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色的塑料袋斜斜的躺在黑花刚石上,左边的拎口呈四十五度的扭曲的挂在刀柄上,刀面上还沾着班驳的瓜类的果实干状物,棕色的木头刀把仿佛像是一双眼睛瞪着你走来走去的身影,两块钱的长江豆犹如一簇的马尾刚刚拍打完苍蝇翻转完身体无力的蜷在红色的塑料袋里,可能是怕被打扰所以只露出了半截身体,几个圆鼓鼓的鸡蛋也四下里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刀的右侧,很明显它们没得到好的营养,所以长满了斑点,没有任何的光泽可言,最精神的要算是那大块头的豆腐,饱涨着奶白色,好象很快就想从它那个塑料床上蹦起来是的,葱儿总是显得不那么神气,可能是我们从来没把它当作是一个大人物来看吧,所以才不会那么矫情的跳到最前面来,这时候是下午的17:34分,一束红色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它们上面,暖融融的,好象壁炉里的火焰,虽然耀眼但总是温暖柔和的,如此美丽的红色不是在夏暮的时候是很少看到的,到底它经过了多少的地方才来到这里,照在它们身上,没人知道,可以肯定的是要很久,因为它要经过大门、铁门、扶手、栏杆、窗台、玻璃、铁架、围墙、墙草、大树、云层。 从刀柄指的方向我们顺着它的眼光穿过所有的一切之后是片蔚蓝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