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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看到张莉的文字是几篇小说和随笔,显得空灵而又不乏尖锐,后来她开始写诗,一出手意识和语言就显得很先锋,她的第一首诗是在线即兴写的。题目叫《一次注册经历》,整首诗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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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诗写的特轻松,没有前科,没有负担,随手就来,想写就写,并且越写越投入,越有自己的标示,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
一个人走了
没有回来
又一个人走了
也没有回来
人渐渐走光了
只剩下我,还在
四处张望
在先锋的语言形式下,深藏一种对生命存在的感知,显得忧伤而孤独。在《一张照片》中,像显示剂一样,她给我们一个少女真实的形象,在许多诗歌背后,抒情主人公都显得与本人形象有一定差距,显得不太真,而糖糖直接以单纯而见本性。
《一张照片》
有一天我从抽屉底层
翻出了一张
你我的合影
在刘家峡的水库
我冲着镜头拘束地微笑
而你却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回忆了很久
也没有想出你的名字
或许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
只是在当时特定的环境下
处于礼貌
我们合了一张影
有时间她也显得神秘,甚至荒诞:
一觉醒来
就已经到了铁路局
人很多
可惜都不认识
唯一几个搭理我的
是跪在地上要饭的
只有他们对我
很殷勤
我对春天温暖的理解
就源自于此
这会我到是渴望
有几个强盗
把我劫持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看着我深情地说
我其实要的是
你的人(《铁路局》)
诗歌与人往往就是这样,她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你面前,来到你的纸上,和你彼此欣赏,相互拥抱,这就是可与不可求的机缘。发生一次是即兴,两次就是结构。张莉的实践,使我相信,最好的诗歌,或者最好的状态,是在起步的实验阶段。诗歌就在最简单的地方,她像卡通画一样存在,她本身并不复杂和深奥。
(初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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