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出更

蓝龙龙

??大雪纷飞的凄清夜晚，除了小巷里穿梭着的寒风声，一切都像被冰冻静止过一样，我想只能用沉睡来形容这样的冬夜。孙警官合着大衣斜躺在沙发上打着盹，呼吸随着鼻翼的收缩深沉的有节奏，双脚却不安分的夹着靠垫磨蹭着。<br />??昨晚是王力宏的演唱会，场地虽不是自己辖区，由于兄弟所人手不够把他给借过去警卫了，借个人比借样东西容易，领导一句话，屁颠屁颠的踩着电瓶车就去了，电瓶车还是借的，级别不够不符合专车接送。幸好是内场没冻着，还跟着节奏High了好一阵，结束的时候都二十三点，本以为回所就可以呼呼大睡，谁知道一踏进大门还没站稳，被所长逮了着，“小孙呀，回来正好！”完蛋，准又有事了，“快！刚发生一起抢劫案，嫌疑人还在天鹅路附近，小柯已经布控，你马上带南面警务站里的八个兄弟去支援，你从水秀路那边操过去，马上，快，现在就出发！”“好的，明白！”在所长面前不能话多，服从命令听指挥就是，教导员时常叮咛可适当的保留自己的意见，但只能在心底。于是低头转身钻进已发动的警车里。“靠，怎么这么倒霉，也不是我值班咯，什么都叫上我！”孙警官一路上就这样不停的抱怨着，烟灰弹的到处是。结束收队的时候，柯警官上前拍了拍孙警官的肩，“辛苦了兄弟！振作点！别一副后娘养的样子，明天反正不是你处警，到时可补充下睡眠，你平时玩游戏都要凌晨睡呢，这点小Kass拉！”说的也是，孙警官笑了笑，“走，我请你吃夜宵！”。<br />??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不能预料，什么都可发生。上午开晨会，老张说他辖区单位有联谊活动不能处警了，就由同组的孙警官替一下，新警察需要多锻炼，体力上也比他们老的来的旺盛，“小孙，有问题吗？没问题就这样了，今天由你处警！”所长起身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好的，没问题！”孙警官附和到，还能有问题吗，老张在楼梯口已经和孙警官打过招呼，“小孙呀，平日里你多做点，照顾一下我们老的，过年呢，我们也可照顾一下你，今年想不想回老家过年，我替你向所长说说，没问题的！”“谢谢张师傅，替师傅处个警算什么呀，呵呵呵呵！”“好小子，回家到时别忘记带条烟过来，那味比我们这边的好多了，还有，晚上处警的不能睡哦，打个盹可以，这两天督察科的人盯的厉害，就合衣靠在沙发上吧，万一被抓也好说，人不是神，打个盹总可以的，是吧！”“是，是，谢谢师傅，又教我一招，呵呵！”于是虎背熊腰的孙警官在两天一夜的折腾下，第二个晚上两眼皮就开始闹罢工了。这样的夜晚小偷都钻被窝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休息！休息！学着一休里的调孙警官蜷缩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出现打鼾的鼻声。<br />??“孙警官！孙警官！”联防队员老杨敲了半天的门不见回声，急的在门口大喊。<br />??“咋了！”睡意十足的孙警官懒懒的回了句，天塌下来吗？有这么急的。<br />??“红乐小区有盗窃案！”老杨终于舒了口气，话带到，其他就不是他责任了，去不去都与他没关系，刚楼上楼下找这个孙警官找了许久都没见个影，电话打了也不接，像消失一样。<br />??“丢什么了！小的你们就处处吧！”还是没有醒的意思，昏昏的说。<br />??“摩托车！，一辆摩托车，报警的说还有脚印呢！”老杨拉开嗓门回答。<br />??“那，这样，”孙警官东倒西歪的起身开了门，倚在门框上说，“老杨，带个兄弟过去，对报警的说，明早到所里做材料，偷都偷了，还能怎么样！”<br />??“就这样呀，人家说有脚印！”老杨提醒道。<br />??“脚印？那就通知刑大技术组的，让他们去看现场，在刑大去之前，留个警务站的兄弟在那，就这样了，大冷天的，还能有什么！”说完不等老杨开口门就关了。<br />??好不容易梦见老家的热炕头，怎么说也得再暖和一会儿，妈妈包的饺子就是实在，肉多的露馅，嘻嘻，孙警官脱鞋再次爬上炕头。<br />??“孙警官！孙警官！”老杨又在门口大声的喊，敲门还是用刚才那个动作。<br />??“咋的拉！”还是老样子，声音游离着。<br />??“李乐小区发生盗窃案！”老杨依旧声音洪亮。<br />??“不是说了吗，通知技术组，明天来备案！”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埋怨。<br />??“不是红乐小区，这次是李乐小区了！楼上楼下五家被撬！”老杨站在门口摇着头说。<br />??嘎，门开了，孙警官一脸的睡意，轻轻的问道，“丢什么了！”<br />??“丢现金和手机，还有一家电脑被偷！”老杨慢慢的说，尽量让这个昏沉的警官听清楚。<br />??“通知刑大，派几个兄弟守着现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简单的回答道。<br />??“就这样！”不可置信，就这样了？老杨疑惑的问。<br />??“还能怎的，现在才几点呀，让那些报警的再休息会，他们也要上班的！”孙警官糊涂的说。<br />??“你想的还真周到，人家被偷了这么多东西还睡的着呀，他们等你过去呢！”老杨有点生气，真生气了。警察也就这样，不是自己的不痛痒，什么都让下面兄弟抗着，这薪水拿的也太容易了。<br />??“哦，你刚说是哪个小区？李乐是吧，还几家，这个要去的，是要去的，那里住的都是些知识份子，都是些退休的教师，懂点法的比那些地痞流氓的还难弄，纠缠不清！”孙警官用双手搓了一下脸，把门开大了，让走廊里的回风窜了进来，人顿时也清醒不少。<br />??“让下面的准备下，我马上下来！”<br />??当孙警管夹着一本文件夹从楼上踱下来的时候，大厅里的小林小李老杨司机张早候着了，烟蒂在他们脚下躺着三了。<br />??“把帽子戴上，外面下着雪呢！”老杨对着孙警官提醒道。<br />??那是辆陈旧的昌河，空调好象有点问题，前坐的孙警官再怎么调都觉得冷的厉害，他双手交叉塞在腋下，脚使劲的跺着。<br />??“再跺车要翻了！”司机张打趣的说。<br />??“嘿！别吓我，要死一起死呀！”孙警官笑着说。<br />??“吓你的在后面呢，报警人说不是五分钟处警的吗？怎么还不过去，说是要投诉呢！还要什么上报纸上新闻夜班车呢！”老杨抽出包烟自顾打开。<br />??“我不是说了吗，那些稍微知道一点法律的人最难弄，五分钟？汽车发动还要一分钟呢，这天，发动不了都是有可能的！”孙警管一脸的不快，提到那些人他就像起柯警官被人投诉的事，虽然最后没怎的，总弄的人心里不舒服。<br />??车子转了三个弯，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李乐小区，看门的也睡的比较死，汽车喇叭按了数下都不见动静，最后孙警官下车直奔门卫室。<br />??“师傅，开门，警察！”孙警察官用文件夹敲了敲玻璃窗。<br />??“哦，什么事！”看门大爷昏沉的回答。<br />??“没事，开门就行！”孙警官没多话，等门开一道口的时候就先窜进去了，这里他比较熟悉，城东所的小李就住这里，他家是25号楼，案发的是23号，应该就在那，于是他跑起来，天冷跑步是最好的热身运动，反正车里车外不差多少。<br />??李乐小区是老式的商品房，一部分曾是教师宿舍，楼梯口没有电子门，被盗的四家用的手法是一样的，拨拉门栓。那些被撬的门都是过时的防盗铁门，一根根栅栏似的，铁门里面就是主门，是木头做的。用一张身份证一张塑料的卡片就可以搞定，这比爬窗户破防盗窗来的容易，没技术含量。偷这里的一般也只是小偷不是大偷，有钱人家早搬进别墅和新小区了。<br />??这幢楼共六层，被偷的是二楼对门两家，三楼对门两家，六楼一家。楼道里没有灯火，即使小偷的鞋底踩出过雪水的脚印，但事发后楼上楼下住户进行过互访，来回走动，脚印现在也是模糊不清了破坏的差不多了。老杨说，“看样子是从楼下偷到楼上的！”孙警官反驳说，“应该是从楼上偷到楼下的！”“会不会是几个小偷同时偷的，各有任务，你偷楼上他偷楼下的！”小林插进话题。<br />??“我们等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磨蹭着，是不是非要杀人放火你们才当回事，逢年过节了，这个时候偷的最厉害，跟你们说过了，这里要多巡逻多派人手，P！大白天连影子都没，别说晚上了，养着你们不如养着狗还叫叫呢！”六楼的男主人在楼上吼道。<br />??这话派出所的谁都不愿意听，小林气愤的要上楼理论，被孙警官一把拉住，“少惹事，被偷东西心情不好，发发牢骚发发牢骚，别与他较劲！”<br />??“这个情况我会向所领导反映的，刚在处理打架的事，一处理完我就赶过来了，已经通知局里刑大的技术组看现场，小林，打个电话催一下技术组兄弟抓紧点，大家注意保护好自己家的现场，我先从二楼开始，楼上的麻烦你再等一下，相互体谅呀，这大冷天的小偷也太猖狂了！”说完忙溜进202室，楼上似乎理解了，没有口伐下去。<br />??202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妇，自称是退休的老师，老太太坐在靠椅上，全身裹的严严实实，手也缩进袖管里，底着头一动不动，是受惊过大还是睡着打盹了，孙警官没有细看，他掏出口袋里的钢笔开始记录，老头并不合作，除了说自己被偷了600元现金外其他的一律当作没听见，还一味的追问能破案吗，破案的几率是多少，什么时候能破，这些孙警官一个都回答不上，他的回答是代表整个派出所，现在就是派出所的发言人，而这个现场发言人所长还没授予这个权利，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何况是这个时候这个话题，说错了他一个人兜着是不够的。“会调查处理的，刑大的技术组马上到，一切等勘察现场后才能说，我上对门看看！”孙警官起身准备撤离，202家里的温度与外面也差不了多少，“就这么走了？”老太太突然的冒出一句吓得刚出门的孙警官打了个寒颤。<br />??202对面是203，三口之家，小孩大概在还在睡没有出来，男主人在客厅里坐着，女主人一听警察来了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穿了件睡衣，哆嗦的站着，男主人有点恼火，一把把女主人拽进屋内并低声唠叨着，“穿这样能出来，丢什么人呀，看好孩子就可以了！”孙警官还是站着，男主人没让他坐下，他环顾四周，除了沙发有点凌乱其他也没异常，对了还有房间门口的痰盂翻倒在地上，尿洒了一地。不会是小偷在漆黑的客厅里摸索着不小心踢翻的，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也是比较入耳，而且在房门口，他们是不是听到看到什么了？“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东西被偷的，听到什么声响没有！”孙警官拿出笔开始记录，这是特殊的场合特殊的时间，不能按常规来做记录，看男主人那样就是沉不住气的，一开头就问那些与案件无关的定会徒劳无获，甚至会被奚落。“大概是三点吧，没听到什么！”男主人不带表情的回答，“你睡的像猪一样，当然不会听到拉，痰盂都被踢翻会一点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是2：15分，我听到了，我推你你动都不动像死了一样，你这样的男人怎么靠的住呀！”女人在屋里咆哮着，孙警官转头看了看男主人，男人尴尬的冲进屋里，“你少说点不行呀！”接着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孙警官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忙在外面敲门说，“吵什么吵，穿好衣服都出来！听到没有！”哇！小孩子先哭着回答。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终于安静了，孙警官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严肃的开始询问，“我是XX所的民警，。。。。”笔录做到一半六楼那个又跑了下来，拉着孙警的胳臂就往外拉，“放手，干吗呢！”孙警官吼着，从没见到这样的。“我又发现一个脚印，没有破坏，快，去看看！“男人拉着没有放手的意思，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必惶恐，孙警官用力退去他的手掌，很认真的说，“知道了！你保护好就可以了，这个等技术组的来看，不是我看的！”“什么，那你做什么呢，看戏吗！”男人被惹恼了，孙警官开始后悔多说了，忙补充道，“这有专业人士勘察，我，要么我先上去初看看，你先上去，等我这里处理完，好吧，你上去，保护好！”打发他后孙警官深深的舒了口气，这个班替的也太累了。<br />??603这家装潢蛮考究，一看就是稍有钱的那种，为什么说是稍有钱而不是说很有钱呢，因为真正有钱人是不会住这里，也不会不换新的防盗门。进门要换鞋，女主人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在门口给孙警官递上一双拖鞋，“没把脚印给擦掉吧！”孙警官很本能的问了句，“没有，留着呢！”女主人爽朗的回答。“我看是这样的，小偷准先是翻我沙发上的皮包，你看包都被掏空了，票夹和存折都没了，然后呢就想偷卧室里的衣服，我裤子里有手机，衣服里有现金！他肯定没进来，用钓鱼杆什么勾出门的，不然他进卧室我怎么会没发觉呢！”男主人一边演绎一边解释道，孙警官点点头，“是，或许是这样的！”一副沉思的样子，男人见了像遇到知音似的，说法就一堆又一堆的滔滔不绝。他说他的推理研究的很好，是从书上学的，什么福尔摩斯，狄仁杰讲了许多，孙警官仰在沙发靠被上不停附和，“是吗，看不出，好象是这样的，是的，是的！”眼皮又开始不听使唤了，热炕头呀热炕头。啪！一记拍桌，孙警官回神，眼里闪过一丝惶恐，怎么拉，是不是睡着失态了。他清了清喉咙，整了下帽子，迎上男人的目光，难不成我怕你，人也不是铁打的，我小孙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我突然想起底楼那几个外地人很可疑！是的，白天不出去，晚上不在家，行迹鬼异，定有问题，你说呢！”男人红着脸，为他的发现兴奋不已。“是这样呀！那样确实要调查调查！”孙警官听完轻轻的舒了口气，“调查？你们那个技术组的什么时候来呀，都多长时间了，现在的猫捉不了老鼠。不是老鼠聪明，是猫懒了！”男人情绪又不稳定起来，孙警官起身，朝窗外看了看，东方的鱼肚白都泛出来了，这技术组的哥们也太不像话，求人不如求己，可惜自己没这底，不然自己看得了，就照几张相，采几个指纹，每每打电话请技术组就像是请爷一样难，不是要车去接就是没时间的等，还说不得，一说就跟你冒上，一冒上你就得败下来，谁叫他们是警察队伍的精英呢，得罪不起。“你这个脚印比较重要，保护着，能不能破案关键在这，我去楼下看看，再催一下，技术组一来，就让他们先看你这里，怎么样，困呢，你先打个盹，钱是身外物，偷都偷了，别弄坏自己的身子！”推心置腹的话呀，这男主人感动的连拍孙警官的肩，“那你先下去办事吧，这里我守着，你放心吧！”放心，我哪有不放心的，孙警官夹着文件夹慢悠悠的下楼。<br />??302的门关着，孙警官很礼貌的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再敲，还是没人开，正疑惑着，黑黑的楼道里就传来一男低音，“我在楼下等那么长时间怎没见你上来？”男人用力一推门就开了，原来没锁，孙警官打量这扇门，都被橇了，还锁什么锁，男人好象很看的开，“被偷了多少东西？”孙警官问，“一部手机，两万元现金！”男人用他的男低音回答。“家里不要放那么多现金，门呢，睡的时候最好要反锁，还有，你这个门也太老了点，可以换了，亡羊补牢不算晚！”“被偷还是我们的错咯！你们警察干什么的，马路上的不抓，闯家里的不抓，就爱抓点麻将，整治路面摆摊的穷百姓。”男人还是不急不缓的说。“路面整治的是城管，不是警察！”好多人都把城管的行为强加到警察身上，这是两码子的人吗！不可同日而语。“不都一样，都是政府机关，为百姓办事的部门，可都为百姓办啥事了！”男人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慢慢的说。孙警官站着不是滋味，随便挑了个干净的椅子也跟着坐下。“没遇到自己的事本不相信警察这办事效率有多差，看，五分种处警的，到什么时候才来，这里的治安真的很差！”男人掏出根烟自顾点着，孙警官咽了一口水，不接话，“我是从南京来的，外借这外语大学，是名助教，我有两个同学在你们公安部里，人处高位不知民间情况，适当的时候我看也得反映反映！”看来这男人不是一般的群众，不是一般懂点法的群众，是与权力挂钩的群众，与之说话要谨慎，不能落下口舌，有什么牢骚回所里放肚子里，不能与他争论，话多惹是非，这些都是张师傅教的，听前辈的总不会吃亏到哪。于是孙警官很一本正经的掏出该掏的，坐正，认真的说，“那我们开始吧，楼下与楼上的我都看过也备了案，现要对你进行简单的询问，备份案，现场已通知刑大的技术组来勘察，有什么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的。防盗措施还是要讲究的。”这样的人只能冷处理，按程序来。<br />??最后去的303室，真不知道里面住的又是怎样的人，拖着疲惫的脚步，敲响了对方的门。“你们怎么可以关门呢？”对着开门的孙警官劈头就训了顿。对方是个女生，被孙警官的训斥吓的脸红到脖子，怯怯的低头不语。“警察叔叔，我们没有经验！”一旁的瓜子脸回答道，屋内住的是三个女学生，租房的。“叔叔？我也刚毕业一年，没那么老！”孙警官为刚才的莫名火气打圆场，不该对女孩发脾气的，看把她们吓的。“没吓着吧！”一语双关，孙警官笑了笑，“没有！还好！”开门的尴尬的回了声，瓜子脸也笑了笑“没事，没想到小偷会光顾我们穷学生！”“丢什么了！”孙警官觉得这里异样暖和，话题也就多了。“一台电脑，我们合买的！”圆脸的接上话题。“是笔记本的那种！”开门女孩补充道，“如果当初我们买台式的或许就不会被偷，毕竟很重，偷也不方面！”瓜子脸叹息道，“小偷真要偷，电视机也会偷的，重量虽是个问题，但不是关键问题！”孙警官分析道，“是你们太大意，门都没反锁，以后要记得，特别是你们女孩子，睡觉前检查一下门锁窗户，知道吗？你们是学生？怎么不住宿舍呢？”孙警官对这更感兴趣，女孩们也为小偷入室惊吓不已，现有警察在，还是个与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少的男孩，话题也就说开了。“是呀，我们是大二的，学校里没多余宿舍，而且管的也比较严，这个不能带那个不能带的！”圆脸的回答。“我们警官学校比你们这种学校管的更严，女孩子住外面不方便，不是男生！”孙警官留意了下三个人样貌，还是瓜子脸的漂亮，眼睛大大的，嘴小小的，就是看不清身材，宽宽的羽绒服下不知道她三围怎样，打量一会儿就调离了视线，毕竟现在是在办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像色狼一样。“可有什么办法，学校没宿舍呀！”三个女孩异口同声的说，出口的默契语调的一致，使她们相互偷笑不已。“明天要下雨哦！”孙警官也幽默一回，“给我泡杯水可以吗？”在这里他觉得无须刻意无须装样，都是同龄人，难得偷闲一下。瓜子脸递上杯红茶，轻轻的问，“阿sir，你不办案吗？”“办，现在不就是，难道你喜欢我绷着脸，把你们带到派出所一个个的备案做材料吗？”孙警官笑着回答，“不喜欢！”三个女孩又异口同声的回答，这次四个人全笑翻了。“我帮你们先做分笔录，然后坐着等技术组的同事来看现场，好吗？”孙警官温和说。三人点点头。<br />??当孙警官抱着那本文件夹在303的餐桌上呼呼的倒头睡时，老杨又带来了一个警，他依旧大声的喊，“孙警官！孙警官！”只是敲门改成了敲桌，“咋拉！”孙警官闭着眼呢喃着，天塌下来了吗，有这么急的！。。。。<br />??<br />??

顾耀峰

我觉得你的小说写得比你的随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