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瘤

deaddao

上次搜索生铁偶像来到这，潜了阵水，每周都会到小说版看些东西和大家的评论。我平时也写点儿小说贴在博客，每篇小说的起因都不大一样，所以东西也很混乱。我在这儿先贴一篇我最近写的，2月9日的。欢迎大家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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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说的话，你究竟在讲些什么？”她在电话那头，冷淡而质疑的语气。而这时我的脑袋，靠在墙上，准确的讲，我用右脑袋的后侧，轻轻的靠着，我感觉脑袋很重，分不清是物理中质量的重还是心理上精神的沉重。

“我觉得我表达的很清楚，只是，只是在思考的时候有些问题。”我还是努力的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的口才很好，在以往任何一次对质中，我都会以优胜者的姿态完胜，只是这次状态不佳，当然，要知道，再厉害的运动员也有失手的时候。

“你大脑一直不怎么好使，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我每次可以将她征服到哑口无言，但我不确保那是不是她真的不想说话了，我的必杀就是，无论她说出多么刺痛我心的话，我都是默认态度。这有些耍死狗，耍死狗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小时候还经常用，翻译过来就是厚脸皮。

人人都会头疼，90%的人都会不以为然，其中82%会用意志力坚挺过去，8%的人会借助药物将其掩盖。但是《健康周刊》告诉我们，这本科普杂志的名称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曾在那里工作过，我是一名记者，我要做的工作是把网上拿来的观点再加工。这样一来我就不是名好记者，因为我没通过采访的途径，我是名好作家，好作家都是这么写文章的。没有经过采访加工出来的文章，数据就无从考证，那期书我找不到了，我也没工夫去考证这些百分号是不是准确，但大致就是这样。

我讲了这么多，我是要阐述一个观点。不知道我现在的表达是不是有问题，我说过，我口才很好，我会在短短的5分钟内阐述17个观点，并想法说服别人。我只是现在思考的时候有些问题，但这不影响我的表达，相信我。我的意思是，人们对头疼不以为然，杂志上说，头疼是一个症状而非病因，如果单纯为治疗头疼而治疗，那你身上真正的病处就不得而知，从而会延误治疗。

我近两个月总是头疼。起初我认为是工作压力过大，我要求老板给我调岗，于是我跟传达室的老爷子成了同事。我负责给他把来信按楼号分组，他负责去给用户送信。老爷子虽然老，但是他头不疼，于是他体谅我建议这样分工，我就应允了。过了段时间，头愈发疼，我意识到在传达室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有一股腐肉的味道。有一天我真正端详了老爷子，发现他脸上有很多斑点，我也写过这篇，这叫尸斑，一般是死去多日的人身体上会出现的症状。老爷子虽然没死，虽然还在每天上下楼的送信，但是身体的症状已经表现出来，他现在身体的部分器官此时估计已经开始腐烂了，所以我会闻到这股怪味，我坚信这就是令我头疼的原因。

我辞职没几天，老爷子就走了。他因为不能胜任工作被开除了，虽然他腿脚利索可以爬楼，但是他的老花眼已经不能够把写在信封上的地址看清，连续送错了几户人家被老板炒了鱿鱼。像他这样的年纪再去社会上找工作，竞争对手是那些没有尸斑的大学生，面对着是需要英语4级证书的用人单位，实在不怎么乐观。不怎么乐观是我的想象，因为老爷子走后也没人提起他，没人关心他，他就像一只卑微的老臭虫，迟早要因为他的恶臭被挤死在墙上。

我偶尔想起他，是因为我的头疼，当我意识到我的头疼不是因为恶臭引起，我就开始内疚，是我的过错致使老爷子丢掉了工作。我开始学着用网上说的音乐治疗法。如果这时我还是记者，我会把它做成稿子去换钱。可惜现在我不是了，我只能在自己身上看看效果。我按照帖子里的方法找了莫扎特的音乐，莫扎特很厉害，因为我GOOGLE了他的简历，他是一名非常著名的音乐家，但是，他不是个好医生，他的音乐对我没用，那只会让我血压升高更加头疼。于是我又按照方法找到一些非常暴躁的工业金属，比起莫扎特，这些东西轻微缓解了我的头疼，但是却使我耳鸣，我耳内会时不时出现电波的声音，我一度认为那是我的脑信号，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因为我耳内充血所致。万般无奈，我强忍着头疼打开网络播放器，随手选取现在流行的热门歌曲，全选，三百多首，播放。

“我们分手，我看着你走，我一人在夜晚独自泪流，喝酒，消愁，我的爱，请你回头。”

此时此刻我的头疼到达了顶点，什么狗屁。

“我头疼，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冷静冷静。”她告诉我她也开始头疼，我非常开心，我们这段日子终于开始做一件相同的事了。

“我理解你，我也头疼，我头疼了很多天，我总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这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是上天让我在等你。”这么浪漫的话，也只有我在失去思考力的时候才能说得出，我坚信我的口才很好，但是结果往往不是那样。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嘟……嘟……嘟……”这挂断的电话的信号，就像那耳鸣，刺穿我薄弱的耳膜，沿着我的听神经，撞击着我的大脑，我的大脑深处的某个部位。

当我早上起来照镜子，连续几天，我发现一个问题。在我右侧脑后的那撮头发，一直不规则的翘着。无论是几天没有洗头，还是清理过后，或是我用水把它沾湿。它都会翘着，像一个不败的斗士，或是一只高昂的几巴。于是接下来几天我的大部分时间，就是用手按住那撮头发，我希望能用我的武力征服它，可惜无果。

我呆在家里，直到我呆不住了，我决定出去转转，骑着我的单车。当我奋力爬上坡顶，看到下面郁郁葱葱的大树，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无限好，头疼也不再那么剧烈。我开心的扬起手臂，对着天空大呼，然后坐上座位，手握紧车把，踩动车蹬，我要与风融为一体，因为风不头疼。发狂的速度剧烈的刺激我的心脏，我开始由恐惧变得更加兴奋，我在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片新的世界。

头疼，我眼前突然闪过一片白，当公路再次映射到我瞳孔中时，它是倒着的，我飞了起来，向右倾斜。

我没有死，头疼依然伴随着我，现在我想了一个新主意来缓解它，就是写小说。

公孙二娘

这种自言自语的风格，我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