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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发露结冰了。他的手是章鱼,所有的触手都纠结在我的头上。他想穿过去,遇到了一些阻碍可是他想穿过去。昨晚有一个梦,他说,好像是蓝色的,背景男声竟然是Thom Yorke,他歌唱的时候我变成了一头象,在空旷的草地上走路。一只鸟的翅膀蒙住我的眼睛,我觉得她是某个姑娘,可是我不知道。她拿着扑克牌吗,我问他。洗发露在我头上结冰了,他用热水冲出一条一条的河流。热的新的,我听见胸腔里在开花就像有时候我听见眼睛在流泪。我说你心里住着个甜美得让你心碎的姑娘是吗,我这里也住着个人,我指着胸口,一张开嘴巴鼓着泡沫的水就掉进来。可是我怎么能停下。他把我这里都填满了,他那么大那么充实赶跑了我所有的情绪,现在我这里空了,除了他还是他。我带着他走路,吃饭和睡觉,有时候我听着音乐的时候他睡着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什么样,我没有他的思想和灵魂。可是我会忌恨。 <p> 为什么你不在你的梦境里哭泣呢,就好像是Thom 的歌唱让你哭泣一样,你逃不出他的胸腔,悬挂在自己的耳朵上;当然还有那个美丽的姑娘,她等在你们的南方,等你带她远行,沿着铁轨飞行。可是后来,你变成了一头象。这个时候他把水开大了,我的脑袋被笼进一个巨大的泡泡里,他嘴巴每动一下我的耳膜就痛一次,痛是好的,我因此而存在,不想停止。他说,我的记忆里永远只有一把声音,那个姑娘在地面行走的时候我就跟着在地下走,我手里攥着张扑克牌,它是我唯一的旅伴。行走并不浪漫。后来我是一头象,我的眼泪都流在厚厚的脚掌上老鼠在我的头顶奔跑,我靠耳朵驱除恐惧和寒冷,仿佛它是我唯一具有意义的器官。我的姑娘也许就是在太阳下山时离开我的床......那你们做爱的时候互相揪着对方的耳朵么?他不回答我,直接把我的头从水里拎起来,他弄疼我了可我一点都不怪他,我只着急结了冰的洗发露和一场隔夜的爱情。那些在头发上缠绵悱恻的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同我一起保持着坠落的姿势,阳光有些涣散打不到他身上。空白的时间里我想到了童年的猫,开花的树以及稍稍一碰就发火的鸡。他放置我的姿势就像在摆弄一个拖把,事实上他真的当我是个拖把,他把我拧干了让我重新吸收他的泪滴。</p><p>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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