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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场之夜
我们走在
一片废弃的农场
听说以前这里
是海
而现在
我们脚下的土地
坚固又结实
鲸鱼的骨骸
就埋在里面
有时周围冒出蓝色的火焰
那是它在透气
我们走过
穿着皮鞋
感到大地微微颤抖
海水在黑暗中翻腾
树木也结出
饱满的盐粒
就是这里
埋藏着一片海
海的幽灵
像一条毛毯
轻轻地覆盖
我们掀开其中一角
找出去年
扔在这里的玩具手枪
大笑着
发射流质的子弹
◎ 杰克和汤姆
杰克和汤姆在黑夜中
商量
中间摆着桌子
上面放着土豆
手在桌下的阴影中
一只土拨鼠
从黑暗的地层
探出头来
圣洁的烛光
就这样照到了它
凌晨一点
钟表咳出血来
杰克和汤姆
看着那一小滩血
像是在看
一只漂亮的瓢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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