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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MsoNormal" align="center"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怀</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念</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我是春天娶的老婆,当时柳絮满天飞,我浑身痒痒,扭来扭去很滑稽,给人留下一个可笑的新郎倌形象。客人散尽了,我对老婆说我们出去转转,当作旅行结婚,怎么样?她说,同意。老婆对我的主张总是全力支持,这让我有一种满足感,希望和她天长地久地厮守在一起。我们收拾行囊,我翻出弃置多年的帐篷和睡袋。她问,拿这些干什么?我说找处露营地过一段田园生活,我想这样更有纪念意义。她信服地点点头。我们在中部一个遍布湖泊的乡下安顿下来。露营地的管理员说如果我想钓鱼的话可以借我鱼具,他还答应借我们小船去泛舟。他没有提钱的事儿,这个老光棍是想亲近我年轻貌美的老婆。老婆生性随和,接近她不是难事。我支起帐篷,老婆象布置新家一样装饰这个临时居所,各种折叠的物件她一一打开,摆在各个角落,气垫和铺盖放在中央,她喜欢的那些小东西环绕着我们,她问我,是不是很温馨呢?我说是的,老婆很能干啊。第一个夜晚降临了,我和她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两个人都无比陶醉,她说,你的主意真好。我想也是。</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管理员的小屋在一个高地上,从他的窗子可以俯瞰这里最大的一片湖泊,还可以看到一间小酒吧,在它下面不到二十米远的一处平台上,整个面向湖水。经营酒吧的是对中年夫妇,一位姑娘晚上会过来帮忙,没有几次我们和这里的人都熟悉了。由于还未到真正度假时节,营地里除了我们只有一户人家,总的来说很沉闷。人家是开旅行车来的,有全套的生活用品,可以自给自足,我们简陋得很,解决不了伙食,一天三餐都得酒吧提供,他们本来是不管早点的,通过那位姑娘说和,答应每天七点半钟为我们供餐,我觉得有些早,他们说没有办法,只有这个时间合适,那就合适吧。他们管那位姑娘叫精灵,她说那是他们乱叫的,我们叫她小阳就行。这一带有很多果园,盛产梨子、苹果和樱桃,小阳白天为一家农场主打工,晚上在酒吧帮工不拿薪水,住店里,只有到了旺季,她才会全天在吧里做事,那时果园也没什么活了。老婆很好奇小阳在果园都干些什么,总想探个究竟,实际只是些掰果树枝之类的活,既简单又平常,但没见过,她喜欢问个不停。一呆就是一星期,超出我们的预想。老婆不但不想离开,还和我说,想和小阳一起去干农活,她实在太想尝试一下了。我们跟小阳说了情况,她很爽快地答应帮我们问问。第二天有了回信,说是可以添一个人。我说算了,老婆却求我让她去,哪怕只一天呢。小阳说有她照顾没事的。那个晚上老婆很兴奋,讲了很多话,她感染了周围的人,管理员和老板夫妇也不停地和她说,最后小阳说还要早起呀,大伙才散了。我们顺着石阶上到管理员的房子,穿过他的小院进入露营地,这是营地的南面,我们在东北角,还要走上一段路。草地已经有很厚的露水,为了抄近路,我们淌了过去,鞋子和裤腿都湿了。老婆早早醒来,六点五十分动身去找小阳,两个人赶到农场主家里,然后和其他雇工一起坐车去果园。平时小阳骑单车来往,现在俩人不方便了,改为步行,有二十多分钟的脚程,说说笑笑倒也很快过去。傍晚,老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直嚷嚷累死了累死了,倒进帐篷不愿再动,晚饭我从酒吧带回来,她让我喂,说没有力气吃。小阳过来看她,笑她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管理员也来了,带了一瓶樱桃酒,告诉我们喝点很解乏的。他们走了,老婆向我拌鬼脸,皱起她的小鼻子。我说老婆你出来俺帮你按摩按摩吧。她说,不想出去就在里面。我说里面太小活动不开。她说,那你抱俺。我把老婆抱到天空下,她四肢舒展,我给她抻抻胳膊抻抻腿,又敲背又摁肩,她说,真舒服,老公你真好。我问她还去吗?她说,当然去了,小阳行我也行。不知道老婆还这么爱较劲。第二天早晨,她按时起床、洗漱、出发。老婆不在,整个白天我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虽然不太喜欢管理员,但和他下下棋还是可以的,可是他也不知跑到了哪去。我沿着大湖转了一圈,又绕几个池塘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打发掉上午。中午吃饭时,碰到两个扮相象暴走族的家伙,听他们讲,这个周末在此地将举行摩托车之友一年一度的聚会活动,届时会有许多大摩托、大男人和大美女到来。再去湖边转悠,就看到有人在岸边的开阔地搭台子了,老板说唱歌跳舞是一定少不了的。老婆一回来我把这个消息当重大新闻告诉她,她没感到惊奇,说已经知道了。</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这个地方天空广阔,云朵压得很低很低,当行驶在蜿蜒起伏的公路上时,感觉伸出车窗就能触到天摸到云,不真实的幻象总是让人痴迷。周五工作半天,老婆中午回来,兴高采烈地说她挣到一百八十元了。老婆已经适应了农活的节奏,三四天的户外活动使她看上去更加红润健康。我们带着好心情去酒吧吃午饭,今天人多了许多,那些在湖边搭台子的工人也来这儿吃饭,他们坐满外面的凉棚,我们进到屋内。小阳开始忙上了。新搭的舞台正对着酒吧,小阳说,明晚给你们留好位置。还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抵达下一个夜晚,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做很多事情。饭后闲逛,碰到管理员,他开车打外面回来,问我们下午去划船玩吗?还说小阳也去。我们答应了,两点半找他。我不太想去,因为有点晕水,老婆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我只跟一个朋友提过,他是个游泳健将,我想他更能理解这种体验。平底船很宽敞,人可以躺下,我确实躺下了,枕着老婆的大腿。管理员划船,小阳背对他坐在船端,两只脚浸在水里。管理员问我喜欢钓鱼吗?我说不喜欢,一坐大半天的,没意思。他说钓鱼很有乐趣,有时间可以和他一块儿钓一回,又说,他也有很长时间没钓了,事情多,坐不下来呀。他扭过头和小阳说,精灵,你上次做的鱼很好吃。小阳没应声。到几处水闸看了看,他问我们还往哪划?小阳说划到湖心吧。老婆说然后让船自己漂着。他笑着说,你看,女人总会为男人指明方向。还有比水更让人晕的东西,落日、晚霞、湖光、水边的一草一木,美得难以自持,美得让人想一头扎入水中。有那么一阵,我搂住老婆,管理员笑眯眯地瞅我俩儿,一副很欣赏的样子。先生,夫人,我们该回去了,该从风景中抽身了,管理员边轻声对我们说边拍拍小阳的肩。我们回到岸上。这些日子我们养成习惯整晚泡在吧里,有时老板娘、小阳、老婆和我打牌,有时管理员带一两个朋友过来,我和他们下棋,女人们照旧打牌。老板从不参与这些娱乐,却很喜欢观棋。这个夜晚不同往常,营地住进一些人,吧里也有人,生意来了,变得热闹了,无法再消遣。我和老婆喝了杯甜酒,跟小阳说声就出来了。沿湖的堤上挂起一溜彩灯,不时有摩托开过,管理员指挥一些人装饰舞台,渐渐有了演出现场的效果,他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之一,为明天晚上的高潮做着最后的准备。夜深了,舞台灯光熄灭,湖面暗淡下来,酒吧还未打烊,亮光照到很远。我们一点不困,逛逛停停,最后又回到酒吧,里面只有两三个客人,小阳不在。我们向自己的小窝前进。营地还在进人,多了些来来往往的影子,最初没有留意,快要错过的一刹那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偶然发现了他们,管理员和小阳。一辆箱式货车停在一座大帐篷旁,开着后车门,内有一辆大摩托被五花大绑,他们坐在车沿上,都低着头,话音很轻,轻得恰到好处,我们刚好听真。小阳说她要走,要离开这儿。管理员说和他们一起走吗?小阳说再这样下去她就毁了。管理员说你是说我毁了你吗?小阳说我够了。管理员说他们勾起了你什么吧?小阳说是勾起了你什么吧?他们不说了,起身离开。老婆说,腿好麻呀。</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这里的好天气一个接着一个,周六早上有点阴,我们出发时,天已完全放晴,又是一个好日子。营地比哪天都热闹。我们要去镇上,和酒吧老板说好了,搭他的车。从小阳那儿知道今天是有集市的日子,她说我们可以挑些当地的土特产带回去。我们在市场溜达了两趟,大多是些果酱、果饯和腌制品,没有合意的东西,老婆说没啥好买的。要了两份煎饼,边吃边来到镇广场,等老板捎我们回营。下午一点多回到营地,越发热闹了,有人踢球,有人玩飞碟,还有人在烤肉,湖区那边更闹,摩托的轰鸣声四面回荡。我们在管理员的院子里看到一对像似母女的人,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画报。酒吧里没有小阳,老板娘说那是管理员的妻子和女儿,她和管理员分居多年,但也仅仅是分居。那些家伙驾驶摩托跑来跑去,我们看不出什么名堂。天色渐渐暗淡,舞台上忙碌起来,这时,小阳才从上面下来。演出开始前人们陆续下去了,酒吧在下边也设了吧台和座位,老板娘和小阳过去招呼客人,她们问我们不去吗?我们说这儿挺好的。留在酒吧的人没几个。活动组织者请来的是一支在当地颇有名气的乐队,看样子很受青年人爱戴,他们唱的是一些我们从未听过的原创歌曲,和摩托的噪音相比还不算太吵。台上劲歌,台下热舞,管理员的女儿跳得很投入,不见她的父母。气氛越来越热烈,场内的人都如癫似狂。管理员和他妻子不知何时坐到我们身边,和表演场地虽然有段距离,但一波波声浪涌来,还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后来管理员下去,带走了小阳。再后来我们也回去了,当时管理员老婆和女儿还在,活动最后几点结束的,可能那些熬到最后的人也说不上来,酒吧老板说他把最后一个醉鬼送回帐篷天都快亮了。周日上午营地平静,到下午人们一个个起来,打点一切,准备离开,快活时光结束了。我和老婆说我们也该走了。去酒吧结帐,连带和他们告别,老板娘说小阳找不到了。去管理员哪儿,他不在,有位陌生人,问找管理员有事吗?我们说结算一下露营费。他愉快地说他可以为我们效劳。我们问管理员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大概要天黑以后。我们决定等管理员回来再说,他有点失望。管理员一个人回来的,喝了杯苹果酒,之后领我们上去算帐。我们感谢他对我们的关照。他欢迎我们再来。我们握手,道别,两只手分开前,我问精灵呢?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谈起一位女人。他说不知道,不过,她很顽强,像您的太太一样。说罢目光转向我的老婆。</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天刚亮我和老婆便起来拾掇,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归弄到一起,然后急着忙慌跑到大路拦班车,到镇上再换最早班次的长途客车去市区火车站,只有这样才能赶上九点十五分的列车回家。按时到了火车站,我们买过车票来到站台,找个长椅坐下,可以喘口气了,抬头看到对面,小阳孤身一人,脚下有两个包,不知要去哪里。</spa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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