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巷》

亢蒙

《蓝巷》

我总觉得窗户上的那个释迦牟尼像不正，但是又不好意思去对面的楼上敲响那家人的房门，告诉他们“你家阳台窗户上贴的释迦牟尼像不正”。在漆黑的夜晚，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弯起上半身，透过两扇窗户的阻挡，还是能看到对面楼阳台窗户上的释迦牟尼像不正。我很想打开阳台的窗户，像《街头快打》里面的印度人一样，伸出自己能变的很细长的胳膊，把对面阳台的窗户打开，然后揭下窗户上贴着的画像，这时要格外的小心，因为画像已经贴在窗户上很长时间了，如果使劲的揭下来，会把画像的边缘撕破。揭下来画像后，在把画从对面阳台拿回来，用舌头舔遍画像的背面，趁口水还未干掉，再用细长的胳膊把画像粘贴在窗户上面。这次也要小心，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小心，要和窗户或者阳台边缘进行对比，力求把释迦牟尼像贴正。
我每天都在思考怎样才能不再总是想对面阳台窗户上的画像不正的问题。但是总是在想的时候，就想赶快冲到对面楼下大声地嚷“傻X！你家阳台的画像不正！我X！傻X！”，这样想我却从来不这样做，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想想而已，虽然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对电话里的谈话颇为在意。有一个女人，最近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是套子里的人”。我本想反驳两句，又无从寻找机会。女人很快就挂了电话，挂电话后我回拨过去，对方关机，从此以后每次回拨这个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我怀疑了几个人，一个是我的女友，一个是我的妹妹，还有一个离谱了一点，但是也有疑点，就是我的母亲。三个女人疑点都不少，在蓝巷这样一个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杀手里昂告诉我，酒馆里可能会找到那种帮助别人干些非暴力报仇事情的人。这些人都是坏蛋，他们的公司名称一般都是“XX非暴力不合作报仇会”，创建蓝巷第一个这样的报仇会的人是一个日本矮子。矮子最喜欢抽雪茄和打架的时候突然掏出一个陶瓷的瓶子。这些报仇会布满了蓝巷的每一个酒馆，似乎有酒馆就有报仇会。因为报仇会本身不是暴力组织也不是黑社会，所以警方也拿它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即便以骚扰市民罪判处他们罪行，也不过关24小时后放出来，撑死了交1000块钱的罚款。这些惩罚对于报警的人来说，很轻微。报警的人害怕不让自己流血的报复。我感谢了杀手里昂，告诉他如果想读一些冒险故事，可以找找塞万提斯的《唐吉坷德》来读读，如果懂得中文，可以读读金庸的所有武侠小说。望着里昂从蓝巷的广场消失的背影，我决定晚上就去离家最近的酒吧去寻找报仇会的先生女士们。
我从衣柜里翻出了蓝色的衬衫，这件衬衫还是前几年我和女友去海边时买来的。那时海边如此的美丽，天空蓝海水也蓝，并且海水还有点咸味，游泳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眼睛会被盐水弄得很痒。这样的痒让你无法用手去揉搓眼球，因为它在眼球的表面游走，让眼球腐蚀成一个一个的不规则的圆胶体。我们从沙滩上看到的所有的穿泳衣的少女们，都皮肤洁白。如果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们，她们会尖叫然后使劲的转身伸手准备给你一个大嘴巴。
我从街道里出现，然后找到了酒馆。酒馆淡粉色的霓虹灯闪烁不停。
我对酒馆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我就是在酒馆杀死父母的。但是我还有另外一对父母，他们负责给我钱。杀死这对父母的时候，我暴怒不已。因为家里的热水器温度不到45度，让我觉得浑身都在颤栗。我觉得43度和45度之间的差距有很大的空隙，这样的空隙让我不得不随时想伸手扼住母亲的脖子，然后用指甲撕裂她的喉管。我不仅这样想，还在酒馆里如此的做了。杀死母亲后父亲用酒瓶想砸我的后脑，被我一胳膊肘打在了他的下巴上，正好下巴折掉，我顺手拿过他手上的酒瓶，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我当时想要用枪，但是枪火让我觉得难闻。枪的味道不好闻。蓝巷这样的地方，有枪声是很稀疏平常的，但是这枪声最好是多枪连发，而不是单枪直射入心脏，那样做的是牛仔不是暴徒。
我是暴徒。我是暴徒。我告诉自己，这样的话我每天都在重复，我是一个暴徒。我的工作是在家思考如何生活，然后成为一个暴徒。
酒馆里面的一切和往常一样，我是说和我上一次来这里差不多，门口的招待生一直都在和一个女招待调笑。女招待的屁股很大。她说话的时候肥大的胸部也在颤抖。这里应该是存在报仇组织的。我一进门，对着门而坐的男人就站起来，大声地对我说：
“你是找我吧？”
声音沙哑，男人穿着白色的蝙蝠衫，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里面要么是钱包，要么是一把黑色的德国手枪。
我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径直走到了吧台前。吧台前面的酒保嘴唇上留着八字胡，他看着和我说话的男人的背影，没有理会我，我觉得可能自己进入了一个圈套里面。
“里昂告诉我，你找我们。”
男生转过身子，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延续着刚才我一进门时带着的那种含糊其辞的感觉。我心里盘算如果现在我突然的出手把刀子架在这小子的脖子上，会不会能问到一向不多余办事的里昂为什么会告诉他我要今晚到酒馆来找人。酒馆里的人不算多，但是门口还是坐满了人。壮汉们都在看着我，他们手里的啤酒冒着气泡，几个女人吐着烟圈，她们不清楚如果不把烟掐灭干净，可能会引起大火的原理。我看了面前桌子上的一个陶瓷烟灰缸，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
“我是里昂的朋友王野风。”
男人也笑了笑，但是眼里还是含糊的要遮盖什么。这下酒馆里才恢复了喧闹，酒保也善意的用温和的语气询问我要些什么。我点了一杯低度数的果酒，然后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那是一个圆形的木椅，我坐在上面，身上稍稍感到了一阵轻松。我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男人递给我一支香烟和一张名片。名片是金色的，上面写着“蓝巷报复三组：蒙田”。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火机的火焰伸了过来，我把香烟放在嘴里，放的时候用手摸了摸香烟的过滤嘴，我害怕上面有什么东西。
“我和里昂是兄弟。我们同母异父。”
我点点脑袋，烟草的味道让我想起了过去的少年岁月。那时我们一些人总是在一起。吃喝玩乐，有的人还能经常的找到一些毒品。那段岁月是属于蓝巷边缘的小城市的。我出生在那里，也在那里上学和长大。治安最差的时候，白天出门都要随身携带手枪。每一个路口都有黑帮成员站在那里等待抢劫。但我们生活得依然无忧无虑，我们有各种各样的乐子。比如在房顶向那些妓女们脱裤子，有的孩子有几块钱，还能让妓女作些事情。所有的孩子长大后必然都是社会的渣滓。在蓝巷这样的一个罪恶之城，善良的代名词是墓志铭。香烟的烟雾袅袅上升，嘴里面充满了果酒，我把它咽下去，一个酒吧的女招待把屁股冲向我，让我抚摸。我伸出手来，对面的蒙田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告诉我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其实是一个图书馆的小姑娘。
“她是我们的社团的打工妹，当时分配给她任务的人回忆说，要求这个任务的是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我抬起脑袋，闭上双眼。不是我的母亲，就是我的一个远房的表亲。她们两个人都恨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的让别人打来电话？我不明白现在是不是应该再问问一些关于那个老女人的问题，但是我想一会儿蒙田如果想说，还是会说的。我想着一根香肠被突然拦腰折断的样子，等待着蒙田再说点什么。我无法摆脱自己面前的问题。
“那个老太太留下的姓名是马丽莲。”
我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女人是我的第二个母亲了。她是一个地产大亨，一定是因为无聊或者怨恨才会这么做。她想得到什么呢？心理的满足还是自寻死路？我狠狠地扭了一把女招待的屁股，拍拍她，示意让她离开。女招待很不愿意的带着期待的表情等待了一会儿，看我面无表情，她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马丽莲是一个性感的女人，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人报复我。我这样咬牙切齿的想着，酒吧里另一边便发生了一场斗殴。打架的两个人一个是方块头牛本，一个是小霹雳柴进，两个人因为赌色子打了起来。牛本要强壮一些，他拿拳头不断的攻击柴进，柴进有一把刀，他虽然挨了硬生生的几拳，但是一刀扎进牛本的肚子，让他发狂。牛本开始拔腰带上的手枪，为了不让酒馆里出现尸体，酒馆里看场子的几个黑帮小子走过去，用枪顶住了牛本和柴进的脑袋。他们要求牛本两个人出去打，两个人走出了酒吧的门，接下来就听到了枪声。柴进没有带枪，这个白痴。他以为今天可以安全的玩会色子然后回家找女人睡觉吗？我摇晃着脑袋，告诉蒙田，我要走了。
蒙田也起身，说他也要到下一个酒吧找一些工作做。我按照规矩，给了蒙田300块钱。蒙田感谢了我，我说不用客气。我们现在和气得很，出门之后就是陌路了。在蓝巷很少有朋友这个词。
出门时外面下起了小雨。这样的小雨让酒馆里面的人都显得很舒服。我看着蒙田消失在雨雾里，探身又回到了酒馆里。我没有带伞，我可不想感冒。酒保看见我退了回来，直接又给我拿了一杯果酒，这次我拒绝了，我要了一杯香槟。
酒馆里面还有人在打牌，我无法加入其中。喝了几口香槟后，我叫了刚才的那个女招待，然后和她一起走入酒馆的休息室，去消费。时间很难熬，不如找点乐子。虽然蓝巷里的人从来都不会生病，因为蓝巷的辐射能比任何地方都要大。辐射改变了星球和蓝巷。我和女招待在休息室昏暗的房间内呻吟，女招待一直都在说她其实到这里没有几天，我从口音听得出来她来自绿巷那边。那边的人都是一口的发嗲。女招待很温柔，我和她从休息室出来，外面的小雨变成了大雨。蓝巷的夜晚已经完全的降临了。酒馆里黄色的灯光照在地上，几个酒客兴奋的准备排号进入休息室。我觉得舒服了很多，向酒保要了一包万宝路香烟。并在一个大个子身边坐下，和他借了火后，我们也玩起了色子。
玩色子需要技巧，酒馆里的色子都是一般的塑料色子，我耍了几把，输了点钱。我没有打算玩一个晚上，又输了点钱后，我把大个子的雨伞要过来，他已经不在乎雨伞了。我走出酒馆，向自己家的位置走去，我需要一次深深的睡眠。明天要干的事情就是去寻找母亲马丽莲，然后看看她用如此的方式来呼唤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蓝巷里的夜色很浓，路灯下的雨雾中，没有几个路人。我打开房门时，隔壁的邻居李俊也正巧从外面回来，他拿着一袋子垃圾，看来是从外面拿回来的。我问他是不是给垃圾狗吃，他说是，我们便彼此都打开门进入了房间，屋子里有一股腥味儿。
我决定睡觉。把门锁好，然后去卫生间洗澡，洗得时候手握防水手枪。洗完后在房门上放了一个报警器和窗户上的手榴弹装置连接，如果有人破门而入，会被炸死。
晚上睡觉前要喝一杯牛奶，这是基本的习惯。我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手指甲不长，但还是在冰箱的拉手上划了一下。牛奶很凉，喝下去胃肠都感觉到一股冰冰的感觉。似乎有冰川从身体里长了出来。牛奶的味道其实并不多么的好，但是不喝会觉得心里难受。我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发件箱里面有没有没有发出去的短信，蓝巷的手机信号很差。关机后，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决定今晚不拉窗帘就睡。
晚上的睡眠很好的补充了精力，早上起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下午三点，芝加哥公牛队的比赛现场见。没有署名。没有署名的纸条我很少收到，这既不是任务安排，也不是什么邀请函，我不必非要去的。我起身看了两遍手表，时间显示是上午的11点。我睡了很长的时间。睡醒后头晕脑胀，急需洗一个冷水澡。冷水澡让人清醒，但是也能带来感冒。所以我还是在洗澡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洗澡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现在让我马上把这个纸条上的内容解读一下，我可能会脱口而出是乔丹给我留下的字条。他有我家的房门钥匙。乔丹来我家无非是想像我炫耀他的新技巧，他是一个半机器人。
半机器人的构成基本上是：大脑、机械身体、性器官。其实就是有钱人换个身体。乔丹自从打假球发财后，就一直都对自己的半机器人身体很自豪。这样的自豪让人觉得厌倦，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发财后的乔丹。他现在有了半机器人的身体，杀人的技巧更高超。我以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会用机关枪的莽撞汉子，现在他都能在篮球比赛时杀好几个人了。这次向我炫耀的也无非就是他要杀死篮球明星。我对乔丹或者里昂这样的杀手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他们除了杀人别的什么都不懂。要么玩弄女人，要么就去欣赏艺术，根本不懂得生活。生活是什么？生活不仅仅是杀人拿钱然后去挥霍这么简单。生活是一个复杂并且多变的东西。它是万花筒，但是形状并不是只有那么几种。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深深的为自己认识了几个杀手并且把他们当作是朋友而感到后悔。如果说我自己站在风中，让我伸手和他们几个握手，还不如让我去和狗握手。如果不是我有求于他们的话，那另当别论。
我从家里拿了一把左轮手枪，我很少用这把手枪，左轮手枪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但我今天特别想带着这把左轮手枪，它突然让我觉得安心无比。
左轮手枪的射程比较近，所以我又拿了一把电子弹弓作为后备武器。电子弹弓的射程能和一般的手枪相同，所以是利器，而且它也能打死人，如果你打的很准的话。出门之前我才想起来想一想我今天要出门去干些什么。我要去找我自己的母亲马丽莲，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找报复公司给我打电话。我看了一眼那个乔丹留给我的字条，决定马上出门开车去找马丽莲。打开门，楼道里面一片沉静，一把双管的猎枪指着我的脑门，乔丹叼着粗雪茄，站在门口。他脸上的颜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似乎是要没电了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的门口等待了很久，我被他的猎枪顶着，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屋子里面，然后乔丹什么话也没有说，关上了房门。
我额头上全是冷汗，细密的冷汗让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乔丹给我写了字条，却在门口不让我出门。我马上想到，可能是乔丹被谁雇用了，在看着我，而字条的确是乔丹写的，他的嘴，呃，他的通话系统可能是为了避免泄漏雇用人的信息而被关闭了，所以他写个字条告诉我，下午三点要去看篮球。那么，字条的意思就是，我将在下午三点见到我的母亲马丽莲？我根本不加怀疑，就能够想到这次雇用乔丹的人依然是马丽莲。不是昨天的里昂就是蒙田出卖了我。我的母亲到底想做些什么？我在窗前看着楼下正仰头监视我的几个人，心里疑团顿生。我的人生可能就要在此时而结束了。我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另外一对父母收养了我，他们是马丽莲和另外一个男人。两个人让我成为他们老去时的抚养人，我并没有公开声明我不会抚养他们，而且两个人都有很多钱，他们这么折磨我和算计我是为了什么？蓝巷从来不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我觉得我可能要离开蓝巷一段时间了。这样想着，我打开床边的墙壁，钻进了暗道。
暗道还是很早以前，我自己制作的逃生暗道，这条暗道通往大街上的公共厕所。我修暗道的时候正被一个追债的团伙天天的派猛兽在我门口徘徊，为了防止它们破门而入，我便修了这么一条暗道，用于逃跑。我钻入暗道，黑暗之中，我很担心自己的钱包和几只仅有的手枪，我的窗户没有关紧，我的房门外的垃圾还没有倒掉。我从这长长的暗道里往下掉落，下面是一个泥土平台，摔在平台上之后，就要向前疾奔，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就会到达公共厕所的后面，一个满是杂草的地方，出口是一个石头做的假山洞。我这样逃跑，并不是逃避马丽莲。我逃跑是为了更好的找到这个女人。我不想让她胁迫我来见她，而要自己去见马丽莲。我从假山洞里走出来，公共厕所外的一个外国男子一直在看我。我也看了他几眼，然后快步走向路边停着的出租车。我现在需要马上去寻找我的一个身在远方的逃避警察追捕的昔日旧友，他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他会给我帮助，让我走下一步，去自己主动地接近马丽莲，然后，再次的远离她。
我的左轮手枪忘在了家里。可能是钻入暗道的时候掉了出来，我坐在出租车里面，心里惴惴不安。我知道，我现在身上没有枪，也没有刀子，我低头，借着路灯光，看到了脚下的一根改锥，我拿了起来。这样，在蓝巷这样的一个地方，你才会感到踏实。我想如果现在如果从高速路走的话会更快，但是司机告诉我：
“你的领带有些歪。你他妈的领带有点歪。”
                                   end

[ 本帖最后由 亢蒙 于 2009-7-17 22:14 编辑 ]

西城四月

亢蒙贴小说了！

转身一箭

很好看，蓝巷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报仇组织，是多维空间连接四维世界的一个点，只有BT的人才能进去并干些BT的事，比如这次主人公进去了。要是评论的话只能说一句话：“欢迎来到蓝巷乱纪元，在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 本帖最后由 转身一箭 于 2009-7-9 19:04 编辑 ]

亢蒙

原帖由 西城四月 于 2009-7-9 18:38 发表
亢蒙贴小说了！

悄悄的，打枪的不要。

陈鱼

昆汀+沃卓斯基~
宏阔的方向+幽默精巧的细节+看似随意的笔触制造的真实感
释迦牟尼~街头快打~小霹雳柴进~李俊（这名字特好）~
复仇会、乔丹的处理有点流俗
最后的结尾 亢蒙希望把整座冰川收缩在尖顶的一粒光亮里 但 还有点不足 还是有点意料之中 要更狠一点更无奈一点更反差一点更不做作一点

[ 本帖最后由 chenyudemon 于 2009-7-10 01:35 编辑 ]

亢蒙

原帖由 chenyudemon 于 2009-7-10 01:33 发表
昆汀+沃卓斯基~
宏阔的方向+幽默精巧的细节+看似随意的笔触制造的真实感
释迦牟尼~街头快打~小霹雳柴进~李俊（这名字特好）~
复仇会、乔丹的处理有点流俗
最后的结尾 亢蒙希望把整座冰川收缩在尖顶的一粒光亮里  ...

嗯……当初写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罪恶都市》……

阿呆

进步挺大，相比你以前写的东西，觉得一下子跳出来了。有的地方还比较稚嫩，可以处理的更老到一点。

亢蒙

原帖由 阿呆 于 2009-7-10 17:10 发表
进步挺大，相比你以前写的东西，觉得一下子跳出来了。有的地方还比较稚嫩，可以处理的更老到一点。

其实我一直也没有“跳”出来，因为可能是在黑蓝贴的小说以校园题材的为主，造成了一种错觉。嗯……这篇写的时候带着游戏般的兴奋，但依然觉得还不够更个人化。

袁群

【特邀评论】

阿呆|你找对了方向

　　亢猛来黑蓝的时间不短了，但他贴在黑蓝的小说却很少。早期拿学生时代的回忆写过一点点校园生活小品和练笔集，可在我印象里一直没有一个比较成型的东西。对于他，这样一个黑蓝铁杆，一个经常批评其它小说并暗自为黑蓝着急的年轻人来说，拿出自己的作品最能表现诚意。他进步很大。《蓝巷》有很多缺点：情节不够令人信服，对话比较平庸，走哪写哪的感觉让你怀疑他动笔前的准备；另外，缺乏爆点也是这个姑且称为暴力小说的致命伤。如果非要找个爆点，那么我宁可选小说的最后一句，“你的领带有些歪。你他妈的领带有点歪。”同时，里面时不时冒出一些很稚气的句子，使他装酷的样子有那么一丁点惹人发笑。 “几个女人吐着烟圈，她们不清楚如果不把烟掐灭干净，可能会引起大火的原理。”还有“他拿着一袋子垃圾，看来是从外面拿回来的。我问他是不是给垃圾狗吃，他说是，”亢猛可能还在为这两个句子中的小小含义自鸣得意，可我个人认为这是他在用貌似严肃冷峻的孩子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有着他在本篇小说里想竭力撇清的稚气。反过来，有些句子又非常棒，绝对代表他的风格，比如：“我们从沙滩上看到的所有的穿泳衣的少女们，都皮肤洁白。如果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们，她们会尖叫然后使劲的转身伸手准备给你一个大嘴巴。”和“如果说我自己站在风中，让我伸手和他们几个握手，还不如让我去和狗握手。”
　　本篇里枪出现的很多，它是个重要的道具，但像“ 一把黑色的德国手枪”这样的好东西他用的太随意了，是不是最后没办法，所有能想到的枪都用完了才出现电子弹弓这个玩意呢？好东西要留到最后，新奇的可以往前放放。最后说说语言。亢猛的语言比较粗糙，但渐渐被他的感觉打磨得粗砺了。它尤其适合写这种类型的小说，荒诞、黑色、暴力；让女人滚开或者干脆操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