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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想到了当年天涯上的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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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9 11:39:5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09-07-06 13:34:19  来自: asura(Ms Big 的下午茶 - 我的小组)
最近休假,又倒时差睡不着,所以在这组里混的多,我说话向来直,更因为在海外工作多年的关系,又上了年纪,说情色话题直言不讳。但我的出发点是希望和姐妹们分享自己的经验教训,帮姐妹们享受到真正做女人的快乐,抛开男权社会从小灌输给我们女人的枷锁。

结果最近收到N多邀请ONS的豆邮,有些人还不错,说句“good luck",有些人被拒绝或不理睬还脏话连篇,我烦了,所以我做一个统一回答:

1,大欲女不等于干物女,我有非常棒的男友,而且我的床上从来不缺男人。这是我刚刚回复某人的关于我的男友的情况:

我现男友是前美军陆战队特种兵,参加过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徒手杀过人,能开着悍马120迈还举着机枪扫射,现在仍然每天早上跑5KM,100个俯卧撑,每月参加一次业余拳击赛。一晚上能让我8次高潮而不倒。

你觉得你会比他强壮么?还有,你觉得你打得过他么?

2,虽然我一直说SEX是和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一样自然的事,只要干净健康就好,管它是依云还是VOLIC,但是,如果你有家用饮水机,瓶装水也喝惯了巴黎水,你就不会对农夫山泉有好奇心,对吧?

3,这些ONS,劈腿,小三,EX,电性,邮性,大麻。。。早八百年都玩儿过了,我睡过的男人,以两位数计,各种肤色都有,信各种宗教的都有,五大洲的都有。我胸大脑大,智商147,从小读书跳级,玩围棋,SM,打架,你都不是我的对手。老娘从小浪大的,所以现在才这么坦荡。

4,女人永远是因爱而性的,遇到自己的MR RIGHT以后,虽然有时候有空档,但那些自以为是的恶心男人,还不如我自*慰或者按摩棒来得爽;

我之前的签名是“勘破风月皆楞严”,性即不是丑陋的,也不是神秘的,它自有自己的纯洁性,那就是忠于自己的心灵和身体,把它放在自然的位置,即不放纵,也不压抑,因为它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最好的礼物。我们的生命都是因父母的性爱而生的。

如果你不懂性的神圣性,就不配和我谈论它。

————————————————————————————————————

  大家好。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就是该帖中她提到的那个美国人(当然,我更愿意管叫她“我的小鸽子”)。看到大家在回帖中对我表示出过分的好奇心,我感到很有压力。事实上,我是一个温和的人,并不可怕。相反,我更喜欢和善的接触方式,这从平日的个人爱好就能看出来——我喜欢小动物,比如树懒、长颈鹿、天竺鼠等等;我还喜欢长毛的东西,比如苍耳和猕猴桃;我会在早晨八点四十五分的上班高峰期扶着老大爷过马路,也会在晚上买菜回家的路上给六楼的小孩上树够羽毛球。每周末下班后,我都要给她讲几个笑话。她很爱听我的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时,我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窗前,望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们,等待着天黑,然后累了,安静地进入梦乡,梦见小时候,在德州农场见到的日落……

  忘记介绍本人了。我的美国名字叫Sterling Castellano。另外,我还有个中国名字,来源于一本名为《民族—国家与暴力》的著作,书中提到了中国古代有个叫“门修斯”的哲学家的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可以适用于所有大型帝国所建立的界域。”我很喜欢这句话,它似乎带有浓浓的东方神秘色彩,以至于我总是无法真切捉摸到它的含义。所以,我给自己起名叫做“于大界”——用以纪念我的中国小鸽子“asura”(我至今不知道她的中国名字,每次要问她时,她就装作很渴的样子去喝依云了)。

  我1973年生人,属牛,来自德克萨斯州的加维斯顿。我的祖父早先在“星牌”农场给Cisneros先生当饲养员,正赶上1931年的大萧条,Cisneros先生经营不善,回墨西哥倒卖仙人掌去了。我的祖父把“星牌”农场买下来,改名为“斧标正红花”农场,做了地主,种植向日葵,然后有了我的父亲和三个姑姑。我的父亲是个很有趣的人物,他曾在密歇根大学踩过阿瑟·米勒的脚后跟(那时他已经和梦露离婚了);也曾作为抗议者在林肯纪念馆的第五个台阶上见过马丁·路德·金博士;在一九六八年的美国大选中,他勇敢地投票给民主党人汉弗莱(尽管最终尼克松获胜了);为表示不满,他来到了伍德斯托克,和成千上万的非主流们嘲笑着Jefferson Airplane的软弱;1969年,在电视里亲眼目睹了“阿波罗号”登月后,我的父亲却说:这是一个骗局。于是,他对未来丧失了一部分信心,决定趁着打破美国梦的勇气结婚,然后……我出生了。

  我小时候是个很乖的孩子,不爱动。邻居家的Jim、Lucy和Lily满街跑着玩罗宾汉三打白雪公主时,我总喜欢蹲在院子里,往纸上画蜻蜓。Jim的妹妹Kate就静静地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画画,一言不发。有时风吹过来,她撩一撩头发,我便闻到了很淡的味道,不知是清香还是什么,或者只是一种感觉……我也喜欢她这么静静地坐着,撩着头发的气息,又被风吹得更淡,化尽了在空中,像是蜻蜓,飞来又飞去,细细的翅膀折射阳光的斑斓,温暖地构成了我童年的回忆。

  小学毕业后,Jim、Lucy还有Lily去中国念初中了。Kate也走了。我为了不去当童子军,就谎称要学习用拉丁俚语阅读《荷马史诗》,于是被家人送到了伯纳中学上课。那年夏天,北美的大干旱烤焦了从加里福尼亚到乔治亚的大片土地,使谷物收成减产了1/3。在我们忙于升学考试的时候,美国大兵帮助巴拿马人民找到了诺列加。没过多久,伊拉克就去科威特了,我们一边在方脸的电视里看着长方脸的老布什说要保卫沙特阿拉伯,一边填报高考志愿。中学的日子稀松平常,一转眼就过去了。

  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我报了二表西德州农工大学的“杂交水稻养殖”系,为的是能经营家里农场的事业,结果被教育部很吊诡地调剂到“家用电器维修”系——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后来我听谢福林·凯勒·斯库理说,当时美国农民协进会德州支部书记德鲁·盖伦的表侄女要到“杂交水稻养殖”系去,文综合没考到分数线,因为我家不认识人,就把我挤掉了。我于是恍然。

  对了,谢福林·凯勒·斯库理是我的下铺,来自内华达州,因为我没去过那里,他就总跟我提内华达州盛产非洲爪蛙(后来,那里的非洲爪蛙泛滥,费了好大劲才逮光);绿湾包装工队的球迷伊恩·萨斯和我住对脚,他九岁的时候跟堂婶一起去玫瑰碗看过大联盟决赛;寝室门旁边的是“死亡杜夫”——因为他长得像杜夫·朗格在一部烂片《死亡五项》中扮演的角色,至于真名,我们都忘了,他总是夜不归宿;再有一个就是乌拉圭人塔姆雷拉,他原先是对过寝室的,后来他们屋有人抽大麻,他跟宿管大爷说要求调屋,就分到我们寝了,他是个足球迷,最自豪的事就是乌拉圭队五次夺得世界杯的壮举。

  我们的寝室很淫乱,大家每天都带回不同的姑娘在床上戳,而我则悄悄阅读着《赫索格》、《罪与罚》、《喧哗与骚动》……或者其它这类无聊的著作——这充分说明了我并不是一个嗜性如命的人。后来大家戳完了,就都坐在床上,茫然地相互望着,讨论人生、意义、存在、制度、女权主义。然后伊恩·萨斯去小卖店买啤酒回来,大家喝完了,又继续戳。

  大学很快就过去了……

  谢福林·凯勒·斯库理去纽约淘金,后来染上了肺结核,只好去南非做义工;伊恩·萨斯留在宿管,当了大爷;塔姆雷拉回到乌拉圭,听说之后又来美国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我没考上六级,只好回到加维斯顿的农场,陪我爸种地喂鸡。日子在平静的流逝中发黄。我每天都望着农场的夕阳,蜻蜓飞在稻谷从中,那股淡淡的味道又飘了出来,像是Kate小时候的气息,又或者不像……我就迷迷糊糊地沉睡在谷地里,陪着天角的猎户座和别的什么星星,安然忘记了世界的一切存在……直到有一天,“死亡杜夫”给我打电话,说他的妹妹死在了“911”袭击中,他要去参军打恐怖。然后,美国对阿富汗宣战了。

  我决定去找“死亡杜夫”,于是也报名参了军,被送往马扎里沙里夫前线特种部队的炊事班,当菜品采购员。我们的班长是个大胖子,叫迪米尔·瓦沙耶夫(我们一直觉得他有中东血统),满嘴辽宁口音,后脖梗子纹着一条黄鳝,喜欢吃煎饼卷鱼子酱。他挺喜欢我的,总管我叫“小伙子”、“小伙子”的,那时候我快三十了,不过他比我大,已经四十多岁了,家里有两个女儿,老大在印度学习甩饼,老二还小,寄养到缅因州的一个基督教会托儿所里,每天都有个阿姨领着她们跳皮筋儿玩。迪米尔经常给我看孩子们的照片,一边看一边哭,哭完,就抹抹鼻涕去做饭了。他的乐观精神感染了我们,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研制新的菜品。我最擅长的是用阿富汗黄酱炖豆角,前线的士兵们吃了,个个都能胸口碎大石,敌人一看,就丢盔卸甲地跑掉了,战事进行得很顺利,没几天,我们就收复了北方五省。

  也许是打得太快的缘故,好多大兵都装成得非典型性肺炎的样子请假回家了。小布什来转一圈,发现前方没人给送弹药,就跟我们说:你们去送吧。于是迪米尔·瓦沙耶夫就开着一辆悍马,带着我,还有考比·莫尼、莱奥托顿、“百老汇的小伊斯·索德伯格”四个人去前线送弹药。迪米尔开得很快,一蹬油门就到了120迈。我们都很开心,唱起了“Oh,Susana”的歌曲。莱奥托顿情不自禁,挥手抽了我一嘴巴,我拔出后座箱里的一挺机枪,要砸他的脑袋,结果碰开了保险,车子在平原上一蹲一蹲的,枪就走火了,望天上“噼里啪啦”地打个没完。本拉丹听到了,就派出两个塔利班骑摩托来抓我们。我们赶紧跑,在平原上展开了追车。迪米尔·瓦沙耶夫很有本事,他能一边挂档,一边用手扶眼镜,一边往车下撇手榴弹。我的脸都吓白了。莱奥托顿说你瞧我的吧!接着他纵身从车上跳了下去,扑向其中一个塔利班,结果没扑着,被闪开了。我们剩下的人继续开车跑。

  跑了没一会儿,车爆胎了,往南边一栽,大家都掉了出来。“百老汇的小伊斯·索德伯格”被压在保险杠下,眼看是没气儿了。考比·莫尼的一条腿被夹住,他说你们别管我赶紧跑吧大部队就在前方。迪米尔从驾驶座爬出来,和我一起拔考比·莫尼的腿,拔着拔着,塔利班就追来了。迪米尔一看说这可不行你赶紧走吧去晚了就该耽误总攻了,我说那你可怎么办,他说你怎么净说废话我让你走就是有办法别的不多说你朝着日头落山那块儿跑估计不出一袋烟的功夫就能找到军队了。我说这怎么行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好哥们的你别让我做不义之人。正说着,那俩塔利班就冲过来了。迪米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他两个女儿的照片丢给我,说:“告诉她们,爹是条好汉!”然后把全身内力运在左掌掌心,大吼一声,直朝先前那个塔利班拍去,那个塔利班刚冲到眼前,还没回过劲来,就被“砰”地一掌击在心门上,“噗”地仰脖,将一腔鲜血溅在六尺白练之上,凄泠泠好似虬蛇摆舞,哗啦啦犹如蛟龙腾空,当时就死了。我含着泪捡起迪米尔丢来的照片,一抬头,就见他内息用尽,经脉俱断,却兀自迎风傲立,如同铁一样的塔般不倒,双目光芒射冲斗府,烈焰直贯云海深处。这时,另一个塔利班从我婆娑的泪眼中越将出来,我收起悲痛,化为力量,转身就跑,一冲就是5KM。正抬眼前方有座山,山上有座庙,便缘此上,得一小路,蜿蜒盘旋,杂草间起,崎岖旁错,荆棘丛生,正乃是剪径的胜地,绿林的巢窝。我扭头一看,塔利班赶过来了,就连忙往山上爬,他也跟着爬。有时爬累了,我们也歇一下,谈谈人生、政治、主义、信仰……什么的。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懂,我说的英语他也听不懂,就只是憨憨地傻乐,说了一会儿,我们都沉默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笛子来,吹起了普什图族的民间小调,好像是说一个姑娘爱上了谁家的小伙子,她爸不让,她跟小伙子悄悄商量,说等到腊月二十八祭灶的时候,你就拿着这匹绢子来我家房后,我告诉你一个……后面的情节就不知道了,因为塔利班又开始追我,我只好往山上爬。

  爬了大半夜,我手一酸,脚就踩了空,踢了秃鲁往下掉,我心里说这回可完犊子了,干脆也不想什么,闭上眼睛好好歇一会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觉得落了地。我摸摸脸,还活着,再摸摸身下,脚底正踩着塔利班的天灵盖。去鼻子探一探,早已气息全无。我失落地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并非我所希望的,或者说,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英雄,我只感到这个死了的人,连同死了的迪米尔,连同“死亡杜夫”的妹妹,和更多死去的人们,他们都因为被什么东西欺骗了,而走向懵懂愤怒、或是懵懂哀伤、或是懵懂悲壮的末日。这个东西,你说不上是好,也说不上是坏,它诞生于各个民族的各个莫名仇恨中,又反过来诠释着仇恨的意义,为其指引同归于尽的方向。它没有根基,没有底座,没有是非,没有成败,它将铭刻瞬间历史的王寇歧途,又即将被随后的历史冲刷,洗净,无所谓民族,无所谓信仰,无所谓自由……我们均化作地下的矿物质、石油、土壤,繁衍植物,被后人采摘,以供作新的生物文明的养料,或被某些后来者凭吊着。那么,所谓的美国梦,所谓的大同,又算得了什么呢?

  ……昏沉地怀着厌世的消极睡着,又醒来,又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两个二连五排八班的士兵拍醒了,他们说:醒醒嗨,阿富汗这儿打完了,咱得去打伊拉克了。我就稀里糊涂地站起来,跟着他们往飞机上走。过一会儿,我们被空投到提克里特,一人发一杆枪,让我们上前面那个村找组织去。走着走着,我们看到一个大胡子在路边喝水。我问他,你是伊拉克人吗?他说是。我说,你跟我们走吧,就把他带到了部队里。完后小布什来了,一看那个大胡子就说,你是萨达姆。大胡子瞅瞅他,没言语,他们就把他给带走了。过了几天,大胡子被勒死了,伊拉克战争就结束了。

  我回到家中,歇了好一阵子,听说“死亡杜夫”在去阿富汗的路上得热伤风病死了。我已经厌倦了战争。我决定去中国找Jim、Lucy、Lily,还有Jim的妹妹Kate。我跟我爸说了,他说行,我就背上包袱,来到了中国。

我最早认识的中国人不是“asura”,而是一个姓韩的女的,她说她是Jim的中学同学。我问她Jim去哪儿了,她就说:“那个死鬼……”,我问她毕业后和Jim还有联系吗,她就说:“那个死鬼……”,然后他老公就用眼睛瞪她,他俩都不说话了,像是陷入对不堪往事的困顿沉思中。我离开了她家,走到街上,看到“asura”在酒吧门口喝依云水。我很喜欢她,正如她喜欢我一样。我们走到了一起。

  “asura”很讨厌易卜生在《玩偶之家》里写的海尔茂总叫他老婆作“我的小鸽子”,她说这是男性对女性居高临下的谎言,于是我管她叫“我的小鸽子”。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因为她总是喜欢扮作熟女。我对她说过,自称为熟女的人往往内心比洛丽塔还脆弱,她撇了撇嘴,试着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我笑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我真奇怪一个好端端的女孩为什么总要装作熟女的样子,或者非要给自己贴上某种“成熟”的商标呢?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北京顺义第五中学的九零后才明白,原来你没拥有的,却总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了,就一定要为自己戴上杀马特、洛丽塔、萌物、御姐、人妻、伪娘……等等的光环。“熟女”帽子,不过是“杀马特”的成年体现罢了,就像“杀马特”是“视觉系”的车祸体现一样。熟女总是喜爱用伪男性的力量填充自己真女性的胸怀,使其看起来刚强些,硬朗些,独立些。这种奇特的魅力往往会吸引很多下肢脑硬化的正太的兴趣,他们关注她,调侃她,试着用各种青涩的手段接近她……无疑,这些自甘堕落的伪男人们统统倒在了“熟女”冷漠的刀锋下,又顾影自怜地爬开去寻觅下一个猎物了。苍蝇的本质是面对蛋糕蜂拥而上,却从来不会去观赏“黑森林”的色泽或是“提拉米苏”的圆润,它们所快的是口腹之福,至于艺术品或是背后的灵魂,它们只当其做人类的资本,于己难得消受,便一昧冲向孔洞幽邃的快感,享受日复一日大汗淋漓的空虚了。

  所以,将**充作脑髓者的男性,才是对女人的大不敬者,同样是对于自己的大不敬者,在愚蠢的伎俩破灭后,他们不但丢尽了自己的颜面,也侮辱了自己的智商,悄悄地将自己降至男人和女人下面一层的级别中去了。

  中国的性文化,自古来就很开放,这些ONS,劈腿,小三,EX,电性,邮性,大麻……八百年就有人玩过,没什么稀奇的。任何一个时代,人的头脑缺乏质量时,重心就会移向下体。我父亲年青的时候,金斯堡就在旧金山嚎叫,叫声过后,余音即逝,没什么存留下来。美国的如今,变得愈加浮躁、杂乱、不堪,却仍要强用着一张盛世的大旗作虎皮来挥舞,试图指引所谓世界“方向”。社会陷入了资本的梦魇中——商业时代用大麻一样的传媒娱乐和肥皂泡泡一样的财富神话作刀,自宫着人类文明的**,使其了断任何可供延伸的脉络传承,催化着文明的死亡,正如我在马扎里沙里夫山中想的那些东西……它们在我脑后隐隐作痛,血管一跳一跳的,我知道最近传销猪流感,只好收住念头。

  话又说回来了,对于“asura”,我仍然是不了解的。她喜欢用并不很精确的汉语骄傲地对我说她经历过两位数的男人,据我所知,这句话的含义是:她只经历过两位男人,数都数得出来。前一位是个俄国的东正教徒,他的姥姥生在越南,九岁的时候被卖到阿根廷去,做一家西班牙人的保姆,后来和那家少爷玩游戏,生下了他的母亲;他的爷爷生在卢旺达,奶奶是拥有古罗马正宗血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据说还有些高卢家世——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了他的父亲。后来这位老兄去寻根,足迹遍布五大洲四大洋,最终在毛里求斯染上了牛皮癣,身上什么肤色都有。他临终前由一个临时穆斯林的心灵皈依了萨满教,最终在佛得角东岸的山洞里拈花一笑,涅槃了。“asura”同学并没有和我谈多少那位老兄的故事,于是,鄙人有幸成为了第二位男人,继续聆听着她给我讲她脑中那一段段的艳情往事,有时候没编好,我就笑着停住,等着她将其完善,再讲给我听,使我瞠目结舌。这就好像是打扑克,各方都努力试着让对方相信自己手中有一把大牌,以为这样能扰乱对手的心绪,却不知握着大牌的人往往更喜欢悄悄取得胜利。透过她的大胸大脑,我总会看到一个小孩子,耍着脾气,玩命摔玩具,摔完了又哭,抽搭抽搭的,这和我认识的其她一些女孩一样。这个时代,没长成的大人最多。他们(及她们)被强行接过中国社会早已断裂的道德义责,用曾经年轻的血液浪到坦荡的年龄,接着糊里糊涂地走向衰老——轮回论者可以把它看作是生命的又一次重塑,于是不再担忧救赎的名额。当世的一切喜怒或是离散,全丢于风月色调的楞严中,作拈花状,淡释而尽了。这些孩子们终于觉得自己似乎长大了,我们教一个婴儿抽烟,他到一周岁时也会抽得有模有样。

  “asura”带给我的乐趣不仅在于这番悲天悯人的徒劳中,她更喜欢有创造力的生活,比如她总爱把“Super Market”简称为“SM”,然后在付款的时候冲着我喊“SM”再傻兮兮地乐,看着我招架收款员SM一样的目光。后来她说,她从小就和父母“Super Market”过(这可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先声)。可是我经常告诉她喝白开水才是最有益身体的,她却总是戒不了依云——这使她仍然不能完全接受健康社会的生活方式,或者说,这也是发展中国家的大众观念。

  她的聪明还体现在学习能力上。小学一年级,她就凭借优异的成绩跳到二年级,尽管后来在高考时重读了一年,但比同龄人更早接触上层教育的经历潜移默化地开发了她的心智,使得她的智商历来就要远高过同龄人。上个礼拜四我在家玩Wii上的“有氧拳击”胳膊错环了(我每个月都玩一次,目前已经进入业余级别比赛了),她带我到安贞医院去查骨头,一个叫方舟子的中医给我推拿一下,我就好了。下楼的时候,她说要去查查智商,我们就来到了精神科,一位姓吕的心理大夫拿来一份“WPPSI”测试表,她就兴高采烈地答了起来,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她就全答完了。交卷一审核,她得到了147的高分,这下可乐坏了。我们往楼下走,商量着晚上怎么爽,就见一个护士跑下楼来,叫我们回去。我们又回到精神科,那个姓吕的心理大夫告诉我们说她刚才拿错试卷了,“WPPSI”是“韦氏幼儿智力测试”,专供3岁10个月——6岁10个月的儿童使用,成年人应该拿“WAIS”那个表测试。“asura”一下子发脾气了,拉着脸扭头就走。我在后面追,跑了5KM也没撵上,累死我了。

  到家里,她的气儿还没消,我只好陪着笑脸哄她,想来想去,我拿出了围棋来——这是她教我玩的第一个中国游戏,规则很简单,黑走日,白走田,俩子儿相连一杆枪,四子儿通气隔山打,征子摆开不回还,叫吃不过界,打劫能别腿。她的围棋水平很高,经常下着下着就把我将死了。我拖着她来下了几盘,结果我都是中盘落败。最后一局,她摆了个“车王易位”的形,连续三个等距跳,一下子就把我老巢都占满了。我一看没得救了,只好推枰认输。她终于破涕为笑,扯着要我给她讲故事。我就讲了她最爱听的战争故事,讲我在阿富汗战场的惨痛经历,讲我不小心踩死了一个人,讲我坐在120迈悍马上机枪走火,讲留一口大胡子的萨达姆伯伯……每到一个高潮,她都听得神采飞扬,那天晚上一气儿讲了八个高潮,最后讲到我的思考和罪孽时,她听得累,呼噜呼噜地睡着了。我知道,每次讲到争斗杀伐的情节时,她都格外的兴奋;当我开始给她谈我的沉思时,她就困不可支,殊不知人类的一切杀伐与战乱,就是为了得到这么一点思想结晶。她沉睡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如同在梦中见到了一个参加过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徒手杀过人能开着悍马120迈还举着机枪扫射的特种兵,而并不是站在身前的这个厌恶战争、蔑视力量征服、在沉思着历史的男人。她所爱的,只是心中的那个幻影,或者是她以为是“男人”的样子,那是她的世界,我们不要打扰她,就由着睡去好了,愿她在梦中等待着“王子”的救赎,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给她掩上毯子,轻吻了额角,又来到窗前坐下,一个人静静地抱着膝盖,望着下面残存的夜色。曾经故去人们的嘶叫声早已消退,那些面孔也已隐入云中,被撩卷的朝阳吞没。世事离合,大千粉墨,重归台上,演绎着新一天的不朽与传奇。Kate发梢的味道,也许早已变成了Chanel NO.5,可纵使白檀香再沉厚,也无法成为我心中世界那份不可捉摸的清淡,它只存在于我脑中保留完好的一块土地里,埋入深深的泥中,发了芽,迎着风生出的一株向日葵来,高高昭展着脸盘,似乎是在笑着,又似乎是平静,端详着我在画蜻蜓,飞到空中,细细的翅膀折射斑斓的阳光,温暖着我的双眼……

  我开始知道自己的宿命了。

                        你们的朋友Sterling Castellano & 于大界
                                    于七月七日晨

                    (跋涉在印度的群山中,为大家去寻找甩饼……)
(又及:“asura”同学刚去新公司开了股东会,一个月后正式上马,接下来会很忙,请大家不要再打扰她了,稍安,勿躁,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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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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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9 11:41:18 |只看该作者
这位“周公子”应该读了不少美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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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9 12:06:12 |只看该作者
假如“周公子”碰上“推倒柏林墙”???

asura,哈哈,我依稀记得是谁在MSN的名字就是这个……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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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0 22:31:43 |只看该作者
假如“周公子”碰上“推倒柏林墙”???

asura,哈哈,我依稀记得是谁在MSN的名字就是这个……
顾耀峰 发表于 2010-8-19 12:06

你是说我吗?我是azure好不好!
真巧,大伙儿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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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k_rar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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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8 02:04:50 |只看该作者
你是说我吗?我是azure好不好!
介事 发表于 2010-8-20 22:31

就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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