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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切来的太快,寒冷而干燥的风吹得脸上起了白屑。一群又一群的黑乌鸦从头顶和身后飞过,尖锐的叫声让心好象都没有了知觉,只剩下一双麻木的大脚站在原地无助的发抖。没有影子,只有成片成片种在黑暗里的树。风的声音像一只妖精,迷惑着人和动物的耳朵一步一步的向它靠近,然后心甘情愿的被它活活的吞噬。<br /></p><p></p><p>我睁开眼睛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没有树,也没有乌鸦,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哦!是梦。<br />阳光从窗户洒在被子上,我的脚露在被子外面。看着我,说它冷。我把镜子摆在窗台上,里面的我,不是这个样子,在阳光下,不会是一张苍白的脸孔。吸两口烟,好多了。<br />门被敲得咚咚的响,夏给我买了面包和牛奶,我很感谢,心里想抱他,却没有行动。他不在乎,他说他很爱我。<br />“洗脸,换衣服,快。”<br />“我做了一个梦。”<br />“那只是一个梦。”<br />夏认真的把开水倒在杯子里。他说过去什么也不是。过去不能代表现在,更不能代表将来,它只是一个名称。我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水,感到舒服,胃里很温暖,今天出太阳了,天气很好。夏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也笑了。<br /></p><p></p><p>我在咖啡馆当服务员,每天见到各式各样的人,我喜欢长得瘦而高的人,喜欢美女,喜欢老人,最不喜欢胖子,每个周末,有个光头男人,带着他身上的一圈肉让我给他端来一壶黑咖啡。然后自己在里面放很多脱脂牛奶和砂糖,在最暗的角落里坐一个下午。偶尔会有一个小男孩坐在他的身边,那个时候,他们会坐到靠窗的位置,小孩是个小胖子,喜欢吃奶油蛋糕和曲奇饼干。胖男人说他姓鲁,我嘴上叫他鲁先生,心里叫他鲁肉。他告诉我他要喝黑咖啡,是因为他想减肥。他坚持加脱脂牛奶也是因为要减肥。不过太苦,他喝不下去,必须再加点糖,加少了糖,还是喝不下去,得多加糖。<br /></p><p></p><p>我把杯子一个一个洗净擦干,小心翼翼的摆在一起,晶莹剔透的像干净的空气。而到夜晚在霓虹灯下它却亮得特别的诡异。人们将它注入各种颜色的酒精然后罩住自己或别人的口鼻。<br /></p><p></p><p>菊递给我一块巧克力:“今天是情人节,吃块巧克力吧!”<br />我很久没有吃过巧克力了,都快忘记了它的味道。嚼了一块在嘴里。不难吃,也不好吃。<br />菊:“好吃吗?”<br />我:“还行。”<br />菊:“我交了新男友,他给我买的。我是不是很幸福?”<br />我:“幸福。”<br />她是我的同事,昨天和交往了2年的男友分手后让我给她代夜班。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碰见在路边呕吐的她一身酒气,衣衫不整,脚上少了一只鞋,就打车把她送回了家。她一路上都在说着酒话,大概说的是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br /></p><p></p><p>老板带着他的情人5号到店里坐坐,让我给换一张Lorraine Lawson的唱片,过了半个小时,那个化浓妆的5号板着脸离开了。老板端着半杯意式咖啡坐到吧台:“她不懂得欣赏好音乐,也不懂得品咖啡。她不懂得如何享受人生,她不是我要的女人。”<br />老板离婚后一个月就不断的约会各种女人。我们为他排数,然后跟他说,‘下一个也许就是。’他每次都一笑了之。<br />这段时间天气大多时候是阴天,冬天还没有完全完结,菊说想养条狗,不过让她的新男友掏钱。前段时间下大雪时,夏说过,什么天气我们都能度过。<br />最另人庆幸的是,时间过得很快,最另人郁闷的还是,时间过得很快。<br /></p><p></p><p>一个长发女人在深夜孤独的走在无人的街道,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过,一只野猫被拥在她的怀里,她轻声的对着猫的耳朵嘀咕着,猫的双眼紧闭着,它只觉着这是在窝里安生的睡着。女人走进店里,门上的铃铛声把猫惊醒。她付了双份的钱,一杯威士忌给她,一杯给她的猫。<br />她递给我一只烟:“骑过马儿吗?”<br />我:“在哪里?”<br />女人:“大草原。”<br />我:“想去。”<br />她对着我诡异的笑,她的猫也把我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我还要想说点什么,可我笑了。<br />小时候,我相信看到流星从天空划过的时候,许下愿望就会实现。长大了,才知道流星在那一瞬间的划痕是最美丽的。<br />女人连续喝了三杯,一个40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到她的身边,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女人把目光转向我。<br />女人:“我的酒钱,他付。”<br />男人:“我付。”<br />女人和男人肩搭着肩离开,她的猫早已在昏暗的灯光下悄悄溜走。<br /></p><p></p><p>凌晨1点,菊说他的新男友会来接她,她把行李从一个男人的家里搬到另一个男人的家里。我一个人骑着我的老式电动车穿梭在安静的城市街道,风吹乱我的头发,我带着防水眼罩,在城市的游泳池里,憋足一口气游得飞快。<br /></p><p></p><p>空空暗暗的走廊里,脚步声,呼吸声,钥匙碰击声,夏开启门,屋里的昏黄的灯光照射出来。<br />夏:“还好吗?”<br />我:“还好,你还没睡?”<br />夏:“电影还没完。饿吗?”<br />我:“有点,不过我不能吃了,你会把我喂养得变成一头猪的。”<br />夏:“猪一向很可爱。”<br />我:“我从不相信男人说的话。”<br />夏:“我也从不相信女人说的话。”<br />夏温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继续看着他的电影。 <br /></p><p></p><p>晨8点起来尿尿。东哥打来电话,他消失了一阵子,接了一个业务,赚了一小笔,请我共进午餐。正好,我下午3点才上班。<br />公交车,涌动上车的人群像一只只互不干涉的蚂蚁努力占着车上的一小块地方,少女想着他的恋人,妇女想着丈夫孩子和菜市场。老人回忆着他的青春。即使不小心踩到谁的脚也没有时间去说声对不起。我站在靠窗的位置,身后是一个中年妇女下垂的大屁股贴着我的腰,左边是一个脸上长满青春逗,低着头的小伙儿。他注意到我故意去看了他一眼,把头低得更低了。<br />东哥请我吃西餐中的自助餐。<br />东:“咱俩都那么熟了,就节约点,吃自助餐吧小妹。”<br />我:“哥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呗。”<br />东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越来越懂事了,现在钱难挣啊!”<br />饭后,东哥让我陪他走走路,一来助消化,二来有些日子没看见我了,多说说话。我们走在人行道上,东哥不小心踩到一跎狗屎,他把鞋往路边的落叶上蹭了蹭,我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口鼻。<br />东:“你干什么?”<br />我:“臭。”<br />东撇了我一眼:“狗屎不臭,人屎才臭。”<br />我们又谈到关于人的欲望这个话题,他只告诉我:欲望就像一只大轮船,你只是船上千万中的一员,大家都在欢呼,你可以选择沉默,或者祈求翻船。<br />然后问我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闭口不语,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打车离开,我又上了公交车。</p><p></p><p>待续。</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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