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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br/></p><p align="center"><img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52/image/t_gu_logo.gif" border="0" alt=""/></p><p align="center"><img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52/image/zl_3.jpg" border="0" alt=""/></p><br/> <br/> 读普希金的短篇小说时总有个感觉:很难用某个种类的词加以命名。但它有形象:仿佛一个虬髯汉子(胡须上还沾着烟灰)在向你走来、或对你讲他亲身经历的事。如果形象可以用来命名的话,普希金的短篇就是一个有能力拈起绣花针的虬髯汉,因为他也不规避细节,并处理得很好。<br/> 在他以前——据说——俄(国)罗斯“没有小说”。我不知道“没有小说”的说法是否有点“过”,在我看来,用这个稍嫌夸张的说法来给普希金做背景,意思也就仅仅表示他的小说在俄(国)罗斯文学史上的地位究竟有多重要。<br/> 国内的语文教材里,通常把普希金的小说列入“现实主义”或“批判现实主义”中,总之,他的小说跟“现实”和“主义”脱离不了干系。倘以题材论之,这样分当然也未尝不可。然而这只是一种分法,跟他的小说其实并无多大关系,甚至这分法跟读者也没多大关系。 <br/> 中国的小说起源,通常认为从《搜神记》、《山海经》等一类神仙志怪传说开始,明清时期的章回小说使“小说”在中国有了第一次“明确定势”。如果泛泛地、“胸襟广阔”地理解的话,目前小说写作中采用的分段、分小标题的形式,都可以理解成是章回小说的衍生、当代化。但对于最初的《搜神记》等当代人认为的小说,却也是难以用某个定势的词去概括它的。用“志怪”这个词,无非是因为它们的题材大多集中在鬼怪神仙上,便于人们记忆、称谓罢。这跟普希金的小说被列入“XX现实主义”在归类性质上实属近似。<br/> 说句套话:在一个新的意识形态被创造时,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创造了一个怎样的事实。总是只有在创造出来后,新的形态才会被命名、包装。如果在普希金之前俄(国)罗斯确实“没有小说”,那我完全可以相信,普希金是处于一种“无栅栏”的状态下,并非是为“创造小说”而创造出了俄(国)罗斯的小说起源。这也一如施耐庵将《水浒》整理成书,目的不是为了“创造中国的章回小说”,而只是为了把“书”说得更好一点——或者是其他的跟小说并无多大关系的目的。 <br/> 所以我现在用这个短文来粗浅地鼓吹一个观念:所谓艺术的“创新”,这其实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边界、栅栏的有无。把艺术的形式改一改、换汤不换药,这是讨巧,不是创新。边界、栅栏是存在于心念之间的一种“抹杀”和“背弃”,换句话说,在文本上,在作品上,有那种“我想怎样我就怎样”的状态,“创新”的事实才可以得以成立。历史的事实和资料、以及经验,总在累积,要想以匹夫之力从资料、事实堆里辟开一条生(新)路,谈何容易?想以累积经验、见多识广来获得“破山”之法,这在技术上也许可行,但这也往往会使心里的栅栏越树越高。我总觉得,要自己给自己树栅栏,不要别人给自己造监狱。自己树的栅栏,是自我规划的一条“道”,别人造的监狱,哪怕没有把你关入其中,它也仍然是个威慑。而这个威慑,通常就是成就了别人的“创新”而损害了自己“出新”的罪魁祸首——其实,说到底,在写作上最好的状态应该是只有自己来折腾自己,而不是由别人(即使作品再好)来折磨自己,即使自己再怎么喜欢对方、再怎么可以从对方学到东西。可是,嗯,这是一句废话……<br/><br/><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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