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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酒癖</p><p> 一股麦黄的小瀑布往杯中倾泄,在最上层,泡沫点以基因的组合融化成液水,稍暗的霓虹光线在辉耀,酒友的脸色泛红,从啤酒的浴杯中提取红晕。我伸出手,眼前晃动两只圆形的啤酒杯,握住左边的啤酒杯,我的手指切入了圆柱形的线条,直通它的中心点,我的手心握了个空白。一阵呵呵声像一条轴承插入耳朵,灌通两边。“再呷一杯,亲爱的。”我握起半瓶的啤酒樽,与酒友碰杯。“他晕了也。”“咋快地晕呢。”他们露出的笑脸两腮的酒涡使我胸腔的酒位上升到喉咙。“都喝完了呗!”喉咙的水库还差一截就要倾巢而出,喉咳卡住了在升的啤酒,轰轰声抵达大脑,区别于机器的撞击声,这种轰轰声由血压的升高造成的,啤酒在体内循环,胄部承受不了过量的酒精,它在抵制,我不能控制手与嘴的默契配合,一杯,再满一杯。“玩玩K歌哩,发泄你的野兽派歌技了呀!”“不,喝酒撒,今晚只喝酒撒!”我眼前冒出无数小黑点,而身体没有平衡的支点,站起身,重心就向下倒。上溢的啤酒在圆形的杯口沿着杯身向下流。在杯底分成几股支流在玻璃桌上匍匐。我用手掌擦拭那几股支流,先是水滴零星的斑点,最后均匀地像一层水胶贴在玻璃桌上。室内的烟焦雾熏及室内每个人的眼睛,而我手指夹住的烟头弥散的烟像一条蛇咬啮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眯起双眼,热度在双目里回流般卷开。我扔开香烟,走进洗手间,扭转手龙头,直流向下冲涮。我的双手捧住这股直流,手心像容器盛入水,先从眼部,再脸部慢慢清洗。由于放水过于大,一部分喷溅出的水弹落在我的手腕,上半身的衣服,在衣服的布料上形成一块水渍,连贴着皮肤。洗手间浓厚的清洁剂气味更使我反胃,啤酒从胃部仿佛在柱塞的推升中到达胸膛,食道,喉咙,最后嘴张开匣口,把酒掺和着某些食物一起呕出,呛鼻的酒味混合清洁剂,窒息着我的呼吸。我重新洗了一次脸,踉踉呛呛地往沙发靠。“去舒服了撒,看来你精神多了呗!”“呵!......”我的感叹语像一块冰沉入啤酒杯中,被消解在一个界限的空间内,酒友的笑声也附和着音阶,延长这种回音的气息,而众人的合音却不协调。“操你们啥去,唱一首‘离歌’给你们这群猪听。”我在半失重的状况下唱阿信的歌。走调,不合节拍,撕喊,尖叫,我进入自己起声的音调中,并且随这种不入流的声谱再次变调,副歌并没有海豚音的高飙,MARILYN MANSAN式的歇斯喧嚣替代了原唱的伤感。“嘿,疯子呢!唱啥鸟歌咦!”酒友捂住耳朵,喝到一半的酒立即从口中喷出。“I服了YOU,不能再让这厮宰猪般嗥叫。来撒,今晚不醉不归了。”我的声带在撕喊几次后,受了点损伤,说话声低沉无力,酒多,熬夜的原故。我的头俯低在玻璃桌上,一张千疮百孔的面孔,肤色苍白,双目没有一个定点,空白,我对视的是一双灰白的,并且无引力悬浮的在翻白眼的眼睛。我的双手遮掩着脸部,酒友的开怀大笑声,我极力避开去听,我想睡。我累了吗?我的动作出卖了思维的控制力。“睡啥!每人再喝完一瓶,结帐后再去吃夜宵了,怎样哩?”“行咦!你说了算了呗!”他们率先每人各自喝了一整瓶,分三口喝完。我握住瓶颈,揭开瓶盖,分四口喝,每喝一口像注入铝块沉在胃里,我的嘴流出的,已分不清是啤酒沫,或者是唾液。“操,猪日,走。”酒友扶住我的胳膊,一群酒徒跌跌撞撞地离开K厢。酒瓶平横在玻璃桌上,一条小水流从瓶口淌出,在光滑的玻璃叉开蜿蜒的蛇状,切过了某人留在玻璃桌上的手指印。午夜,我只想好好地安眠,而明晚的酒约......嗯!明晚......</p><p>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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