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假象与记忆的祭奠之花——看《刺青》

vandean

<p align="center"><font size="5"><strong><font size="6">假象与记忆的祭奠之花<br /></font></strong></font></p><p align="center"><font size="5">——看《刺青》</font></p><p align="center">&nbsp;</p><p align="center">范典／文</p><p><br />《刺青》故事很简单，可是融入了每个角色的过去时，那些回忆散发出的绮靡气息充斥了整部影片。女同性恋者的题材近来大受影迷的欢迎，像戴思杰的《植物园》就散发着萎靡、潮润的气味，但似乎每部女同的影片都有一个观点：那就是女同在故事当中纯美无瑕，她们虽然为外界看来是怪癖缠身的妖妖魔，可内心蕴含的是清水般的淳甜……</p><p><br />台湾女作家曹丽娟就因《童女之舞》这篇小说入围91年联合早报金奖，小篇幅的作品中将钟沅这个女孩子形象雕琢得纤毫毕见，虽然外形粗蛮如男孩，可内心却有女孩的似水柔情；再早些，看英国作家霍尔的《孤寂深渊》，你不难发现这部表现女同题材的圣经之书，大段描写了女同之间的爱恋关系，其中拥有男性名字的斯蒂芬更是在社会挤压下无法喘息，终于发出：“上帝，起来维护我们吧。在全世界面前承认我们，也把我们的生存权利给我们”这样的呼吁，在她无法被社会公认的性心理倾向背后，是一颗多么孤寂、落寞的心灵！</p><p><br />《刺青》的两位女主角梁洛施和杨丞琳在前几日香港国际电影节上还公开热吻，抢尽风头，大有为影片宣传造势的噱头。因此当我看这部影片时，心存阴影，总觉得杨丞琳太过做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朵“彼岸花”开在梁洛施的臂上，总不免猜测这部影片对死亡的诠释。“彼岸花”是佛经上对“曼珠莎华”的称谓，据说是象征死亡的花朵，是冥界迎接死人的花朵，看上去妖艳奇魅。影片以此大做文章，不仅带有强烈的女性意识，而且以此象征人生存境遇的奇特性——隐喻每个人都像竹子（梁洛施饰）受刺激的弱智弟弟阿青一样，依靠着记忆活在当下。那朵黄色妖娆的彼岸花，在各个场景中出现，梁的臂上、工作室的墙上、小绿（杨丞琳饰）的记忆中、地震倒塌后压住的一只手上……这样的跳跃、重复闪现，一直在提醒我们，主人公的生命由现实与回忆交替构成，性格、情感认同的形成与这朵花产生了密切的关联。“刺青”很明显告诉观众，将记忆纹于肉体之上是一种暂时的痛楚，而这种试图挽留往事的假象，往往造成了灵魂深处的长期阵痛。</p><p><br />故事执着于两个假象：一是杨丞琳为自己建造的虚拟空间，即在深夜网络视频中向陌生聊客展现自己青春肉体；二是每个角色都无法逃避记忆，在回忆的樊笼中不能自拔。其中他们的记忆有交叠、重合的地方，那团小绿头上戴的绿色假发，是小绿无法逃避的记忆表象，因为她在地震后被母亲遗弃，无人爱护，在路上遇到帅气的女国中生竹子，两人渐生爱慕之情。因此，当小绿成人以后，其内心是空虚、寂寥的，期望能在网络视频展现自我的她其实正因苦闷、无倾诉对象常期在性格中形成的压抑造成的。因此她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人情有独钟，对竹子有了一种强烈的依附感。而这顶绿色假发同样也印在竹子的心里，如同小绿对那朵“彼岸花”的情有独钟一样，两人的记忆有了重合的部分；同样，竹子和她弟弟建构起来的那个虚拟世界是由一大丛植物围成的，那是在弟弟失去记忆后的情况中进行的沟通、交流，纯净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为了排遣寂寞，她总是给他讲店里那些来刺青的人的故事，最后当弟弟阿青唤回记忆时，他脑海里闪现的正是那只被压于废墟之下的手，手臂上刺的正是彼岸花。为了让弟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对记忆有一份亲切的依赖感，竹子纹了和死去的亲人身上一样的彼岸花。故事终于让这朵花的反复出现有了一个明确的交代。它不过是假象，是对过去的祭奠，但却可以抚慰不少心灵受过伤害的人。</p><p><br />假象使得人物精神愿望有所寄托，而记忆却使得他们不重蹈覆辙，一如竹子，因为地震时候不能陪伴弟弟身边，导致他一辈子精神受到打击，而这一切所带给她的是无边的自责：那晚她跑到女同学家复习功课，两人不自觉的在床上热吻……这种行为本身得不到社会认同，而当亲人受难，她愈加觉得自己违背了道德良知，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行为的惩罚。因此，当面临新感情时，她心理上其实也存有阴影，躲在回忆中无法自拔。</p><p><br />这完全是一部个人化的影片，主观、绮靡……没有世俗化的背景，人物有点卡通，是一种臆想中的带点完美的形象。与竹子产生干连的那个混混，双臂刺上双刀的图案，竹子内心独白说是想让他更具力量与速度，结果呢，小混混成为她主观设定的牺牲品。那个对小绿心生爱慕的口吃警察最后使用音频通知她逃开缉捕，但却粉碎了小绿主观臆想的梦境，她一直以为对方是竹子，因此当她得知真相后放声大哭。这里，我觉得导演的安排有点过了，即使知道对方并非竹子也无需表现得如此突兀。杨丞琳卖力的表演并未打动我，倒是梁洛施在“彼岸花”丛中抽噎的背景感动了我。</p><p><br />影片的结尾虽然想表明一种明朗的积极的态度，但却有些松散，而且几个片段的呈现，很难起到说服观众的作用。可以说，导演营造了一片假象和回忆交织的映象，却不舍得将它从深渊中打捞上来，最后为了有个交代，让竹子践踏了那些“彼岸花”，好似在粉碎那些记忆和假象，但其实，我们看到最后，只会觉得竹子和小绿突然快乐了起来，而不知这种快乐从何而来……</p><p>&nbsp;</p>

边河

又不是作文比赛ORZ，一口气发这么多......

vandean

把自己以前写的都发上来啊。喜欢这个论坛才这样做啊。无聊中……

边河

<div class="quote" twffan="done"><b>以下是引用<i>vandean</i>在2007-10-31 09:07:06的发言：</b><br />把自己以前写的都发上来啊。喜欢这个论坛才这样做啊。无聊中……</div><p>无聊的冲动，说喜欢绝！对！不！是！理！由！</p><p>[em03]</p><p>要细水长流！</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3793573[/lastedittime]编辑过]

vandean

版主好凶啊……

生铁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边河</i>在2007-10-31 09:04:06的发言：</b><br />又不是作文比赛ORZ，一口气发这么多......</div><p>人家找到组织了么…… </p><p>&nbsp; </p><p>不过我觉得VANDEAN的文章，无论小说还是电影评论，眼界都浅了些。 </p><p>我不知道眼光这东西能不能培养，我认为还是能的。得多看点好东西。</p>

尚方翊剑

别胡吃海塞，也没必要不管看什么都写吧。况且剧情概要+观后感的模式都被影碟封面和门户网站用滥了。

vandean

我又没想着要发表。只是乐意写，我的人生我愿意怎么耗费我自己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