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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刺客田七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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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9 09:29:4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yao110110 于 2015-3-29 09:36 编辑

书店 奶牛 姑娘

很久以前恍惚印象中这附近是有家书店,可能是这一家或者任何一家像一头捉摸不透的奶牛。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总不大能使人保持清醒如果是我,或许同样也搞不清楚就像我们从不记得一只羊到底长了几根眼睫毛,也搞不清楚老鼠有几根脚指头。白色的夕阳遥远在云层后面试图挣脱时间的引力。猎人在堤岸的沙洲四处寻觅野鹌鹑的巢穴和火烈鸟的爪痕。屋角儿一只老鼠吃过涂了毒药的馒头后开始一蹦一跳,它感到肚子疼痛不已,左脚的脚指头也疼痛不已,它把满腹的仇恨通过一种奇异的右脚舞蹈——由于左脚指头疼迫不得已,犹如来自远古的祭祀递送给空中漂移不定的尘埃和灰色。那是一个世纪前的尘埃和灰色,还有几根酱色的松鼠毛,留给考古学家,动物学家,植物学家以及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环境学家。

你走过楼下的甜心栗子店,走过路口的杨记泡馍馆,走过兵工厂,走过红旗下,走过超市,走过工商银行,农业银行,走过福利彩票店,走过洗浴中心,走过成人保健品商店……书店的门庭露出些微的光像一只光屁股萤火虫。你在书店里左顾右盼,目光迅疾的扫过满目狼疮的书籍,或平置堆砌或林立罗列,或被随意如麻丢弃台面上。尘埃落在上面像是一堆放置那里等着枯萎腐烂的白菜帮子。会突然蹦起来一个你熟悉的,列在书架上的《微风吹过死亡的湖面》,丢散在台面上的《一只鸟儿的死》。一位姑娘捧在手里翻阅的《挪威的森林》,像一只蹲在树杈上思考存在的鸽子很快形成了你的情感共鸣。当然我说的是这位姑娘,她使得你体内的雄性荷尔蒙猛然激增,萎靡已久的把把竟然开始坚挺。你对这个姑娘动了情,你很激动像被电击而浑身发抖。这姑娘是多么巧合地出现在面前——如果不是本书作者特意的安排而是自然的发生——那么我们该如此有缘。姑娘的脸看起来像个娇嫩的小黄瓜。事实上你非常的吃惊,就像在佛朗哥统治下虚伪的巴塞罗那,看到一位姑娘独自走进酒吧,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要说在那儿看书了。有一会儿你会觉得这样不行,让人畏惧的猥琐邪恶冲击着你的正义感,似乎随时可以把你打垮。

眼前这一刻的时光或许会让你在多年之后仍然能够想起来,不过当然你也可能失去这一切的记忆作为一个痴呆症患者的必然归宿,如果你的人生果然如此不幸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起来的时候便如同描绘一幅油画,姑娘安静的站在书架旁边,窗外昏暗的空气一脸茫然的飘进来,它们不明白为什么要飘进来,实际上待在外面挺好,不过总得来说待在哪儿都一样。为了呈现空气的质感,你在此处的颜料里任性地加了一些浓重的黄色仿佛是夕阳的光,准确的说是金黄色的调调,可以使得时间定格在你所喜欢的一个夕阳下漫长黄昏的时刻,姑娘的皮肤也因此被你描绘成了金黄色,她细微的汗毛如同熟润待割的麦田一派美景,到了夜里则在月光下呈现银白色。而在金色的演奏厅里,一位满头长发的有为青年正在为你弹奏肖邦小夜曲……

那个遥远的突然到来的下午你没有走上前去同一位迷人的姑娘说:嗨,你好,我喜欢这本书(像喜欢你的屁股),你呢?你的懦弱或许使得你同一位姑娘之间可能将要发生的烟消云散,当然你会否认这一点你的懦弱,你会用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否定这一点。你会说:接下来我看到了一本书《百年孤独》,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瞎猫碰到死老鼠),像天空突然掉下来只肥硕的土鸭,你从未预料这世间的土鸭竟然会这么肥,还有那么长的嘴和那么圆的屁股,它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好像富有灵性眼睛像黑色的豆子。你走过去拿起这本书兴奋不已,你时常在不经意之间会想起来这样的一本书,但当你认真去想的时候却又忘了这不经意之间的念头,记忆总是这么捉摸不定。你拿起它看了一下价格并迅速口算心里窃喜不已,原本四十元左右的书打完折只需二十块钱。书还没有拆封,被一层透明的塑料包括得严严实实,像个未及捅破的处女膜。你撕开后简单地翻了一下便走到付款处说要买这本书。收款员大姐滴的一下扫了代码,然后告诉你须付39块5。正准备掏钱但你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原本比较红润,现在则比较铁。

你搞错了吧大姐,原价才这么多钱,打完折也就20块钱。

大姐露出蚂蚱般的微笑,她的脸几乎是凸出来的,微笑来得突然如崩开的豆荚。她告诉你,此书不打折。

你的脸色简直不受控制飞速流转变得更加的铁,富有血性地露出两颗犬牙并开始愤怒慢慢地向着愤怒的顶点而去,像一只愤怒的青头苍蝇发出嗡嗡嗡的威吓却说不出话来。不过后来你冷静下来,这是在对面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养成的好习惯,不与人争吵,不与人计较,不与人为了几毛钱大动干戈,不能表现的像个冒失鬼惹人笑柄。虽然你内心油然生出的一缕英雄之气有时候占据了上风,但你买菜修成的涵养决定了你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像不会随随便便得对着一面墙尿尿。有时候你觉得对着一面墙尿尿是一件挺光荣的事情,但有时候你又觉得这样的事毫无意义。尿尿毫无意义,你经常会这样想,特别是尿倒一面墙。经常就在你决计要尿倒一面墙众多墙里面的一个让洪流涌泄出来的时候,你会有意地习惯性地压制你失控的情绪,以截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墙里面经常发出霉味儿像是堆积了几千年的枯枝败叶,还能闻到一席骚味儿,显而易见早已有人在此随地小便违背了不可随地撒尿的道德规范。

随地撒尿可耻。随地撒尿不是人。随地撒尿*他妈。

这些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各种标语随处可见于墙上。这样的人生好像值得怀疑,就像人类始终怀疑屁股后面总有一天会长出尾巴。据说怀疑一切也是一种信仰,这样说起来你也曾有过很多信仰……

有一会儿你恍惚陷入沉思之中——

每当我内心惶恐深陷恐惧的漩涡之时我信仰基督教,它能让一切撒旦魔鬼远离左右使我变得不容侵犯贞洁如处女;有一种时候我对生命的梭梭消逝深感不安于是我信仰了道教,深信静心修道可以延年益寿获得长生使我老而不死简称老不死即使枯濯腐烂浑身发出臭味儿;当我领略了世俗的恶趣顿悟了生命的无意无常并试图超凡脱俗的时候我开始信仰佛教,它们始终如一地宣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这很适合我,即使眼前美女如云也能心硬如铁脸青如铁,小鸡鸡如铁。

然而直到有一天,我却突然感到失去了安全感,对一切都不再感到清白无辜,任何天然之理任何道德信仰都消失殆尽,我的命运仿佛就是怀疑人生,把人生是否还有意义这个问题作为个人的痛苦和劫数加以体验。

上面这句话其实是黑塞说的,但它迷惑了你几乎一度以为是自己拽不拉及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不合时宜怀疑一切的信仰就这样尘埃落定一般于心里存在。

这显然扯得远了也想的多了,我们还是接着来说你买书的事。

大姐看来比你冷静多了,如一块儿冷静的砖头虽然她的脸还是凸起的蚂蚱。她平心静气的告诉你,打折是五折起而不是五折。喏,你看看我们的招贴。砖头向旁边晃了晃,果然有招贴。

你心头一抖打了个激灵像抖掉最后一滴尿,你一个冷笑。这一回和你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果然有阴谋,幼稚的很呐,这小小的伎俩可笑的很呐。你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不过总算有了些新的变化,开始转变为荷叶青,这是右边的脸,左边的脸逐渐转变为鸽子白,呈现青白相间的颜色。就像鲁迅在《呐喊•孔乙己》里写的:孔乙己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茅盾《子夜》里也有此颜色的描述:女工们青白的脸偶然在暝色中一闪……而孙犁在《白洋淀纪事•麦收》中则这样写道:枪声响的越来越密……二梅的脸有些青白……这个光阴渐逝的下午,犹如一盏沙漏发出嗦嗦嗦的摩擦声,也像是一对男女发出嗦嗦嗦的摩擦声,总之有一会儿就是有这样嗦嗦嗦的摩擦声,在你的耳朵儿边上喋喋不休像风掠过头顶屋檐上的尘沙发出一阵的低声细语。因为一本书到底打不打折的问题你的脸变得不太好看,有一会儿嘴唇哆嗦几乎完全失去了往日圆润柔滑的颜色,甚至失去了性敏感,还被迫亮出了两颗犬牙。或许就算有姑娘不顾一切扑上来,热烈索取你的亲吻你也不会有什么颤栗的感觉甚至味同嚼蜡。这一刻你没有一丝犹豫到底要不要买这本书,你已经丢下了它并且对着大姐露出悲伤的神色转身离去。

——你将会失去一位顾客,失去上帝,这是对神的殊渎。即使原本我想要买下这本书,即使它真的是39块5不打折也没关系,因为眼前我所感受到的某种羞辱或者委屈几乎唤醒了丢弃已久的一个念头,我可能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像重新审视一头焦灼的奶牛。

哥哥……

一位姑娘娇怯的喊住了你。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仍然记得起她头上扎着的红丝带以及额前的齐刘海,犹如火烈鸟尾巴上最鲜红的那根羽毛,热情地抚慰你受伤的心灵。这本书其实是可以打6.5折的。她娇怯地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你。你虎躯一震停下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你虎躯一震。

哥哥这本书真的可以打6.5折,只要你买了这本书我们便捆绑打6.5折。说完很快从一个角落里拿来一本书,接着说道:哥哥你看这本《刺客田七》很便宜,只卖19块5毛钱,加上《百年孤独》总共59,打6.5折38块3毛很划算。她娇怯的给你算完了这笔帐。

你的虎躯又是一震,一时间难以判别这是否又是个新的圈套,你有点害怕有点犹豫双肩几乎颤抖起来。你紧紧地抿着嘴唇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算这一笔账。你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捆绑了《刺客田七》这本书就可以打6.5折,而不捆绑这本书就需要全价。是的你是跟她确认过,她也很娇怯的回答了你,捆了就6.5折,不捆就全价,就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仿佛一种无需解释亦毋庸置疑的天然之理,隐隐约约就像一句歌词:爹是爹来娘是娘昂……

哥哥买吧真的划算,而且这本《刺客田七》也真的很好看。那姑娘眼里娇怯的光芒如一条梦中的多瑙河,或许你没见过多瑙河长什么样。

她的脸还是凸出来像蚂蚱,淡漠像砖头。她面无表情,她早已见多识广,对于每一本书已经正在将要面对的命运也了若指掌。哪本书已经病入膏肓,哪本书是邪教徒蛊惑人心,哪本书品格高雅要束之高阁,哪本书是招财猫,哪本书生来就是个赔钱的货……她是站在高处的指挥官,经济师,掌权者,医生,耶稣基督,将军,投机者,她是站在高地四处观望的蚂蚱,她态度冰冷像砖头。她滴滴哒哒地敲了键盘收了你的整钱,找了你零钱。你挥手告辞,告别了一位荒诞的虚幻的捉摸不透的大姐。

对于这种买一送一来路不明的货色,我想你该和我一样向来就没什么好感而只是你摆脱眼前困境的一把钥匙,你拿起姑娘递给你的这把钥匙打开锁回到家里便随意的把它扔到桌上,它发出了啪的一声回响。《百年孤独》终于可以一睹你的真面目了。你很高兴的感叹起来,愉快的做了饭,愉快的吃了饭,愉快的洗完了澡,而平日里非常喜欢看的电视剧当然会弃之若敝。你铺好了被褥,在这个深秋的晚上寒意渐浓,你拿起《百年孤独》舒服的钻进了暖意融融的被窝,愉快的撸了一会儿把把,因为心情舒畅所以很容易就流了出来,然后翻开了书……

这位读者如果你是位女性朋友,那么以上所说的假设就将推翻重建,就像推倒一面墙推倒一座城推倒所有重来。我想你肯定不会为一个幼稚的圈套困扰,你将在第一时间凭借女性缜密的心思以及购物的天然直觉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你会跟大姐砍价使劲儿砍价,这是你的长项。你从包儿里拿出一把切面刀,挥舞这寒光四射的切面刀拼了命,砍得让人颤抖,让她心寒,砍得让她脊椎骨直冒凉气,让她口吐绿沫像个蚂蚱,即使她是个砖头……你可以把8毛钱的一斤土豆砍到2毛钱一斤,1块钱的豆角砍到2毛钱一斤,5毛钱一斤的菠菜砍到2毛钱一斤。反正2毛钱就是你的杠杠,超过这个杠杠都是不合理的,不要脸的,都是在耍流氓的,没人性。没人性的就要打倒。你砍得酣畅淋漓遗物忘形,你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这个书店这个街道这座城这座星球。你仿佛荡漾在外太空,你看到了地球,看到了火星,一座即将满目苍凉的星球和一座已经满目苍凉的星球。都说这俩球是哥俩,是孪生兄弟,是一个受精卵一分为二。接下来你看到了火星1号,这个可怜的孩子,孤独地游荡在一派荒芜人烟的宙宇,游移不定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你还看到了火星2号,这个可怜的孩子早已面目全非,它的躯壳散落在火星一座小山丘上,早已没了生机……你似乎还看到了一艘白色的飞船像只小白兔……接下来你又有了新的发现,你竟然发现了两只浑体金黄的火星蚂蚁。哦上帝,能看到它们可真是奇迹,金光闪闪的身体恍如穿上了梭子黄金甲神气的不得了。它们冲你露出微笑摇动两条金色的触角,像两根金色的棍子……姐姐,你表这样子。旁边的一位店员娇怯的喊住了你。她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的切面刀上已经砍出来一些豁豁牙牙的缺口,似乎已经难以坚持马上就要断掉。

这本书其实是可以打六点五折的。

她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你,眼眸中闪现着娇怯的目光。你娇躯一颤,气喘兮兮地放下手里的切面刀,淡淡地望着她。

姐姐这本书真的可以打六点五折,只要你买了这本书我们便捆绑打六点五折。说完很快从一个角落里拿来一本书,接着说道:姐姐你看这本《刺客田七》很便宜,只卖十九块五毛钱,加上《百年孤独》总共五十九,打六点五折三十八块三毛很划算。

你的脑子迅速冷静下来,并在第一时间迅疾开动,心里面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打起小算盘。你的娇躯又是一颤,嗯,这姑娘说的没错儿。帐算清楚了,但你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捆绑了《刺客田七》这本书就可以打六点五折,而不捆绑这本书就需要全价。是的你跟这姑娘确认过,捆了就是六点五折,不捆就是全价,就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仿佛一种无需解释亦毋庸置疑的天然之理,隐隐约约就像一句歌词:爹是爹来娘是娘昂……姐姐买吧真的划算,而且这本《刺客田七》也真的很好看。

嗯,好吧既然这样也还是比较划算的。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他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或许是很久没有读书了,小说的开篇让你有一些心绪不宁,比如有几个字儿你突然忘了不认识了就像失去了音讯的表哥表妹,这一点你倒无须过分忧虑可用步步高点读机来帮你,不过墙上好像有个人影,舌头发出咯咯咯空落落的笑声像个白面孔的纸人。当然我说着玩儿的,我也没有吓唬你的意思,你可以继续看你的百年孤独,看吧,继续看吧,把你的目光行进到下一句……一座座土房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那个白面孔的纸人轻飘飘地随风飘摆,怪异的目光从满脸杂乱的头发中间钻出来忧伤地望着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墙仍然只是白色的墙,不过看到这里或许你会想起一本来路不正的书,你的好奇心慢慢从水里面爬出来如一只寻找替身的河鬼湿淋淋上了岸。精子会死在海里,小心人会死在水里,我们那儿已拥挤不堪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妙。

旁边一只呱呱乱叫的青蛙鼓起两只眼球,探寻一个陌生的世界。绷紧大腿,绷紧屁股,随时准备起跳像万有引力在空中划出环形的弧线。这是个凸形的世界。它暗自思忖:多亏了我们能够穿透一切迷雾的双眼,炯炯有神。

接下来你把《百年孤独》放在一边只是暂时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刺客田七》又钻回被窝。除了封面上标注的书名和作者王二麻子之外,封一、封二,封三、封四以及书的封骨上一片空白,白的像白莲,像白石灰,像白痴,像白骨精,这本书几乎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妈的孩子。王二麻子是谁从没听过,也几乎是个石头缝里出来的。但你并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失望,反而想——我喜欢这本子,是蓝色的封皮,里面有许多小小的格子,张张纸都白得可爱。你打开书,便看到田七背着弯刀蹲在一颗大树杈上,四周一片荒原白雪莽莽。他对着隋帝杨坚露出深思,把把冰凉……后来他蹲在那南京城外紫金山上的白皮松树上,把把硬梆梆地抵在树杈上像根板凳腿儿,把把发热。这是他人生头一次蹲在这么高的树杈上,也不知道怎么上去的,这会儿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怕掉下去。

他的身上好像总有一种味道,模模糊糊的潮湿的腥臭味儿。带着这种味道,田七去了南京城。江湖上说那里有一位黑寡妇,武功高强,从没有人能打赢她。黑寡妇有一个黑寡妇山庄,在南京城外的紫金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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