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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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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 13:34: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nbsp;<br />  近来,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是否再次陷于极易受人引导的境地?当然,也可能我一直就很容易受人引导。认为自己有独立性,能对事物作出分辨并保持自己的立场,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与欺骗。我知道我对自己所接触的事情都能保持警惕,尽量控制距离,这是我区别于某些人的一点优势。但是,这就足以说明我的独立吗?有一点我很清楚,小时候,我是缺乏主见的,我好象一直晕头转向,我昏昏沉沉地生活在一个三十来户的村子里。我每天似乎都在忙着做一件事,就是努力地去明白别人的话,以便更好地顺从。<br />  我思考这个问题,缘于李青。现在李青已经远离我。她不再出现。可在半年前,她经常向我重复一件事情。她重复的事情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火车。她说她叫李青,二十一岁。我并不能确定她所说的是否真实。我与她的认识非常偶然,有一天,我接到她一个电话,她说,喂,王琼,你到湖山了没有?我一头雾水,我知道有些地方叫湖山,我这附近的一个村庄就叫湖山,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很快我明白这是个打错了的电话。我看了看我的手机,说,你打错了。李青愣了好一会。然后说,不好意思。她的声音有了很大变化,起始,是那种明亮的,往上飞扬的声音,让人想到她随时准备象只鸟一样扑啦啦掠过树枝,至少她心存高飞的欲望。知道自己电话打错后,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也飘渺了起来,似乎不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而象一股雾一般的烟,从她身边绕过,再飘到我面前。此后她一直用这种似雾若烟的声音和我说话。我不明白这说明什么,我只能感到一种变化,一种瞬间的变化。我知道这种变化并非因为我是个男人。作为男人,我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那么原因又是什么?我有过一些分析,比如,对于她来说,我代表的是陌生?或者,不知不觉之中我透露出了不自信?等等。我不能确定。我决定挂机,一个错打的电话我不应当再犹豫,再去等待什么。可就在这时候,她却突然说,你的说话声音很特别啊,很好听。我的声音很好听?我疑惑。但她这么一说,我不好立即挂机,就这样我和她聊了起来。<br />  后来她给我发过一张照片,是在我们认识半个月之后。她通过手机短信发过来。照片上是一位长头发青年女子,头发非常黑,黑得如墨,且有光泽。她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应当是块巨大的麻石。她整个人都在麻石上。照片经过剪切,差不多只留下人所占据的范围,因而空间显得特别窄。但却并不让人产生压迫感。那么逼窄却无压迫感,其原由或许是因为麻石后面的背景也被处理掉了。背景被处理成一片淡淡的浅绿,且自上而下越来越淡,到与麻石的交接处,几近于白。她的右后方紧贴身体轮廓有一道黑影,就象美术字的扣边,非常规整,也好象在她的身后叠加了什么,使她更为立体起来。她曲腿而坐。她的手臂和腿都很长。细长的手指顺向相扣,象是轻贴在脚面上,又好象在细致地抚摸她脚面上的皮肤。她微微笑着,嘴角略倾向一边。牙齿隐于唇间,白得发光,仿佛刚经过牙医的清洗。她的头发拢在脑后,再从脖子后边绕出来,搭于左肩胛。如果你死盯着照片,把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忽略掉,只留下头发,那么她的头发看上去就象一把旋梯。阳光从左前方过来,正照在她身上,她右边的脸颊也因此而显得暗淡。这张照片让我对她有一个更具体的认识。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张照片其真实性有多大,但有了这张照片,她对于我来说,便不仅有声音,非常具体的声音,而且有了形体,她好象就站在面前,伸出就能在她的头发上轻轻一捋。这张照片让我思考另一个问题,她为什么把照片发给我?她有什么目的?我并未向她提出请求。在未接到请求的情况下,一个人向另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发照片,其间隐含些什么?或者说说明些什么?我搞不清楚。我不相信她企望借助照片诱导或迷惑我。但我感到她是个古怪的女人,这感觉来得很突然,在我正从许多落叶上行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我经常有一些感觉来得非常突然,仿佛从天而降。并且这类突如其来的感觉往往很准确,比如我曾经感觉我的大姐想要伤害我,有一天,她果然就对我说,你再不听话我就割掉你的鸡鸡。<br />  每个人时常都会对一些事物进行想象,想象是我们的一种的习惯,但是,如果有人对你说,在没见到火车之前,她把火车想象为木桶,你会有什么感觉?李青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她说她把火车想象为木桶,甚至认为火车就是木桶。火车怎么象木桶呢?我觉得实在很可笑。火车象木桶?我说。为何不可以象木桶?李青反问道。接着她说,没见到火车之前,你把火车想象成什么呢?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得象烟,但我感到了她话语里有一种质问。她的质问来得很突然,一时竟把我问懵了。我不知道我曾把火车想象成什么,事实是我从未把火车想象成什么,见到火车之前火车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是一张白纸。见到火车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噢,原来火车是这样的,并且马上接受了这一现实,认为火车就应当是这样的。李青以为把我问倒了。我明白自己并没有被她问倒,我依旧认为她的想法非常可笑,但我不去跟她争辩。我分析,李青把火车想象为木桶,是因为木桶是我们生活中极为常见的一种物件。我相信这一点。木桶是我们最熟悉的物件之一。我们一生下来就要在木桶中被洗干净,洗去身上的血,然后包在一块布里面,我们收割稻子蒸酒蒸饭洗衣洗菜都要用木桶。木桶跟我们联系得实在很紧密,它们简直把我包围了。说起来,有关木桶,很早以前就有人对它进行过想象(这说明李青不是第一人),这些想象最终往往演化为某个故事。木桶因此又以故事的形式进入我们的生活。在我的老家,有一个流传极广的故事,就是从木桶中想象出来的,或者说由木桶衍生出来的。故事说,许久以前的某个早上,一位女人来到河边,她来洗衣服。突然她看到从上游漂过来一只木桶。那是一只完好的木桶。她想得到这只木桶,但是木桶漂在河中央,而且水又很深,她怎么能得到呢?因此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木桶漂得稍近些后,她看到木桶里躺着个孩子。她异常惊骇。就在这时候木桶渐渐向她靠了过来,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把木桶拖上岸,然后顶在头上,把孩子带回了家,后来,这孩子中了状元。<br />  我们听某个人叙说一件事的时候,时常都能够发现他对某些部分有意无意地进行强调。李青说,她第一次看到火车的那年十一岁。这是李青反复强调的部分之一。她说那一年她的父亲领着她,去坐火车。她很瘦,头发微黄。说那时候她有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一对大得吓人的眼珠(到底大到什么程度呢)。她和她的父亲半夜就起来。村子静在一片浓雾之中。他们从村子所在的一道山梁上顺着一条红色土路下来,然后他们来到一条河边(那是条大河),过了一个渡,再翻山,连翻过几座山之后,他们就到了一座城市,慢慢地汇入到人流之中。她为什么要对这一点加以强调?这是我关注的问题。那一年她的身体正好出现第二性症?或者她把那段路看着自己的肚脐?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以为,最有可能的是,她觉得自己很不寻常。我们时常都有一种错觉,自以为不寻常,并且有时候还故意去做一些自以为非同寻常的事情,比如故意在一个无人的山谷里疯子一样撕心裂肺地喊几句。基于这一点,我理解了她,就象有时候我明知道自己的某些想法并不正确甚至很荒唐但我能够理解自己。可我同时清楚,她其实很平常,没有任何特色,就在她坐火车的这一天说不定就有不少十一岁的女孩从某道山梁上下来,也过了一个渡翻了几座山,然后来到城市去坐火车。她们甚至可能同样长着尖尖的下巴和大眼珠子。谁知道呢?<br />  李青跟随她的父亲来到车站。火车站正在改建,工地上竖立着许多钢管,不少工人头戴黄色安全帽绕在钢管上面烧电焊,火花飞溅而后瞬间熄灭或缓缓落下。火车站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工地前的大道上人流涌动。她父亲领着她转到工地的一侧,从一条白铁皮分隔而成的弧形通道穿过,这显然是条临时通道。然后他们顺一道粗砺的阶梯进入到地下。地下极为空阔,超出了她的想象,也超出了他父亲的想象,她从父亲一进入城市就茫然无措的脸上看到了紧张。他们从一排排方形柱子间走过,拐过两个弯之后,他们寻找到临时候车区。她父亲抓住她站在一个巨大的茶桶边盯住闪动的霓虹牌盯了半天,终于找到属于他们将搭乘那列车的候车区号。父亲牵着她走过去来到候车区来到两个空位前,然后坐下。此后他们开始等待。她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总之慢慢地所有位置都坐满了,中间的空道也站满了。又过了许久,人流开始集体往前挪动。她父亲拉着她挤进人流缓慢地跟随着往前挪。李青被淹没在人流之中,他们被裹携着向前,然后来到一道铁门前。验票。验票之后大家顺着一条隧道般的通道加快脚步,有些人干脆就是小跑。他们也跟随着加快。跑过几百米大家开始上台阶。上完过台阶之后他们从地下钻出来,来到了站台,这时候她看到了火车。她一路上一直期待火车出现,期待看到火车,这时候她看到了。她说,火车埋在阳光之中。一大片阳光将火车淹没,也将刚从地下室涌上来的人淹没。我猜可能是因为她刚钻出地面,阳光特别刺眼。她只能看到两三节车厢。他们看到大家开始跑,他们也跟着跑起来。<br />  以上这段李青在讲述的时候重复得最少,除去第一次有过描述,之后便经常一两句带过,甚至将其忽略掉。说起来,从她走进这座城市到踏上火车之前的这一段,她都在有意无意地忽略。我试着作如下分析,在她的意识之中,这座城市(有多大?她从未提及过)相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少意义,有意义的是她山里的那段路及她踏上火车之后的事情。或者,她希望我注意的,是她从山里走出来的那段山路和水路及有关火车的一些事。再有一种可能,在这段路途中她处于茫然状态,她的大脑就象被什么碾压得失去了水分,她并无多少清晰记忆。除此之外还有第四种可能?她曾经回到过这个地方?并留下过一些令她不愿意触及的事情?他们上的是十号车厢。这是趟路过车,他们上去之后已经没有座位。她父亲领着她从第十车厢走到第八车厢,依然没找到座位。最后他们回到第十车厢。好象这里才是他们最应该呆的地方。两节车厢衔接的空地上已经坐满了人。于是他们只好站在过道上。她的父亲穿着一套新近买的西装,到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给弄皱了。从此开始,李青向我作冗长的描述。火车在他们尚未站稳已开始行驶。火车行驶的方向与他们预设的方向相反,于是他们赶紧掉转头来。车窗外阳光已渐明晰,好象原本是混浊的,此时才清澄。那时的阳光在她脑海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说阳光就象豆子一般在地面及墙面上蹦跳,她说不管怎么看,这个深秋的下午四点看到的阳光与她此前及以后看到的阳光都不同。火车在滑行,阳光也在滑行。站台上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笔直站立。他们处于工作状态,看不到任何表情。火车出站之后开始明显加速。李青的目光收回来,这时候她看到了一条廊道,长得看不到头。她看着廊道(或者说廊道铺展在她面前),在大脑中努力确认,什么是火车。这是她面对的一个问题。火车是她在站台上看到的淹埋在阳光之中的几节车厢,还是眼前的这条廊道?她思考着这个问题。我不知道阳光给她烙下特别深的印象是否与她那时候不能确认火车是什么样子有密切的关系。她的父亲仍然紧紧地抓住她。她父亲的目光停留在窗外。她看着眼前的那条望不到头的廊道,她的目光向前爬,希望穷尽。突然,廊道开始弯曲起来,渐渐地,她能看到的越来越短,过了好一会,才重新被拉直,再一次让她看不到头。<br />  有关她在火车上的所见所闻李青对我有过祥尽的叙述,并且一次比一次祥尽,她时常愣不丁地就在某个环节增添些什么。我却听得越来越心不在焉。我知道我不相信她的叙述。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初次坐火车不可能有那么细致的观察并能使其保留在记忆之中。我相信她一边向我叙述一边综合她的历次乘车经历进行编造。有几次她明显说串了,她说,地板是嫩嫩的粉红,而此前及此后,她都说地板为枣红色。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产色,怎么会搞混呢?只有一种可能,她坐过有这两种颜色的地板的火车。有时她猜到我心不在焉,就说一些事来吊我,她讲某个二十来岁的胖女子,独自吃完一只鸡一只鸭一大块卤肉,她说那真是个粉嫩的女子,她的皮肉实在是嫩啊,她感叹,她说她相信那女人哪个地方都极其滑嫩。我相信她在编造。我同时确定她如此编造她在火车上的见闻,除了在她心里火车对她来说是有意义的之外,还透露出她的一个企图。她企图着融合。对于十一岁的李青来说,火车无疑是疏离的,十一岁的她一定感受到了这种疏离,她需要一种方式来弥补,以达到融合。对我叙述就是她实现弥补的方式。她在火车上呆了二十四小时。火车驶过一大片平原,然后开始穿越隧道,从一连串隧道中穿过,再次进入到平原。李青和父亲此行是去看她的姐姐。有关于李青,如果说有什么故事,或者说如果她愿意向我叙述一个故事,这就是她握有的故事了。但李青从未主动说起过这件事。我隐约感到这是个问题。她们去干什么?她们此行有什么目的?某一天我终于向她问起,我因此而了解,她有个姐姐,比她大八岁,许多年之前就离开了家。几天前,她的姐姐从一个窗口纵身跳下,此时正躺在某个医院的病床上。他们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中他们听到了她姐姐虚弱的声音,姐姐叮嘱,让父亲上路时带上李青。<br />  就这样李青跟着父亲上路了。她去坐火车。此行结束之后许多年,她说她坐于云端(没人会相信这类胡扯)对我讲述她的事。我不可能把她的话当真。也不可能会有人把她的话当真。但是,我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对我叙述呢?是因为无聊,需要找个人说些什么?人总有无聊的时候,人一无聊就有大量的时间,它们拥堵在你面前,软得象棉花又硬得如铁块,给你以压迫,逼迫你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或者她害怕被忘记?我知道每个人都害怕被忘记。我们时常躲避某些关注,仿佛很愿意消声匿迹,事实上很害怕被忘记,这种感觉自小就深藏于我们心底。她选择我,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我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这段往事只能被她藏于地下,藏于黑暗与距离,还是她根本就找不到倾述的对象。如果是后者,我显然成了她的猎物。我不知道她寻找我这类猎物花了多长时间。她找到了我,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她真实的或想象的一段经历强加于我,把那些事情植入到我的大脑之中,然后离去,就象把她的一件什么物品寄放在我这里,等有空的时候再来取。她也可能不再回头,她并不真正希望再拥有了,只在某些时候远远地瞄上一眼,她只须确认她已经为火车及与火车有关的事找到了着落。她是否认为她的这件事还可能生根发芽?我不知道有些人是否总希望把自己的某段经历在某个地方寄存下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对我的叙述,也就是一个寄存的过程。还有一种可能,她的这段旅程隐藏着她的某个秘密?这秘密持久地给她以或明或暗的压力?她因而需要找到一个象我这样的男人?那么最有可能存在过的秘密是什么?她曾有过令她感到深感羞耻的恐惧?在火车上她曾闪现过卖她父亲的念头(或干脆私谋过对父亲的出卖)?她父亲穿上新西装,但并不能掩饰他的无措,对于李青来说,她的父亲一点也不可靠。她不可能依靠他,而且他还可能给她带来威胁。不少地方都有出卖女儿的习俗,有些地方甚至至今保持以斤论价的交易方式。她是否曾经思考过先于她的父亲下手?我知道我只是在进行一种猜测,而且我如此猜测,显然恶毒了些。<br /><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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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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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 13:52:32 |只看该作者
<p>任何一个方面都不出色。</p>
开始进入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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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书童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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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 19:05:13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作者认真地改一改能好很多,特别是开头的富有逻辑思维的自白,这段由于没有突显出独立与引导之间的矛盾,感觉不是很有力量。
高强度码字导致的肩关节酸痛耽搁了计划内的写作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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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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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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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3 00:13:45 |只看该作者
<p>1、整体不错。过于死抠了一些,我是说:很密实但不利落,就显得压抑和沉重。</p><p>2、那些以“我”的回忆气氛引导的句子我认为是败笔,恰巧破坏了空间感。</p><p>3、“车厢”和“座位”都是词组嘛,你用五笔还是全拼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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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5 15:59:56 |只看该作者
<p>陈川,问你好!</p><p>子木,我删去了一些。</p><p>吴海燕,不利落,可能因为写作时的迟疑及小说中"我"的迟疑。回忆部分,是因为我希望以“猜测”结构,因而对空间有意破坏。我打五笔,错字改过来了。谢谢!</p><p>望得到更多很实在的批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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