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后的世界

黄浩

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马上到，你在哪呢？

我已经上了二楼，我在大厅等你。

好的，等两分钟。

嗯。

这两分钟，我点开了她的相册，很遗憾，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一些风景中扩大的花花草草，隐隐得出一丝担忧，她是个好女孩，她甚至没有发布美食。我到了二十分钟，巩固了对附近的人的了解。现在，我的判断力跟不上时限。

她来了，脑袋从楼梯把手上逐渐补齐，靠，这可能不是我这十年拿到的最好的联系方式，可也能在今年登顶。某种程度上，她是千米范畴内的五十元纸钞，也是大数据范围外的红包。

电话响了，她在招揽，可不是我，一个男人迎了上去，带着一份惊喜，可对方的变化保持中正，不偏不倚的生活造就了她，他们步入半开放的包间，我的后面。

男人开了口：

喝点什么？

啊，我来时喝了一瓶红茶，刚丢在楼下的垃圾篓里。

……

没关系，你随便点你要喝的。

……

【兄弟，你必须说点啥。不要说服自己这一刻和你十几年的禁欲不相两样。】

服务员！

【他喊叫了起来，就像这是一个小说的标题。】

服务员来了，端着团购的菜单。

【男人大概遮住了它，开始缓慢的扫浏着促销标识。】

【时间过长了。】

先生……

等等！

【菜单被放下，被扣好。】

我要一个红茶套餐，两个杯子，再来一份瓜子和果盘。

【如果服务员是个呆逼，他现在就该发难，再次重复一遍团购的优越之处，以及之外的几道招牌下午茶点，可他是个男人，我甚至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中断的二人寒暄就恢复了正常。】

继续喝红茶没有问题吧？

嗯，没事，我还挺喜欢红茶。

【不过如果不是红茶就好了，对吗？没事。】

……

你怎么过来的？

【少女发了话，抓住这个契机，按照我们所商议的行事，我们有准备，全带来了，而她，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哪怕交给你的个性，这也是一个易行的步履。】

呃，我开车过来的，但是赶不上时间，不想迟到，就停在了小营路，坐地铁先到了半小时。

北京真难见面啊，这两年好像只有地铁算是交通工具了。

对，本质上来说，地铁不存在于世界的表面，因此不受束缚，买车加快了安排的进程，可社会是在表层的互相碰撞中形成的。哪怕是一双溜冰鞋，都有它不可预见的约束，不仅是工具，我们每个人都不能发挥自在的作用，只有所在的体现，因为有表层的规则，有表面的原则，直到世界末日，我们才能表里如一。

【因此人们才需要机会。前进吧，少年！】

先生，除了团购上的内容，我们还有加5元就能获得的绿茶曲奇，加10元就能获得的升级果盘，有猕猴桃啊。

……

服务员【我不禁发出了声音。】

啊，我们不需要，谢谢。

那太可惜了，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吧，团购时间只能坐到下午四点，另外，团购是没有发票的。

服务员【这次我喊叫的相当真切。】

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加一杯水。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吗？

暂时不需要，谢谢，我在等十个朋友。上齐了再叫你。

10个朋友？这里只能坐四个人啊。

我们不需要坐在一起，谢谢。

好的，请随时招呼我。

我得到了一杯水。

那个……

【男人发话了。要接受任何结果，这是我们的生活。如果情况相反，的确是不错的生活。】

我刚才的说的你懂吧？

【这太操蛋了。】

呃，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说，车的速度没什么作用，是吧？

太对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的确是这样。而且你揭示了一个更严肃的现象，我们在疯狂的追求车的性能、品牌、甚至开车的资格，可这些并不是按你的意志决定的，你只是增加了一个座位。你办公室有一个，你家里有一个，你去的医院有一个，你去了不同的地方，可没有人在乎你坐在哪，因为这是必须的。

我被你绕晕了。你很聪明。

【闭嘴！蠢货。】

哈哈，没有，我只是最近在写新的小说。

新的小说？你是个作家？

应该算是吧。

那你都写什么样的书？少女来了兴趣，语气开始加注。

【伙计，通道已被打开，要刹住，忍住，放松，像你在魔兽里一样自在。】

本质上来说，我没有写书，书是一个结果，而且非常仓促，非常腐败，只有教科书才是书的本质，而教课书的本质只是按摩不同利益和主义的精油。当你要犯点什么事的时候，你就可以看书，也可以看电视，看电影什么的。

那你是在干什么呢？

所有写作者本质上都是罪人，但我没有出书，所以我成了一个伪君子。

【不要再谈什么本质了！】

不是特别明白……，她收回了筹码。

没关系，本质上我也没明白。反正，就是在写我在原地写出来的小说。以前出过一些书，但现在出不出无所谓了，这不是我的目的，不过近几年也没有人看书了。

我还看书啊！我超喜欢盗墓和历史，每天都在追，不过都是用手机。

嗯……本质上……

【忍住，兄弟，你要生活，你要优越的前途，你要优越的性生活，忍住，你不可以这么干！】

呃，换一个话题吧。

好啊。我也不是特别了解，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认识“甜老虎”吗？

“甜老虎”是什么？

那没办法。再换一个话题吧。

为什么？我不认识有什么错吗？

没错，不过我就没法对她的声望做出解读，而且她是我一个朋友，这样谈论不好吧？

……我没有要谈论。

呃……我不是很擅长找话题，而且都是我在说，你呢？

没事【姑娘放下了身上的一件重物，手机？还是茶杯。如果是手机，我们将回到原点，如果是茶杯，事业将安全的躺下来。】

你的手机壳看起来很厚啊。【男人回到了原点。】

真的吗？我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是苹果最受欢迎的配件哦，我摔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问题。
【yeh？似乎出现了热情。】

哦，我的手机从来就没有摔坏过。十几次了。

哇，真的呀，给我看看！

嗯，用了五年了。诺基亚的手机真是太值得信任了。

【我听到女人观察手机的摩擦声。死者的脚步。】

咦？这不是智能机啊。

是啊，我一直都用这个，我没有智能这种需要。

可是……你是怎么用微信和我聊天的呢？

……

【……】

我们来聊聊甜老虎吧。

这怎么行，我还每天都看你朋友圈的消息。你不是在做生意吗？

是啊，我有十部手机。我做手机游戏的。

哦。

我自己很讨厌智能机，都是用公司的测试机在和你聊天。

哇哦，你竟然是在做游戏！

是啊。

你都做了什么游戏？我超喜欢玩游戏。每天都在玩刀塔传奇。特别好玩，你的账号是多少？

刀塔传奇是什么？

你不知道刀塔传奇是什么啊？不会啊！你不是做游戏的吗？

我从来不玩游戏，不过有同事在玩。

那……你是老板喽？

算是吧。我是最高领导人。

太棒了。你真有意思。

【相信我，你获得了机会，兄弟，事情正在按照我们计划之外的逻辑高速发展，你一定要获得认可，一定要让人相住并获得亲密，你是有条件的，你就是你，哪怕世上的约束都是为你造的，你可是曾骞啊，能够获得曾骞这个名号的人。你已经不可能变成别人了，这就是你的优势。徘徊在一切势力之外！】

这也没啥，生意特别无奈，真的，我从不感谢组织给我发配这个任务。

不会啊，你有品位，有思想，还很帅的。真不是在夸你，我很少夸人的。

真的，我虽然很主动，可是被逼的。

【引出奇迹般的经历吧，曾骞。】

为什么？说说你的经历吧！

【So Lucky！】

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只是有了一个女朋友？

那是多久的事了？

十年前吧。

十年前你就开始做生意了？

不不，只是有了这个打算。

为了你的女朋友？

本质上，是为了生活吧，她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那时生活还不错，女朋友长得也不错。

你很喜欢她吧？

如果她现在喜欢我，我就喜欢她，问题是现在没有人喜欢我。我不知道我该喜欢谁。

别这么说，嗯……这么说吧，我就挺喜欢你。

真的？

别误会，这种喜欢是刚认识的那种喜欢，我们也聊过，可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那这种喜欢是？你莫非是……。

【别轻信，兄弟，你憋太久了，不要认为找到了厕所，这只是一场梦魇，海市蜃楼，你要节制，发现盲点，你得告诉自己，你没有真憋，不要有这方面的感情。想想经历中的其他人，我、金浪、马政、黄浩，想想我们的烈举，都是因为在这一刻没有憋住。还没有到释放的时候……】

莫非是什么？

可能我想的太多了。

【Fuck！再走远一点，牢靠一点，前面有东西，路也展开了，再走走。】

想什么呢！

啊？

我是说我喜欢你现在的状态啊。

我的状态？

对啊，一个有品位的人，真的，你的样子真的很适合你的气质，然后，你不但在坚持创业，还是个文艺青年，有理想又踏实，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谢谢，谢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详细讲讲我的经历。我也不认为创业是个好状态。你愿意听吗？

唔，那你说吧。

【我操，你丫打算说什么？】

我大学没毕业，因为太吵了，之前我都在家住，上了大学发现四个人住，第二学期来了八个人，他们人都还不错，可是我没有话题，和一个人没有话题，就和八个人没有话题。于是我就退学了。

啊，住宿舍的原因？

也不是，也不是，主要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太厉害了，你怎么找到的。

我的一个朋友找到了，打电话说你来我手下工作吧。我就去了。

你的朋友也很厉害。

是啊，我去了之后两个月，他因为女朋友的原因辞职了。我想这也太漂泊了。

不过很烂漫。

是的，所以我先找了个女朋友，跟着就辞职了，我的领导说正准备跟我签合约，这是他们史上第一次。

这……好吧，你们都挺不容易的。

是吧，不过我找的女朋友比较远，在广州，我就去广州了，又找了一份工作。

这次就不是你朋友介绍了，你还是很有能力。

没错，是一个很操蛋的变态介绍的。

啊，怎么会？

因为没有工作，我女朋友也没有，所以我就接受了。

这有点太……那个什么漂泊了……

的确，我干了一个月后离职，工资太少了，我和我女朋友想方设法也没法生活，可工作是不会照顾我们怎么生活的，哪怕想不到办法。我想找到能够照顾我的工作，不，是照顾我们两口子的工作。

你很爱她。

爱？如果她爱我，那就是爱。因为我还喜欢别人，可我们很亲密，无话不谈，朝夕相处，就是没有生活费。

这太可怕了。

是的，几年后，她也发短信跟我说虽然有爱但很可怕。这种生活想都不敢再想。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过的。

我当时对自己还有点信心，因为生活真的很幸运，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都没法过了呀！

是的，可是睡一觉就能过了，虽然不想起来，起来就得想办法，我想了很久，想通了。终于明白了。
你开始创业了？

是的，我开始创业了。

那时候还不是特别流行创业。何况你也太小了。

没关系，我相信这就是唯一能让我的工资变成3000的出路，我必须这么做。

……那你做了吗？

我花了几个月去准备，我看了一些书，长期购买一些杂志，我要了解这个圈子，要了解哪个部分还缺我。

听起来真的很辛苦。

是啊，过程忽略不计，几年后，我开始创业了，如果计算过程的话，我就是一直在创业，只是准备的时间有点长，我相信，这是必须的，这是企业的规律，也是一个正常人应该走的路程。我有这个希望，也相信某种反身性的原则。

那是什么？

这么解释吧，人走多了，就有了路。

我知道，鲁迅说的！

他只是说的容易懂，反正，我在没有其他精力去想办法的条件下，竭尽了全力和相当长时间的消耗来想办法成就一家公司。当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可必须先成立一家公司。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公司总像是在行骗。

对，我不行骗，只是还没做好，我不断的鼓舞着自己，不断的给我前进的理由，不断的分析自己的实力和聚焦的功能，不断的开着公司。

真努力，你在不断的成长。

怎么会？

通过这些遭遇，你一定在变化，这些不是在成长吗？

不不，我体会不到一丝成长。

为什么？

因为没有机会。

不会啊，你不是有好多家公司吗？

你误会了，我是一家一家来开的。现在只有一家。

啊？

嗯，现在还有一家。迄今为止，我已经给很多人发了工资。我的收入也早就超过了3000。

那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没领多久。

哦，肯定有什么原因吧。你前面那些公司呢？

倒闭了。

真辛苦。

【女孩的语调变得柔软，干脆，这是同情，同情可以获得很好的成绩，可并不是这种同情。这几乎是一种成为男人女友后对自身的同情。大多数女孩都有这样的能力。】

是啊，很辛苦，可也很无聊。每一天里准备开公司之外的时间里我都在无所事事，虽然拥有大量的时间，可因为那是准备之外的，所以也没有干别的什么事，甚至连小说都不写了。当然，我的女朋友也不在了。

哦，她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一开始。

是因为太辛苦了吧。

我倒不觉得是这样，这毕竟只是一个归纳的句子，我不知道我该把我的生活归纳到什么样的起因，过程和变因，这一切都太模糊太混乱了，连我自己都变得异常混乱，我经常会为了说服自己而说服反方，同时又因为犹豫而说服正方，变得热爱挑起话题，非常连贯的插嘴，我变成了一个辩证学爱好者啊，这不是我需要的，可我需要些什么呢？我是不是适合这些需要呢？

慢慢来，你有点，太敏感太细腻了。

成立公司后，我才发现如此麻烦，在没有决定公司盈利模式的前提下，我竟然要早起啊。于是我开始建立一家不需要早起的公司，可真的可以按照这样建立公司吗？真的没有人骗我吗？事情开展不起来了啊，我开始说服自己要比早起更彻底的开展工作，建立一个拥有家庭氛围的灵活的集体，可我的目的是建立一个集体吗？我知道，在坚持一个目的的途中会有各种悖论的发生，可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对我来说，建立一个10个人的集体就跟建立一个宇宙一样困难啊，我开始尊重专业，我欣赏那些能够把复杂的结构搭建起来，通过运算成为轨道并且没有障碍的能力和行动。我看到由这些人创建的公司如此简单而又干脆，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支持，如果是我的话也就够了。可我一直迟迟不能触碰到一个结果，也没法认同倒闭是一种结果，这一定是我完成任务之前的必需品。虽然很难忍受，每天早上起来我都想着宇宙，宇宙就是这样一个努力运转可无法验证价值的无尽的存在啊。有开始，却没有尽头，这太混乱了。

你慢点说，慢一点，的确是有点混乱了。

好的，总之，一开始，我告诉自己我只是需要一笔钱，和女朋友过上月收入3000的生活。可女朋友也没了之后，我开始独占这3000。

等等，你的女朋友跟你分手了？啊……当然。

是的，分手了。

那一定是因为你筹备的时间太长了。又没有结果。

恰恰相反，我为了专心筹备公司，离开了广州，回到了北京，开始建立一个家庭式的集体，很快，我建立了一个家庭，由一些无家可归的朋友组成，我成为了拥有孟尝君的名号。直到我离开这个家庭，去建立新的公司。大多数时候，我会想到宇宙和命运，命运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你不知道他存不存在，可自己却在亲手建立，你印证着自己渴望的一切，可却怀疑获得一切，直到你发现，你的渴望在变化，不断向前，可竟然也在向后，18岁前你在过着同一天，那是因为直到最后都是父辈的居民，18岁后你开始成为自己的信徒，在这宇宙中进行碰撞式的闯荡，此时此刻，你说的话，都不该被自己相信，你做的事，都不该被自己信服，你的渴望是流动的，无限支流的交汇，唯一稳定的是你在不能同时在两条交汇中移动的限制，你飘荡啊，反悔啊，低迷啊，打气啊，你变成了自己最不可信任的人，你变得可以做任何事却一事无成，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很害怕我会伤害我的朋友。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未来的行为上。我知道，这个担忧让我克制了现在的行为，可我又开始怀疑朋友这种定性的真实，什么是朋友呢？过多的朋友因为联系的减少在时间中流逝，我甚至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当一个人过的变好，你们就失去了联系，无论是道德驱动的还是辩证驱动的，这都是规律，而因为某种原因保持联系的朋友，也随时在交谈和具体的审视中动荡难安，那是价值的变化，竟然最终这些感性的标准仍然尊崇了经济的规律。我想不通，捋顺，难安心，过不好，一切都拦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过和承受的，他们是怎么坚定自己的口号的，我开始羡慕别人的承受能力，别人的轻松，写意，对于结果的承认，可我呢？每当碰到难题，我就开始扮嫩，利用年龄差距消除不慎，直到我也开始掌握年龄，步入30岁了。

【男人语无伦次，他在说什么？这是我曾认识的曾骞吗？他敏感，没错，脆弱，可求生欲望强烈，充满了夸张的活力，他难道想在这里自杀吗？】

太混乱了，是在是太混乱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就是一个毁灭的过程。

……

你说是吧？

也不会吧。

【女人的回答不再是回答，她赦免了他，现在，绝望也会导致同情。】

那你这次的公司挣到钱了吗？

【等等，这是一种，希望？期待的种子再度回燃，这是个聪明的姑娘，是值得期待的拨乱反正，这是个懂得生活真谛的姑娘！】

挣钱的，手机游戏是整个移动互联网行业里最挣钱的领域。

哇哦，你真是幸运儿。不，你是个有能力的幸运儿。

我是把这家公司当作最后一家来做的。只有绝望时，希望才会来临。大多如此，不过我也不确定。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苦尽甘来啊。

终于，我发现了经济的规律，就是没有人能够不亏损。

什么？

只要在亏损前跑掉就没事了。也可以说，成功了。

是嘛？这么说也很对，你根本不用想那么多的。生活没有那么复杂。

如果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就好了。

【姑娘展现了她的灵性，让男人安定了下来，二人的语调终于回归了平静，正是这样的姑娘，才是曾骞的眼界。有她相助，也许，谎言也不那么难以实现。】

不过我没挣到钱。

那是……怎么……的？

头几个月，我想想还是不挣钱，干脆不做了吧，可想想又不甘心，此时我已布上负债的道路，进退两难，按理说曙光应该出来了，算命也是这么说的，可没有出来，不过，这一次，既然当做最后一次，也有遇到尽头处的运气。事后，我碰到了一些人，他们就是我说的那些专业的人，他们具有专业的精神，也有专业的能力，能够赢得我的尊重，可他们开公司不专业，总是开不起来，于是一拍即合，我放弃了一些股份，开始为他们开公司，想尽办法支持他们。

然后呢？

一开始，事情发展的不太顺利，他们干了很多事，我无事可干，专业开公司，他们发现公司开的很专业，确实可以让自己不再行骗，也有工资领，可真的对专业没有帮助啊，很快就开始不满了。我想了想，财散人聚。就招了更多专业的人，为了维持人手，我卖掉了很多股份，又买了之前很多股份，分给专业的人。直至公司开始机动运转，你可以想象，就像弹簧被填对了地方，齿轮开始转动了，轨道上运行了不同的车辆，开始繁荣了。

太好了，你这样是对的。

同时，我也开始成为专业人士，这是个开端，我打算成为30岁后的专业信徒，让身边和着手的每一件事都变得专业。

那么现在一切都顺利了吧？对吗？

本质上来说。不顺利。

啊，为什么啊，你不是都找准规律并且开始运作了吗？听起来你也变得专业了。

我不但变得专业了，身体也好了很多，因为我还去学了专业举重，充分运作了我的身高。

然后呢？

我出席的酒会也越来越多，虽然仍以创业聚会为主，可也开始有一些慈善相关的了。

你成功了。

大概是，我不喜欢喝酒。

商务应酬嘛，偶尔也是必须的。不过，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喝的太多。

真的？

啊，我不是在说你，不过，喝酒也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呢。

可是，我喝的很多呢。

不耽误工作就好。

非常耽误工作啊。

你是老板嘛，喝酒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呀。

不仅是为了工作，在喝酒上，我变得非常专业。

那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一开始，我的举重教练拉我喝啤酒，虽然我高中时也和同学喝过酒，可没有专业的，不到一个月，我开始带他喝精酿啤酒，我的客户带我喝白酒，同样不到一个月，我在五粮液里入了股，我的女性投资人带我喝红酒，后来我建了一个酒窖，虽然移动互联网中挣钱的是游戏，可一个听闻我癖好的大学生带着她的移动酒友社交项目来找我时，我又忍不住投资了。现在，已经转型成为了国内最大的CtoC 酒藏交易网络。

……你可厉害的有点让我难以捉摸了呢。

先听我说完，专业是需要代价的。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是的。这24小时内，除了和你见面，我都在喝酒。

……呃

一开始，只是陪酒，当我接受了这个专业，我开始训练酒品，这样我就不用和人拼酒，可酒精这个专业真的相当可怕，沉浸之中后我变得相当快乐，可都是我不知道的时候，接下来我就非常疲倦，都是我知道的时候，这只是一开始的症状，当我发觉时，已经无法收拾了，比任何一次创业途中的坎坷都要麻烦。

你……在酗酒？

比这还要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这家公司里的股份变成了0.5%，而且还不领工资了。

啊，那……你投资的那些事情呢？

我找不着我签的股份代持协议了。也可能是没带回来。

这么说，你现在完全没有收入了？

不仅是这个问题，这一段时间，我经常发现我找不到自己的手，有时候连脚也不知道放在哪了，我整个人都漂浮着，我和宇宙联系在了一起，我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我变得憔悴，不是面相上的，是从内脏开始的憔悴，对面相也会有影像，我看着镜子的时候，有时候觉得我不是在世上的，只是我的表层在世界上的表层，甚至连表层都可以在世界的表层里收回。我的轮廓，声音，和灯光打到我身上的反射，都相当相当的虚弱和分散，我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连我的组成结构都混乱了，我简直感受不到我放在这，我的感受力削弱了。你能明白吗？

说实话，不能明白。

我想你也不明白，我曾经很讨厌自己，而现在在喝酒的专业发挥下，我发现，令我变得讨厌的不是我对自己的行为，而是更多的行为

你快别说了。

我总是觉得自己就要消失了。

不要再说这些了，我要回家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说这些，可从刚才开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

你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

都是你，我感觉有点恶心。

有点恶心？……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的脚在哪？】

……感觉有点糟啊。

我……要回……家……了




这里是哪里？女孩醒了。

【从空间上来说，她在我的上方。】

不知道，我刚才研究了一下。这是一个多棱形的立方体。

他是谁？女孩望向裙子下方。

他是……

【一个朋友。别在乎我。】

“你们好。各位辛苦了。”一台电视经过曾骞的调频，有了信号。

“嘿，看哪呢你们！”

这是？女孩望向了电视。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我没有看过类似的电影。】

“搞屁啊，你们文盲啊。”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名字。我就是那个相亲界的犯罪者：乌青。”

什么？你就是那个乌青？

“不是，我不是诗人乌青，我只是用了这个名字，我根本不可能告诉你们我的真名。”

我还以为你就是那个诗人乌青。

“我只是个罪人。”

女孩看了看一边的男人，你不是说写书就是罪人么？

本质上是这样，可我不认为乌青会这么过分。

“不要乱猜测了，我不是什么诗人，尽管你们认识我，可我并不打算在你们死前告诉你。”

死后……

“死后也绝无可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锁住我们？】

“哈哈，很抱歉把你们移动到这，可这也是你们的生活，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从现在开始，只有我说的话才有资格使用引号。”

你已经用上了！

“这无关紧要，不过，欢迎你们来到相亲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