时候应该站了起来。我听到她的脚步移动了几下，又停住了。她迟慢地说，其实也许有几个人知道的。柳词马上提高声音制止她说，你别乱讲。我感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烧，突如其来，无法抵挡。他们也许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我的背心发凉，像被谁开了几枪。我的耳朵一直跟着他们的脚步声到门外。离学校最近的邮局路程也不近，我确定他们两个往那里去了，阵时不会回来，也不大可能有第三个人过来。烦躁即将在我的内心苏醒、蔓延，没有人打断，将把我带入万劫不复。他们离开了，我决定真正意义上地开口说一句话，也许我会因此得救。我的眼泪先流满脸庞，爸爸青青的下巴恍惚映入我的泪眼。他硬如稻茬的须根似乎又蹭上我的脸颊了，好舒服。我对自己说，有什么关系呢，那架飞利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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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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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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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34 |只看该作者

由于结局设置的是他偷了钱包，所以，当文切开始翻动自己的包，以及更早的一段，你的处理都显得并不老练。鬼祟的心理描写是很难被叙述的，里面包含的东西很多。这一点我觉得你没有拿稳。而且因为并不想写得更清楚（否则结尾你抛出来的话就失去意义了），它更显含糊而晦涩。 我有个设想，如果你并不交代是谁偷的，中间的处理就会圆润起来，也不会累。至于谁偷的，我想并不重要，只要你清晰的表达了你对柳词、贫穷等等这些，自然读者心里会有鬼。他们会猜测是谁偷的。这样，印证你引的“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或许更好。《圣经》里应该有其他类似的话，比如“心里存了恶也是恶”这种话。同时，相信大部分人都有“虽然不是我偷的，但当别人产生怀疑的时候，我会很紧张”这样的感受。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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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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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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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34 |只看该作者

有些段落，特别是开头的部分，细节描写很舒服，到位。但是到后面，有些细节上铺陈的语言似乎又有些取舍不当。例如，最后一段。最后如何结尾很能反映作者的想法。整体还好。但是这句：烦躁即将在我的内心苏醒、蔓延，没有人打断，将把我带入万劫不复。我觉得所有的词汇都用得想当然了些。影响了整体效果。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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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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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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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34 |只看该作者

这是写得比较早的一篇东西。有点听笔走的意思。很多地方放得出去，收不回来，铺陈得太过。谢谢两位的批评。虚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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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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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40 |只看该作者

呃，这……不是真正偷了和偷过东西的人的心理，只是某个时候什么人臆测的，大家看了觉得很合理就一代一代沿用下来。实际上很复杂“他说，伯父你应该买一架飞利浦的电动剃须刀。他接着用他惯有的夸张语气形容那个品牌的种种好处。”诸如此类的句子，你觉得它合理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7 16:31: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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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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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40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欲望的旋涡在2007-2-7 16:26:57的发言： 呃，这……不是真正偷了和偷过东西的人的心理，只是某个时候什么人臆测的，大家看了觉得很合理就一代一代沿用下来。实际上很复杂“他说，伯父你应该买一架飞利浦的电动剃须刀。他接着用他惯有的夸张语气形容那个品牌的种种好处。”诸如此类的句子，你觉得它合理吗？ </div>我得承认，这篇小说写得不好。但这个情节绝对合理，因为是我亲眼所见。我觉得一个评论家的基本素质，就是不要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世界实在太大了，什么都可能发生。我一直坚持认为，世上只有一种文学，那就是现实主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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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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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40 |只看该作者

最大的质疑是对着那个臆测出来的心理活动那种二逼是有，不过把它放在这里合适吗，就为了营造一个典型环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7 16:50: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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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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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40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欲望的旋涡在2007-2-7 16:40:40的发言： 最大的质疑是对着那个臆测出来的心理活动那种二逼是有，不过把它放在这里合适吗，就为了营造一个典型环境？ </div>我还要说，人心也是很广袤很复杂的，什么样的想法都可能有。我可以理解，像你这样的受过现代西方小说理论熏陶，膜拜现代西方小说技法的作者和读者，对心理描写会持有一种难以克服的偏见。这种偏见我也有，但我也明白，它会将小说引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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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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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55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胡庄在2007-2-7 17:25:20的发言： 我可以理解，像你这样的受过现代西方小说理论熏陶，膜拜现代西方小说技法的作者和读者，对心理描写会持有一种难以克服的偏见。这种偏见我也有，但我也明白，它会将小说引入死胡同。</div><img src="http://images.blogcn.com/2007/2/8/1/zergger,2007020815139.jpg" border="0"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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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抱抱团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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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55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 twffan="done">以下是引用胡庄在2007-2-7 16:33:19的发言： 我得承认，这篇小说写得不好。但这个情节绝对合理，因为是我亲眼所见。我觉得一个评论家的基本素质，就是不要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世界实在太大了，什么都可能发生。我一直坚持认为，世上只有一种文学，那就是现实主义文学。</div>现实主义就叫文学？那新闻报纸，报告记事，社会记实不都成了文学了？你是不是还认为，只要用通顺的话讲个现实中发生的事就是文学了啊？当然，你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现实的一切皆有可能。就算是存在某种现实主义的文学，在我看来，也不是你口里的文学。

我养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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