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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凌晨三点半起床》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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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凌晨三点半起床》
作者:吴强

很久很久以前,我大概还在读小学,老想着上课别迟到,别挨老师骂。不像现在这么吊儿郎当,常惹领导火。
有一次,是星期六,一大早,爸妈就上外婆家了,顺便把哥哥妹妹捎带去,家里就留我一个人。(不带我去的理由是:老是把哭鼻子当武器惹大人烦,老被陌生的小孩欺负而不懂得还手。据说,外婆家附近有许多爱好打架的小孩。)我很开心,没人打扰,像被释放的能量,在楼上自由地跑来跑去,玩杭州牌火柴。(擦亮火柴迅速塞进嘴巴,闭紧嘴唇,又在几秒钟以内快速打开嘴巴,把火柴拿出来,火焰不会熄灭,仍在温柔地燃烧。)梦想自己变成隐形人,让屋外的庄稼找不到我;或者变成五斗橱,和墙壁对话。在被子上做前滚翻,对着镜子尖叫。
时间一晃就过去。我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吃冷馒头,憋尿了就跑出后门,掂着脚,对着茫茫的田野撒一泡,要撒得又高又远才满意。夜幕迅速降临,我没脱鞋,就直在床上,睡得像冬眠的蛇一样沉。
晚上,我做了好多梦。梦见被柔软的花瓣夹着出不来,长了一脸黑胡子;梦见身体一块块脱落,变成铁锭,被同学拣去卖收购站;最后梦见自己被一群灰糊糊的人追赶,我赶紧跳下山崖,由于情急中翅膀没有及时打开,两腿一伸,就醒了。于是,那帮凶神恶煞就此止住脚步。真幸运,他们是被囚禁在梦境里的恶魔,当然不可能越出梦境向现实中的我进攻。我睁开眼睛,月光从有花纹的玻璃窗外窥探进来,夜鸟在屋顶上啄着瓦片,幽幽叫着,栗树光秃秃,被它父亲施了定身法,思索着自己曾犯过的小错误。
我昏头昏脑关掉楼上亮了一夜的灯,又打开楼下的灯。觉得应该去上学了,匆匆洗完脸,不刷牙,就跑到门外摘一簇胡葱回来,炒碗猪油冷饭充饥。(作者自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穿上猪皮皮鞋,背上书包,书包里只有两本书:语文,算术。书本后面几页被我撕了擦鼻涕----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算是不折不扣做到了----因为我特想当一个好学生,一个乖孩子,受表扬。还有几本脏兮兮的田格子本和封底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字样的练习本,一只铅笔盒,(铅笔盒里是几支中华牌铅笔,一只绿色铅笔卷,一块绘图橡皮擦。)一张弹弓,几颗玻璃弹珠,还有一些零碎得不得了的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搜出来的全部家当。
从我家到海游一小还有段路程。当时,我家住墙里村(就是现在的墙里路),中间是一大片田野。田埂纵横交错,这使得田野看上去像一块很大很大的豆腐,被饿了好几天的巨人划成块,放在大地上等着煮。秋天的早晨在发疟疾,忽冷忽热地冒着雾气,滚圆的月亮裸着手,自上而下清洗着,开玩笑似的,每隔一段路安放一个稻草人,威胁着我这个小不点。我大踏步朝前走,书包随着我摆动的腰肢不停地敲击着屁股,铅笔盒啦啦啦唱着歌。路边的水沟里,有些早醒的泥鳅不安分地咋巴着嘴唇,撩动着长须,发出纤细的声响。草叶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走着,联想到二十年后的我会吟诵一句广为人知的诗句:当我在荒原上遇到第一棵草,我就无条件地爱上它。
有时,我回过头,察看自己沉重的影子是如何被自己的肉身从泥土上拖曳过去,还想象那条影子擦着沙砾发出金属声,溅出热烈的火花。有时则朝前倾斜,一路小跑,仿佛非跑上一百年不可,直到我雪白的胡子从家里铺展到学校门口才善甘罢休。风一阵又一阵,空气中散发着古老的气息,我的前额沾了几根湿漉漉的游丝。我拿小手拂去,在原地蹦跳了十几次,决定将地球踩沉,制造一场大西洲式的悲剧。上学的路上,我的年龄以一种加速度的汹涌气势迅速滑向少年,青年,中年,甚至老年。多么伟大的天才呵,这才是真实的我。现在,在写这片文字的同时,我再次证明我的猜想是成立的-------我如今这固执的秉性和独立特行的思想其实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是与生俱在的。

我一股气追到学校门口,打着饱呃,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把衣服掸干净,立定。
深秋的街道上阒无声息,清洁工还没有起来扫垃圾,学校门口的两棵老梧桐仿佛忍受不了来自内部的成百万的帕斯卡,愤恨地将叶子甩落到地上,供过往行人踩踏。我跺着叶子----它的骨头脆极了,听着它们在底下咬牙,觉得孤独感减轻了不少。眼前的那扇大铁门一声不吭,随季节而来的秋雨,在它本来就已经剥蚀了银白色漆板的脸蛋上,东一处西一处涂满锈迹。我走到旁边的小门前,准备想敲醒那个老门卫,又觉得太积极会遭笑话。于是转身绕着围墙走。
学校后面的围墙早被一些活宝扒了个缺口。那些活宝,老师规定不能做的偏偏做,必须做的又千方百计找借口不做。所以,我无形中也受了他们的影响,虽说我也想当红花少年。老师说了,每做一件好人好事,就奖一朵小红花,往教室墙上有你名字的那条横格上贴。当小红花数目累计到一个具体上限,就可以荣受红花少年称号,还可以奖练习本。练习本的扉页上按惯例会敲上一只又圆又大又红的学校公章,公章下面是老师龙飞凤舞地写着的几个字:奖给本月份红花少年获得者某某某,特发此簿,以兹鼓励。某年某月某日。为了获得小红花,我们真是脑汁绞尽。后来,我和一位经常一起玩的伙伴(现在这个家伙混的蛮人模狗样的,据说在中国银行一个很吃香的位置当了什么什么主任的。)商定:今天我掉东西他捡,明天他掉东西我捡,然后,各自跑到班长那儿认领。东西物归原主,又可以奖到小红花-----获奖理由是:拾金不昧-------那时全校掀起了热烈的学雷锋活动-------许多年后的夏天,出于纪念已经远逝的少年时代的需要,我买了一件火红色T恤衫,前面用丙烯涂料画着雷锋头像,背后用毛主席原笔迹印着大大的几个字:向雷锋同志学习。我穿着这件T恤衫经过新华书店门口,几个头发染白的小太保好奇的围着我看,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主动上来搭讪说,大哥,能不能免费服务,替我们扛一罐煤气,要扛到六楼啊!
我们这种通过作弊获得荣誉的卑劣行径立刻被揭发,检举人自然不是班长,因为班长比我们蠢,没有那么高的智商洞察这一切。后来,另外一个绰号“包打听”的同学告诉我们,告密者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我们惨兮兮地被拉到办公室,每人先吃班主任三个“板栗”,头脑中心立时恒星爆炸,挺起一堆肉瘤,还不敢拿手去揉痛处,如果那时侯我读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就会在心里念念有词:儿子打老子,儿子打老子……。后来还写检讨书,在班级里当着大伙的面宣读一遍,并取消该学期入围红花少年的资格。所以心里恨得要命,决定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狠狠教训她一顿,但鉴于“好男不跟女斗”这一古老格言的约束力,跟我一起闯事的难友又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带头出面,我个子小,那个女学习委员发育早,长得虎背熊腰,牛大马粗,我哪敌得过她,如上阵交手,不摔出10米远才怪!最后就此作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跟女流之辈见识,啧啧!

学校围墙是用青石条叠加的。周围不知哪家农户造猪圈缺石头,就地取材,把围墙从顶上抽去几根,加上顽皮学生的破坏,缺口不高。外面还有人家造房子用剩的四块水泥五洞板横靠在围墙根,正好供我们踏脚之用。我先抓紧书包带,用力抡几圈,然后一撒手就甩了进去,听到书包砸在地上惊吓起一群麻雀的声音。我至今仍搞不清楚,当初的记忆里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麻雀散飞的镜头,也许是长大以后,自己通过联想凭空外加的情节吧。
校园里静悄悄的,用我们班作文写得最好的同学(他爸爸在教育局上班,据说星期天语文老师很卖劲地替他补习作文,写好了不稀奇。)的话说就是: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等等好词好句。老师称赞他的时候,我就在底下生闷气,这么写不就把我们当乌鸦麻雀了吗?我们还是人吗?如果模仿他写,我当时就可以这么写:校园里鸦雀无声地睡着了,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你说这能通吗??叫那些大人来评评理,他们一定会说这不符合逻辑。所以,当时我在校园行走,脑子里就出现这些句子------我比校园起得早的原因是我爸妈不在家,校园有好多父母,有围墙,树木,房子,有单杠,双杠,有大门小门,校园的父母如果去看望外婆,就不会把校园独自留在家里。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当时我需要爱护,我不可能娇气到看不见父母就哭鼻子高声喊叫: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森林听了不回答。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高山听了不回答。于是开始千里寻母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哭鼻子仅仅是向人出示证据:大家注意,我很正常,我会哭了,我有哭的能力了。因为我五岁之前,不哭不闹,最糟糕的是不会说话(人家一致认为我长大后至少是个半哑巴,其实是我不想说话,懒得搭理他们,这帮大人,比猪猡还蠢)。就像有些同学在人家面前逞强,看,我会画大老虎了。
我转过身,发现跳远的沙坑里坐着青蛙老爷。它身穿绿色法衣,陷入麻木和沉思,如同苏格拉底,在赴宴途中停滞不前。二十余年后的今天,我是不是该联想到,这世上除了人这种高级灵长类动物意识到自己存在外(人除了关心自己外还能做什么?),一只青蛙,一条狗,一群昆虫,一丛芦苇呢?
我的思维顿时停止。一下子掉入童话的深渊,我曾经多次在故事里重复狭小的梦想,曾经在年少的梦境中追逐模糊的大鸟,努力将自己呼唤。
天色大亮,我当时又没有手表(后来,直到我读初二,父亲才将戴了十几年的上发条的钻石牌机械表送给我),所以时间观念压根儿没形成。当我写下“凌晨三点半起床”这个题目时,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荒唐,过于残酷。一个孤零零的小孩,毫无理由地飘浮在黎明前空荡荡的校园里,没有突发性事件来改变他的忧郁无趣,没有天使或魔鬼带他离开。他需要的是交往,是跟人跟动物跟植物说说话,哪怕是摇摇欲坠的老者,从树上掉下来的青虫,一排忍冬。难道他已经忘了?当初(也许只有五岁),他被一个人锁在小木屋里,有时搬一条小木凳,爬到上面,两手紧抓固定在窗棂里的木栅栏朝外望;或者钻到床底下吃自己屙下的大便来驱除无穷无尽的恐惧和悲哀。那个他跟现年31岁的我会一样吗??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我有时间发愣,就会怀疑自己的来路和去处,向虚无的法官,向过去的历史讨回公道。
我又跑题了!我老是跑题,注意力不集中,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不思悔改。因此,为人师表在课堂上讲课也是如此,必须叫专人(跑题管理员)及时提醒。否则,稍不小心就会把语文课上成图画课,历史课,地理课,政治课,体育课……甚至个人演唱会。但是,班长总是在我唱得入巷关头出面打断(跑题管理员是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小女孩,本来是叫她提醒我上正课的,没想到,到了后来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分内职责,迷上了我的跑题,索性两只手托着下巴,眯着青光眼,弯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仿佛我脸上雕了花):吴老师,这节是语文课,我们班比其他班级慢了六七个课时了!我只好戛然而止。正如某位诗人所写:此恨绵绵无绝期。一个人解手解到一半被强制性打断是很痛苦的。
刚才说到哪里啦??(台下观众立时闹哄哄扔臭鸡蛋:这么健忘,还有脸上台,晕!!你不是刚讲青蛙老爷嘛!!!)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咳,咳。我不过试试你们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讲述旧事,别以为我老了就不行了---我是老当益壮,我手拿钢鞭将你打,的儿的儿呛东东呛哎!我当时是个小孩,当然不可能得老年痴呆症。且说,青蛙老爷干蹲在那儿就是不动,我也站着不动,妈的,看谁先给谁让路。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恩!你以为你摆出领导的架势我就该恭恭敬敬舔你屁股吗!!
天边露出一抹曙光,太阳快要上山了,后来,我感到不对劲,伸出脚去踢一下,那青蛙像一块石头,飞得远远的。怎么死掉了??大概是提前进入冬眠状态了吧,害我浪费感情。经过学校食堂,见门虚掩着,我就顺便进入。反正闲着也没事。为什么今天这里没人??大胖子厨师哪儿去了?那些大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在砧板上爬来爬去干嘛?还有,蟑螂们大小便失禁,到处炫耀排泄物-----拜托讲点社会公德,大哥。乌黑的电线上净是绿头苍蝇。唉,大昆虫们不在家就吵得不行。我拿左手大拇指往瓷砖上摩擦,体验搔痒的味道,沉浸在独处的危机感中。

秋天的食堂处处显示出它的宽容性。它不拒绝任何物种的侵入,对我这小人类同样用沉默的方式表示同意,允许我随意进入它内脏参观。秋天,菜刀被初升的太阳照耀,洋溢着与众不同的热情。我走过去,抓起它,它回答说:被污染的圣物。它曾被大胖子厨师把玩,被用来切割不同型号的肢体,从L到XXL,都在它的亲吻下发出惊慌的叹息,之后,按要求奔赴甜蜜的死亡。突然间,我幼小的耳朵不听使唤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长着一双比大人还残暴的耳朵------它渴望聆听物体死亡前疯狂的惨叫。(据我自己想象,所有物体都有生命,有灵,有疼痛感,像常人一样,会生病乃至衰老,但是穷,看不起医生。)就指挥我拿菜刀在刀案上劈啪乱敲。整个黎明因此充斥极大的噪音,从噪音里,你会听出它的忧郁在逐步转变为烦躁不安。
食堂左边靠售菜处的墙角放着一箱空酒瓶。晨风从玻璃窗缝中绵绵渗入,酒瓶呜呜。我于是决定给它们一一灌上自来水。我拧开水龙头,听到液体厚软的舌头吮吸着酒瓶内壁,噗噗响,一团团气流被强大的水柱所挤迫,逃逸而出。它们曾在那儿逗留很久,懒得走动。现在,却不得不举家迁徙。当它们离开这些墨绿的酒瓶,它们又将涌向何方?它们最终的立足点在哪里??谁也不清楚。等到只剩下一只酒瓶,我朝里吐了口唾沫,象征性地表示安慰。若干十年后的将来,当我进入更年期,我深刻地体味到童年时代欢乐的内容是完全建立在无意义基础上的。与成年人饱含欲望的功利倾向的追求相比,实在是纯净,无污染的。
我不知不觉靠在长满绿霉苔的墙根睡着,梦见软体动物舔我下巴,我坐在巨大的蘑菇上唱少先队歌,被老师牵着绳穿过麦田,我的鼻子像奶牛一样好看地喷着白雾,天花板落下橡皮棍,猛地敲在头上。我迎上前去询问:我迟到了吗?
看门人,那个老头岔开手指,关心地问:小朋友,今天才星期天,不上学,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突然醒来,像个醉鬼,踉踉跄跄,直奔门口夺路而出,我害怕会被当小偷抓起来严刑拷打,由于经常挨打------在学校挨老师同学打,在家里挨爸妈打,这使我过早懂得逃跑的重要性,我总是梦想长有一双绝世神腿,随时躲开一切,钻在幽暗的角落里咬牙切齿。
几分钟之后,我站在离学校门口千米之外的安全地带,一只裤管高一只裤管低,手按着空空的书包------里面的东西可能在逃跑过程中逐一失落。我搔着头皮,露出茫然的笑容,因为,太阳已经完全按照他本人的意愿和尊严升起来了。
接下来我该朝哪走??


2004.1.5初稿完稿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28 9:16: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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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今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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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台州的,原来写诗歌,名字是灰尘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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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16 |只看该作者
哦:)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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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写《悟空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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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17 |只看该作者
文章一般!
好像有些语嫣不详。
如果男女之间注定有故事发生,那么发生的故事一定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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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0:38 |只看该作者
大家来看看我的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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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0:39 |只看该作者

你的小说不错哦

你好象是从新青年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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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0:39 |只看该作者
还没有编辑好吧,看起来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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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0:39 |只看该作者
编辑好了的,确实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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