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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每次想写一个故事,就要有个人物或者物体,“某个名字”,“他”,“她”,“我”,“你”,“它”——无论怎样,有了个人物或者物体,你就得给它一个称谓;然后是故事的主体,这个人物或物体“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在做什么”,“曾经做过什么”,“将要做什么”,“想什么”,“能想什么”,“将想什么”;一些搭配发生的关系,男女,男男,女女,男物,女物,物物,及这些关系混合之后又发生的更复杂一些的关系;最后是结尾,开放的,或者封闭的。
因为我就是做建筑设计的,我一直痛苦于建筑不可突破的限制,即必须有地基才有一层,有一层才有二层,才有三有四及至无穷……所谓空中楼阁只是用高超的手段欺骗了常规的思辨,建筑中不存在真正的空中楼阁,唯一的可能是使建筑看起来像空中楼阁实际上是由巨大的符合自然规律与计算的力量作为基础,或者看起来有巨大的柱子和墙壁围合最终效果却成为空中楼阁……
我也试图寻求小说中类似限制的解决方法,因为没有一个故事能逃脱这一限制。我怀疑最终情况会与建筑类似,不该去寻求没有限制的故事,如同寻求没有基础的建筑,而应该在一个有限的完整的简单故事中利用反射,折射衍生出众多无需讲述的全新的故事,我希望能够在写玻璃的时候其实在说钢筋,说钢筋的时候在谈石材,考虑石材的时候是在思辨陶瓷,而描述玻璃的用词又是仅仅与玻璃有关的专业术语及丝毫不差的感悟,或者说现在我想超越的是写烟云时候的卡尔维诺,以期能达到写宇宙奇趣时的卡尔维诺的状态,尤其是写恐龙时候的卡尔维诺——故事简单至极,但含义很难一下子说清,你不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复杂的含义之存在,还能清楚的明白整个简单故事的完整起因经过结果,这故事简单到你甚至可以直接对你的小孩念,当作三百六十五夜童话,而那位小孩听的还津津有味,最后追问“你也是躲在我们中间的恐龙吗?”——这似乎遥不可及,我希望总有一天我能写出一篇我50后的妈妈看了说“好轻松”的小说,而同时这篇小说给我的80后朋友看他却说“太复杂”,90后朋友看她就说“好灰暗”甚至落下眼泪,同时我又知道我写的其实仅仅是一篇朴实的报告文学,我想从误解中发现我所不知道的正解,从错误中找到我所不知道的正确,从虚假中看到我所不知道的真实,最终我自己每读一遍自己的小说都会迷惑不解,“我曾经是这么想的吗?”,“还是我过去是那样想的呢?”假如在此之前我不被现实的工作和精神的工作彻底压垮的话,我就想做到这些,总感觉那样就死而无憾了……
给小说太多的羁绊了吧.与其这样,反而不如就事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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