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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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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9: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现在的生活苦闷，所以只有靠记忆回忆以前的快乐，记忆在我生命里是个好东西，就像喜欢喝酒的人，靠一点点酒精麻痹痛苦，我靠记忆摆脱麻木的生活状态。 我即将和你讲述的是我生命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已想记不清她的容貌，只有她瘦弱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还是那么清晰，宛如昨天她还躺在我怀里，抚摩着我的胸膛。 她喜欢这样，像条蛇缠着我，冰冷的手在我的肌肤上游走，我抽着烟，把烟雾缓缓吐在她的头发上，她总是问我，男人是因为寂寞而抽烟还是因为抽烟而寂寞？我告诉他，抽烟和寂寞搭不上边。 你喜欢女人抽烟嘛？ 我不喜欢我心爱的女人抽烟。 她是我在西党里认识的第二个女人，她抽烟的姿势是我看过所有女人中最漂亮一个，因为她的手指修长得像一根刨过层皮的细白葱，白色的烟夹在两指之间就是一体，结合得完美或者天衣无缝。 请原谅我记不清楚我们是如何搭讪的，但我相信当时一定是用我惯用的伎俩。她周围可能还坐着几个朋友，可能就她一个人。我像所有俗套的男主角那样看着她，当四目相触时，我走过去问她借火。 我在越漂亮的女人面前越能说会道，在男人面前我则挖空心思也找不出一个话题来展示我的语言天赋。当我们的交谈愈来愈融洽，愈来愈肆无忌惮的时候，我总喜欢接二连三讲黄段子。 那种暧昧的气氛可以让我们彼此多喝一些酒。 我告诉她我是一个单身汉，自由职业，住父母留下来的小区房。她告诉我她是一所中学的老师。从笑声中听得出来，我们在狐疑对方的真实性。 那个时候的我大学刚毕业，找不到一份工作，四处游荡，依靠爸妈的救济租了个房子勉强度日。在我日后的了解中她确实是一个老师，只不过是幼儿园的。而她也知道我的自由职业就是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 从西党出来后，我们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告诉她我的住址，她告诉我她的电话，她的电话至今都没有换，那个熟悉的数字，可现在的我再没有拨通过。 她是怎么的一个人呢，白天她是学校里的老师，晚上就成了一个放纵的女人，另类，个性，孤傲，感伤，温柔，一个可以让我心疼的女人。 那时的我是一个顽主，一个无比放荡的男人。只要我看中一眼的女人就会把她弄到手。第二天我打通她的电话，我得给自己制造机会，约她吃早饭。独处的一个小时里我夸夸其谈，讲萨达姆的天堂，牛股的狂飙，应试教育的悲哀，总之我得让自己神采奕奕，与众不同。她很安静，安静的细嚼慢咽，安静的恩恩恩应和我的泡沫横飞。 一切都发展顺利，理所当然的我们吃了一顿美好的早饭，心情和中午的阳光一般灿烂。中午的时间就像蜗牛爬树，你盯着它一步一步往上爬，慢得要死，当你转身去干别的事情，等再回过头来看时，它怎么就爬到树叉上了。她说她要回学校上课了，晚上约我去西党。 西党是我美丽回忆的大站台，我生命中急驰的车都在这里辗转反侧后渐渐离去。 霓红灯，昏暗的光线，电影《东邪西毒》里韵味十足的原声乐。我们开始喝酒，抽烟。 我打趣的说她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要注意自身的形象。她说教师也是人啊。 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们喝了很多的酒，我崇尚酒可乱性的说法。当然，也有我讲黄段子的影响，潜移默化的我们开始冲动，像两头野兽，接吻，抚摩。 然后迫不及待的回到我的住处，脱衣，做爱，疯狂的。她的身体让我爱不释手，我们做了很多次，累得不能动弹，她柔软的躺在我怀里。 那是一个满是该死的温柔的夜晚。 早上我们都不愿醒来，无奈的醒过来了她也不愿离去。 我说你再不回学校可要误人子弟了。 她在我胸脯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起身穿衣离去了。我则倒头继续睡觉。可能是酒喝得太多，爱做得太多，我累得太伤的缘故，等我醒来时天色已接近黄昏。我打算去外面弄点吃的来，开门后她直挺挺的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许多吃的东西。差点吓着我。 我问她，你爱上我了？ 你不也爱我吗？ 吃完了东西，我们无事可做，我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书。于是我们躺在床上看书，她拿了一本《情人》问我好看不？ 这是杜拉斯16岁时的亲生经历，和一个叫李云泰的中国男人的爱情故事。 她翻了几页就把书放下，她不喜欢看书，或者不喜欢在这个时候看书。她把柔软的嘴唇盖到我嘴上，脱去我的衣服，我们再次陷入了情欲的陷涡里。 我们就这样缠绵了无数个夜晚，每个夜晚都像条蛇在我记忆里爬行。 直到我的父母来找我。他们要为我找了一份工作，不能让我再这样颓废下去，当然这是他们的说法，再我有了正式的工作后我依旧颓废了一段时间依旧爱上了几个女人。 他们帮我找的工作是在我父亲的单位上班，工作十分繁累，每天要工作10个小时，隔三岔五还有加班，这对轻闲惯了的我实在是一种折磨。 我在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单位让我住进宿舍里，她们学校也开始补课了，于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 五一的时候我在加班，她去了一趟丽江。回来的晚上在我的宿舍里喝了点酒，我们开始做爱。做爱的过程中她哭了。 她蜷缩在我的怀里让我帮她点了一根烟。你不爱我。 为什么？ 你不喜欢心爱的女人抽烟。 其实她当时可以就这样追问我下去到底爱不爱她，可她最后还是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她说她去丽江是和父母安排的一个男人去的，那个男人很好。 我那时确实不怎么爱她。你去和那个男人好吧，我们就算做了一段时间的情人。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沉睡中她就走了。我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点心疼的感觉，我想我的其他女人都不会这么爱我了吧。可我后来还是找了好多的女人，直到结婚后开始了苦闷生活。 07．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