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最伟大的同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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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优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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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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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唐玄宗时，李白担任御书房总管事，杜甫是他手下的一个文员。那时候的杜甫18岁，有天他把自己的一首诗给李白来看，顺便讨论一下诗的格律问题。李白根本不太认识他，希里糊涂听他讲了一大堆，基本理出了这么个头绪，杜甫认为格律是很重要的，对于诗而言，因为他发现古人的好诗全是那么整的，所以他很奇怪为什么现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配叫诗。如果胡乱安慰他几句，李白完全可以做到，李白也认为有很多律诗挺象他妈那么回事，可是看了杜甫的那首，眼睛里如同凭空倒进了一坛子成年老醋，直射肛门，他觉得这样的破烂想证明一个那么一个伟大的定律是对那个定律的侮辱，所以他声色俱厉批评杜甫说的一个都不能成立，而且他还建议杜甫去看心理医生。
  杜甫差点没哭出来，他去找李白是鼓足了勇气的。那天的他本来轮到打扫书房----------他已经干了一月，谁都知道杜甫个子小，而且是个病痨。他打扫了一个月，肺结核严重扩散，躺着躺着气有时都接不上来。同僚李商隐是河南人，河南人不管感冒还是痔疮，第一手治疗工夫是刮痧，李商隐自封刮痧圣手，经常给杜甫治疗，日子一长，杜甫的屁股就象被挨了板子一样，淤血不散，杜甫认为这全是李白的错，因为全是他排的好班，所以很想和他理论，他藉了个讨论诗的理由，没想到竟然被伤了自尊，李白后来还叫杜甫别那么酸了，省得别人怀疑御书房的人思想不健康！
  杜甫是这么看的，他不讨厌李白。李白是一个很优秀的读书人。据他理解，李白是每天三更睡，四更起，他一边咳嗽，一边还看得到。可是他又觉得李白身位一个读书人，而一点都不悲天悯人，那他真的是可恶，自己不爱护自己也罢，顺便还虐待他人，现在他肺痨4级，几乎夜不成寐，有时他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杜甫一边想一边在御书房看书，他穿着一件青色工作装，阔袖短襟，象大官家养的小书童，唯一不同的是头发，绑了个漂亮的发髻，腰上多束了一条白练。李白从外面走过，觉得这个家伙有点面熟，仔细一看，眼睛竟然舍不得移开。这是因为杜甫非常地漂亮，即使穿了件仆人一样的工作服，李白自己就穿不出那味，因为这漂亮是天生的。后来李白对杜甫说，要想升官发财就别想什么律诗了，他还举出很多的例子，比如唐朝一流的大诗人张三，王二，吴大麻子，哪个身居朝廷，到朝廷来的第一要职是当官，其次才是当诗人，所以要么跑到深山当诗人，要么坐到朝廷当大官，二者只能选一，如果两样都不选，那就只有当太监诗人，象高力士那样的。杜甫听得脸发白，那阵势既象要打人，又象要晕过去，杜甫也患有眩晕症。但是后来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狠狠地瞪了李白一眼说，以后鬼才和你谈律诗，你自己做你的升官梦吧，他还说，关于太监诗人的事，到此为止，以后再提就给你好看！
  杜甫气冲冲地走了，只剩下李白一个人。那时候的李白三十来许，面目清秀。那一身的官衣却是千苍百孔，许多地方是李白用白布补的，自己用颜料染了色。他的胡子有一尺来长，乱糟糟的，他坐在杜甫坐过的椅子上发呆，心里却老是想起杜甫气得通红的脸。这样的男人有神经病，没有神经病，也不会去研究律诗，还研究得染肺痨。可是如果他是因为肺痨来找他还好，李白也有几个得肺痨的朋友，可以同病相怜，互相切磋。可是他却跑老说什么律诗，这可真是自找没趣。
  何况，李白继续想，就算是一起讨论律诗又怎样呢。事实上，李白也是一个大诗盲。皇帝说李白写给贵妃的情诗可真棒呀，贵妃乐得足足肥了4斤。可是李白却瘦了10斤，如果可以说明自己其实是个大白痴兼文盲就好了。可是前提有三1，李白不认得字。2，没有贵妃这个人3，没有李白这个人。结果是一条也不能成立。李白不但有，而且IQ189，不仅识字而且会造字。李白和皇帝贵妃同游的时候百多人都看到了，而且是高力士磨的墨，高太监也写过诗给贵妃，但是他有皇帝的豁免权，皇帝特许他可以给任何人写情书，上至太后，下至虫蚁。李白不得不嫉妒他，可是嫉妒也没有用，人家是太监诗人。后来皇帝说李爱卿这样的人才应该多磨练，体验生活，于是把他放御厨锻炼一月，他确实感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每当一道一道肥得腻人的的菜给他过目，他就要在心里呕一次，于是他想象着皇帝贵妃两人早点患心脏病，高血压，最好做爱做得一口气接不上来死翘翘，可是这些只能放心里，一泄露出去连大牢也没得混，所以皇帝那时要李白写诗，李白已经彻底得成了文盲，写诗给母猪也不行了。
  李白混御书房的日子，天天研究一种游戏，别人都在以为他在用功，后来又有一次在书房里遇到杜甫，原来他听说了李白变成痴呆的消息，他要求李白证明外面的传说属无稽之谈。李白想了想，对他说“酱鸭闷20分钟以后才能掺水，黄洲扣肉只有赵师傅能做，我只学了点皮毛。”
  这些话差点气傻了杜甫，他的胸脯一起义伏，脸色是那种肺痨特有的潮红，最后一瞪眼睛就走了出去。
  杜甫后来对李商隐说，李白是一个疯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乱抨击律诗，第二次就彻底傻了，他决定以后都不会和这个疯子说话，而且要把他当真正的疯子来看，可惜这话就是那么一说，如果真这么做了也就罢了，后来的事情发展让整个大唐傻了眼，这是连杜甫也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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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进御书房的第一天，忧伤绝望，第一天晚上熬到4更才睡，下午实在撑不住，丢下一帮新见面的同僚睡觉去了。他爬在御赐的檀香木桌上，盖着件纯白色丝织披肩，醒来时披肩被汗湿透。周围的蚊子如索命的冤魂，嗡嗡不已，李白觉得脖子，大腿如撒了痒粉，痒得要命，他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内裤一片冰凉，这个发现令他醍醐惯顶，茫然间竟然不知所措。
  外面是宫女的绣房，荒芜而沉静，远远传来一阵纺车的嗡嗡声，好象那里是蚊子在开会。李白穿着湿裤子，呆坐了半个小时，后来皇帝派人来叫他，他就穿着湿裤子去见驾了，他见过皇帝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象这样令他印象深刻，他想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还有那种湿乎乎的难受。
  他走出书房，一些老宫女在房顶上晾纱。太阳象撒麦粉一样铺散着亮色，四下无风。偶尔几声蝉鸣从大树深处逸出。几个年轻太监在搬书来晒，累得脸色发红，面目狰狞。这样的太监身强体壮，和里面的太监有很大不同，这是因为他们没有通过正规太监考试，第一轮以后就被刷下，落在体力太监中，他们还能打架喝酒，因为他们要做宫里的体力活，所以只阉了一半。
  李白负责管他们，对于这样的太监，一般不闻不问，但是格外倔强的，李白便打从心眼里发急，恨不得把他们重新进净身房做完剩下的手术，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爱说话，只知道服从命令，叫上吊不敢去跳河。李白见过里面阉得完全的太监，完全不是那么淘气，所以他想这就是偷工减料的坏处，他被他们气得跳脚的时候，心里就发狠誓，要想不老实就别做太监，要做太监他妈的就做干净点儿，这么搞简直是不是缺德二字可以形容。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太监还是半吊子太监都是不愿做的，他觉得自己那玩意儿极其重要，就如生命之本身。从皇帝那里回来，天色已经黑了，一轮满月从云层后面偷偷探出头来，一半儿清晰，一半儿朦胧。那一天的他满三十岁，正好而立。年轻的李白觉得自己还很有希望，还能做许多的事情，因为他比宫里的人多了点东西，这点东西的差别他绝对相信自己的与众不同。这种理想一直持续到进宫以后，他渐渐发现了一些事情，希望就是肥皂吹起来的泡泡，破灭的速度还比不了生成的速度，人之所以能继续地生存，因为个个都是吹泡泡的高手，旧的才去，新的又来，这是李白三十岁左右的一点见识，他以前从来没那么想过，以前的他很能写诗，吹泡泡，他觉得自己的泡泡取之不尽，可用之一生！
  那天下午李白请杜甫喝酒，到了中午李白去酒窖，忽然想起皇帝的新规定，宫中官员要饮酒一律要打申请，应该先去内务府走一塘。刚走到里面，四个太监在打马吊，两个太监头发，胡子，耳朵，脸全沾了一尺来长的白纸条，李白吞了口唾沫，正好被一个太监看到了，说“晦气，书房的人来了，难怪我老输！”李白红着脸低声说“我申请一坛酒！”
  有个只在脸上挂了两个纸条的太监说“小白，不是哥们不帮你，昨天安大人领着皇上手谕把酒全封了，说给贵妃做寿用呢！”
  另一个太监把纸条掀开，露出一对眼睛“：这样吧，听说安大人今天要来拿酒请客，到时分你两坛1
  李白笑笑，心里说“妈的！什么玩意儿？
  等了大半个时辰，不知道是消息有误还是安禄山患了健忘症。等到快吃晚饭了，才来了个小仆人，可是却是来送信来要茶叶的，李白一听，绝望了，酒是没得想了，还白白陪了一下午。李白越想越郁闷，禁不住狠狠瞪了小仆人一眼，没想到小仆人是个散光眼，用眼角余光就瞄到了，他翻翻白眼，很吊地说“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么？阉货还那么有胆！”
  这小鬼洋洋得意迈着八字步朝仓库走，经过李白故意往李白脚背一踩，是铁靴呐！李白痛得脸歪脖子斜：“妈的，阉货养的！”
  这小鬼张牙舞爪返过身来抓李白，反而被李白骑住了。他哧呼哧呼喘者着粗气，一句接一句用下流话骂人，李白赤红着脸，只是狠狠地扭着他。内务府太监早溜了，顺便门也关了起来，忽然小仆人不抓了，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的手，脸色变换不定。李白的脸已经白了，忍痛从小仆人身上爬起来。只听得小仆人楞楞地说“假太监是吧！”
  李白哼了下，骄傲瞪他一眼“你他妈眼里除了太监还有什么啊？！”

  杜甫点了一整晚的灯，发烧不退。李商隐陪着他，杜甫哭起来了，说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除了受苦就是受罪，他觉得别人也是一样，不如死了的好。李商隐听得摇摇欲坠，揉了揉眼说“你连20岁都没有，什么死不死的，不是还要做王二一样的诗人么，这么乱想可不好。他又安慰杜甫“你肯定会成为大诗人的，在这之前先把病养好吧。杜甫含着眼泪点点头，好象这些话很有道理，但是听起来却极象废话。
  这场会面因为杜甫的病一直拖到了4月，有天下班的时候李白对杜甫说“半个时辰后，小花园。”
  杜甫于是赶到那里，李白已经换了身晋朝大夫穿的那种儒士服，风度翩翩。杜甫说，大人请我来喝酒，请问酒在河处？”李白回答，在皇上餐桌上，不过我们可以想象在喝嘛！杜甫于是做个端就的姿势说，敬你一杯（皇上代喝-----杜甫注）。李白回敬（贵妃代喝-----李白注），然后李白请杜甫坐下，杜甫脸色发红，那是一种略带病态的红润。
  李白想把杜甫当作自己人，虽然杜甫柳眉杏眼，娇声细气，看上去远远不是那么可靠，但是眼前的李白非常非常需要一个知己，这种愿望大大超过了冒险恐惧，他觉得可以一试，不管杜甫是不是那个靠得住的家伙，但是首先，他得启发杜甫何为男人的友谊。
  李白说，我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一个挺会弹琴，后来他的朋友死了，他把琴也砸了，还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在一起睡觉，一个要起来，发现他的衣服给压住了，也不忍心叫醒他，于是把衣服给割断了。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情谊，可以以生命互托，永不背叛，我们也可以做这样的朋友，不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宁死不惜。杜甫听得有点糊涂，前面的故事他懂，但是后面的那个他觉得应该去和皇上说，如果皇上肯听那真是好事一件。李白看杜甫一副深思状，大为感动，不禁把手放在杜甫的肩上，他觉得这个小家伙骨头脆弱得吓人。杜甫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他把李白的爪子放下，忽然嘿嘿一笑，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犯事了！”
  李白说“瞎说什么呀？”
  杜甫说，我什么也没说呀。李白就问，刚才我说的你都明白了？杜甫很认真地说，明白。李白到疑惑起来，不眨眼睛地盯着杜甫，后者不好意思地把脸偏过去，不要在这里喝别人的酒了，去我那里喝茶去！
  杜甫后来说，他是确定李白出事了，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他觉得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可以随时为李白付出一切，哪怕生命。李白对他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谢天谢地不是真的。李白对任何人所说的友谊只有他自己是当真的，准备随时兑现，但是他知道如果把这样的要求同样加给别人，那么他一辈子就交不到朋友了，杜甫说这样的话，他也只是一听。后来杜甫说“大哥，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吧。”李白说，你等着，我先回去一次。杜甫心里想你不会让我等你一晚吧，可是没把这话说出来，他坐在床上想了老半天，心里都有点后悔了。这个时候，李白来了！

  杜甫是因为李白的盛名才进宫任职的，第一次见到李白心里登时凉了半截。那个惺忪着眼睛，拉茬着胡子的家伙盘腿缩在办公桌上打瞌睡。杜甫把自己的委任状递给他，发现李白的衣襟全是发亮的油渍，袖子也散发着一股子葱蒜味。李白抬起半醒的眼睛说，你有什么事么？杜甫忙介绍自己说是王维大人推荐来学习的。事实也的确如此，李白顺手拿个排班本，说你新来的，什么事情都不熟悉，这个月就和李商隐负责搞卫生吧！没想到就这样把杜甫打入18层地狱！
  李白的印象里，杜甫就象个偷穿大人衣服穿的小孩子，脸很小，声音也很弱。李白交代了这些就把袖子一挥，睡觉去也！杜甫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学术问题想请教这位大人，于是飞奔着去追李白。李白足下生风，宛如踩了风火轮，杜甫拼了小命也赶不上，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眼睁睁着看着李白从眼界里消失，杜甫承认，自己和他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在那一次被李白教训以后，很长的时间里，杜甫绝了和李白交流的望。后来听说李白已经完全傻了的消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是真的。他跑到办公室去找李白，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有些人眼中的傻子是真的傻，有些人眼中的傻是装傻，杜甫想知道李白是怎样的一个傻，因为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李白是真的傻！

  那天晚上，李白杜甫就在后山喝茶。已经是很浓很浓的夜色了，月光如银色的薄纱，盖住了沉睡的长安，四下寂静，团团如墨的黑影蠕动，那是巡守的将士。如果是在白天，一定可以看到他们尖尖的头盔和红色的缨须。
  整个后山却只有他们二人，因为没有打灯笼的缘故，他们觉得自己有点象飞檐走壁的盗贼，杜甫甚至故意从后面抱着李白，大声喊一句“不准动，把钱交出来！”李白把杜甫反手压住，差点没洒了手里的茶，杜甫把茶具摆好，一人斟了一碗，说，家乡的茶叶，有高山流水的味道！
  李白默默地喝了一口，他神色凝重，似乎已经完全痴了。忽然，他把茶碗一放，自己找个根树枝过来。杜甫站起来，用脚清理出一片平地，李白制住他，把衣裳一脱，龙飞凤舞在地上划出了长篇大诗，写完后，他便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银色的空地上被这么一刻画，凭空多出几分妩媚，杜甫兴致盎然地观赏，正欲说些什么，李白摇摇手，他把手里的树枝给杜甫“你有要写的么？”
  杜甫正在兴头上，他左看右看，忽而沉思忽而微笑，不时还嘟囔着几句古诗。他拿起树枝时而在半空中模拟，时而在李白的诗身上乱画一气，好不高兴！这时候，李白说“瞧你写的什么破诗！”
  杜甫说当然没有你写得好，能不能再写一次，刚才有个地方我好象改错了。这时候李白用尽全身力气，在他头上狠狠一凿。杜甫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李白于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上，悠然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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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李白刚躺下来不久，杜甫推门进来了。他悄没声把衣服脱了，钻进李白的被窝。杜甫说，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啊，打傻了赔得起么？他还说不要以为打了就算了，医药费一个子都不能少。李白翻过身来，大声说，我就是那样怎么了，我就喜欢揍人，你不服气可以揍我呀，没事和个娘们一样装委屈！”杜甫吓了一跳，却是再也不敢吭声了，身子紧挨着李白，连喉咙的咳嗽也硬给逼了回去，实在想咳，就窝在枕头里咳两声！
  李白象条咸鱼一样不停得翻来翻去。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而且杜甫的身体象个大火炉，热得不行。他真想把杜甫赶下床去，却又说不出口，后来杜甫轻轻地说，好久没有象今天这样想睡觉了！
  杜甫把身子绻得和虾米一样，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鼾声。李白挨了老半天，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穿上衣服出去走走，但是杜甫把腿压在他身上，于是摸出一本书，藉着月光看，看了三，四页，终于也睡了过去。
  杜甫每次回忆起这一幕总觉得有点后怕。那天他莫名其妙多了李白这么一个朋友。那一夜的月亮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几颗稀拉拉的星子傻傻地呆在空中。风，带着脂粉，花香缓缓而来，四周寂静，而他看到一个男人裸体做诗。他也觉得很冲动，也想加入其中，尽情抒发，可是李白是一个疯子，他凿了他一下，把他的诗兴狠狠凿了回去，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的表演。但是他还是很受感染，躺在李白身边很久，直到李白睡了他都还没有睡着。
  他还想，自己也可能一直在寻求这样的一个幻境，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么想过，那是在家乡的时候。他们家的后山有一片瀑布和桃花林，杜甫的爷爷总在里面洗澡，而且还要大声吟诗唱哦，水声，诗歌花香缭绕在这空旷的山里，小小的他常常会忘记摸鱼而沉浸其中。后来有一天爷爷死在水里，只听到有悄悄的水声，他还是相信，有诗的声音，可是却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诗篇了。李白听他那么说，也只是一笑，你应该早点把病治好，也不会多那么多幻想。杜甫说算了，我知道你又变傻了。杜甫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喝茶聊天，李白说看情况吧，于是两人穿了衣服，一起去上班。

  那一天的李白倒了大霉，事情都是因为安禄山。那个肥胖的蛮子忽然仰慕起大汉文化，死气白赖要借一批绝版好书，一大早，家丁就来了一马车。许多御书房的学生不让，彼此叫喧着，就快打了起来。上次的借茶叶那个小仆人，他叫阿K，闹得最为凶，干脆从树上爬二楼进去抢书。正好遇见抹窗子的杜甫，杜甫说，没有李大人的命令不能借书，阿K大声说“姓李的算什么东西呀！”在里面扫地的李商隐跑出来，说“你敢进来试试！”这时候下面的都不吵了，只顾着给房顶上的阿K和二楼的李商隐加油助威。说不如下来两个打一架，打赢了的就把书搬走。后来两个人都不肯下来，于是决定在房顶上一较高下。李商隐人高马大，一爬上房顶阿K就后了悔，应该找杜甫才对。李商隐握着拳头狠很冲过去给阿K一下，他晃了晃就歪了下去，幸好李商隐一把拽住了他，才没掉下来，只是悬在半空。他挣扎着转过头狠狠去咬李商隐的手，这次可完了，摔了个稀八烂。
  这件事情发生后，李白跑来现场。李白把李商隐叫到办公室说，这个事情你办得不对，人家有皇上的手谕，应该给人家的。李商隐说，他们那样子象是有手谕的吗？根本一伙强盗！”李白说不管怎么样，已经出人命，皇上找我要个说法，我不太知道这个说法怎么说，你看要怎么办。李商隐低着头不说话，李白于是说，你写个检讨吧，如果这都不行，那就直接出宫，不过很可能一出宫门就被小流氓给砍死！
  宫里面也为这事情议论纷纷，有的说御书房里的家伙想造反不成，哪有把皇上放眼里啊？也有的说，里面的才子其实都很不错的，年轻嘛，也难免火气盛一点。不过李白管教不严可不太对头。李白缩着双手一声不吭，后来皇上挥挥手，制住群臣，轻轻地说，“李爱卿，得罪了！”门外登时进来两武装侍卫，把李白狠狠绑住，一个用一只大木锤在李白头上一砸，李白哼也没哼就晕过去了，其他大臣全都傻了眼,这事没人再敢讨论了
  李白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屋子里。御书房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以李商隐杜甫为首的学生已经开始联系太学生组织游行示威。王维带了一帮人去安抚。李白在那里不幸染了疟疾，一天到晚打摆子。守牢房的头要御医给点奎宁，御医说你怎么断定是疟疾呢，万一是败血症岂不是害了李大人，还是先确诊的好，等皇上让给李大人看病再说。李白受不了了，这么下去准拖死不可，于是对牢头说，我肯定是疟疾，你去找杜甫要点，他还欠我钱呢！杜甫知道了这个消息，忙收罗了几十斤奎宁，还夹了个纸条送进去“大哥，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就你。”李白想，希望那天我还没死吧，不过，还是先治病的说！

  李商隐在牢里关了半个月，疟疾已经差不多全好了。杜甫托人带了好几个纸条，告诉他很快就能出去，可是又过了很久也没消息。李白和牢头偷偷约好去见杜甫一次，保证不逃走。
  李白在杜甫家里见到他，他很苍白，身上披着件鸵鸟毛大衣。坐在椅子上的杜甫没有起来，只是笑笑说，看到你的身体还好我真高兴。李白说我其实是来和兄弟你告别的，我就要走了！
  李白说自己将要去幽洲。杜甫说，好地方呀，那里漂亮MM多，而且多才多艺。李白说，兄弟，长安非你栖身之所，也早点打算吧！杜甫说，去哪里不都一样么？
  李白已经手到皇帝密旨，安禄山要求把李白囚禁在幽洲。那时的幽洲是天下有名的旅游城市，山水灵秀，人杰地灵，可是李白也知道那里有个很著名的疯人院，一不小心就可能关死在那里。安禄山已经在那边安排还了一个病房，专用大夫也挑好了。不过这话不能对杜甫说。杜甫露着一个很纯真的笑脸，以后有空我会去看大哥，李白想想，给他留个地址就离开了。

  一路上李白精神恍惚，仿佛杜甫就骑着马追在后面。一路黄沙漫卷，热风浩荡，坐在马车里的他感觉这个世界都是摇晃的。他想起杜甫策马奔驰，衣裳飘飘的样子，忽而他赶上马车，扔进来一壶酒，说“大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定然仰天一笑，接过大口豪饮，可是为什么都快到幽洲了还没有看到杜甫呢！
  他给杜甫留下的地址是告诉他去南方的。那里是真正的江南水乡，湖光山色。如果杜甫选择了这样的路一定不会后悔，而他自己对将来的命运却无可琢磨，他忽然想起说不定10年20年，反正在有生之年也许他们还能活着见一面！不过，这个希望是非常渺茫而虚幻的。

  李白被关起来后，御书房闹得最凶的李商隐。他闹了刑部闹内阁，可是谁都否认关了李白。后来有消息说李白害了极其严重的霍乱，需要隔离，这股风潮才渐渐下去。有天，一个叫孟浩然的老头来接管了李白御书房总管一职，李商隐发现事情不妙，于是跑去太医府“李白呢，去哪里了？”御医说不知道呀。李商隐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人不能就这么叫你们治没了，把病历给我看看。”这么一说，御医就躲了“病历不是我管的，以后找给你！”那时长安正好发生大瘟疫，四分之一的人口纷纷倒下，每天死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太医更不可能再去想李白。李商隐又跑去问杜甫，表示应该一起去探听消息，那时的杜甫正在重病，他爱莫能助！
  杜甫因为病的缘故，早早脱离了游行示威运动。他看到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许多连李白都不认识的人丧生在这些运动里，李白也不知道有多少未来的文化名人为他而死。他只是一个劲地打摆子，后来他接到李白的纸条，赶紧用所有的钱买了药给他带去，不过，他还是在想，他和李白是生死之交，该为他去拼命的在家养病，不相干的人却跑去为他送死，这件事情他想不明白，但是他觉得非常地不合理。
  学生风潮的时候，他总是跑在第一个，声音喊得最大，然后发表演讲他哭得最伤心，而且说，要是李白遭了毒手，他一定在皇宫前面自焚。结果李白没死，只是一场疟疾，这对李白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他却不那么想，相比之下更多的死在士兵刀箭下的儒生就有点可怜。这种想法甚至抵消了见到李白的喜悦，仿佛李白应该死了的好。李白和他告别以后就匆匆走掉了，他穿着那件宽大的青色长袍随风起舞，飘飘欲仙，杜甫想起了那个落拓不羁的狂生，眼睛一热，想叫他却叫不住了。

  安禄山把李白要走的事情当时除了皇帝，安禄山，还有李白就没人知道了。李白一直在皇帝身边，结交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而且交情都不太好。皇上把李白的事情压下来后，朝廷里更没有几个敢谈论他的。入狱后的李白也只见了杜甫一人。皇上还召见了李白一次，说李白我们君臣一场，就这么分别了，你可要保重！李白说，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微臣会惦记皇上的。到了马车上，李白已经压根忘记皇上是谁了。
  对于杜甫的漠然，李白有点伤心，在马车上他吹了一路的笛子。后来马车夫听不下去了，相公，您不照顾您的嘴巴也要照顾我的耳朵呀！李白说，你懂个P。车夫呵呵笑道，每年看您这样的人多了，我会不知道么？李白沉默得不愿意说话起来，车夫还可以回去，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归程，那是当然的，因为他是犯人吗，但是自己犯了什么罪，他却是很糊涂，于是干脆不去想，其实想也没有用。

  到了幽洲，李白没有被关进疯人院，而是一个疗养院。与疯人院离得很远，唯一的不好是不能自由活动。有医生给他看病，有保镖陪他散步。日子久了他不愿意去想发生过的事情，他变得糊涂起来。据给他测IQ的林大夫报道，现在李白大人的IQ与12岁孩子无二，基本是一废物。安禄山说长安的废物还是比本地的强，还是养着吧，反正有钱，多养一个废物也养的起。
  可是后来的事情却有了点变化。李白开始用一种直直的眼光打量街上的姑娘，然后对着60岁的老太太也开始有起好感，护卫他的保镖认为大事不妙，有必要报告给安禄山，养个废物没什么，如果该废物干出有伤风化的事情，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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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李白在幽洲的记录是一个叫雪姬的女子记的。她的记录过程如下：李白总有一段时间在梦游，他喜爱坐在密密的竹林里，听竹涛汹涌，枯叶横飞。忽然瀑布大雨从头顶倾盆而下，李白双目圆睁，一跃而起，口中怪啸，一时之间，地上飞龙走蛇，大概一百平方米内全是一流的狂草。等到兴金尽了，人仿佛如抽掉脊梁一般，口眼歪斜，瘫倒在地。雪姬第一次见到的李白就是这个样子，他一丝不挂地跪坐在泥地上，头发蓬乱，而她禁不住激动地大叫起来“欧耶！”
  李白不认识这个白衣如雪，眉眼如画的姑娘，于是她跑过来自我介绍，她是安禄山最小的一个侍妾，很是仰慕大汉文化，也很仰慕名满天下的李白。她听说李白现在在幽洲，铁了心，不顾一切地奔来见他。李白的居处还是一个秘密，她于是藏在一个大夫的马车底下，象壁虎一样吸住轿底，跟进山里。她在山底住了4天，因为山路太多，乱七八糟的弯子也多，每次来都把自己给弄丢了，这次运气居然会那么好，竟然撞了进来，正好遇到李白，她发现李白和她想象得完全一样，禁不住大叫了起来。
  据她记载，她很羞涩地走过去，坐在李白的旁边。李白听她说话，眼睛盯着地面，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所以她咬咬牙，蛇蜕皮一样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叠好，然后她把头靠在李白的肩上，一头丝一样的头发散在李白的胸前，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她美丽如花，脸上红晕点点，她的心一动，可是他很快推开她站起来，拎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时她清醒过来，气得半死，衣服也不拿，光着身子跑去追李白。
  那一次，在半路上，她还是赶上了李白。而且如她所愿，李白和她发生了关系。李白自己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一个白色的如小鹿一样的女人忽然找上他，和他做爱，她的身体温软柔滑，迷迷糊糊有如做梦一般。后来他想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没准就是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能逃到这里她的IQ真高，当疯子太可惜了）。他知道当时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因为家庭问题不能继续呆下去，于是家里人就把她们关疯人院，吃镇静药。那些MM被关进去的时候，涂脂抹粉，锦衣华服，家里人围着她们哭啊闹的，好象送出嫁一般。当然住疯人院不比结婚，又有很多MM想逃出来，每年都有这么几挡子事，后来李白想，不让我住疯人院，准是怕我和别人私奔，这么一想，他不得不比以前更恨安禄山，吗的，什么都要管，老子私奔你也要管！
  李白回去的时候，头脑里关于雪姬的一切仿佛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四周是高耸的竹子，遮天蔽日，地上有很多突起的竹笋，挺然，翘然，雪姬白白的身子仿佛一条刚捕上的大鱼，滑得不行，她口中大声说着本地土话，身子蹦来蹦去，李白爬在她身子上，象一个筋疲力竭的渔夫，后来她不动了，身体化成了一片湖水，李白沉浸其中，象条泛湖的小舟。事毕，，她爬起身来，用正宗的汉语说，李白，真是好样的。
  李白的脸好象被火钳烫红了，手忙脚乱地去找衣服，可是雪姬穿走了他的长袍。他一个人呆呆地坐了老半天，事情还不算完。光线一下子全暗了下来，狂烈的风拂过竹林，发出可怕的响声。一会儿炸雷从头上滚过，一道闪电劈开对面的一棵竹子，保镖的喊声传了过来，他激动地大声回答，他想要是那个疯女人回头，或者是再多呆一分钟，他准会死在那里。

  等李白精神好些了，保镖神色凝重地告诉他，发生了大事情。安禄山已经起兵了，他传来命令，李白将要随兵参谋。他问李白的病是不是好些了，又说即使不好也没关系。有御医随行。他要的是一个名，要人家看看，大诗人李白都为我所用，事实上能不能为他所用也只有天晓得。但是李白还是心悸了下，他一点也不愿意参军！
  李白也明白，不去不行。事实上他的小命都已经在安禄山手里，别说只是做个参谋，即使把他杀了祭军旗都不为过，但他讨厌的是被人安排来安排去这件事儿。他想证明不全是那么回事，于是在安禄山举办的一个家宴上提出一个要求，大人，您看所以随军的大人们都是有家有口的，就我一个光棍啊，这可让我心理不平衡。安禄山哈哈大笑，这个容易，你看上谁了和我说一声！李白指了指他的身后。家宴散后，安禄山说，既然我说了那话，也不能改口了。她-------指指雪姬，就是你的了！但是安禄山又说，你最好给我好好办事，不然你一死，她还是我的！李白一听，头又大了，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这个时候，他想，红颜祸水，古人的话真是半点都不错！
  李白于是在一个叫范见的将军手下做事，那个眼睛有点斜的将军把一大堆旅游地图丢给他，让他改为军用地图。这让李白一个头有两个大。他还要负责回忆唐朝的财政，农业，国库支出，这些加起来恐怕一个排的专业人员也干不了，李白发现自己干不了的时候，于是装傻。于是范见就把他的公务全拿走了，他对别人说，李白是个废物！
对李白而言，最有刺激性的莫过于和雪姬做爱，雪姬自幼在宫闱里混，什么性技巧把握得极好。李白也很虚心地学，他觉得这种事情做起来感觉很不错，有时候情不自禁发自肺腑地吟出一些诗句。雪姬耳明心聪，听到了却装做没有听到，但是后来给偷偷记在一本子上。后来李白发现了，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对做爱却淡了很多的心。这样的时候李白觉得自己好象老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其实都很失败的，他想做的事情和已经做了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安禄山的军队打了一阵子就开始吃败仗。后来军心涣散，每天都有很多逃跑和预备逃跑的将士。李白还没有走，其实他想逃还是有机会的。范见大人盯他不是盯得很严.颇有纵敌的意思。雪姬说，要逃得趁早。范见大人属于马后炮天才，她说，范见大人的外号又叫检讨才子，因为他总是吃败仗，但是却比任何人预先醒过来错在何处，检讨军事时他可以拿最佳口才奖。后来安禄山派他做总参谋长，指望他专门负责总结战败经验供将士学习，但是谁也没当他是回事。她说范见比较迟钝一点，你不能比他还迟钝，到时候他死拉你垫背的时候就晚拉。李白说，那又如何，我一个大唐汉奸，跑能跑到哪里去，横竖一个死，不如节省点力气。可是他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全是这一念之差，那时明白过来已经后悔莫及。
  那天，李白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雪姬正在外面给他晾衣服。范见大人沉思着，背着手走过来。他看到李白，点点头说“恩啊！”，李白见不得那副样子，便哼起了小调。过了一刻钟，范大人横眉怒目冲进屋来，声嘶力竭喝道，李白，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李白正在吃早餐，含着满嘴的东西什么也说不出。范见耐心等他把一口东西咽完，然后又见他含了一口，他气得说你有心造反啊。李白说说清楚点，谁造反呀，然后就走开了。
  那以后范见重新派了一个排的士兵监视李白，据他观察，李白造反计划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他给雪姬一个本本，要求他把李白的每一句话，包括梦话都一句一句写下来。他还成立了个科研小组，找出一批精神分析专家专门研究从李白的言行推断他叛变（笔者注，是叛变非造反）的可能性。他做梦都想在李白叛变之前证明他有叛变之心，但是李白就是不拿定主意，有时象有时又不象，有时他真是恨4李白了！
  最后范见大人的科研计划最终破产于一次与唐军的交战，参谋团人士全部被捕。唐军找遍了他们所有的资料，以为可以找到有价值的军事资料，没想到是一大叠的李白心理研究，一气之下，有人杀了范见！李白被关在了另一个军营里，他想，范见的科研计划可以止矣，想到自己不用被当成动物一样做研究，他真是高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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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被关了很长一段日子，在一个石矿里做苦力。每天他和一个叫杜牧的难友都要采1000斤矿石。这是用来炼铁的。后来随着军事的扩展，兵器的需要量急剧增加。李白和杜牧的工作量翻了一倍。李白已经累倒了，这时上面来了一批专员专门调查投降官员造反事实。李白又遇见了杜甫。那天李白正抱着一块石头往车上放，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杜牧的名字。李白看见一个四人抬的轿子停下，一个清瘦，高挑的文弱官员走了出来,他认出了是杜甫。杜甫的瘦长的脸微微侧向一边，额上的发垂下几缕。李白楞了半天，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去招呼。杜甫和监工的官员说了几句，然后几次抬头看了看天，最后转身走进了轿子。李白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一枝旱烟，杜牧凑过来说，我刚喝水的时候听说这里被别人接管了，就是那个瘦竹竿。李白冷冷地把烟扔地上了，说谁来咱们还是一样的干活。他们晚上吃饭的时候每人碗里多了块腊肉，说是新长官的吩咐。李白用筷子划拉半天，说胃不舒服，给杜牧了。
  李白写了很多诗，很多是关于现在苦役生活的。他的诗在当时犯人中间还很有市场。前面的管他们的官员也很爱看，他对诗也有点研究，但是觉得太直露，没有当时李商隐大诗人那种象征色彩。可是李白觉得自己写得好。每天睡觉前总有一段时间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工工整整地用毛笔誊稿子，这个时候他常想起杜甫。

  有天晚上，杜甫派人来叫李白。李白倒了一盆清水洗把脸，说等下。来叫李白的是他们那个小组长。他站在门口有点不耐烦，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对李白谈不上有多好。他有权利批准犯人生病请假的，但是对李白特别刁难。后来组长说，李白，杜大人请你去说话，问什么说什么，哥们平时有做过了的地方，你别老掂记着。后来到了杜甫的家门口，他就不进去了。李白进了大门，在院子了踱开了步。一会儿，杜甫出来了，走过来说，我才知道你在这里，你受苦了？他又说，你没有怪我吧！李白说没有呢！杜甫看李白穿的那身衣服都发霉了，硬把自己穿的袍子给他披上，李白说不要，但是还是穿上了！
  杜甫说，关于李白背叛大唐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明证，做苦役的事情可以缓缓。事实上，过了不久就出现了一次塌矿事件，压死了100多人，整个矿藏的生产已经停顿。李白搬了出来，搬到附近山上一个老庙里。他几乎很少见到杜甫，因为他很忙，但是他也不是完全忘记了李白，每个月总要打发一仆人去送点银两给李白。李白拿到那些钱，和老和尚换了笔墨纸砚。

  那段时间的李白想写一部诗集。他想把自己曾经游历过的地方都写下来，当成旅游指南也不错。他年轻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跑过，最冷的地方去过黑龙江的佳木斯，最热的地方是新疆的吐鲁番，他还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如果没有一点记录的话，他觉得自己简直白活了！这种想法令他激动，很想就此找杜甫聊聊。那天下午，他跑到集市上，已经是炊烟袅袅，暮霭阵阵。在杜甫府里没有找到他，又跑去矿藏。只见杜甫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倒塌的矿边，一群山蝶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他和杜甫打了个招呼，说我们去镇上喝几杯吧！在那里他们意外遇见了雪姬，她穿得珠光宝气，身边是一个唐服的官员。他认出了李白，又惊又怒，他狠狠瞪了杜甫一眼，说朝廷命官怎么和反贼把酒言欢，应该把李白关起来才对。李白喝得有点高，他醉熏熏地跑过去要打人，后来被杜甫死死拉住，如果真把这人打死也就罢了，后来的事情也许不会发生了。

  杜甫把那位姓杨的大人送回府里，李白也告辞了。又是一个深秋季节，寒冽的风拂过山间密密的树林，夕阳照得山林一大片火红色，李白闻到一股很清醒的枫叶香味，沁人心脾。他提了一大壶酒，衣服里有一堆书，纸，这样看上去他很累赘。有时候他停下来，躺在路边，喝一口酒，看上几页书，再睡上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好象一睡下去就不会醒来。
  李白在寺门口遇到老和尚。他一见李白就说，喝得那么烂醉，先洗洗再进去。他又说，你写的东西太鼓惑人心了，小和尚都抢着看，而且个个都会背。李白记得那里的小和尚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活蹦乱跳，生猛得很。他把手里的书全塞在老和尚手了，叫他拿去扔了，还有，他让老和尚给雪姬带个信，希望有机会见个面。老和尚把这些告诉了雪姬，她冷冷地说，李白是谁呀，我不认识。后来李白想她不认识我正好，其实我也不想认识她！

  这个唐朝大官是上面派来的。李白倒觉得是命里安排来整他的。他一见李白，不用花一秒种思索已经判断李白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李白气得半死，因为这话被他反复唠叨了半个月，总是相同的词，又拿不出半点证据。后来有一天，杨大人终于换了副自信满满的表情。他说，李白这次整不死你我不姓杨了。他又不继续说下去，只是进一步提示，杜甫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李白想等他说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怎么也不说。他奸笑着说你就慢慢等吧，圣旨一下来，你就知道了！李白又差一点气死！
  其实不说李白也能猜出什么。他一回去就忙着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他的最初想法是也许塌矿的事情被人栽赃，皇上会叫杜甫去抵命！那年头的事情很难讲，他甚至感觉到也许新任的长官已经带着御赐黄绫，毒酒到达那里。说不定就是那个杨大人接管杜甫的位置，然后在他面前亲手勒死杜甫。等他背着两大包袱东西跑出来，正好遇见杜甫进来。他没有穿外衣，只是戴了个白色斗篷。他告诉李白事实不是那样，圣旨不是还没有下来，现在的长官还是他，杨大人只担任副职。这么看来，杨大人杀不了杜甫，也不太可能让李白兜着走。但是李白还是坚持提着大包小包往外冲，他把留在庙里的诗稿交给杜甫，还有一些字画，他告诉杜甫把一切保管好，然后骑上寺里那匹瘸腿马，一颠一颠跑走了！

  李白就这样离开了郁城，后来被抓回去的时候他是那么交代的。他觉得杨大人和他有仇，这原因有二。第一，他姓杨，李白姓李，两家有孽缘。第二是因为雪姬，那女人只要高兴，没什么干不出来的。虽然他当时是副职，但是迟早会升正，把他和杜甫收拾掉。他之所以逃走就是因为这2个原因。可是审讯的大人不相信，因为那个杨大人很快死于一场心脏病，这个理由不能成立。事实的原因应该是这样，李白谋反的材料被杨大人发现，杜甫知道了通知他逃走。这也的确象那么回事。李白本来想一走了之，走出城了忽然想起，这么一走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杜甫了。这时候，杜甫骑着一匹快马给他送来了雨衣，因为天气预报说当晚有雷阵雨。他还把一包银子，干净衣服，身份证明等一些东西给他准备好。假如没有这些钱，李白会被饿死，而那张身份证明却差点把他害死。那时候安禄山也在通缉李白，赏金是大唐的二倍多一点。

李白走后，郁城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谁都认为李白投奔了安禄山。杜甫认为，李白也背叛过安禄山，落到他们手里也是死路一条，通不通缉无所谓，所以这件事情不上报。他们只是在本地加强对原犯人的思想教育工作，编套说词说现在的李白在安禄山手下如何如何受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宁可做大唐的犯人，不做大唐的罪人。直到安史之乱后，李白杜甫被关了起来，而这些犯人纷纷蒙赦，他们对杜甫真是感恩戴德。那时的李，杜关在长安最有名的大牢，也是他们运气太差，那位副职杨大人有一儿子，一直对父亲的死有疑惑，他认为杜甫有杀人嫌疑，虽然后来死因证明和杜甫无关，可是私放李白的事情却被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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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后看那时的长安，也许就和现在的一个乡镇差不多。很大，很规则，木头房子码得和棋木一样规规矩矩。远远地看去，皇宫就象古代西方耸起的教堂，只差没有一个大钟楼。它位于城市的西北角，后面是御林军的驻扎地，御林军驻扎的中心，是大唐有名的监牢，人称水火牢。李白，杜甫被捕后关在里面，每天受审讯。他们关进来，首先进水牢，8小时浸泡在水里，后来腰肢以下全部腐烂，臭不可闻，于是就转到火牢。李白在那里复发了疟疾，引起同牢人的联名抗议，最后想起还有一个黑黑的小房间，那里曾经住了个疯了的老人。那个疯老人死了半月，正好没人住，他们最后就去了那里，白天受审讯，晚上写交代。这样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遇上长平公主结婚，有个和杜甫有故交的人替他们公主面前说些好话。过些时候，上面说虽然杜甫有放走李白的事实，但是没有造反的事实，于是两人搬出来了。这时候他们又回到宫里，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
  这段时间他们在宫里帮忙洗衣服，养花，扫地。有一段时间还不错，甚至说有消息说可以把他们释放了。可是后来又说发现有新的证据，怀疑李白一直担任安禄山的密探，在刺探大唐军情。他们把杜甫带走，单独审李白。杜甫被带走时，李白睁着眼睛望了下他。

  他们要的是李白私通史思明的罪证。李白瞪着眼睛想了老半天，终于想起曾经在一次宴会上，他见过史思明，那位史大人对他说久仰，他说同仰！事实上谁也不认识谁，把这说成罪证似乎很牵强，于是李白决定不交代！别人问起就说不记得了！

  后来又有一批史思命的部下被捕。他们住的那个牢房爆满，里面连转个身都需要5个以上的人配合，门外头招来无数闻臭而来的苍蝇。后面是犯人食堂，有无数烧焦的土豆皮和红薯皮，这是他们常吃的饭食。那年长江闹洪，很多地方歉收，即使是长安，人们也只能靠一点粗粮过活。他们在长安的日子还算是好的，因为很多被安禄山俘获的大唐将士，已经饿得死伤无数。李白对招供的事情逐渐厌倦，问了很多史思明的部下，没有一个能提供证据。但是刑部还是不信，他们相信证据是找出来的。李白一天到晚不吭气，同一个牢房的犯人也不说话。后来审讯的人少了，越来越少。粮库每天都有无数的排队领粮食，每天来训话的人也不来了。最后硕果仅存的是老刘头，他也想给自己家里领点粮食，但是诺大一个牢房的犯人没有一个人看管也不对，他就让犯人抽签，抽出一个人负责管理牢房，但是谁也不愿意接这个差使，抽到了的就唉声叹气，这个时候，其他犯人都噢噢地起哄起来！

  有一天终于来了一个新牢头，所有的犯人都好奇地把脑袋伸出去看。杜甫穿着一套青色的短衫，一条撒花白色裤子，袖口挽得很高，他提着一大桶红薯过来，在每个牢房门口放一只小桶，每个桶里都整齐地摆放了一堆热气腾腾的红薯。他的眼睛扫过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大声说“李白在哪？”李白大声回答说“在这里类！”于是杜甫把他放出来，把牢房门重新锁好，然后他们两出去喝酒散心。过了大概下午4，5点钟，两人回来了，杜甫把李白重新栲上，说，防蚊子的药多涂一点！时候不早了，我要写交班报告，晚上再来看你！于是把李白送进去，自己就去办公室。
  晚上杜甫还是会来的，李白从里面出来，把脏衣服换下来给杜甫带走，他们去办公室聊天。他们每天都要喝数不清的酒，喝醉了便搂在一起痛哭，除此之外，他们也把自己写的诗拿来唱歌。他们总是折腾得很晚，李白回去了还要撒阵酒疯把同牢房的人吵起来-----杜甫做义务牢头的日子他们是这么过的。
  后来安禄山兵败，上面不再追究李白叛变之罪，对他挺不错，经常让他写点时评什么的，还给点稿费。那时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文人实在太多，政府方面能够找出的写几个文字的人除了李白几乎没有。刑部的大人说，你叛变的问题不会再追究了。李白说我根本没有叛变！大人说，那你跑到幽洲去做什么？李白说，别人让我去的！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管你是不是有叛变，反正你关了那么久就是有问题，皇上现在对你采取宽大，你要记得报恩！如果你不为国家效力，你就继续坐牢去，仔细想清楚为什么要叛变！李白想了想，说我是犯了错误，谢谢皇上给犯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想，文死谏，武死战，别人为皇上把命都送了，他为皇上犯点错误怕什么呢！

  后来这段时间李白正式动笔写起时评来。首先他就把批评皇上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作家王二大骂一顿。写了好几遍，终于写的悲愤激昂。王二紧接着就回应了，他公然宣称李白是个二百五，他说李白的骨头是面粉捏的,三面两刀，于是李白不说话了，他写字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活动了几下，看真的能不能象一根面粉条一样扭转一下。

  后来李白在一次庙会里见到雪姬，她说她已经嫁给一个商人，这次来随丈夫祭祖的。她想见李白一面。没有想到就那么遇到了。李白穿了件银灰狐皮大袄，高大清瘦，走起路来如流星赶月，他抬着布满皱纹的头使劲叫破一个灯谜，那双大手在空中乱舞，和5年前的他无二。
  雪姬丰腴了不少，她穿着水红色锦缎长袍，雪白狐皮披肩，脚上蹬一双沉香木木屐，俨然富贵人家的阔太太，丢在一群妙龄少女里面，他绝对不敢相认。雪姬摈开众人，想和李白找个地方聊聊，李白说男女有别，别找什么地方了，大街上就挺好。
  雪姬说他的丈夫听说过李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件事情源于一次家族内部小偷事件。一个奶妈偷雪姬的东西出去变卖，不小心翻出李白当年在幽洲的一些底稿。他老公看了，很疑惑地问，可是和王二拍砖那个李白？雪姬把东西收好，说“是啊！”雪姬老公拿着翻了一遍又一遍，仰声长叹，“如此盖世文豪，总要见见才好！”
  李白听的汗流浃背，他倒宁可那位大商人一蹦三尺高，唾沫横飞咒死他，雪姬也说，相公，这样可不好，您老人家就不吃醋么？那位老兄回答妙，如果他这时候跑来要你，我一定替你准备好嫁妆还给他。这样的话又把李白吓得瞪圆了眼珠子，按照雪姬后来说的那样，男人都是250，一个摸子造出来的。

  李白和杜甫着实逍遥了一阵子，李白官复原职，杜甫任副职。两个人住同一个官府，有时候天不亮的时候，杜甫穿着睡衣来骚扰李白，那时候是冬天，外面的霜超过阵阵雪气，杜甫推门而进，一股白色气流随着冲了进来。杜甫趴在床上摸着李白的肚腩说，哟，吃那么胖了，过几年就该这样了。他张开手，比画腰围的宽度。李白觉得那么肥实在难看，说以后你监督我吧，我要减肥！
  后来遇到雪姬的时候，李白问“你看我胖了没有？”雪姬说，肚子大了一点，比我认识你的时候大。李白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有多大，雪姬用手卡住李白的腰，用力卡进去一点，说，这样这样大。她说，你的日子一定过得不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瘦得一阵风能刮走！

李白一边写时评，一边为童生编教材，很受礼部欣赏。有个姓卫的大人，特意在找李白谈话，他很欣赏李白的表现，说李白在很多事情上为朝廷出了力。皇上相信李白的忠心，以后就不要有思想包袱了。如果干得好，皇上会考虑升管进爵。李白可不敢指望太多，说只想为皇上尽忠，不敢奢求。后来还是决定，如果编教材顺利，李白工资涨一级。李白，杜甫关门编了足足三月，几乎没有出门一步，后来在全国刊行，每个童生人手一册！

  后来投降的史思明余部又叛乱，长安大为动乱。兵部刘大人找到李白，说还是不行，得严打一次。所有曾经叛乱的人都要参加，包括投降的，被俘的，杀人的，偷东西的，嫖娼的。李白已经官复原职，按理不在此之类，但是很多人都说，凭什么李白就得豁免，叛变过就是叛变过，兵部很难做人，所以还是得参加。李白同意了，因为不同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后来到了开群众教育会时，长安百姓来了数十万，被教育的嫌犯也有几千人。李白从早上等到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他了。听材料是那么报告的，李白因受不了安禄山的利诱背叛朝廷，后来在朝廷既往不咎的政策感召下，终于良心发现，改过自新。这时，下面的人已经走了十分之98，只有一些孩子和闲汉在一边看，一边打瞌睡。好不容易散场了，李白还不能休息，3万字的心得体会还没写呢。

  李白回府后，杜甫极为心疼，每天杀只老母鸡墩给他吃，他吃不下。后来李白想吃点冬笋却吃不上了，杜甫怀疑李白被整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他说现在不能由你来，爱干吗就干吗。李白也无法解释，和杜甫吵架是一件很费精神的事情，没必要和他争。那时候的思想教育大会实在是很磨人的一件事情，没力气吵嘴，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书撒一房间，看杜甫一本一本收拾好。
  夏季无风的时候，宅子里就热得出奇，李白回来身上如同洗了个桑拿，头发也是湿湿的。房间里睡不下了，只能在院子里睡。躺着凉席，枕着冰枕，李白开始考虑起很多问题，最近的他读了很多书，那些是皇宫库存的藏书，非常珍贵。李白随手拈起一本，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一直到睡觉了，书就掉在床下。
  两人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杜甫穿一种青色丝织长袍，领口绣着白色小碎花。弯下身来可以看到那白皙的脖子和下面的肌肤。有时候热得难受，他会解开最上面的几个扣子，放几块冰在胸脯上。李白看得出他的皮肤是很柔嫩的那种白色，清晰可见兰色脉络，这和他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除了雪姬，谁也没有这样的肌肤。
  杜甫的身材也纤细，尤其是腰部，比很多少女还要小。很多年以后，李白被放逐四川以后，想起杜甫仍然是很娇小的腰部。李白的太太腰也很小，但是生了孩子以后就粗了。她生了个女儿，秀秀气气，瘦瘦小小，腰部一样不好看，没有点线条，谁也没有杜甫那样好看的腰，真是遗传失败！
  那时候的杜甫也老了，全身都瘦下去，对于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很留意。他们在一起叙旧喝酒，杜甫喝一半的时候就睡过去，当时可不是这样，那时杜甫酒量很好，李白喝醉了他还没休息，轻手轻脚把东西收拾好了，还能看阵书。李白不知道杜甫老了会变那么多，知道了也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
  那么多年过去了，李白想起还有50两银子没还给杜甫呢。有个时候，兵部把他们关在一起写悔过书，李白写了73次，就是通不过。杜甫眼睁睁地等李白回家吃饭，怎么等也等不到，于是跑到兵部去要人，人家非要交点保释金才肯放人，杜甫想想，还是交了。被放出来的李白知道这件事情大为感动，马上写了个欠条给杜甫，杜甫把它夹进书里就忘了。40年后，杜甫忽然发现了这个东西，觉得很好玩，于是拿来臭李白，说连本带利把你卖了都不够还。李白大为不爽，40年前他们从来没有为钱争过，杜甫真是越来越俗！

  关于那个教育运动就这么过去了，李白不合作的态度令所有官员印象颇深，上面对他说，现在战事吃紧，你的工作缓缓吧。听了这话，李白气疯，他妈的，不是耍我吗？杜甫无所谓地耸耸肩，习惯了，反正怎么你样你的日子不会太平的，认命吧兄弟！李白说我哪有那么倒霉，无中生有的事情我怎么交代？杜甫说那就编呀，编小心一点！于是李白又开始写在安禄山处任职的心理历程：那个时候的我，心情迷惘，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