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魁格的故事
一
我继续,用小刀进行
偶像崇拜:你会因不断变小
而死去吗,像一个糖分子,分成无色的
极限的念珠——它们是数码
我运算的形象,浑身都是你电出的
原始的力量,发愣的时候,我的头
被一群啮齿类动物般的教徒踢来踢去
二
踢打。把你变成无穷多的神
你们的智慧,是宇宙的浮雕
我在一片,并非我创造的,光线之海里
看到扩散的阴影,它是鲸鱼
我是小蚂蚁,把它的身体,颁给
没盖儿的巨型油罐,露出的尾巴
劈打着风向;我急需劣马长矛,和放大镜下的勇猛
三
继续被围攻,飞快地数数
让我无法平躺,也无法斜挂
只能徒手攀岩去巨鸟之家,在如山的
蛋壳斑点上点起炊烟,远望你头脑中
发出流水声的浮云,传说中的
混沌怪,是世上最美丽的生物
银针穿透它的眼睛,叮咚作响,如悦耳的
四
莫扎特打来的电话。船已经开走
我在黑暗中修直道路,果子回来,鲸鱼游水
晒干的海马就像古树,这一切
都让我庆幸,我掌握着水平线,抖动
时光中无数跳虾,让我慢慢融化
我是无限分裂的糖块,飞毛腿——
我要去打乱,甚至改编新教徒的方程式
五
他们来了,就像瓷器店里养大的
毛象。我被震昏,雷霆的倾诉让天空
低了一倍,蹦床让我更接近,几万伏的电压
我的生存方式,决定毁灭方式吗?
我,魁魁格,爱混沌也爱秩序
喜欢看它们,并非真实,但也抵抗虚幻
像气井里喷出的鲸鱼,花纹纵横,笑得见牙
不见眼,我就此消退,成为你常说的先知,让你去亲吻极限。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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