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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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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雕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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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12-31 23:17: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现在这里非常嘈杂。大家总是在谈论一些事情，内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即便是关于我的话题。黑夜让人感到害怕，那些臆造的鬼怪和神秘的巨大力量如同旋涡搅碎美梦，睁眼直到黎明前才隐隐睡去。而现在一切不同了，用来置换呼吸解冻冰水的美好清晨开始变得喧嚣，仿佛受到某种惊吓，一直持续到入夜。我并未留意这种情况是何时出现的。可能是中午吃饭打碎汤匙时也可能是上次降雨期到来之前。总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搅乱了我的生活，这种无暇他顾的情况让我暂时忽略了那些安静的老人。我曾迷恋他们的安静不能自持。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老人们唯一的去处是屋子里黑暗潮湿的角落。远离白昼的浮躁屏蔽掉世界发出的任何声响。要想象他们久不见光再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苍白面庞并不是一件难事。这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年轻了十岁。我，他们，我们是一类人。自从日夜交替空隙，清晨和黄昏变得不再美好，我们就失去了欢乐。眼睁睁看着时间毫无意义从身边流过，等待最终时刻到来。忘掉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记忆清零，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幸好我也不怎么外出，这就避免了与陌生人交流和发生关系。似乎是某种先天不可治愈的怪异心理，我一向对交际没什么兴趣。曾经有过和陌生人共餐的经历，如坐针毡。声音小得像蚊子。父亲一度对我的未来表示担心，这不无道理。我向他解释过将来有机会随时乐意脱离集体从事相对私人甚至无人问津的工作。最初他试图用辩证法说服我：人不可能脱离世界独立存在；事物之间总是紧密联系的。当然后来对我的想法也隐约表示过理解。这次为了说服我他还用到了“比如”。这个词只有当逻辑推理失效时他才会用到。比如，沈飞，他说。“谁”？我没有听清，嘴里含着米饭嘟囔道。 这时L忽然跑来问我，你《越狱》看到多少集了？我没理他。过了一会他又说，出去玩会吧。我想了想，始终找不到一个理由委婉谢绝他。我们走到大街上，像平时那样对着前方的女孩喊：“嘿，美女！”女孩不为所动，走了几步忽然扭着身子跑起来，我们看着她脑后跳动的马尾哈哈大笑。有时会碰到胆大的，直直看着你就走过来。我们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只得转身撒腿跑掉。L此前曾向我吹嘘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我因此对他不无厌恶。结果非此即彼，总有一方会跑。速度能让人摆脱恐惧，因此我们并不马上停下，直到手心发汗，脸颊燥热难耐。“呀不行啦不行啦”。L在我身后气喘如牛。 深山里的人想要外出。他们日夜兼程，休息时自动围成一个圈，圈中央是队伍中最强有力的斗士，这是他们最后一道防线。猎枪早已在搏斗中丢失，弹尽粮绝。他们互相迁就着走得更远一些，就看到湖。湖的位置是不确定的。它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带来必要的补给。饮水含盐，清洗伤口甚至抓鱼。在停滞的湖面映出投影，让自己看起来容光焕发。清理掉的泥沙和淤血进入水中缓缓下沉，被水妖尽数吃掉。这就是湖水洁净如初的秘密。也许湖就在我们心中。 当然有水妖。这是毋庸质疑的。不过具体数量我并不清楚。起初我并不知道它（它们）的存在，只是偶尔从村里老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就是完整的故事。它（它们）呈墨绿色，在水中就像浓密的头发散开。夏天夜晚会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整夜歌唱直到天明。于是我总觉得古诗中“杏花蔬影里，吹笛到天明”指的可能就是这个。善良或邪恶不得而知，水妖有着和湖相同的属性，隐秘而无声。事实证明利用一相情愿的准则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做法是多么愚蠢可笑。确定真相那天我记忆犹新：初秋的湖水有些冰凉，我们在水中梭动如鱼。行至湖中央，水妖缠住了我的腰往下拽，力量大得惊人。我在水中睁开眼，便看到它们，一团墨绿的水藻。我就心想，可能不小心踩到入梦的小水妖了。 我喝了很多水，觉得自己快完了。危险总是无处不在，它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而死亡不同，死亡可以来势汹涌也可以平静得如同地下的钢铁。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借助自身力量化险为夷。死亡不可抗拒，总有人被它带走。我挣扎着探出头呼救，耳塞阻挡了很大一部分声音，他们很难听见。在距离我大概五十米的水域，沈飞回了头。 路上我对沈飞说起水妖的事，他难以置信。沈飞的观点是，水妖应该是四肢发达的高级食肉动物。首先它必须有一对翅膀。其次，起码也要有件兵器，例如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而不是一堆粘乎乎的水草。沈飞再三向我询问你看清了吗真的是一堆绿藻吗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显得有些懊恼，走路时雨鞋踩得震天响。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父亲的房子。电视机没有开，应该还在午睡。我穿过院子走上台阶转进去，门半开着。我进了屋，幽暗的光线让我感到非常不适应。眼前一片漆黑。勉强摸索着拉开窗帘，视线立即明亮起来。光线不可阻挡地斜射在水泥地上，将我暴露在一片光明的景象中。回过头才注意到屋子中间摆放着一辆童车。由于是逆光，车背上撑起的幔布一片刷白，我急忙眯起眼，转了个方向走到正面，看到父亲蹲在那辆童车前。我立刻紧张起来，生怕父亲问起中午去了哪里。但这次他并没有问。抬起头，声音里有不易觉察的疲倦：“这是你弟弟。” 人群相继散去，这里逐渐冷却下来，恢复了宁静。L在我身边坐下来向我说起那个老人。我一时想不起来了，问他：“你说的是？”“讲故事的老人。”我喜欢这样称呼他们。讲故事的老人，吹口琴的老人，卧病在床的老人，梦见大海的老人，恋家的老人，忧伤的老人。那些被沿用一生的古老名字甚至和他们扯不上任何关系，呆板，乏味，毫无生机。L口述讲故事老人代他转交给我的故事。他语速飞快，字若蹦珠。我在一旁做着记录。每一句话都是老人对人生更深层的洞察体会，我的心因而感到安全。黄昏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景致。讲故事老人坐在行将熄灭的黄昏里，记忆忽然变得无比清晰起来。他潜入它们每一个角落，脸上泛起光泽，嘴唇微张对L说了这些话。是的，肯定是这样。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如果要留下什么就留下我所有的故事吧。讲故事老人这样想着，说的更带劲了。 很多个清晨父亲醒来在南方潮湿的旅馆里。他时常会产生错觉制定不切实际的计划：吃几口家里的咸菜，浇花，用家中钥匙开门，他坚信这预示着自己正在迅速老去，因此脚步走得飞快，到最后索性跑起来。天黑了也不停下肚子饿了也不停下人来人往也不停下。重新起跑需要耗费绝大多数体力透支掉口袋了所有的钱也未必能达到这样快的速度。火车里蜷缩的父亲整夜不眠，看着它驶过无数素不相识的面孔无数陌生站台，穿过幽长的隧道，负重爬坡。每次回归都是一种循环往复的甜蜜，旅途并不尽如人意，披星戴月作为一颗晃动的黑点出现在夜色中。有远及近的呼唤让我很慌乱，装做若无其事地逃回屋里。父亲照例先放下怀中熟睡的弟弟，我怀疑在旅行中他是不是一直睡着？然后把手里的帆布袋子递过来，我不用翻都知道里面装着随身携带的温度计和温热的水果。“喏，自己翻。”说话时眼睛眯着，难得一见的笑。仿佛弟弟先天不可治愈的恶疾已经开始好起来。母亲还在哭，哭得我都烦了，走过去说：“你不要哭了。”她好象没有听见，我用手捂住她一张一合的嘴，她就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你看，他都不认识我了。” 晚上睡觉总是做梦。有些会应验有些不会。怎么说呢？一些，奇怪的，微小的记忆碎片。就像一座城市，有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轮廓但时代和场景截然不同。我能感觉到最初的脉络有自己身上发出，它们不断伸展再伸展，越来越庞大，到最后已经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世界了。当然它和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是毫无联系的，否则浪费大量时间精力谈论一个梦实在难以启齿。它们彼此潜移默化，暗藏玄机。直到一方将另一方同化或者完全分解掉，那些根系发达的脉络逐一收回，断开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落得一身清净但孤独也乘虚而入。孤独无处不在我们可以活在真实的孤独里而不必去做孤独的梦。那只是有朝一日的事情，但绝不是现在。我们还有那么多想法和不能停下的原因。连梦都可能不那么真实。我以前梦到过成群粉红的鸽子附着在周身拍打翅膀，羽毛散落一地。这无疑代表某种暧昧不清摸棱两可的欲望。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的脸在夜里呈现出暗蓝色，轮廓边缘被揉碎已经不可分辨。从说话声音和走路姿势里可以依稀分辨出沈飞。他走在队伍中间昂首挺胸，保持着领导者的姿态。烟囱在半空中像一棵黑乎乎的树冒着热气。那颗我和沈飞观察过无数次的星寂寥地泛着清冷的光。虽然肉眼难以捕捉但我们同时知道它此刻仍在不断南移。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它的最终去向是天空的正南方，那时我们将有足够多的红包买下沈飞家隔壁店里那两把仿真气枪。伏击麻雀，巷战，必要时用以自决。这多少让我的心情高兴起来。北方的冬天有些冷，我们裹紧上衣朝前走，恢复了往日的欢笑与张扬。在路口碰见双喜，他手里还攥着刚赢回来的卡片，一副熊样。我没有理他，站在人群里跟着他们骂了几句“狗日的”。双喜跟着瞎起哄，他不知道这是在骂他。 后来我见过很多次械斗，和多数人一样惟恐避之不及，再也没有了当时的勇气。沉没等于某种程度上的纵容。每当我要站出来时脚却粘在地上，无法迈出哪怕一小步。我深知帮不了任何人，甚至自己都不能。年龄让我的果敢迅速丧失掉，变得像一个恬躁不休的长舌妇。我并没有如同当年那样和沈飞一起冲上去被人推倒在地头破血流还不在乎。我和所有围观者站成一排，焦急地等待着，等待一个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英雄出现。直到争斗结束，有人倒在血泊中，直到观众意犹未尽地离开。 现在窗外一片灯火通明。礼花相继绽放。我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靠的。没有什么绝对可靠。所有我们相信过的东西都被推翻了，永恒只存在于传说中，或许是我们太过渺小，远不足以拥有这种古老的属性。我决定去看看老人，他们时日无多了。 “说话。”他不说。 “你说话呀。”他还不说。 我掐他，拧他，他就不说。弟弟四岁的时候，依然只能坐在童车上，仿佛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发育因人而异，我一岁时已经口齿伶俐。好在还安静，是的，很安静。不同于一般孩子，从不手舞足蹈。哭的时候也很少。我看得出来他讨厌药。各种药丸，温水化开的辛辣微苦令人作呕。每天竟靠它度日。连用光的包装盒和小瓶他都嗤之以鼻。只有被强行吞食灌服药物后才哭起来，久不能平息。似乎觉得生活如此之艰难，不屑于此似的。有一天开口说话，学会了叫“爸”，父亲急忙背过身，双手僵在半空中。这是一个异常怪异的动作。我们都认定他的恶疾终于要好了，然而却没有。接近他能感觉到兄弟间巨大的亲和力，彼此有最为紧密的交错勾连，可惜竟断掉了。他并不留连眼前的事物。我深信自己了解他，因此每当他高兴起来，我就觉得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这个喧闹的世界。 很多年后父亲不动声色地向我说起那个奥运会冠军时，一个与之名字相同的发音迅速击中了我脑海中某根神经。我于是就知道，那也是父亲内心柔软潮湿的一处了。 老人们不太习惯雨季，这样的天气让他们叫苦不迭。仿佛他们的前途也变得渺茫。只能无所事事。我去时他们正摊开手掌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为自己卜卦。靠这种方式推算出年轻时的经历，弥补回忆片段的空缺。精力有限，集中一会想起些东西就开始打盹。很多老人有嗜睡的毛病，有些则不眠不休。看书，做简单的家务，描述他们眼中别样的世界。感觉到冷，老人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关掉窗户。生怕窗外的一阵微风把自己吹得飘起来。 那天在铁路上，双喜教我和沈飞抽烟。我们学着双喜的样子吸上一后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烟屁股上沾满口水，在我们中间不断传来传去，傻子是唯一的目击者。从那以后他经常分给我们烟抽，一块钱一盒的“超群”。我们经常在傍晚的铁道上见到傻子，目光呆滞，面带忧伤，凝视着我们所看不到的世界。有时会是夜里，对着那一丝火光喊上一声，也不答应。只看见火焰在黑暗里迅速燃起来。后来再没见过，火车带走了他或者去了更远的地方流浪。烟的劲很足，我们都有些飘。大家决定从铁道上往下跳。足足有两米多高。我有些害怕，站在上面犹豫起来。双喜和沈飞在下方拍打着泥土挥手致意。火车急速向我开进，汽笛疯了似的咆哮着。我闭上眼，顾不得身后的喧闹，还来不及叫喊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我对沈飞的最后印象。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大家没日没夜地谈论沈飞的死。有一种说法在我们中间广为流传，说是沈飞被冻在医院冰箱里，如果需要随时可以解冻。我有时候怀疑他只是失踪了，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最后终于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也再没有见过他。沈飞教我们过马路要异常小心，乘车记得系好安全带。 二十三度最安全。温度计通红的管柱总是指向二十三度。从沙发的角度看过去，就好象一条红色的金属线从地下冒出贴墙向上延伸开。硕大的温度计占去了墙面的三分之一，挂在最为醒目的地方。警示我们要以它的走向为标准将居所与外界划清界限。我不知道弟弟出事那天夜里温度是不是超标了。炉火毁灭式地燃烧着，烟囱轰隆隆像是过火车。次日清晨父亲叫他起床，没有声音。也许是梦境纠缠住了他垂死挣扎无法摆脱；也许是他自愿停留下来。那时，我们全家就像《变形记》里说到的那样，忽然有了一种解脱感。早晨的天阴云密布，转瞬又云开雾散，晴空万里，变得明朗起来。 梦境正在不断吞噬着世界。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人物和场景在现实中都将不复存在：我的弟弟，沈飞和傻子。也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世界了。事实上我们眼中的世界正在不断扩展。越来越多的新事物让人对它流连忘返。与我们谈笑风声的过路者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激增。这些都是依赖，生活在无尽的依赖中。切断这些关联后我们发现甚至对生命本身都一无所知。孤立几乎不可能了，这真令人沮丧。若是在每次探访中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老人的数量正在急剧减少，他们像子宫里的胎儿那样蜷缩成一团，日益消瘦。这是一个温柔的姿势。有助于他们清除回忆进行价值重估。我向他们打招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映，摇头漠视微笑无动于衷，但实际上他们已经不认识我了。烧掉照片衣物深埋地下房屋彻底翻修，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这样，完全，消失掉。 家里的君子兰长了七年还没有开花。父亲依然坚持定期浇水施肥。植物生长的倒也茂盛，墨绿的叶片宽大肥厚如同休憩的睡莲。一片丰腴的景象。这无疑延缓了父亲的衰老。他看起来气色好极了，甚至已经开始轻微发胖。我有些担心植物精力过剩，某天夜里骤然绽放后惨烈地凋落下来。留下淡如雨水的余香夹杂在卧室的浑浊空气里，被罩床单的纤维中，父亲西式衣领缝合处和裤边的褶皱里，挥之不去。我可不想父亲过早变成老人。尽管心里知道这是有朝一日的事情。 L起身叫我离开。刚才的睡眠使他的双眼轻微浮肿。我默默走向窗台收拾东西。稍后我们必然会走上街去，对着前方喊一声“嘿，美女！”避开陌生人惊异的眼神，然后在风中迅速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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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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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超级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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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8-1-2 23:08:22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这个东西有意思的地方是，它试探了一种规则之外的感觉，有点野生，也有点夹生——当然也有那些被驯化了的、家养了俗化了的东西——很难以“好”或“不好”来给它定义，一如在某种主流产生之前的试探性的起义。它是否有价值，取决于之后的某种“主流”是否存在，就好比诺曼底登陆如果失败，那之前的种种演练也未必能被认定为有价值一样。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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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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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书童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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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8-1-2 23:34:04 |只看该作者

写的很棒，虽然一些地方下上有点接不上，叙述也有充数的成分，但我觉得写得很好，特别是第一段。还有像这样的“长”句子：重新起跑需要耗费绝大多数体力透支掉口袋了所有的钱也未必能达到这样快的速度。楼主觉得必要么？

高强度码字导致的肩关节酸痛耽搁了计划内的写作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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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雕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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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1-3 12:58:52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顾耀峰在2008-01-02 23:08:22的发言： 我觉得这个东西有意思的地方是，它试探了一种规则之外的感觉，有点野生，也有点夹生——当然也有那些被驯化了的、家养了俗化了的东西——很难以“好”或“不好”来给它定义，一如在某种主流产生之前的试探性的起义。它是否有价值，取决于之后的某种“主流”是否存在，就好比诺曼底登陆如果失败，那之前的种种演练也未必能被认定为有价值一样。</div>像题目那样，我主要是为了阐述一种流失的状态，当然现在看来并不满意。由于在事件上都是真实的，所以有些自我的意思。当然你看的很准，这个是我受黑蓝影响后写的第一个我所认为的真正意义的小说，尽管写的并不好。但之前的都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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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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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8-1-3 13:13:28 |只看该作者

比较粗野地呈现，解开了一些叙事的麻绳结，有的断了，有的纠缠在一起。感觉有头绪，但头绪不对。因为不是一次写作完成，多次拼贴的粗糙感，所以前后有些状态没有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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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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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8-1-3 14:15:53 |只看该作者

如果能不用“L”，觉得会更好。如果不直接谈及“梦境”，觉得会更好。好的开始。鼓励。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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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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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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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8-1-3 16:10:41 |只看该作者

恩，就当练笔吧，放松点，特别是起笔的时候。

博客：http://laocan2008.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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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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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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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8-1-3 16:44:12 |只看该作者

学生提问:“危险总是无处不在，它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而死亡不同，死亡可以来势汹涌也可以平静得如同地下的钢铁。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借助自身力量化险为夷。死亡不可抗拒，总有人被它带走。”“我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靠的。没有什么绝对可靠。所有我们相信过的东西都被推翻了，永恒只存在于传说中，或许是我们太过渺小，远不足以拥有这种古老的属性。”.......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小说中的我到底是谁?人物还是作者?谢谢!

对眼前执著，对未来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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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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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8-1-3 17:05:37 |只看该作者

1、小说里的有些话，有时候没有指称，不知道谁说的，一般认为是叙述者或者“我”，我有时候只是一个小说人物，不是作者，更不是叙述者，同样叙述者有时候也不是作者；2、叙述功用上，这种无指称的话，有时候是在话语层，有时候在故事层，也有时候是两者套中套；3、意义上，这些话有的是可靠叙述，就是价值意义是作者传达的，值得信赖的，还有的是不可靠叙述，是作者设置给读者去怀疑的。4、真要追究的话，读者也是可疑的，有作者潜在的目标读者，预设读者，真实读者等，还有小说里的叙述者相对的读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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