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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一共有三天了。我两次坐在学校的小花园里,看兰波那本薄薄的《地狱一季》。兰波吸引我是从名字开始的,这名字念起来就非常舒服,非常爽。再加上那时候注释的是“诗人”。我更觉得有点浪漫情调了。大概可以解释为“陌生向往”,无知的时候的向往是最单纯与理想化的。
就像我那时候那么单纯地喜欢法语,以为法国有我想要的一切。我还做着梦巴黎是19世纪文艺狂飙的巴黎,那时候对毕加索,印象派,海明威之类的巴黎行迹着迷不已。兰波同样是单纯地喜欢着的,尽管我从没认真读过他的一首诗,那时候我太呆滞木讷,估计有诗在面前也读不懂。
3月的这几天,我拿着寒假前借的这本《une saison en enfer》(我同样中意它的法文名)。在樱花败下的树下,耀眼却并不热的阳光里,非常惬意地读着这本小书。车棚小孩拿纸盒撒着花瓣,地上嵌进的石头很清淡入眼地闪着光,兰波的一字一句我都读在眼里,分辨在心里,就是这样的了,兰波。
从前三节完全懵了的不懂,到翻回来看王道乾的解释,谵妄——童贞女与疯狂丈夫。我看出了他的激情,还有据说是和魏尔伦近乎虐恋颠倒狂乱的同性恋情,简单暴虐又纯精神的文字,我不能用头脑去条分缕析——有些诗该是跳跃的着看的,在快速掠过的诗中感受即作者那时候的感受——诗没有章法,是精神最奔涌无规则的表达——兰波以非常高的纯度做到了这一点。
“我已经习惯与单纯的幻觉:那分明是一座工厂,我在哪里却看见一座清真寺。天使组成的击鼓队,天宇路上驰行的四轮马车,沉没在湖底深处的厅堂;还有妖鬼魔怪,还有种种神秘;一处歌舞剧的标题在我眼前展示出种种令人惊骇的景象。”
“我的性格变得乖戾激奋。让我借用某类抒情曲,向人世告别。”
“总之,啊,幸福,啊,理性,都好,很好,我要把蓝天从天空划分出来,蓝天也是青黑的,可是我却活着,自然之光里面也有金光闪烁。”
还有那表明心志的结尾“这一切都过去了,完了。今天,我知道我要向美致敬。”
还有不可能,闪光,清晨这三章让我心迷的描述:“逃避现代痛苦这种赏心乐事我决不希求。”
“我的思想,多加小心,注意提防。施用暴力救世的政党不见存在,你需要磨练!——啊!对我们来说,科学的进展还不够快!”
“人类的劳动!这就是时时照亮我的黑暗深渊的那种爆发。”
优美纯净的超脱喜悦““可喜可爱的青春,神奇壮美的青春,应该写在金叶上,是不是我也曾享有一次——太幸运了!”
从挣扎到领悟到新生,我或明白或了解地读完了诗人的心路历程。那是他在伦敦,又到比利时,法国的颠狂绝爱——确确实实是如此。那股力,诗人写作时的精神,我感受到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敬仰,就像帮我踹开文学的大门一样——后面附着的那段“通灵者”的诗论,让我对他有更多了解。
所谓的诗。
通灵的那些幻觉,想象,不赋予景象予意义,还有就是颠狂——形容他最恰当的一个词,在他身上成为褒义的一个词,我都知道那些精纯,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相通的,我感受到的,那些通悟与明白。
全蚀狂爱,那片电影名,莱昂纳多对你淋漓尽致的演绎,可能的话,你是否能再那样灵光闪现纵情风流一次?
就让我一个字一个字拼写出你吧:A r t h u r,R i m b a u d.
[ 本帖最后由 大锤 于 2009-3-10 21:4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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