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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usedcondom 于 2010-7-15 14:16 编辑
第一节
2009年夏天的一个清晨,我27岁的朋友,老四,喝光了他冰箱里最后一瓶啤酒。然后,他用一片啤酒瓶子的碎片割破了自己的动脉。血从他的身体里静静的流了出来,穿过客厅,穿过房门下面的缝隙,干涸在公寓的走廊上。他在临死的时候,发出凄厉的叫声来,之后便进入了永恒的沉寂。
--这是我从一个女作家的博客上读到的消息,其中的老四是我们共同的一个朋友。我不知道老四为何后来和她成了男女朋友。在我印象里,他们俩是如此的不搭调。我有点嫉妒老四,因为我第一次见这姑娘的时候是动了心的。我没有跟她怎么样,而老四做到了。但是我得承认,我跟女作家交往始终不够深入,跟老四的交往就更不深了,甚至谈不上交往。因为我就见过他一次。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这段爱情是该老四的。而知道老四自杀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很奇怪的是——自从见过他以后,老四用各种办法安详的自杀的场景不断的在我脑海重现,甚至发生在凌晨的某个梦境里,让我惊醒之余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这或许是因为我卖了假叶子给老四。我大学的时候常常感到手头紧,于是经不住室友amigo的怂恿,一起搞了点骗人的小买卖:我们高价卖廉价吉他,卖二手贝司,还卖假叶子。我们把这些东西卖给那些在大学女生面前装比的文艺青年们。事实证明,这事情既赚钱又娱乐。我见过很多人飞假叶子的情形,大多数人都是如电视上瘾君子一般,闭上眼睛,挤出颓废的表情来,几秒过后,再睁开眼,眼神里通常都透露出对这个世界的无视,就跟口臭患者终于战胜了口臭一样。但是老四不一样。老四飞了假叶子以后,安安静静的像僵尸一样在石头的床上睡了一下午。这让我第一次在卖假货这事情上感到很内疚。
这要从大四的时候说起。有关这件事,除了老四和我,我还想说那么几个人:活佛,AMIGO,女作家。还有那个极少在宿舍露面的石头。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都爱老四,还因为我们曾经都是老四。
第2节
那天晚上,我们圈内的领袖人物——活佛——刚从上海演出回来,我和AMIGO去他家玩,并在他的家待到十一点才走。当时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除了amigo和系花以外,我都不怎么认识。那时候我单身已经6年了,而且,就如所有朋友都知道的,我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愿望就是破处。活佛是很支持的。他的支持给了我很大信心,因为他身边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人。
那天我玩的很高兴,本来还想玩,但是AMIGO跑到阳台上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就跟发了神经一样,大声嚷嚷着非拉我走不可,还在我刚认识的邻校美女面前威胁我,要说出我的那些“能将女人们turn off的秘密”。我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吃系花和活佛的醋。因为他对系花的敏感程度就跟我对做爱的敏感程度一样。我们出门那会,淮河方向来的大风正席卷这个城市,好在天空只掉下来毛毛细雨。我们借着酒劲,逆风而行,走的很快,不到20分钟就走到了学校的广场上。我正享受这没有阻碍的速度带来的快感,但AMIGO却突然停在了广场中间,右手转到屁股后面的袋子里去掏烟。他指着广场上的椅子说,贱人,坐坐吧。我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实际上我的屁股有另外的看法。我们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我们在黑暗中坐了一会,也没说什么话。沉默带来的不适让我随口说道,哎,真他妈黑。
AMIGO 没说话。我又说,你他妈怎么了。然后我又说,你他妈是不是跟活佛有仇。
AMIGO却说,你嘴淡不。我说,有点。于是我们又跑去买了点烟酒。AMIGO点起一根烟。他起码点了五分钟,才把烟点上。然后他翘起腿,转过身来歪着头看着我说,说点正事。老四,你认识老四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四的名字。我摇头说,不认识。他哪个系的?
AMIGO说,那你明天就知道了。
我说,好吧。
AMIGO说,活佛也是个贱人。
我说,为啥。
AMIGO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说,你总得说点原因什么的。
AMIGO说,你他妈个屌,你没看出来吗,活佛觉得自己是个腕了。
我说,你是说活佛从上海回来以后?
AMIGO说,对对对。他低头掐掉一只烟,零碎的火星在黑暗中挣扎了几下。他说,系花也贱。
我说,你不是喜欢系花吗?
AMIGO说,那不妨碍她贱哪。
我说,为啥她也贱?
AMIGO说,她跟活佛搞得就跟爷女俩一样。
我说,靠,系花是不是都恋父。
AMIGO说,还有谁是系花?
我说,我初恋就是系花。
AMIGO说,我初恋还是系花呢。
我说,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见过照片的,对吧。我可没乱说。
AMIGO说,见过见过,连那箱子情书大家都看过了。
我说,我还没跟石头算账,石头答应不给其他人看的。
AMIGO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石头是什么人。石头是个贱人。
AMIGO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一个男人打来的。他站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踢着脚下的落叶。
我说,又有人要来找你玩了?
AMIGO说,不是,我叫人帮我去搞点假叶子。
我说,谁要?
AMIGO说,就是老四。
他继续说,你不知道老四?你不知道老四为啥叫老四吗?
我说,我真不知道。
AMIGO说,他们是2b俱乐部的三个头头,老大,老二,老三。老大就是那个拿全国花样轮滑冠军的鸟人。老四本来就是那个老三,但是后来有个女人挤进来,硬要做老三,于是老四就变成了老四。
我说,2b俱乐部?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想想,都是我大一时候的事情了。我又说,老四没反对吗?
AMIGO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AMIGO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出了点问题。他胡乱在手机键盘上按了几下,骂了一句,然后对我说,把你手机借我用下。我要给那人发短信。我手机没电了!
我把我手机给他。我说,那女人是谁?
AMIGO说,那个女人原本是老大的女人。后来老四挖墙脚,把这女人给抢了。
我说,老四可真不够兄弟。
AMIGO说,要是那女人是你初恋,你是老四,你干不干?
我说,这个可不好说。
AMIGO说,你肯定干。
我说,那女的是不是很漂亮。
AMIGO说,好像长得倒很漂亮。说以前老大从来不收徒弟,但是把她弄成徒弟了。老大教她平花,带她刷街,后来还去新加坡拿了奖。
我打断amigo的话说,是不是就是那个网上很有名的平花公主阿。
AMIGO说,看来你丫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我说,那老四追到没有阿?我见过她视频,她可真漂亮的。
AMIGO说,追到了,追到了。
我说,老四!那老大怎么办?
AMIGO说,老大知道以后,据说再也没有参加过2b俱乐部的活动。老大和他们系的几个同学在校外租了一套房子,后来就没基本上不去上课了。
我说,老大颓废了。
AMIGO说,颓你妈比的废。老大打网游去了。
我说,那老四怎么办。
AMIGO说,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后来那个女人又去找老大了。
我说,老四是不是满足不了人家。
AMIGO说,这个你明天问老四。后来老大和老四又搞到一起了。
我说,那女人怎么办?
AMIGO说,听说他们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我说,这个乍解决?
AMIGO说,有点想象力行不行?
我说,总不能搞3p。
AMIGO说,为什么不行?昨天石头还叫活佛去搞3p呢!
我说,但是活佛没去阿。
AMIGO说,那是活佛自己不行。
我说,我靠,那后来呢?
AMIGO说,后来老大退学回去了。老大家里有强势的父母,帮他在朋友的外贸公司找了个经理当。女人去了瑞典读master,去年还回来找了老四。老二去了中科院,老四保送本校。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AMIGO看了看,说,操,不是老子短信。他对我说,你有短信。他指着屏幕上的名字说,这个女人是谁?
我接过手机,说,噢,刚认识的一个姑娘。
AMIGO说,你怎么认识的?
我说,网上阿。
AMIGO说,你打算怎么搞?
我说,该怎么搞就怎么搞。
AMIGO说,这个女人叫什么梦佳,跟你初恋名字很像也。
我说,我显然不会再搞一个像我初恋一样的人。
AMIGO说,难说。他又说,你搞到了你初恋吗?
我说,不上床就不算搞到吗?至少有段时间我是搞到了的。
AMIGO说,你搞到了个屁。你啥都没搞到。
我说,随你丫怎么说吧。总之这个不一样。
AMIGO说,这个姑娘哪来的。
我说,艺校的,学芭蕾的一个姑娘。
AMIGO说,老四的那个女人也学过芭蕾的。
我说,怪不得她能拿平花冠军。
AMIGO说,你丫学过钢琴,有屁用,也就只能打打俄罗斯方块,拿个全国俄罗斯方块冠军了。
我说,劲乐团我也是可以的。
AMIGO 发完了最后一条短信。他把手机还给我,说,明天可能要你把东西给老四。
我说,你要去干嘛?
他说,有个姑娘要我和她一起去一个地方。
我像往常一样不打算问他啥。我们起身回宿舍。石头还是没有回来,整个宿舍少了一个人,就跟伤亡了一半火力的军团一样惨淡。我们无所事事的继续聊天,谈活佛,谈系花,还详细探讨了老大,老四和平花公主3p的可能性以及一些技术上的细节。就如大多数个夜晚一样,这个晚上也如同一个酒嗝一般被打了出来,然后就消失了。晚上,在我们都躺倒睡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候,睡在上铺的AMIGO突然伸了个脑袋出来看我,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鼓着眼睛说,你丫在干嘛呢?
我说,我在发短信阿。你个鸡巴搞什么阿。
他说,忘了告诉你了。老四最牛逼的一件事是,他自杀过一次。
我说,我靠,为了那个女人?
AMIGO又翻过去,对着快挨到鼻子的天花板说,估计是的。不到一会,我就听到了他如雷般的鼾声。而我却在下铺辗转难免。这个时候我就特羡慕这些想睡就睡的人。
第3节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闯入我眼球的是一个被紧紧包在一条深蓝色牛仔裤里的完美的女人屁股。这景象让我一时感到时空混乱,有点无法确定自己正处于哪一个位置。我揉了揉眼睛,西北角落里那个沾满灰的足球,以及寝室中间地板上那个康师傅方便面包装袋,帮助我确信这就是我的寝室。于是我再去看那个屁股。那个屁股被一双纤长的腿支撑着顶在空中,而双膝跪在石头的床上——
我一开始吓了一跳,以为是老四有姑娘的身材。于是我大喊起来:谁阿?你干嘛把头埋在石头被子里?
那个姑娘从被子里伸出一个憋得通红的头来。她左右四看的时候,仍跪在床上,只不过腰身抬了起来,她身体弯曲的样子把我的心思全勾走了。她说,AMIGO在哪?
我说,我还想问你。
她说,刚才还在的呢。可能接电话去了吧。对,他在走廊那一头说话呢。
我说,噢。你这干嘛呢。
她跳下了床,坐到石头的椅子上,对着石头桌上那面小镜子整理起她的头发来。
她说,你可别告诉AMIGO噢。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斜着脸看着我说,我跟AMIGO打了个赌。是这样的。我来寝室的时候你还在睡觉。于是AMIGO打赌说,他可以拿烟来熏你,而一根烟的时间内,你不会醒。我说我不信。于是。。。她咬着嘴皮说,我哪知道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用一根手指伸到她的嘴唇边上,轻声说,你可别告诉AMIGO我提前出来了噢。
我躺在床上说,放心。我找了找手机,但是没找着。我说,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她从镜子面前转过头来,说,噢,AMIGO拿去打电话了。
我说,靠,我还要看短信呢。
她说,你女朋友的短信?
我说,没呢,就是朋友的短信。
她说,可不是嘛。
我说,AMIGO不是自己有手机吗?
她说,他那个烂手机,早就停产了,叫他去买个新的他不去。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不接,不然我跑到你们寝室来干嘛。
我说,他手机昨天就坏了。我还以为是没电了。
她笑了笑,说,你们男人真脏。
我说,男生就跟猪一样。
她指着石头的被子说,他的被子都发霉了!
我说,石头从来不洗被子。还经常在床上吃面。
她张大了她那张小嘴说,鬼知道那上面都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她做出一个呕吐的样子来。
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AMIGO进来了。AMIGO进来的时候,她对我一个劲的挤眼色。但是AMIGO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他说那个卖叶子的男人叫他去一趟。他要这位姑娘在寝室等他。然后他就走了。
AMIGO走的时候,嘴巴里咕咕的低声骂人。估计那个卖叶子的事情有点麻烦。
姑娘看到AMIGO走了,便在宿舍里走了走,然后双手撑着桌子,屁股靠在桌子边上。她看着我说,AMIGO太坏了。
我说,是阿,叫一个姑娘家大清早闻石头的臭气。
姑娘说,这个也就算了,男人都这样。我是说他居然放我鸽子。
我说,AMIGO很讲信义的,他马上就会回来。
姑娘撇撇嘴说,难说,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多变。
我说,都多变。人心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
姑娘晃着脚丫。她看着自己的黑蓝色指甲说,都说好了陪我去长江中路一趟的。她看了看窗外那棵马上就要扑到房间里来的梧桐树,埋怨说,人家都还在等着呢。
我说,长江中路?
姑娘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是阿,就是那个出版社,张哥正等着我呢。
我说,张哥?名字很熟。我靠在床右边的墙壁上,在我粘稠的脑浆里使劲寻找张哥的线索。噢,就是活佛的那个诗歌月刊的哥们是吧。我终于想起来了。
姑娘惊喜的说,你也认识?
我摇摇头说,我不认识,我认识活佛的时候,他已经很少和张哥玩了。
姑娘说,那可没,他们现在还是经常一起玩呀!
我说,那我可不知道。
姑娘说,不知道为啥大家要叫他张哥,张哥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说,那活佛还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叫他活佛呢。
姑娘说,好像活佛这名字是《黑金属战士》给他取的。
我说,对对对,好像就是他写的那篇《一个黑金属战士迎面走来》文章,里面说到一个叫活佛的圣斗士。
姑娘听到文章的名字就笑了。她笑的时候眼睛是弯月形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弯月形的眼睛。感觉就跟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抓住了一样。就我所知,大部分姑娘们笑的时候,眼睛都都要放出一种神秘的光彩来。
姑娘说,张哥才三十岁。
我说,对了,你找张哥干嘛呢?写书了?
姑娘说,对呃,我是个爬笔杆子的。
我说,作家咯。
姑娘头转着对着窗户。她说,狗屁作家。
我说,我一直好奇,一个作家是怎么走上作家的道路的呢?
姑娘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是作家。我也不是什么文艺青年。我写东西是因为我不想读书。
我说,噢,那你辍学了?
姑娘说,对的。我初中的时候,出版社来了几个人,就是张哥那个出版社,这几个人到了班上,把我和另外几个女生选走了。然后我妈妈也很赞同。于是我们就签了合同,我每年要写两本书给出版社。苦力呜。
我说,总比学微积分好吧。
姑娘略有惊喜的嚷嚷,活佛也这样说的。
我说,活佛痛恨微积分,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姑娘说,活佛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她站累了,就搬起石头的板凳,对着我坐了下来。她说,活佛交过好多个女朋友呢。
我说,是阿,活佛阅历广泛,对女生的口味也很多样。
姑娘说,活佛经历那么沧桑,当然是很有魅力的。姑娘又说,活佛都三十多了,但是他说,当他知道他对90年代的小姑娘仍保持杀伤力的时候,他感到很欣慰。
我说,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跟你说的吗?
姑娘说,才没呢。他跟花朵说的。
我说,噢,系花阿。
姑娘很感兴趣的说,你认识?
我说,当然,我们系的系花嘛。AMIGO还看上人家了呢。大一来的时候,AMIGO还不是我们系的。他学的啥金融工程,是学校里最好的系。这个神经病,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有次在食堂看到了系花,就跟找到了人生使命一样,着了魔了,回去就写报告要转系,然后就转到了我们系。我还以为他来了会上演一番惊天动地的罗曼蒂克的故事。
姑娘说,结果呢?
我说,结果呢,他来了又不怎么去上课,也不知道他怎么去追求人家。可能怪就怪在那个时候他碰恰又认识了活佛。
姑娘说,这可不正说明,活佛的杀伤力比系花大。
我说,当然了,活佛简直就是个镭射圈,杀伤了他周围每一个人。我看到姑娘没搭腔,我又说,他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把花朵给搞上了。
姑娘说,是阿是阿,花朵是多清高的一女人。
我说,顶多是个姑娘吧。至少在我们数学系的同学眼里,她还是个姑娘。你看她平时文文静静的,背个海绵宝宝的书包,穿着花布鞋,在图书馆里占一个桌子,一坐就是一天。什么实变函数,复变函数,近世代数。。。
姑娘捂着耳朵大喊,不要和我说数学!!
我说,好吧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说,她和活佛发生的事情,我简直不能相信。
姑娘说,说明你还需要多体验生活哪。
我说,这个不是我说想体验就能体验的。
姑娘说,为啥不能?她一只腿搭到了另一只腿上,继续说,你抓紧拳头就失去了一切,你放开双手就得到了世界。
我说,这句话说的很好呀。
姑娘说,不是我说的。她继续说,对了,系花和活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很惊讶?
我说,就是她和活佛在学校大门前面那个草地上,深更半夜的在那里搞的事。。
姑娘撇撇嘴说,这个有啥。
我说,我觉得这个很有啥。
姑娘说,对活佛这样的人来说就没啥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电话那头,AMIGO冲我喊,老四来了吗?我说,没呢。AMIGO说,妈的,叶子搞不成了。我说,乍了。AMIGO说,回来再和你说。然后他就挂了。
姑娘说,AMIGO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正想问呢。应该马上回来。
姑娘说,你刚才说老四?
我说,靠,你也认识老四?
姑娘说,不认识。但是很耳熟。她又抬头想了想,说,噢,我听活佛提到过老四。
我说,活佛也认识老四?这个我没听AMIGO说过呢。
姑娘还是抬着头,她又点了点头,确认性的说,没错,我确实听到活佛和他一个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老四这个名字。
我说,活佛说了啥。
姑娘说,我可没听到。我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是去年万圣节,大家都在活佛家里喝高了那次,我睡在活佛室友的床上,半夜听到活佛起身去接电话,然后迷迷糊糊听到什么老四啥的。
我说,那也有可能是另一个老四。
姑娘点点头说,可能吧。你等的这个老四不认识活佛吗?
我摇摇头说,我都不认识老四。早就听说2b俱乐部了,但是从来不认识那里的人。
姑娘一下子就伸直了腰说,2b俱乐部?老四是2b俱乐部的那个老四?
我说,是阿,你也知道2b俱乐部?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呀。
姑娘说,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出版社一起挑走的一个作家,就是你们学校的家属呢。
我说,噢。你说朱源吧。
姑娘说,是呀是呀。朱源写的很不错。姑娘把一只脚放下来,另一只脚搭上去。她继续说,她可是出版社的红人。
我说,看过她的书,看不懂。
姑娘说,你们搞数学的,当然看不懂。就像我们也看不懂数学一样。
我说,不过朱源这个人倒是挺古怪的。
姑娘说,你是说她不怎么说话吧。其实朱源一点也不冷漠的。你看她写的东西就知道。可能她是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所以语言功能出现了障隘吧。不管怎么说,你要想写好东西,你就得翻来覆去的想阿想,直到你把问题都想明白。对了,你说她古怪,可能是遗传吧。听说她有个爸爸,是学什么高级物理的。。。
我打断她说,他爸爸就是理论物理系的朱弃用教授嘛。是个奇怪的人。搞的研究相当古怪的。在系里也不怎么招人待见。
姑娘说,朱弃用这个名字可真够酷的。
我说,人如其名。我想了想,又说,但朱源的妈妈好像完全很正常的。
姑娘说,她妈妈海外留过学,多多少少还是外向一些。姑娘又说,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觉得朱源真是遗传。她在出版社都不怎么买张哥的面子,很少出去一起k歌什么的。
我说,这个不好说啥。
姑娘说,说明朱源精神上有洁癖。
我说,为啥。
姑娘说,她可能就是觉得张哥放弃了自己的信仰吧。张哥以前是个诗人,后来不写诗了,反而变成了书商。这个事情可能她觉得不是她的风格。
我说,张哥挺好的呀,我看也不是只知道钱的那种人。
姑娘摇摇头说,你不知道的。以前看张哥觉得他能理解自己,现在越来越觉得张哥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姑娘想了想,继续说,连活佛背地里都是这样和我说的。
我点点头说,可以理解。
姑娘说,原来你是说2b俱乐部那个老四。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在朱源家见过那个老四很多次。老四去找她爸爸搞什么研究。那个老四一天到晚阴沉沉的,据说还和老大还有老大的女人关系搞得都很暧昧。
我说,我还没见过他呢。
姑娘满不在乎的说,我不喜欢老四那样的人。不过这些人真是奇怪呀。如果能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还能写几个新奇的故事。对了,朱源和老朱教授就跟老四很谈的来呢。看来怪人总是和怪人打堆阿。
我说,活佛也是怪人阿。你和他打堆了,你也是怪人呢。
这个时候,姑娘看着自己的手机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不停的抬头看看我。
我说,你看着我笑什么?
姑娘没说话,她继续笑着,然后飞快的在键盘上敲着字。
我装作很急迫的样子,加大音量喊着,你笑啥呢?快说!
姑娘发完了短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说,哎呀,没有笑你呢。
我说,噢,那你看着我干嘛呢。我还以为你在笑我。
姑娘说,我笑我死党说的话呢。
我说,她说啥了?
姑娘说,少儿不宜的噢。
我说,跟活佛混的有少儿吗?
姑娘又笑了。她想了想,说,那倒是。
我说,那她说了啥呢?
姑娘坐的端端正正,一本正经的开始念,死皮,还是找个人去步瑞琪开房间3p吧。
我说,你死党可真是豪放。
姑娘说,要不你跟她去吧。
我摇头说,太可惜了,我还要等老四。妈的。该死的AMIGO。
就这个时候,AMIGO回来了。姑娘见了她,简直就是扑了过去。但是她像个日本女人一样,小碎步的奔了过去,双手去搂AMIGO的脖子——其实她又没有真搂。她的笑容让那个弯月又跳跃在我的脑海里。她不停的说,AMIGO,你他妈的终于回来了。
AMIGO嬉皮笑脸的跟她解释了一会,然后让她坐在椅子上,因为他告诉她,她的额头那有点凌乱。于是她就对着镜子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刘海。AMIGO走到我床前,说,你个鸡巴还不起床?
我说,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不方便起床。
AMIGO看了看姑娘,说,你别把她当外人。
姑娘也听到了他的意思。她冲我贼笑说,对,我什么没见过,你可别把我当小姑娘。
AMIGO说,是阿,你没听说她跟她初恋男朋友的事情吧。
我说,这我可真不知道。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还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小姑娘。
姑娘说,靠,早知道就不装了。
这个时候,姑娘整理好了。她走过来拉AMIGO走。AMIGO说马上。然后,他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一个保鲜袋给我,说,这是老四要的叶子。他约好三点来。如果我四点还没有回来,那你就把这个给他,然后你问他要200块钱。
我说,你不是说搞不到了吗?你不会随便搞了些树叶吧。
AMIGO说,妈逼,这是真的,这些是我自己留着的。实在不行就先给他。
于是,他们便走了。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姑娘又折了回来。她弯腰,低头,对仍躺在床上的我眨着眼说,你要是今天啥时候想好了,就给我发个短信,问AMIGO要我的电话,我会把步瑞琪房间号给你喔。
第4节
大概三点过了一刻,老四才出现在我们寝室门口。就因为这一刻钟的失去期望的等待,让我与梦佳聊天都显得心烦意乱。我跟梦佳解释说我等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正当我将她的心情安抚好,告诉她我一天的安排——除了等人,我还要帮教授写几段程序——并答应四点半陪她玩劲乐团的时候,老四出现了。老四穿着灰白的旧外衣,里面穿了一件暗红的花格子衬衣,下面穿了一条黄色的裤子,还蹬了一双大头皮鞋。裤脚将大头皮鞋的鞋带部分几乎遮掩完了。
他一进来就问我,嘿,有烟吗?
我说,烟有,叶子还要等AMIGO。我不知道他把叶子放哪了,他手机又坏了。不过他估计一会会联系我们的。
他说,了解。我也没联系上他。
我起身,离开我的电脑屏幕,走到石头的桌子面前,在他一大堆cd唱片中翻找他的中南海,然后给老四递过去一支烟。
老四接过烟,又问,有火吗?
我又在那堆cd唱片中翻找起石头的打火机。老四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其中一张唱片。他好像很兴奋的说,这是lacrimosa。
我一看,封面上是一个戴着三角锥形状帽子的,穿着黑白条纹垂直相间的衣服的小丑,正抱着一个赤裸着双脚,一头长发垂在空中的女人,从很多扇重重叠叠打开的门里走了进来。脚下的大理石清晰的给出了一个倒影。
我说,噢,lacrimosa,我以前很爱听。
老四叼起了烟,一边用打着打火机,一边说,现在为什么不听了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出去玩得多了,一个人在寝室听音乐的时间就少了。
老四点燃了烟。他一边吐着烟,一边眯着眼,点了点头。
我说,你很喜欢lacrimosa吗?
老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得很多。
我说,那就是喜欢喽。我坐到了石头的床上,然后我要老四自己找个地方坐坐。
老四说,你也可以这样说吧。
老四在我们寝室里转了几圈。寝室很小,也就够他走了几步。他搬起石头桌子前面那张椅子,好几次想找个透气的地方放下,都没有成功。最后,他用脚轻轻拨开了墙角那个沾满灰尘的足球,然后把椅子放在了窗子下面,坐了下去。
老四把烟灰弹到了窗外的梧桐树叶上。他赞叹道,这棵树真好玩。
我说,这棵树都快长到房间里来了。
老四点点头说,真好玩。以前我们寝室外面也有这样一棵树,它离窗户还蛮远的,我那时候就老希望它能长到房间里面来。
我说,就是早上有鸟跑到树上,清早就开始唧唧喳喳的。
老四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说,有人也是这样说的。
我说,是不是你老大说的?
老四慢慢的吐着烟,咪咪笑着说,你也知道老大?
我说,我们学校谁不知道老大,谁不知道2b俱乐部。
老四说,都是过去啦。老大都不在这里了。
我说,很多人崇拜你们的。
老四说,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吧。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电脑屏幕上面。他说,这个女人是谁呢?
我说,你说屏保那个吗?是我初恋。
老四说,初恋?你们多少年了?
我说,哎,在一起只有半年,但是从我爱上她,到现在都有10年啦。
老四说,10年了,啧啧。那你一直没有其他经历吗?他把椅子又往前靠了靠。他说,你不害怕吗。他突然又说,有人给你发消息啦。
我从石头床上跳起来,跑过去一看,梦佳又给我留言了。她在qq上发了无数个表情,问我怎么不理她。
我说,噢,刚认识的一个女生。
老四说,不错呀,有爱情的生活很不错。
我说,什么爱情呀。才刚认识。
老四说,刚认识就不能有爱情了吗?
我说,刚认识只有新鲜感和激情吧。
老四没有搭话。烟在他嘴边一闪一闪的。
我向梦佳解释了一番。老四走到石头的cd旁边,开始认真的查看每一张唱片。看到有些唱片的时候,他会拿在手上多看一会,然后露出微笑来。我猜他肯定都听过那些唱片吧。
老四说,这些唱片不是你的吧。
我说,对,是石头的。
老四说,说来挺巧,我过来的时候,还在步瑞琪楼下看到了石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手拉手。
我说,噢,是,这两天一个外地来的网友来看石头。不过我倒不知道他们在步瑞琪开房间。
老四说,石头真爽。
我说,你怎么认识石头的呢?我还以为我们寝室就AMIGO认识你。
老四说,这些唱片就是我卖给石头的。
我停下了聊天,转过来对他说,这么巧。我想了想又说,但是石头和我说是活佛卖给他的。
老四说,不是的,是两年前我在论坛上卖唱片,石头过来找我买的。
我说,那要么就是活佛告诉石头的,可能是我听错了。然后我又说,这些唱片都是你的,那看来你和石头还蛮有共同喜好的。
老四说,也不全是我的。比如这些黑金属,死金什么的,我就听不了。这些都是别人的。
我说,噢,石头就特别喜欢听黑金属啥的。我也听不来。
老四说,那些是老大听的。老大也喜欢听。
我说,说起老大,我大一刚来的时候好像还见过他在学校广场上玩轮滑的。
老四说,那你肯定也见过我。
我看了看他,说,可能吧,但是对你,我没印象了。我记得老大在地上摆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塑料桩,然后很流畅的跳舞一样就把它们全过了。
老四说,那你有没有印象,有一个女生也在那里玩?
我说,当然有,我们男生都很崇拜这个女生。
老四说,这个我以前都不知道。他又走到椅子面前,坐下。他点燃一根新的烟。
我说,我们也很崇拜你们的。
老四说,你们最崇拜老大吧。
我说,是的。我当时还省了几个月生活费,打算找老大帮我买双鞋子,然后求他带我玩呢。都说老大人很好,很照顾小弟,对吧。
老四说,老大是这样的人。一起玩可以,只是他不轻易收徒弟的。
我说,不过活佛也是老大这样的人。你认识活佛吗?
老四点点头。
我说,活佛这样的人简直就跟神仙一样。
老四说,为什么呢?
我说,活佛身上的魅力是天生的。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什么都不担心一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总觉得心情很愉快。
老四说,总是充满了新鲜与期待,对吧。
我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老四说,和老大在一起也很愉快。但是老大和他不一样。
我和老四正聊着,AMIGO回来了。他低头在我耳边问我有没有把保鲜袋给老四。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有点高兴。然后他走向老四,然后给了老四另一个保鲜袋。老四站了起来,给了他200块钱。而我趁他们聊天的那会,开始抱着电脑写教授催促的那几个程序。这时那个姑娘也进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留在寝室门口。我抬头看去,女作家眼神慌乱,脸色比上午要苍白许多。
我说,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走到我身后,悄悄的说,我吓死了,你们男人的厕所真的很脏呀!
我说,当然没有女生的厕所那么干净了。
姑娘就站在我身后,一种新鲜肉体的气味入侵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的背在融化。她看着我把一大段一大段的层次分明的句子写到一个文本编辑框里,然后得到很多五颜六色的曲线,就开始不停的说,好神奇。
我说,你会写了你就不觉得了。
姑娘说,不会,我会写了也还会觉得神奇。
我说,那是因为你还不会写。
姑娘说,懒得和你争。她又站着看了一会,然后悄悄低下头,等她头发刚好碰到我肩膀的时候,她停止了继续低下去,而是似乎稳了稳神,然后跟我说,老四怎么来了。我说,他来买叶子。她噢了一声,然后又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中午的时候她和AMIGO还有她的闺密一起吃饭,她闺密喝醉了,差点连AMIGO都要拉去开房。
我说,你闺密怎么了呀。是不是没男生要。
姑娘说,人家可漂亮了,追她的男人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呢。她停了停,仿佛是咽下去一口口水,又说,人家还有个老头子为她在天柱山顶上修了一个台子呢。
我说,那不至于连AMIGO也要阿。
AMIGO听了这话,冲过来威胁我不要说他坏话。同时他强烈要求我们告诉他,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姑娘耍了下性子就把AMIGO赶走了。AMIGO走的时候嘴巴不停的碎碎念着。
姑娘又低头说,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你们系花了。我觉得她越来越不好看了。
我说,好像自从活佛搞了她,她就变一般了。
姑娘说,可不是,她配不上活佛的。然后姑娘又说,AMIGO啥眼光。
姑娘在我跟前碎碎念叨了一会。我知道她也是喝得微微醉了。我和她瞎扯着,但我的心思完全在她的那具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视的肉体上。她挨着我是如此的近,我真想转过身去,将她的衣服全部剥掉,然后尽情欣赏一番。但是我觉得这个很不靠谱。于是我又想到梦佳。梦佳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AMIGO和老四交代完了飞叶子的情况。他走过来,拍拍女作家的肩膀,说,该去看活佛排练了。
我对AMIGO说,你又和活佛和好了?
AMIGO说,鸡巴,我啥时候和活佛不好了。
他看起来挺恼怒。我也就没说啥了。
AMIGO说,鸡巴,过几天我们就要去北京演出了,这次是我当贝司手。
我表示很高兴。姑娘则尖叫着说一定要跟团去北京当亲属团。
AMIGO他们走了以后,老四就开始坐在石头桌子旁边卷叶子。然后,他走到石头的床前。他看了看石头的床,问我说,我可以躺上去睡一会吗?
我说,没事,石头没意见的。
老四说了声谢谢。他弯腰坐了下去,把卷好的叶子放在枕头旁边,然后撩起裤脚,开始解鞋带。我看到那是两根不同的鞋带,一根粗的红带子,一个细的蓝带子。老四脱下鞋子以后,又脱掉了外面的长裤,然后钻进了石头肮脏的被子。他上身起初是留在外面的。他拿起火机和烟卷,然后点燃了叶子。我当时就坐在我的桌子上,左眼的余光看到了当时所有的情景:老四背靠着那面乌黑的白墙,脸是侧着对着我,双眼看着窗外的梧桐。他闭上了眼,嘴里慢慢的吐出一口白烟。起初,白烟是犹犹豫豫的从床上走到窗前的,却在缓慢的停滞后,快速的溜进了梧桐树的每一个缝隙,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四反复着抽吐这个动作,直到他奇迹般的睡着。这景象我现在也没忘记。
第5节
以上是我关于老四之死所能想到的一切。这不是一个故事,因为对我来说,它就是真人真事。姑娘说老四进入了永恒的孤寂,我也这样觉得,但AMIGO说,他不这样看。AMIGO没有见到老四睡着,当然不觉得老四进入了永恒的孤寂。不过不管怎么说,老四的自杀并不是最让我震撼的消息。最震撼的是后来AMIGO告诉我,原来活佛就是老二。我一直只知道,活佛是从中科院放在我们学校托管的博士生,但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从我们学校报送去中科院的老二。AMIGO说,年轻人不要不信邪,你跟活佛很熟吗?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这个我承认。我再说说我自己吧。后来,梦佳的事情还是没戏。她发现了我电脑上的屏保,气的叫她前男友来找我麻烦。她前男友是街上的混混,幸亏活佛和AMIGO帮我把事情扛下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和一个高中时代就暗恋我的女生上了床。其实我早就可以这样干了。说实话,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面爽快。AMIGO说是因为我技术不行,纯粹是生理上的一个原因。活佛说可能是我没有找到她的兴奋点,要不就是我把事情办的跟猪八戒吃神仙果一样潦草。说实话,我很想咨询咨询女作家的意见。但是我没能联系上她。再过了些年,据说她嫁给了一个神秘的男人,之后的故事就无人再知晓了。这让我想起那句歌词,whoknows, who cares。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是这样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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