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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0 10:27: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令箭 于 2015-2-10 10:36 编辑

  我和章欣的第一次遭遇怎么说呢,就像割猪草跨沟壑那一瞬间不小心扯烂了裤子,甚至扯到了鸡鸡。后来章欣听了这话,毫不犹豫用拳骨握成金刚钻凿了我脑袋,并说了我不要脸。后来淫雨霏霏的某些日子,被凿的那个地方隐隐作疼,随时提醒我曾经是个不要脸的人。这和我安坐哲学大书房有冲突意味,但我没法在乎。

    没有章欣的那些空虚之夜,我喜欢胡思乱想,甚至觉得我和章欣的相遇是阿波罗雅典娜丘比特打的一次赌。尤其看见彗星交尾那夜空,心里的粉尘坠落于地,心里的星渣碎碎飘落旷野,没来由就有点心碎。

    哈德不能算是小城。放在中世纪的境界下,哈德也是有资历有规模有来头有脸的。我说这个不是想探讨思想家艺术家那些范儿,只是想说那马路挺宽的。在宽敞的路上,我和章欣在一个绝望的白天相撞了,在那个炎热透顶的白天。看见我的永久28车把歪了,我当时身轻如燕,一骨碌爬起来揪住了撞我的女生。女生穿的蓝裙子,后来回忆就这点印象。章欣后来纠正我说她穿的是蓝花白裙子。我说当时喊了你赔我车把,章欣说不记得了。但章欣给我正式的纠偏记忆是她没有理会放倒的凤凰26车,毫不犹豫后打了我。她比较形象的说法是骑在我身上轮拳,而我不知羞耻地哭了。章欣后来解释说我的灰色校服太难看,并说她们实验中学和我们师大附中老死不相往来,我属于站错队了。

    被打不是仇恨,而是厌恶。她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咪咪挤在我身上,并无悔恨之意。我不知道不吭声好或轻声附和更好,或是抱着她地动山摇好。那时候还没有李刚这个人,也没有李刚的儿子的爸爸这个说法,但章欣说我那时候大哭大叫说要告诉爸爸。不管是不是真的那样了,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被人欺负了自然会想起内心里打人比较狠的爸爸,但我后来知道爸爸们打自己儿子最狠却对外人心慈手软是一种必须的生活态度。想想这个,内心就比较惶恐,就怀疑章欣说的有理有据。我想挽回面子,就告诉章欣绝不打咱儿子,章欣很意外点了头。我说儿子抽打了托塔李天王,也不会动手。我可以为儿子偿命,但绝不打儿子。章欣又点了头。

    当年撞车的细节早就忘了,但章欣总能残酷地复原,这让我也羞愧万端或愤愤不平。我那时候的哭是个什么样子不记得了,但一些微妙假设却很浪漫。比如,章欣跟团支书一样对说声没关系或不用谢,我或许就不会哭。但章欣说不可能。她说我哭是因为我屁股被鹅卵石烫出两个疤拉疼得,她说那天太阳很毒。章欣说着绝情的话却摸着我屁股上两个疤拉柔情百结媚眼如丝。她恶狠狠骑在我身上,那张绣红大床顿时让我激情澎湃并配合章欣爽出小熊。想想,爱情映照现实大概就是恶狠狠下的畅快,毫不吝啬地快乐出哭声。我俩那次青春期相撞,偶然看见了章欣小咪,也偶然看见她的小内裤,我一直没有和章欣说起这个。说不说掂量了很久,但最终没敢说。

     我不知道章欣的咪咪是否已经足够肥硕,总以为那跟土豆地瓜一样会尾随太阳的白昼夜黑渐渐长大。揣测在某种程度上是卑鄙的思念,直接手量可能才高尚但我胆子太小。想过买了D或G的乳罩寄出去或存下来,我自己认为这叫做谦虚。某哥们知道了嘲笑我不是谦虚而是装逼,但我不承认自己是装逼。装逼是牛人们的口罩,而我真的没有口罩,只有谦虚,只有胸罩。

     我承认自己是曾经顿悟过的人,并非毫无思想基因的混混。顿悟地点异常清晰,在章欣家后花园的菩提树下芍药丛中。我给章欣说过,一个不要脸要修炼成一个要脸的人至少要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不要脸。章欣扑扑簌簌大笑,说师大附中的都是神经病。我不能解释这顿悟并非在哲学大书房而是在某个芍药丛,距离那个芍药丛不远有一个吊着的摇椅,而章欣会在那上面游荡欢笑。在那个芍药丛里,我制作过一个毛糙礼物,冒着热气带着旋儿仿若塞尚风格的惊世之作。当时怎么看那都是一个不错的作品,想见章欣皱着鼻子观赏那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但就在那天夜里,那个顿悟的猛醒让我夜不能寐。溜出家门,我再一次潜行章欣家后花园,掩埋了那个距离摇椅10米的抽象艺术品,就像梵高割掉耳朵一样痛并快乐着。16岁的烟火熏染给了我锐利的夜眼,我承认我太傻。太多次,我像一只黑猫在夜里穿行,跟我后来在哲学大书房的正襟危坐实在没有衔接元素,唯一靠谱的衔接大概就是我对章欣的那次顿悟了。

    那天夜里我去毁了抽象作品,但没有及时溜走而是去偷看了章欣的卧房。我很多次偷窥过章欣的卧室。曾经压抑不住的我想敲碎玻璃但又怕玻璃碎片扎伤章欣。后来渐渐迷上这个穿着白内衣白内裤在卧室里走老走去念念有词忽而傻笑的小妖精,我不止一次鄙视我对自己的背叛。而某个夜晚,我看到了章欣屋子里聚拢了很多人,只认识她爸妈小姨。我很好奇但也没有听出蹊跷,只好像猫一样走进夜色。

     后来我听到了啤酒肚的胡言乱语,说实验中学的校花死了,心脏衰竭。我当时正喝着啤酒,和这群混混一起笑一起说着荤段子,当然不在意一个校花怎么样,那跟遥远的伊丽莎白陛下一样并不能给我一混混什么悲欢。某个百无聊赖的夜晚,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愚钝的人,有一种刺挠在心里发酵。急不可耐去看了章欣的卧室,才知道那屋子是不存在的,才知道那屋子住的女孩不叫章欣,而是聂小倩。

     那以后我迷恋上哲学关于时间的描述,而不是聊斋。粗鲁之心里的那次顿悟以及某些暧昧、高尚、龌龊、亲密竟然是聊斋意义上的哲学命题。我于是在哲学大书房端坐,和一个叫章欣的女子邂逅畅谈以及恋爱结婚怀孕然后生孩子,甚至笑靥如花讨论了生下三个闺女的幸福未来。

    我去大教室上课偶然也会走神,比如我会放下哲学笔记死死盯住某个俏脸女生的身后座位看半天。迷迷离离的,总以为章欣也在。大多时候是另一种场景,在哲学大书房端坐,我假装低下头思考问题,然后期望听到一声清脆的久违的让我突然泪崩的声音——嗨,我是章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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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4 17:41:51 |只看该作者
一个痞子哲人的脑残成长史。不过依然未有总结出任何有哲理的话来。
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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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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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8 21:32: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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