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17 主题	0 好友	737 积分

Rank: 2

发消息

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11-22 19:26:4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路边的坟堆在高草里露出小部分的尖顶。我们的车驶向一旁，陷下去的石子路把碎草挤到高处，昆虫都要绕开这些隔断才能向着深处行进。司机从上面踏过去，脚影快速的掠过上方，带着些风，接着是拎在手里的水桶，很快整个人都遮住路边的自来水管。我打算坐在车里，车窗闭合的严密，我伸手去拉开一扇窗户，锁扣啪嗒一声像是玻璃碎开个小洞，声音引着风蹿进来同时躲在屋内的燥气被赶了出去，它们在缝隙间排斥着，撞的破碎。我试图在掩上一些，风却很快从这里消失了。 也许是还没迎来出行的高峰，偶尔几辆重型货车在一小片迷雾中驶来，货物在集装箱里的碰撞声沉闷有力，触碰而发出的声音猜测是铁制品，可能是钢管，建筑材料之类。也似乎是棱角滑蹭即将断开的麻绳，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出来，在空气中穿梭，使它看上去像是自然形成的螺旋漩涡，我对这样的恐惧甚至感到奇怪。 “来的那条路听说有两辆车撞了。”司机挠着头回来，前额的几绺沾了油腻的发丝黏在一起，笨拙的在风中颤抖。 他以为我睡着了就将目光从后视镜里挪回去，又用塑料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沾了些水整理头发，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摆弄着头发使它更显得自然。随后他喝光了剩余的水，这让他容光焕发，努力的抹掉了自己旧时的样子。他打了三次火，钥匙在锁眼里转来转去的，我只好侧过头眯着眼睛看成群的草林：注意到遍布眼前的日光绕开了相互追逐的云，有些被不留情的切分，有些穿不透在云层里泛着白。在上面浮动着，叶面的光斑滑下去像露水落到根部。可还未落干净又跑了回来，跑到叶尖上跃到另一片的颈上，这样持续着，有风就辨不出叶与叶的节奏，光的跳跃也变得凌乱不堪。并不是随着风的方向统一倾斜，更像是波浪，相互交错的向我袭来，我还未来得及闪躲它又急速的退了回去。藏在草林中的坟堆时隐时现的微微露出，通常是在前后的草丛向两个不同方向倒去的时刻出现。用着红色石砖搭起的祭台，用红土堆起来的墓，顶端上插着小面的蓝色旗子像是要从上面掉下去，这也许是为了便于寻找而刻意放置的。一些人骑着自行车正在草林中的另一条小路上穿梭，铃声拨开草叶显现出他们的轻巧的身躯，而很快又被吹倒的草丛盖住了模样。我也只能依稀听到几声车铃，我再一次听到它们的欢愉是拐出了草林，有可能已经骑到了大路上。 这时的光线退去了临晨的柔软，尖锐的部分像架住脖子的锋刀。目所能及的是在道路上延伸向前的热度，为数不多的树影有了确定的形状。我们路过的瓜棚撑开阳伞，向下滑落的斜度在光线的跳跃中色泽更为明亮，穿透缝隙间的距离将瓜仁儿映的血红。然而每次都只能看到掠影，总是一两个人坐在花色凳子上，瓜仁儿先后逐一吐出，然后一连吃下好几口，汤汁悬在唇上，因日晒而破皮的地方也忽然湿润。也或是蹲在路边看着持续转换的风景与瓜棚老板聊天时不急不慢的下咽，支起的阳伞有一片阴影正频繁的旋转。不清楚是否在车里睡着，当我打起精神时发觉有些口水粘在袖子上，我向司机要了些纸巾，他递给我擦过脸的毛巾，告诉我纸巾已经用光了。我接过来没说什么擦了擦脸又抹去了黏在袖口上的唾液，还给他时叫我放进塑料袋。窗外已然不是刚才的一番景象，两旁的草林不知何时退去，零散的小房子背着光线，抹成均匀的一片阴暗。落下的整片光亮被石砖砌成的屋檐切割（遮挡），像是钢线，所剩的部分也在落地之前踪影全无。幸好还能见到一些运货的马车靠在路旁，有人站在上面收拾集装箱，看的很清楚，在皮肤上附着的汗水正缓慢的蒸发掉，沿着肌肉紧绷出的线条流畅的滑落。一些家禽跑到路的边缘，走几步停下来啄地上的蚂蚁或者在这里晒过的谷子壳吃，我刚看到几个小孩儿团坐在一起似乎在玩儿什么游戏，但很快就从我的视线里逃脱了，我背过身透过后窗看几个孩子逐渐缩小，到最后成了一个模糊的点时我被突然的沮丧扳回了身子……似乎那些孩子同时举起了手。 妇女柔软的小臂上提着篮筐、布兜子与我们迎来，是我们过于快速，还没落实的一步，在半空，在视线紧盯我们而过后，又安稳的走在路上，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有对于车辆的好奇，也没有在车尾紧追不舍的小孩儿。 只是房屋越来越紧凑，几乎在任意的一处缝隙里都会挤出一小户房子，窄窄的可以夹杂在大房中的那一种。也有街道，许多人在路上随意行走。丢失了指示灯，我们只好在路上慢慢行使，司机将手搭在喇叭上不停的按下去，弹起来再按下去，有些人听躁了就能听见几句泄愤。那声音小的很，我听到了一句“妈的……”我只将就的听懂这么一句。司机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播着毛阿敏的《思念》，他说老歌听起来才有味道，我点点头。他调换了一个频道像是播着地方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叫我想起了央视新闻联播的罗京。 “你喜欢听音乐剧么？《猫》看过么，挺不错的音乐剧。”他不大愿转过身子，通过后视镜与我对话。这很清楚，至少我能看清他那双眼睛。赭石色没什么光泽，更像抛光的铜片，若是靠的更近应该能看清眼神里的呆滞。“真堵。见过堵的，没他妈见过这么堵的。”听起来是在刻意的重复前一句，只是为了赋予它一些幽默感。“没有……好像在电视转播里看过。”“应该去看看现场，那才有震撼力。什么时候转播的？”“我忘了，老早以前了吧。”他简单回应一句，手落到腿上又举过头顶放置脑后，车内唯有毛阿敏的歌声。尽管是电台点播，但还是察觉到由于时过境迁，让我有了抵触。准确的说我更想换个频道。他关掉收音机说：“车快没油了，得找个地方加油。你不着急吧。着急也没办法。”他掉了个头与四围几辆车擦身而过，看起来并不危险。他表现的很兴奋，认为刚刚的掉头很漂亮，不拖泥带水的就拐了过去。 我有什么可着急的呢？我正准备去的地方有可能就在水泥路的东侧，我不太清楚。记不起当初怎么会选择乘车前往不熟悉的地方，直到路途变的遥远，看不到尽头，我也只能缓慢的寻找熟悉的地方停下来歇脚。我们太靠近路旁种植的树，光线也移到车顶的位置，像弹珠跳到地上。一部分成了流水顺着车窗泻到槽里，白亮的光烘的车里有些温热。照射的并不通透，剩余的暗影侥幸贴附在我的上衣中，形成了奇异的模样，在向后能看到扩散出去的大片阴影。由于窗外不时擦过的树影，人影，物影使落在我身上的形状不停扭曲变化着，也直到拐过路口它才躲向另一边继续变形。 我们到这里加油。戴着红色帽子的工作人员正站在油箱和电子表前核对油量。他快速的将油管插入接口，像抽出一把刚刚扎入敌人腹部的刺刀一样再抽回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他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躲在头发后面的眼睛，只有整理头发的时候才能看得清楚。他脱下帽子用手插进发间，向后梳了几下有重新戴好帽子，又压到刚才的低度。他的头发似乎很油，落下来的几绺都像被油浇过。 “……看看……不会……。”有人叫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他扭过头，我也刚好看到一些，短促油腻的鬓角，如果不是由于戴着帽子，这些窄小的刺会快速膨胀，像半空刺去。他身后有被玻璃反射的光，有不完整的一块儿，周围散着红晃晃的光晕，或是可以看成被毛茸茸的一团包围着。他的侧面也相继被遮掩着。仿佛有两片干燥扁平的嘴唇在一圈圈的光环中跳动，盘在帽缝的几绺头发由于扭动而落在眼前。他转回身子注意到我在看他，又立刻把头埋进怀里。刚刚的残像还清晰符合着，是类似铜片的淡薄影像渐渐缩成的一团。 工作人员又再一次核对油量和价钱，红色的长方体铁皮箱子与上衣在这一刻，在金黄的陪衬下融合。恰好遮住一些看不清的部件，除去身体的挤压，自然堆积的褶皱：在这中间布满了折叠的线条，似乎只有胸前的标签闪闪发亮。司机没有发现戴红色帽子的小伙子正向他靠近，他仍坐在石头上抽烟，背部拱起来的形状像一座没得到伸展的蠕虫。他坐在原处，应该是在翻钱包，接着递过去一张，小伙子把钱举起来透着光辨认真伪。粉红色为一百元的面值，看的在清楚不过。投射在地上的身影舒展的极其灵活，就像手影一样变换轻巧。他同时巧妙的遮去了刺眼的亮，将钱影犹如水印一般浮与鼻梁上。休息室里突然走出两个人，露着白背心，外衣绑在腰上，用袖子搭起一个扣，袖口向下垂落。其中有人端着一盆水正向四周洒，另外的人将帽子转到后面，拖沓的长发从前面露出来，拾起一条湿漉漉的墩布在水泥地上擦拭污垢。而在看不见的地方能清楚的听见洒水落地的“啪啪”声，流利的地方口音配合着笑声在某处的空隙停止，像说到了不愿提及的往事。 司机在车前站了两分钟，戴红帽子的人把钱递回来，换成了几张搭叠的零钱。他向我摊了摊手，嘴角故意向两边坠与眉毛协调出“双八”的模样，这也许是抱怨这里的油费根本就是宰人。我们把车开回路上，戴红帽子的人走在我们前面，在出口的位置站好之后深深的对我们鞠躬，嘴里再说“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那一身行头变得明亮鲜红，在帽檐的遮挡下，眼睛又重新藏进暗色里。 这一次却格外顺畅，整条路似乎没有几辆车在行驶，甚至在不断延伸的尽头都无法触及到停下的车尾。何时路旁的树变换成低矮的花丛，承受不住花叶的重量而倾倒下去，七扭八歪的胡乱穿插着，干枯的茎干多了些毛刺，有得摸上去像捏住一捆毛线也可能是带着细针的小仙人掌。路面如同年轻人光滑的皮肤，我们从上面一直滑落，在过弯的地方丝毫感觉不到减速的阻力。有时也无法辨认事物的真实模样，所有阴影紧密相联找不到任何给阳光透射的空隙。就算草林中驰骋的猎豹，呼吸也会由于精神的紧绷造成急促。可惜几处红绿灯的摆设却阻挠了司机的兴致。 “你这人很闷啊。没什么话。” 接着又说“你不是哑巴吧？”他边笑边说，用眼睛扫过后视镜。几条钩在眼角的褶皱挤压着，使这几条线条更为深邃。 我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没有，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和陌生人没什么可说的。“我刻意多说一些，为表示的诚恳，声调听起来像在赔罪。 “这么一回子事啊。也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什么地方的？不是本地的吧。” “我北京的。” “真不像，北方人可没你这么畏畏缩缩的，我见过的都比我说话痛快。”他把头侧到左边，注意着后面是否有车跟来，接着把手伸到窗外，只是露出两三个指头又立刻收了回来搭在方向盘上“北京是好地方。” “还好吧。你去过？” “没有，电视上都这么说。中央台不都有么，但我看有些地方还不如我们这小地方好。” “你说的是郊区吧，城里是不错，很热闹，人也很多……” “车也不少吧，都说北京特别堵。”他什么时候抽起了烟，顿时就能嗅到烟云蹿入鼻腔的感觉，他吹散了遮挡在眼前的几缕烟絮，眼睛透过细长的白烟将路看的更清。“真快。”他说“过去我们还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愁呢，再一眨眼就这样了。自己什么时候买的车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下来的第一批吧？反正我知道到我们这地方的车都是淘汰淘下来的，好车都在城里跑呢。你说是不是……。”他停了停，只想吸几口烟，又说“上次见着几辆‘别摸我’从我旁边一溜烟的蹿到我前面，嚣张的不行。你们城里是不是竟跑这个了？” 对他的长句我突然没了对策，迅速组织起的语言感到有些不合时宜又想重新编制，但担心起了对于对话之间的间隙过长而产生的尴尬。他来不及等我的话，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以后要是有时间就去趟北京，天安门是不是很漂亮。前些日子说毛主席相给换了。” 我迅速截断他的话“啊，是换了一副新的。”顿了顿，又重复纠正了前面的话“很大，看起来要比原先的大一圈儿。”我用手在半空比划出一个长方形的形状，然而由于夸张的比喻，看起来就像是在画一个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在后视镜里的折射，大概是皱了几下眉，眉心间的挤压显出利索的线条。我怎么能辨认出他是在向上挑着眉毛还是相反的向下坠去呢？我又踏实的靠在背垫上，身体有意无意的向下陷去，像是在寻找舒服的落脚点。座椅的棉絮包裹住手臂同时能感受到藏在里面的坚硬，不允许在用力过猛，就在这一刻停住了，老老实实的附着在上面，脊柱在行走一段路程后也停下来，腾出一片空隙，构架出了塞满空气的三角形：蓝色为底的平面向另一侧凹陷，带动着其余两条。这么看，更像是将被吸收的棱锥。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观察是刚好被什么地方放出来的椎体。而整个身体却弯成了弧线，比起具备九十度直角的坐姿来说，这样更让我得意和舒适。 “我有些饿了，这附近有没有餐馆儿什么的。”我将半张脸藏进领口里，车内的温度从加完油后就不断降低，双手插进口袋里，能摸到两枚硬币，一个很轻另一个则较重，重的却比轻的小一圈儿。我捏住它们在口袋里翻来覆去的用大拇指、食指、无名指之间翻转。 “过了桥，就有个不错的呢，稍微贵点儿。” “再贵也贵不出多少，到哪儿去吃一点儿在走……能不能先把表停了，走的时候在开。” 司机先在我说话时不时注意我，或许是在注意我张口闭口和说话的韵律。“行。”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倒是有些不情愿。“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就那么几块钱的事。” “那真谢谢您了，等会儿我请您吃点儿什么。”我掏出口袋里的硬币，确认是否与我刚才所想的一致：一个一分的和一个五角的金色硬币，并不是新发行的，背面图案还刻有国徽的标识。我之前认为轻些的应该是一角，根本不会想到竟是一分。我将两枚硬币拆开，一手握住一枚，从新插回口袋。 “还能找到旧的五毛钱硬币，现在少见了。” “你说什么？什么钱？” “没，没什么。”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5732239[/lastedittime]编辑过]

分享到: QQ空间 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

分享0 收藏0 顶0 踩0

老残

91 主题	7 好友	4329 积分

业余侠客

Rank: 4

发消息

2^#

发表于 2007-11-22 19:36:03 |只看该作者

随后他喝光了剩余的水，这让他容光焕发，将之前的自己和现在努力的区分开。这句写得有点生硬，后面有些也是如此。铃声欢愉的拨开草叶显现出他们的轻巧的身躯，——这里的“欢愉”看出了作者的情绪，使得铃声变得主观起来，失去了它自身的客观性。

博客：http://laocan2008.blog.163.com

17 主题	0 好友	737 积分

Rank: 2

发消息

3^#

发表于 2007-11-22 19:38:37 |只看该作者

谢谢。修改了，往后会注意这些细节的处理。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5732283[/lastedittime]编辑过]

吴海燕

35 主题	0 好友	1597 积分

论坛游民

银河系垃圾总站

Rank: 3 Rank: 3

发消息

4^#

发表于 2007-11-22 23:33:08 |只看该作者

读这个小说的时候很困惑，读完专门遛了一圈作者的博客，才发现作者是90出生的。让我困惑的是：小说文字功底非常好，有些地方非常老到，但另外的一些东西却似乎不同步。现在我姑且猜测作者的阅读很扎实。但我觉得到现在这样，再沿着惯常的阅读之路走下去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以往的阅读反而会形成表述时候的桎梏。比如楼上提到的一些句子的生硬，或许也是由于过于追求精确、一种严密的句式风格造成的。另外“的”、“地”、“得”的问题，和一些错别字，也因为其他行文用词的考究而凸显出来了。

17 主题	0 好友	737 积分

Rank: 2

发消息

5^#

发表于 2007-11-23 21:29:18 |只看该作者

“让我困惑的是：小说文字功底非常好，有些地方非常老到，但另外的一些东西却似乎不同步。现在我姑且猜测作者的阅读很扎实。”这样的困惑或许对我是好的。在小说某些地方还不能完全掌握，比如准确的语言和平缓的叙述。有时这种节奏感先前还有可写着写着就跑出去了，感觉很跳。这篇小说我还会再修改，因为高三不能经常去写，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就是想早点儿发现出缺陷。

红孩儿

0 主题	0 好友	18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发消息

6^#

发表于 2008-6-6 00:51:19 |只看该作者

让人想起萌芽上城市…~~~

金特

62 主题	0 好友	4046 积分

业余侠客

Rank: 4

发消息

7^#

发表于 2008-6-8 00:35:05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或者可以再写一篇，把这个小说里的组织能力打实些，然后进行突破，文本“层次”上的突破，在这篇小说里出现的所有生活场景、元素，并不需要一一具体呈现，其实有些更适合作为背景被淡化，形成空间感，层次分明了，灵活度自然也就出来了。实现这种效果的具体操作，我觉得，你应该多注重第一段里那种简洁而有效的节奏，这种能力才是最宝贵。

童末

143 主题	3 好友	4523 积分

业余侠客

Rank: 4

发消息

8^#

发表于 2008-6-9 09:33:14 |只看该作者

<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calibri;mso-ascii-theme-font:minor-latin;mso-fareas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t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mso-bidi-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一个写作者通过一段时间对营养的汲取后，拿出来的作品和以往的相比总会发生变化；对年轻的写的不多的写作者来说，新作品和旧作品（甚至旧的自我）之间的对比和断裂往往比那些写了十几年的更激进和无所顾虑，同时因为在新的方向上才跨出一小步，没有任何的经验，于是这一小步也总会不那么清晰，坚定和自信，在各种只深入到肌表而非骨髓的阅读的影响下摇摆不定。 Featur<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calibri;mso-ascii-theme-font:minor-latin;mso-fareas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t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mso-bidi-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的这篇已经把这种变化本身呈现出来了，接下去的就是金特所说的再打实些（更进一步的突破我觉得眼下还不是十分要紧），建议把从第一篇到现在的作品都拿出来心平气和地看一遍，想一想哪些是只属于你自己的，可以保留的特色和优势；哪些是要下功夫补课的（比如错别字！），先让自己在写作过程中（也让读者）舒服起来。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12975259[/lastedittime]编辑过]

邱雷

200 主题	2 好友	8110 积分

中级会员

来一瓶冰汽水

Rank: 6 Rank: 6

发消息

9^#

发表于 2008-6-9 15:27:08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童末在2008-06-09 09:33:14的发言： <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calibri;mso-ascii-theme-font:minor-latin;mso-fareas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t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mso-bidi-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一个写作者通过一段时间对营养的汲取后，拿出来的作品和以往的相比总会发生变化；对年轻的写的不多的写作者来说，新作品和旧作品（甚至旧的自我）之间的对比和断裂往往比那些写了十几年的更激进和无所顾虑，同时因为在新的方向上才跨出一小步，没有任何的经验，于是这一小步也总会不那么清晰，坚定和自信，在各种只深入到肌表而非骨髓的阅读的影响下摇摆不定。 Featur<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calibri;mso-ascii-theme-font:minor-latin;mso-fareas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t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mso-bidi-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的这篇已经把这种变化本身呈现出来了，接下去的就是金特所说的再打实些（更进一步的突破我觉得眼下还不是十分要紧），建议把从第一篇到现在的作品都拿出来心平气和地看一遍，想一想哪些是只属于你自己的，可以保留的特色和优势；哪些是要下功夫补课的（比如错别字！），先让自己在写作过程中（也让读者）舒服起来。 </div>这个说得很重要，“对营养的汲取”、“阅读的影响”，特别是“想一想哪些是只属于你自己的”，学习、汲取之不同于模仿，很大程度上要看学习后能成立多少“自己”，学习、汲取本来也就蕴涵着对清晰、坚定和自信的追求，只是不限于学习的对象，而是更看重学习本身，在持续的学习、广泛的学习里形成自己的丰富和一致，也就是自我教育。

17 主题	0 好友	737 积分

Rank: 2

发消息

10^#

发表于 2008-6-9 17:05:17 |只看该作者

在写这篇的时候我更多的想的是在限制的空间里进行一次无限的尝试。显然有些先没走好就开始跑的姿态。而再次的阅读让我觉得自己仍是欠缺太多，更多是对小说本身的理解。就像童末说的“在各种只深入到肌表而非骨髓的阅读的影响下摇摆不定”。很准确，一下儿就揭露了我在阅读中的弱点。谢谢，金特、童末和邱雷的评论，在今后的阅读和写作中会逐一解决这些问题。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13002371[/lastedittime]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