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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潮流一个《机器人》(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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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7 14:43: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从前,机器人走在人类世界里,就像我走在机器人的世界里,吸引着旁人的目光。他光洁的金属表面映照出来的物象或多或少有所变形,偶尔会掺杂些无中生有的幻像,随着他的走动而颠簸,这是人们的幻想反映在他身上。阳光洒在他中规中矩的组合立方体上,时不时地闪现白晃晃的耀眼光斑,直视后成为眼睛里的盲点。他走路的动作和军人的操练一样都有着一定的模式,有板有眼,仿佛他走路的时候在心里给自己喊着“一二一”。在已经走完的回家之路上,不管有没有走错,不管怎么走,每迈出一步,就离家近了一步。他在人类世界里的家是他依恋的归宿,是自由自在的独立王国。房子并不大,就住着他一个人。博尔赫斯在《等待》里写道:“独处的岁月使他知道,在记忆中每天的日子大多是一模一样的,但没有哪一天,即使在监狱或者医院里,不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隔壁的老奶奶在院子里浇花,洒水壶倾斜着,水线从喷斗里倾泻出来,呈上小下大的锥形展开。虹彩在水幕中时隐时现,像是水幕之中存在着一个不可见的空间,它频繁地在两者之间穿梭。她也一个人生活,几乎从来没有人来拜访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就知道没完没了地浇水,把她种植的花草树木浇得像水生植物。叶片上留下的水滴有些凸透镜的效果,它所依附的那小块区域的叶子表面微微地放大。每一片树叶都是一张大自然的藏宝图。老奶奶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呢。她一会透过差不多搁在鼻翼的老花镜瞅他,一会又从老花镜上抬起眼睛用眼白较多的眼睛瞅。金属的冰凉像电一样通过她的手传到她身上,她打了几个冷战,但是她还是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仿佛是在非礼他。她用拇指扣住中指成环状,把中指轻轻地弹出去,侧耳倾听弹在他身上发出的声音。她满腹狐疑地问:“你这是不锈钢吗?”这个“是”字的语气特别地重音量特别地高,表明不相信是真的,这是个有特殊含义的疑问句。“是真的不锈钢还是假的不锈钢?”这个“是”字的发音属于正常情况,这是个普通的选择问句。机器人斩钉截铁地说:“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真的。”他说的每个字都有相同的间隔,声调维持在一个调子上。家庭主妇满怀气愤地说:“我家不久前不是装了个不锈钢防盗窗吗,你看看,你看看,铁锈都出来了,还说什么不锈钢,只是在铁外面涂了什么漆,看上去像不锈钢一样。现在的社会,到处都是些骗子,赚黑心钱,也不怕遭报应。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做个健康检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锈钢做成的,免得危害到你的健康就麻烦了。治病要及时,俗话说久病成疾啊。”她说的时候走到窗边指点出防盗窗上的许多处锈渍,说到最后声音中充满关切。机器人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你下次要买不锈钢的时候让我陪你买好了,这个我内行。”他走到自家门口,猛烈地扭起屁股,这是机器人的一种热舞。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给他的舞蹈提供旋律。这不是他身体本身的声音,而是他穿着的短裤发出的。他本来可以什么也不用穿的,象征性地穿上一件,一方面,使得他显得更加人性化,另一方面,短裤主要被他用来放一口袋散的钥匙。这些钥匙,一方面,可以在跳舞的时候伴奏,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裤兜跟着剧烈地摇晃,通过摇晃可以打乱钥匙原有的顺序。钥匙有着相似的外观,但是齿不一样。其中只有一把钥匙也就是这扇门的钥匙是有用,其他的都是些没用的,拿来凑数的。他喜欢在每次开门的时候玩一个游戏来测试运气如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门,打不开就放到另一只口袋里。他把钥匙挨个试过去,试完一把就把那把放回到口袋里去。有的只能插到一半,有的根本插不进去,有的能插进去但是拧不开。剩下的越少,他越犹豫不决该挑那一把。他捏着剩下来的最后一把钥匙,心想,这把总没错了吧,要是连这把都有错,我就把它吞下去。钥匙没根而入,在锁孔中向右转动,传出锁舌回缩的动静,果不出其然,门应势而开。他叹了口气,说:“今天的运气真差。”</p><p>  &nbsp;警方圈定了城市里的一块区域进行全封闭控制,完完全全地隔断开这块区域和外界的联系,圈外的人不可以进来,圈里的人不能出去。闭塞意味着落后落后意味着挨打,此时留下的一个严重的历史后遗症就是此地因为远远地落后于周边的发展而经常受到欺负。可以肯定的是,头号通缉犯已经被困在这个区域之内,但是他神出鬼没,踪迹难觅,想要抓住他还是不容易的。警方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进行地毯式搜索,当布控范围缩小到最后,就像绳子快打到结上,在一座房子前,通缉犯插翅难飞。他退到门框里背靠着门,仿佛这是他唯一的依靠。门是虚掩着的,被他后背一碰支开一道缝。他吃了一惊,喜出望外。他迅速闪进门。阿·罗布—格里耶在《橡皮》里写道:“锁闩咯的一响,重新进入锁孔,门扇沉重地碰在门框上,整个的木结构震动起来,同时发出响声,甚至在支柱和旁边的木板上都引起意外的共振。这些乱哄哄的声音刚一发生,突然又停息下来,这时在宁静的街上可以听到轻微的叫啸——象一条水蒸气细线连续不断地喷冒——无疑地它是来自对面的工场,但由于它溶化在空气中,因此无法准确确它的来源,甚至有人最后会怀疑是否更多的是出自耳鸣。”警方没有料到最后关头还来个小插曲,不过反正都一样,再费点事费点时间而已,也不差那么点了。警察拿出小喇叭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赶快出来投降。”每句话都有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回声前后衔接着,好像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涟漪,一圈刚到,下一圈紧接着就到了。但是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声音被房间吸收消化了,房间里的人听不到。房子静静地伫立着,像魔术师的盒子,仿佛藏着不能说的秘密。警方派出几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员采取进屋抓捕行动。他们跑到门的两边分两侧站立,摆定姿势,稳稳地端着枪瞄准,每一个都有一个角度。门左侧最前方的警察推了下门,门锁着。他退回原位,他后面的经常对准锁眼一阵扫射。子弹们前仆后继,往锁眼猛冲。有些弹壳飞散开来,落在地上滚动着。保持着端枪瞄准姿势的警察对滚到脚边的弹壳没有任何反应。射击停止时,门左侧最前方的警察猛地一脚蹿开门。迅速地躲回到墙壁后。门重重地撞到屋子里面的墙壁上,又反弹回三分之一弧度左右,在这个范围内来回摆动,幅度逐渐减少,速度逐渐减慢。门在失去加在它身上的力。警察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互相示意下以示可以进入房间了。最靠门的两个一前一后冲进门,使用节奏感强烈的熟练步法,分工合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一阵快速扫视,眼到手到,看到哪里枪跟着瞄到哪里。他们两个往里推进,门口的警察鱼贯而入。他们冲进卧室、厨房、卫生间,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柜子打开了看过,里面没有人,床底空间很小,根本容不下一个人,但是警察还是反复地拿手电筒往里面照。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跳窗而逃,包围在房子外的警察也没有看见有人逃出来。也找不到任何秘密通道。客厅里摆设着一具完整的骸骨,用不锈钢铸成,没有人体骸骨的那种阴森恐怖,反倒让人感觉是一件出色的艺术品。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个晕倒了的机器人。有个警察等机器人醒过来。另一个警察说:“等等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叫醒他才对。”说完,他就叫机器人快醒醒。另一个警察说:“叫叫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扒开他的眼睛才对。”说完,他就把机器人的眼睛扒开。另一个警察说:“扒开眼睛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摇晃他的身体才对。”说完,他就摇晃机器人的身体。另一个警察说:“摇晃身体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掐人中才对。”说完,他就掐机器人的人中。另一个警察说:“掐人中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电击才对。”说完,他就用电棍击打机器人。另一个警察说:“电击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泼冷水才对。”说完,他就往机器人身上泼了一盆冷水。另一个警察说:“倒冷水有什么用,他是机器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应该倒冷汽油才对。”说完,他就往机器人身上泼了一盆冷汽油。机器人慢慢地苏醒过来,警察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个人进来?”机器人还没有从恐惧当中挣脱出来,缓了缓神才说:“是的。”警察问:“人呢?”又过了好一会机器人才说:“我不知道,我看见有个人闯进来,本来就非常害怕,谁知道他不容分说,举起椅子要砸我,我就晕过去了。”警察实在不愿意接受到嘴的肉莫名其妙地飞走了的事实。警察恨不得把房间拆了,一览无余,看看通缉犯是否还能挺住不现身。难道他还会隐形,或者会玩人间蒸发?功亏一篑,警察开始后悔没有把他拦截在房间外。要消失也要亲眼看着他是究竟如何消失的。返程的警灯一路快速地闪动着色彩的光,警笛十万火急地鸣叫着,在给警灯配音。 </p><p>  我走在机器人的世界里,就像机器人走在人类世界里,吸引着旁人的目光。我黝黑的眼眸映照出来的物象或多或少有所变形,偶尔会掺杂些无中生有的幻像,随着我的走动而颠簸,这是机器人们的幻想反映在我眼中。阳光洒在我穿戴整齐的身上,黑色的布料吸收了一些热度,而浅色的布料反射了大部分的光。在机器人世界里生活久了,走路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给我喊“一二一”,所以走起来也有点他们的意思了。在已经走完的回家之路上,不管有没有走错,不管怎么走,每迈出一步,就离家近了一步。我在机器人世界里的家是我依恋的归宿,是自由自在的独立王国。房子并不大,就住着我一个人。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写道:“即便我困在坚果壳里,我仍认为自己是无限空间的国王。”隔壁的老奶奶在院子里浇花,洒水壶倾斜着,水线从喷斗里倾泻出来,呈上小下大的锥形展开。虹彩在水幕中时隐时现,仿佛水幕之中存在着一个不可见的空间,它频繁地在两者之间穿梭。她也一个人生活,几乎从来没有人来拜访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就知道没完没了地浇水,把她种植的花草树木浇得像水生植物。叶片上留下的水滴有些凸透镜的效果,它所依附的那小块区域的叶子表面微微地放大。每一片树叶都是一张大自然的藏宝图。老奶奶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呢。她一会透过差不多搁在鼻翼的老花镜瞅我,一会又从老花镜上抬起眼睛用眼白较多的眼睛瞅。金属的冰凉像电一样通过她的手传到我身上,我打了几个冷战,但是她还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仿佛是在非礼我。她用拇指和食指捏我的脸颊,捏住一块肉往外拉。她满腹狐疑地问:“你这是新鲜的肉吗?”这个“是”字她想加重语气,表明不相信是真的,这样就成为一个有特殊含义的疑问句。但是她的声调维持在一个调子上,声音平平的,表达不出那种效果。“是真的新鲜还是假的新鲜?”这个“是”字的发音属于正常情况,这是个普通的选择问句。我斩钉截铁地说:“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真的。”老奶奶满怀气愤地说:“我刚才不是买了很多猪肉准备给我家的小狗吃吗,你闻闻,你闻闻,有股馊味,还说什么新鲜肉,只是在肉外面喷了什么,看上去像新鲜的一样,闻上去也闻不出异味。现在的社会,到处都是些骗子,赚黑心钱,也不怕遭报应。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做个健康检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新鲜肉做成的,免得危害到你的健康就麻烦了。治病要及时,俗话说久病成疾啊。”在说话的中途,她从房子里拿来刚买的肉让我闻,又要回屋用肉炒菜给我尝尝是不是坏了,我说不用了,这样就能判断出来确实是坏了。她说到最后声音中充满关切。我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你下次要买新鲜肉的时候让我陪你买好了,这个我内行。”我走到自家门口,手机响起熟悉的旋律,是他打过来的。他说:“把死人藏在哪里才不会被警察发现?”我很奇怪今天他怎么有雅兴来考我,我非常有把握地说:“藏在坟墓里最安全。答对了,加十分。”他说:“我杀了人,警察包围了我家,现在外面全是警察,怎么藏?”我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杀人呢,到底怎么回事?”他说:“有人闯进我家,凶神恶煞似的,我就把他杀了。”我无奈地说:“那还能藏哪里啊,警察都上门服务了,这不是给你省下去警察局的打的费吗,你最好自首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挂电话的刹那,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把外壳脱下来,把被他一巴掌拍碎天灵盖当场毙命的头号通缉犯装进去。外壳和骸骨一起迅速整理好现场,骸骨走到客厅里纹丝不动地站着,像一件摆设,外壳躺在卧室的地板上假装晕倒。警察被他成功地蒙骗过关,为抓捕在望的通缉犯离奇失踪而沮丧不已。他找了个机会来到坟地里,在众多的坟墓中他是一座移动的坟,身体里面埋着一具尸体。他挖开一座新坟,启开漆成棕色红的棺材盖,把通缉犯的尸体转移到里面,把坟恢复原样。通缉犯的尸体和原住尸体从此为拥挤不堪的居住条件而沮丧不已。与此同时,他也沮丧不已。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单调的声音说:“我患上精神分裂症了,我的外壳和骸骨喜欢分开,目前还好,还是良性的,很团结,懂合作,但是我担心时间久了,病情会恶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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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7 15:59:40 |只看该作者
前两部分的字怎么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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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7 20:09:16 |只看该作者
排版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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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2 17:03:18 |只看该作者
这回排好了。有了点经验用HTT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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