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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徒步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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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16:27:1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文:妙不可言

写于2000年



几个面容麻木的女人在水果摊前选水果。灰蒙蒙的天空下,灰乎乎的水果象这几个女人一样毫无生气。我飞快地在街上走着,然后拐入一条幽深的巷子,我的皮鞋毫无光泽,鼻孔很痒,我感觉只要把我汗油流溢的手指伸入鼻孔,就可以抠出一花盆的好泥巴来。



几个小时之后,我到了一座神秘的大房子前,按响了门铃。这座房子在一大群房子中间。天已经黑了,这些数不清的房子加深了黑夜的浓度,加深了迷宫的深邃,实际上,这座房子也构成了这座迷宫的一部分,它的围墙与另一座房子使路成了一个小巷。四处只有石头与高墙,但闻得见树木的清香,月亮已经很高了,有山高月小的感觉。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老年妇女将我引入二楼的客厅。她让我在此等候,说主人不久会来。大概停电了,只有几支蜡烛照着这幽暗的空间。房间很大,我几乎找不到边缘。两张显得很胖的沙发(我叫不出沙发的品牌)围着一个木质茶几。茶几上的巨烛闪着光,烛台是铁的,我在欧洲的电影里看到过。大屏幕彩电在对面,在晦暗中闪着幽蓝的光。对面有很大一扇窗开着,纬幕飘拂,走到窗边,一大片水白茫茫地躺在脚下,有鱼腥味。我对着毫无用处的电视机,坐在真皮沙发上,暗想着电视机迎合了中国人幽暗的奢侈心理。一种以外在形式取胜的暴富心理是大多数中国人活下去的强烈意志。我坐了一会儿,有些晕眩,在这幽暗中感觉到如入梦境,这座房子安静得犹如一座坟墓。



。。。听到同学说,在某处有个人才招聘会。我因此抛开令我感到讨厌的女朋友,坐车来到城里。我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在去招聘会现场的途中,汽车经过图书馆。当售票员在乱糟糟的车厢里叫一声:图书馆到站时,仿佛有人在我背后推了一下,我下了车。在长满枫树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到了图书馆的门前。阳光照在图书馆半开的铁门的尖刺上。一个人在两根大枫树上系了一根绳子,在上面走绳索。我对他笑了笑,没想到他收住那滑稽的样子站在绳索上,彬彬有礼地向我鞠了一躬,然后更加得意地表演着他的绝技,而我并没有停留。



图书馆的阅览厅在高大的槐树间蹲着。我走了进去,踱入了高大的书架之间。我选取了一本曼塔尔斯塔姆的诗集〈贝壳〉,在窗边的椅子上坐着。读了十几分钟,我叫了起来,我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忘记带矿泉水进来。我有一个奇怪的毛病,当我看到美的东西的时候,我就会产生身体的反应。比如我看到很明亮的月光,我就会头皮发麻,而看到这样的好诗的时候,我就会嫉妒得口干舌燥,想喝水。这股焦灼感让我坐立不安,回首四顾。



我读到〈徒步旅行者〉这首诗:



我感到一种难以克服的惊悸,

面对这神秘高空的存在。

我满足于空中飞舞的燕子,

那凌空腾飞的钟楼让我心生眷爱。



仿佛走在腐朽的木桥上,

跨跃深渊,象一名远古的徒步旅人;

我倾听雪球如何越滚越膨胀,

永恒如何叩击一只石钟。



亘古不变!而我并非那旅行者,

在枯枝败叶间游移前进,

我心中却有悲哀在真切地低歌。



顷刻间,山峦里有一场雪崩!

我整个灵魂--在钟声中沦陷,

但是音乐也不能将我拯救出深渊!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其实与我还隔着一个座位。这个座位上放着一瓶矿泉水,瓶里也没多少水了。她侧背着我,这是一种对外拒绝的姿势,但不能不承认这个姿势增加了这位小姐的美感。仿佛这个姿势使这位小姐从闷热的天气烦庸的现实中疏离出去,隐然有一分高贵与不凡的冰雪品质于其中。从侧面望去,我在阅读曼德尔斯塔姆诗歌所获得的惊叹之余,一下子又被另一种迥然不同的惊叹所猎取。那种美无法形容。只望一眼,我就开始慌乱起来。仿佛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惊悸而且有股晕眩的感觉。从曼德尔斯塔姆的世界跨入这样一种纯美之中,该要穿越多么长的深渊。而她那种拒绝的姿态,象刀子剥树皮似的,让我更清楚更凄楚地认识了我的内心,认识了自己的品质。我想,不行,我要超越自身的局限。我强烈要求自己走入这个女人的视野,让她明确感受到我的存在的丰富。然而又有一阵混乱的思绪,诸如羞涩,恐惧,兴奋,阻碍了我的行动。我越是要越过自身的障碍进入她的视野,她变越来越神圣,因神圣也就越来越远。与其说我是害怕进入小屋是害怕围墙的阻碍,不如说我担心自己会获得另一种迥然不同的命运,会打破我宁静的生活。多年以来,我一直沉缅于我的内心,对外在的世界不闻不问,外界的一切都令我畏惧和着迷。我有另一副眼睛看这个外在于我内心世界的客观世界。我总是害怕客观世界会突然在我眼前逃遁,消隐,它矗立在我面前,让我崇敬让我不安。



但正在我目光闪烁,犹豫不决即将过去,打定主意上前勾搭的时候,一回头,美女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瓶水一本书放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我看到她白色的身影在书架间过去,透过书层之间的缝隙,她消失在阴暗之中。。。



我,触了电般痉挛起来,

从她那酝酿风暴的温柔眼眸中,

我狂饮着迷的温柔与致命的快乐。



一闪。。。随即进入黑夜了!--瞬间美女的

秋波,骤然使我再生,

来世我无法再见到你了吗?



他处,离此甚远!太迟了,可能没机会了!

因为我不知道你遁失在何处,你不知我前往何方,

喔,我爱上了你,你当知此事!



当时我的心里并没有波德莱尔这样惆怅。我仍然相信她是上厕所去了,不久就会过来。所有的时间一起缓慢下来,就象一片河滩给人一种漫长而静穆的感觉。一瞬间的忐忑不安已经过去。开始的时候我不断地望着那张白色的,她坐过的椅子,仿佛那上面有着河流的芳泽。接着我拉过那瓶水,喝了一口,眼睛望着窗外的槐树叶,仿佛只要不停地望着那绿色的深处,那个迷人的身体就会源源不断地向我走来。最后,我知道,她不会再来了。



“我能够看一下你这本书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这幽暗的光线中,一声女音打破了我安静的样子。抬头一看,是一个肥黑的女子。她站在我的面前,指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那本书对我说。我茫然望着她,心中失望之极。她又很和善地对我说,我能够看一下你这本书吗?我点了点头,她拿过去,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立刻感到一股热哄哄的气息传来。不久,她从那本书里面取出一张纸片递给我,说,这是你的书签吧?我接过一看,上一张用铅笔写着字的白纸。写的是一则招聘广告:征替人读书者。月薪一千。有意者请到渔湾市天马村长寿巷28号面试。



这个又粗又黑的女与我那讨厌的女朋友有些相似,都是黑得出奇,全身上下有种粗俗的光芒,仿佛她们都是吃糠长大的,就象没开化的原始人一样,毫无情趣可言,而且拼命地将你往她们生活圈子里拉。我作为一个写手,时刻想的就是如何逃出这样一个怪圈,想浮出海面,但是她却象一只大蚌壳似的夹住我的脚,把我往烂泥里拖。我当然感到非常的恼火。她当然还是很纯洁的,但是这纯洁是一种危险的诱惑,她就象一个可恶的诱饵,只要你咬住她,就会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你提出你所喜欢的世界。就在前些天,我与她在冷饮店里吃冰的时候,我恶作剧地将她的内裤剥了下来,哈哈大笑地逃离了现场。难道她不是想要我脱下她的内裤吗?她想要我在无人的地方脱下,但是我偏偏要在她热爱的公共场合里脱下她的内裤。晚上我去看她到底会怎么样,我跟她开玩笑说,我是送一个嘴巴给你打的。这件事她本来要在公共场合做的,但是她忘记了,作为一个热爱公共空间的人,这样的事怎么能够留下遗憾呢?



是不是这个又粗又黑的女人给我带来或是她发现的一个恶作剧呢?我无理由地这样想着。我的女朋友与她有些相似,只是稍微高一点,都是麻木的脸上暗藏着一丝丝狡黠,就象农民一样。是不是恶作剧呢?我又这样想着。虽然看书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此时脑子还是比较清醒,思维也很活跃,然而一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感到正在衰弱下去而变得昏昧,因而又越来越擅长于怀疑与假设。我记起尼采的一句话:有害之物吸引衰弱者。多疑无疑也是一种有害之物。然而,在突然之间,我又觉得这张纸一定是那美女留下的。虽然,现在的都市女人不会对这种传递纸条之类的事情感兴趣了,但如果用这小小的纸条制造诡异迷离的情节,也是可能的。或者,我只是觉得,如果是那美女留下的就好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比较清醒了,不管是哪个人留下的,我都决定去试一试。我本来就是准备找工作的,而我,又喜欢读书,如果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即使是假的,那也无所谓,大不了是让人捉弄一次。我这样想着,合起书,将书放入书架,将纸片放入自己的口袋。此时此刻,我的动作匆忙,仿佛害怕别人抢在我的前面。



一路上灰蒙蒙的的城市让我心生焦虑,我又翻来复去地想着我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只有天黑以后,我来到这座神秘的大房子里,坐在沙发上,心潮起伏。老妇人已经上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仍然不见主人下来,就是她自己也不见下来。这不由得使我感到焦燥,这种隐隐不安的焦虑使我倍感空洞,仿佛自己正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某些人早已经布下的陷阱。



究竟是谁会要找人替他读书呢?这件事相当奇怪,我本来不该这么冒昧跑到这里来的,坐了这么久的车,路了这么远的路,来寻找一个不着边际的事情。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但是如果发生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现在我有一些虚幻感。虽然坐在这个真实的客厅里,难道我就要这样永远地坐下去,就象是在自己的睡梦里一样?不,这件事不可能是真实的,我这样想。那些巨大的蜡烛也好象是要睡着了一样,它们使空间越来越幽暗。我多次想站起来走人,但是我想,不,我不能就这样走开,我还可以坚持,因此,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我知道时间会很快地消失,结果总会到来。



为什么不开灯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说着。我仿佛大梦初醒似的一惊,不由得大汗淋漓。我站了起来。

我首先看到光一闪,一瞬间光明充溢了整个房间。我回头看见门边站着一个女人。她大约三十来岁,个子很高,穿得很少,嘴唇涂成了黑色。她的声音听来有些低沉,沙哑。也许是因为沙发背太高的缘故,她开始还没有发现我,现在我回头一望,站了起来,吓了她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可能是她迅速地发现了我对她的恭谨的姿态。幸好,她还没有把我当贼。

一见之下,我就知道她并非刚才那老女人口中所说的主人。看她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肩上挎着一个包,样子很疲倦。她随手将包丢在沙发上,问我一句:你找我爸呀?她示意我坐下,然后走到旁边的小厅里,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水过来,吹灭了燃着的蜡烛,坐在我的对面。她笑着说:我没有见过你。我说,我是第一次来。她又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我说,无所成名。



讲到这里,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我,我问你学什么专业,你为什么说无所成名?我告诉她,昔者孔子博学无所成名。无所成名,就是不能以一名称之,即不能以一种专业限制他的学问。她笑着又说了一句:我没有见过你。我说,我是第一次来。她转过头去望着什么地方,她说,我爸呢?他在干吗?他也真是的,怎么能够让这么有学问的学生在这里久等呢?她说让学生在这里等,我觉得很奇怪。我说,刚才你说学生?我并不是学生。

你不是我爸爸的学生?她睁大眼睛问我,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啊,谁找我啊?

我刚要回答这个女人的话,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懒懒地走入客厅。用一种绵长的,有一些苍老的声音问着。他的目光没有针对哪一个人,仿佛在问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他穿着白衬衫,衣摆扎在西裤里,戴一幅金边眼镜。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非常儒雅,但仿佛已经厌倦了这世界,目光沉在自己的内心里。他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并不急着说话,从茶几上取过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才对我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找我?

虽然他们都很和善,但现在我有如被审的囚犯。我只得告诉他们,我在图书馆看到一则夹在书中的广告,有人要请人代替读书。而地址就是此处年在。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广告。

他们笑了,并且说,没有那回事。。。高个子女人突然说,不过也有可能,也许是以前那家人所发的。我们搬来五年了,但我们没有发过征聘广告,我们喜欢自己读书。



别骗我了。这时候,我露出了我狰狞的本来面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你们别骗我了,我大声地说道,除非你们把你们自己给绑住。

天啊,你是个疯子。那个高个子女人自言自语地说。因为我并非一个彪形大汉,因此也无法恐吓住他们。老头子站了起来,去打电话。我惊恐万分,在一瞬间迷失了自己的神智,我简单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仿佛看到自己正遭厄运的雷击,脑中闪过一句波德莱尔的话:“将之击倒于千古深渊之畔。。。”我正要逃跑之际,老头子倒了下去,他中风了。我冲了上去,再一次占有了这个疲倦的高个子女人,这一次并非用我的精神或称作智力东西,这时,那个黑衣老妇人无声无息地进来。。。。。。



虽然他们对我很友善,时间已晚,但我并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在此借宿一夜。十五分钟后,我告辞。也许是因为夜里十分沉静的缘故,我此时感受到心情舒畅,并没有感到难堪与忧愤。高个子女人把我送下楼,我再一次地表示了我的歉意。我走到巷子里,月亮高照,非常明亮,屋后树影婆娑,巷子里时明时暗。我认为自己神智还非常清楚,因此,我能够发现,在黑暗中有人影在活动。我仿佛进入了一种梦境,突然觉得应该从这座房子里带着什么东西走,但是那又是不可能的。我仿佛被一个幽灵所追捕,冲出巷子狂奔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回到自己的家里,我那个讨厌的女朋友正在我的床上等我,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原因,她要这样做。但是我不思考,我的脑中越来越昏昧。

不知为什么,我多次把这件真实的事情讲给别人听,但别人总不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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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20:20:39 |只看该作者
和另外一篇小说一样,这一篇也流露出了“时代的印迹”,从中有上世纪90年代成名的那一批“先锋作家”如格非的影子,以及他们所学的外国作家的影子,当然,那些影子都是技术和外观层面的,比如,设置了一些荒诞、表面的谜局……这都是那个时代的一些痕迹。

保有期待并且很想看作者后面时期的作品的原因是,这些影子只是外观的,作者比较理智地跟那些作家保持内核上的距离,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保持距离。总之,我对2000年写这样作品的作者“有很大可能性”的可能性充满兴趣。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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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20:30:25 |只看该作者
顾耀峰 发表于 2013-11-4 20:20
和另外一篇小说一样,这一篇也流露出了“时代的印迹”,从中有上世纪90年代成名的那一批“先锋作家”如格非 ...

那个时候比较纯粹。只喜欢写好的小说。当时对格非倒没什么感觉。不过最令我激动的是曾经在芙蓉杂志上,看到陈卫我是野兽那三篇小说,有欣赏,有羡慕,有嫉妒,有想比试的心情,有见到同类的欣喜,,,,我与陈卫是同年的人,这也是我这个年龄还来上黑蓝网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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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dxc  鱼湾市天马村,你是长沙人?你住天马?  发表于 2013-11-4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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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20:38:55 |只看该作者
妙不可言 发表于 2013-11-4 20:30
那个时候比较纯粹。只喜欢写好的小说。当时对格非倒没什么感觉。不过最令我激动的是曾经在芙蓉杂志上,看 ...

看第一篇我就知道你和陈卫、和我们是同龄人。
所以实际上也还有个八卦的想法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小说有想法并且渐成系统的人不再写作、而后又因为黑蓝而再回头看自己的作品,这挺有些百感交集的意味,但又没那么浓烈。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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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07:54:34 |只看该作者
妙不可言 发表于 2013-11-4 20:30
那个时候比较纯粹。只喜欢写好的小说。当时对格非倒没什么感觉。不过最令我激动的是曾经在芙蓉杂志上,看 ...

长沙人。曾经有朋友住那边。我住雨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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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dxc  哦,我住湖大天马学生公寓,看了这篇和普林镇,比较喜欢普林镇:)  发表于 2013-11-5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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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16:24:57 |只看该作者
妙不可言 发表于 2013-11-5 07:54
长沙人。曾经有朋友住那边。我住雨花区。

因为你现在所住的天马学生公寓,我那朋友的房子拆掉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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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dxc  呃……这……不好意思……  发表于 2013-11-5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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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19:45:15 |只看该作者
想象力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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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6 07:49:03 |只看该作者
妙不可言 发表于 2013-11-5 16:24
因为你现在所住的天马学生公寓,我那朋友的房子拆掉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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