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对话者
(甲)“无可置疑的是故事已经进展到这里了。主人公面对面,谁都不能逃避这一文本现实的继续。而我作为一名叙述者将扮演其中的某个男主人公从我的角度去揭开小说这一部分的帷幕。正因为作者给予了我这样的优先,我便可以最大限度地去选择我的方式来开场。我会和你说我刚才说的、现在说的以及将要说的话,这是我的开场白。请你不必为此而惊讶,毕竟这是小说,你我只是临时的没有预约便开始演绎这样一篇小说的演员。所以你更不必因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而惊慌。你的任何方式的答复以及每个举动和表情都在时刻改变着小说文本的面貌,甚至关系这小说情节的命运。
我仅作为我的小说人物这一简单的符号体经历着每天的生活,并对生活进行反思与挖掘,汲取与加工。世界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符号集,有时我不得不为此而叹服不止,只要我一想像周围的任何事物,不论微观的还是宏观的,单位的还是多元的,都是以不同的符号样式存在并运动着。每天我都在和不同的符号邂逅、摩擦、交错着。我时刻都在思考着我与这些符号之间的关系,正如今天遇见了你,我此刻仍在琢磨着这个问题。我很困惑: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注定着有一个人与我邂逅,然后和我对话?希望你能一同参与这个问题的思考,并得出一个完满的答案。
等等,我知道你有话要说,但请你允许我把开场白结束掉。非常抱歉,我不是在剥夺你说话的权利,而是我觉得既然你已经不可避免地参与到了小说的这一部分的演绎,你就得听从作者的安排。当然,我或者作者都十分荣幸有你这样的小说人物,并为此表示由衷的感谢,希望这部分的文本呈现的圆满成功,合作愉快。
好吧,看来你的确有些焦急不安了,那么我们步入正题吧!你觉得这样的邂逅或者这样的小说开头新颖独特否?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
(乙)“怎么说呢?在你滔滔不绝的开场白讲述过程中,我的确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从一开始的惊慌紧张到现在的好奇兴致,我似乎真的过渡并参与到了你所谓的没有实现预约的小说演绎当中了。但当你或者作者将话语权交给我的时候,那些想法却纷作鸟兽散了,我在脑林中无法找到他们,甚至没有发现丝毫痕迹,他们仿佛不曾出现。不没有矛盾,比不必瞪大眼睛,这不能等同于幻觉,这只是间歇性遗忘,相信在后面的对话中我能回忆起来。
首先回答你的问题吧!对你这样的邂逅开场白或者这样的小说开头,我的确觉得十分新奇,很独特极具创意。很少有人会在初遇的时候,突然就说‘故事已经进展到这里了’,大凡听者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故事?什么故事?故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什么时候参与到故事中的?故事将会有何样的进展?故事什么时候步入结局?结局又会是什么样的呢?一连串的问题便会倾涌而出。这大致也是刚才我所想的把,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呢!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好像你把现实的发展作为了小说创作的某种契机,你将世界看作一个巨大的符号体系,而你仅是一个单位符号,在生活中深掘着小说创作的灵感。我觉得这样非常不错。生活的确遍布灵感,而将整个生活都看作一部小说,将每个生活细节都作为小说的某一部分,我毫不隐讳地说,这无疑有些乌托邦了,像共产主义社会一样遥远,除非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能这么快地融入到你的小说中。请你不要觉得我自以为是,这是事实,我很乐意参与到这部分的演出。
至于你提到的邂逅双方的关系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也一直抱以同样的困惑。假如有一天我没有力气去思考,我只好说是缘分吧,而缘分是什么?留给别人去解释好了。”
(甲)“非常不错,看来这部分的小说人物没有选错。你也的确对环境有极强的适应能力。你的答复告诉我一个事实就是,我们的故事或对话朝着一个更远的方向推进了。而不像 遇到一个冷漠无趣的低调者那样缺乏文本拓展性。你想,假如真遇到那么一人的话,那小说的这部分可能在你开口之前结束了,取而代之的可能就是:对方对我皱皱眉头,毫无言语地走开了。这无疑将是《邂逅对话者》的失败。也可能对方说了些诸如此类的话,‘无聊’、‘有病’、‘神经’,然后扬长而去,好心的可能还会拨个电话通知精神病院有病人逃出来了,那样我们的小说人物就会像可怜的动物似的被押在笼子里每天灌输神经治疗药物。那无疑是小说的残废。
其实在我们的对话文本逐渐呈现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的身份往上提升了。事实上,在这样偶遇一个陌生人,突然就让对方接受这样的对话现实,对方一定相当棘手。毕竟对方职业、性格、文化程度、素质等等都制约着对话的进一步扩展,但是现在不论你是学生也好工人也好公务员也好,你都能积极参与到对话文本中,即便是我们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有多么得荒唐多么得不合逻辑,只要我们完毕对话,一切文本都倏然呈现了。而我们只不过完成了一个假构的对话演绎。比如:你现在说‘作者是个说谎者,他欺骗了读者,欺骗了自己,甚至欺骗了小说人物。’但在真正的文本中出现的却是另一种说法:作者是个上帝,他构建了小说世界,创造了小说人物,设计了纷繁复杂的故事,愉悦了读者。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对吧!我这样说的目的是告诉你,作者既是个说谎者又是个上帝,这并不意味着说谎者就是上帝或上帝就是说谎者,作者只在他的文本中充当上帝,对任何人说谎或自圆其说。作者满足于自我欺骗,小说人物无力于徒劳抗争,读者无奈于文本修改。虽然‘话语理论’中有观点认为:文本的意义不是来自作者对文本的创造,而是来自读者对文本的解读。这样,你便可以消除紧张感,不必担心说错任何话,轻松自如地参与正在继续的对话。一切后事由作者料理。
在这里声明一下,就是我说的话有时可能接不上你的话题。明明在讨论A时间,突然我就会联想到B时间去。这就像捕猎,你想捕兔子,但实际上捕到的却是老鼠。虽然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毕竟多少有所收获。这种错误是谁都有可能犯的。在我的N次与人对话中,我都惊讶的发现了双方存在着话题衔接不上的现象。这表现了对话的扩展性与跳跃性,既能深化对话主题,有又能延续对话的内外在。
前面我承认了你作为对话另一方的存在价值,提醒你对对话的随意,声明了我在对话中可能犯的错误。现在回去说邂逅。
我总是想 ,世界这么大啊 ,我怎么就遇见你了呢?这里的你是指所有邂逅者,而在这庞大的邂逅者群中,很少有积极参与到对话中的。有些人自视清高,无视旁人,用冷漠拒绝一切热情,用沉默排斥一切对话。我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难道对话意味着伤害吗?在我看来,对话是一种建立在平等之上的满足双方获取或发布信息需求的能促进彼此关系和谐发展的交流方式。然而……”
(乙)“对不起,我不得不打断你的发言,因为我从你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少破绽。你不必再向我以及读者掩饰什么了。你究竟有何意图?”
(甲)“我很惊讶于你的不礼貌,在一方尚未结束发言的时候,另一方刻意打断他是重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我是作为叙述者的身份参与到对话中的,事实上,一切进展都由我所掌握着,你仅仅是我笔下的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人物而已,你没有权利打断我的发言,甚至企图批驳或揭穿我的观点。
我承认刚才我的话中布满了漏洞,充满了空洞的叙述,矛盾、背离、跳跃,缺乏逻辑……这又如何呢?毕竟这是文本的需要,否则对话如何继续文本如何呈现。我更愿意你是我,你来感受一下叙述者的苦恼,作为叙述者,我时常感到力不从心。面对我创作的小说人物,我虚构了他们,像个上帝似的调遣着他们的生活,模拟着自己服从于社会的现实,让他们做这做那,利用他们来宣泄自己对现实的情绪,有时矛盾了,还让他们和自己发生冲突以延续小说的文本。面对读者,我会产生一种负罪感,我用我支离破碎糟糕不堪的文字垃圾堆侵略并占领了读者生命中用来阅读我小说的那些时间。或许他们在阅读小说而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可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比如耍耍狗,散散步……反正我觉得做什么事都比读我的文字强。但我依旧得继续我的文本,因为作者的罢工等于小说和小说人物的统统死亡,这将是该小说世界的巨大悲哀。你知道吗,我有多苦恼,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混乱,像卡夫卡一样,终日不安,莫名的恐惧笼罩着整个生命。
那些可怕的文字符号像一只只跳蚤在我的脑林里窜来窜去,呲牙咧齿,仿佛争先恐后地想冲上来啃噬我的灵魂,我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剖析着自己的意识,试图从中找到坚强的遗迹,再现他们让自己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小说和小说创作。
我不知道现在你是否能真正理解我这个落魄的作者在创造你这样一个小说人物有多么得不容易。虽然我不养育你,不给你发工资,反而利用你的口吻来表达我意识中另一种矛盾的态度。没错,完全可以理解成我利用了你。但至少你的存在仍归功于我。没有我,亦没有你。
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我深深地告诉自己,你将成为我的主人公出现在我的对话故事里。你飘逸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舞,顿时撩动了我的心弦;柳眉杏眼、润唇香腮,更是迷醉得我心花怒放。你可知你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我们目光交投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卑微的生命立刻变得有意义,我努力地想读懂你目光中发出的讯息,并尝试着发出我的爱慕讯息。我想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于是用了那么独特的开场白来吸引你参与到我的对话故事中。
(乙)“知道吗?我对你这一番话感到十二分的荒唐可笑。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荒唐无耻的的作者。愚蠢到将现实当作了虚拟的小说世界。假如你不提到你是作为一名叙述者参与到这么一场没有事先预约的对话小说演出,我一定认为你是个神经病。而现在我只能当你是过分痴迷于小说创作混淆了小说与现实的界限。你已经完全分不清哪是小说哪是现实了。你也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是会了,而且还到处胡言乱语别人是你笔下的创作的小说任务。甚至将我这么个一把落腮胡的大男子汉看成了貌美轻佻女子,你究竟是想女人想得发疯了,还是纯做小说到了产生幻觉精神癫狂的程度?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这样的精神,但《邂逅对话者》发展到了这样糟糕的地步,不论我是现实中人还是你的人物,不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巨大现实。我并不想喧宾夺主或者颠覆你作为叙述者的身份。我想我终究还是会告诉你的,你才是我笔下的人物,我利用了你为我的小说开了场,用你滔滔不绝的发言延续着小说对话的文本,然而你却如此不争气,居然暴露了小说的虚构性。我只能说你令我很失望,我必须站出来阻止你继续破坏我的小说。原本我是想创作一篇练习性质的元小说。将你作为作者参与到文本中去邂逅我并进行对话,然而现在只能置换我们的位置,还原我作为真实作者的身份。你暴露了小说虚构性,我暴露了双方的真实身份。但我想这并不以为着小说的失败。他在某种意义上说上给了小说人物、作者以及读者以更大的挑战。作为对话中的我和你,在下面的对话中都要彼此谨慎发言,尽量避免漏洞,不能再让读者发觉到小说的虚构性,否则会失去他们的信任。而作为读者或者旁观者,需要集中精神分清文本中的人物关系以及他们的对话,不然这将是一篇很难读懂的小说。”
(甲)“我想你可以闭嘴了,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无耻之徒。我无法容忍你的无礼,更鄙视你企图篡取他人创作成果的阴谋手段。你以为这是舞台剧还是过家家?你的卑鄙言语,让我觉得我这篇小说的恶心。原先我并不想这样写的,我想将你描述成一个十分美丽温柔的女子与我邂逅,然后进行甜蜜的对话知道如胶似漆。因为生活烦乱,被其他事情耽误了创作,重新捡起几天前的小说继续写,没想到原先勾勒好的意图全打散了,连主人公都出乎意料的由年轻貌美的女子变成了圆滑尖锐的男人。我不由得感到文本的悲哀,自己的悲哀。”
(乙)“你的悲哀是正确的。而且你应该无时无刻地悲哀着。你是个多么失败的小说人物啊,仅仅因为我一时糊涂给了你作者的身份参与文本就如此嚣张甚至目中无人。切不论你破坏我的小说,居然敢抢夺我的位置,还信口解释成是你内心的混乱与矛盾。你有多少矛盾,那不也都是来自于我的矛盾吗?你说你的创作初衷,那不都是我的构思吗?
好了,我想既然我们都参与了对话,都属于文本中各执己见的人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我不与你计较谁是作者谁是人物。如果有兴趣,我觉得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小说创作经验之类的话题。比如谈谈各自对写作最基本的看法。”
(甲)“哈哈,对你我几乎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了,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明明你与我争夺小说作者之位,却反咬一口,现在倒好,一句‘相煎何太急”,然后提议一起探讨‘对写作的看法’。你发扬宽容精神吗?敢情你想获得读者的赞许和默认,而我成了人物,成了被自己虚构的小说人物虚化掉的人?”
(乙)“你怎么回事?我都已经说不计较了,你还念念碎。你是作者,我是人物好了吧!现在你该考虑小说的向前发展了,不要滞留在一个问题上周旋。你不觉得烦读者还烦呢!那么我先发表观点吧。我觉……”
(甲)“你打住。你什么意思?敢情你比我更关心小说的进展,我的小说我做主,用不着我的人物来指挥我。要谈‘写作的看法’也得我先说。你所有的看法那不都来自我的内心阐述吗!你就升秒年个 个小间谍,偷窥着我的内在意识而企图在我创作的时候来道路,毁坏我的小说。
(乙插话:够了没有,我的作者大人?)
(甲停顿,气定生思)
我觉得写作只不过是作者内省的符号化过程,指望在写作本身的探索过程中逐渐建立起自身的意义。其价值来源于虚构,意义产生于语言符号的差异,即符号的排列着所产生的效果。”
(乙)“奇怪?你说了我正要说的话,是我剽窃了你,还是你剽窃了我?难不成我们还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写作,特别是虚构文体的写作,仅仅是一种语言的游戏。语言游戏的主角是读者和作者,而将人物排斥在了小说之外,文本中的词语充满歧义、矛盾、悖论与不确定性。解构文本者不再在传统文本模式中去寻找传统一样,而是在新的话语文本中建立新的关系。使每一句话都没有固定的标准,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推翻前一句话,后一个行为否定前一个行为,甚至谋杀小说人物,随意置换人物关系。在写作时就假设……”
(甲)“假设小说的真正敌人是情节、人物、背景和主题,一旦放弃了想象力的总和或者结构,有时甚至只有想象力的存在,任何创作思路和先念都灰飞烟灭。文本只跟随着想象力飞舞,不断得以符号的形式……”
(乙)“呈现。造成一种小说情节的缺乏逻辑性和不确定性。文无句式,篇无章法,模糊、间断、多元、跳跃、移置、纠缠等等,意在颠覆传统即定的小说创作模式。是吗?这就是你想说的,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你或者我,迷恋文字符号,深信生活中最重要的体验是体验文字和符号,并认为这种将自身置身于符号的包围之下的欲望是人的一种本能。文字具有一个远远超越起所命名的物的显示。而小说人物是以文字式的肉体存在的非物质要素和定义,局限于作者赋予的一切。”
(甲)“没错,你果然知道我意识中的一切想法。甚至将有些仅在潜意识中存在的不确定的概念赋予了文字式的肉体即符号化,使其更清晰更明确。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或不敢组织它们吗?一旦它们被符号化了,即定的文字就约束了它们的不确定性。有可能存在的别的意思或者可以延续的意义在符号化的过程中被抛弃了,也就阻止了其他一切表达相同意义或更深远意义的产生。原先你可以因衍生出更多的观点,但现在你只有文本留下的这一种意思了。”
(乙)“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又不自觉得为你的小说着想了。我开始困惑:一篇小说,当小说人物双方成了一个人即作者,好比两根平行向前延伸的线条突然纠缠在了一起,成了一条线反过来向后延伸,那么这样的小说该如何进展呢?”
(甲)“你是说《邂逅对话者》吧!作为作者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和读者,我对它很失望。虽然我觉得我的对话小说失败了,但毕竟文本已经呈现,它便是受了约束的,惰于修改将注定无法解放新的文本和新的含义的出现。很多句子不愿意推敲就潦草成行,很多新的构思不愿意成行便隐没心间,很多解释无法说明而了于不了了之。
其实在先前的无数次创作中,都有类似的与创作意图背离的现象发生。(插入9月26日日记)我极其矛盾地选择了某些词语和句子衔接上下文。有时就是那个句子或那个词改变了小说的方向影响了小说的整体结构和情节。我称它为‘另符号的潜在与进攻’,每个符号都带着它自身的契机、可能性已经扩展性,制约着呈现出来的文本。所以有时,我只能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种可能性都穿插到小说,形成多线性叙述,这样写的风险就是如果没有把握好各种可能性在情节中的布局或没交代清楚发生的缘由,将是一大败笔。
而现在,我的确有些困惑,不知道该如何结束我们的对话了。”
(乙)“这很简单,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在对话文本的末尾加上这样一段话:
我放下笔,离开甲乙两位的对话现场,走向下一个未知,寻找另一对对话者。听他们,‘无可置疑的是故事已经进展到这里了。主人公面对面,谁都不能逃避这一文本现实的继续……’”
(甲)“不错不错。在我的开场白进行的时候,我就想过重复这个句子来做《邂逅对话者》的结尾,表现一种循环式的对话,无数种可能性在无数次相同开场白的对话中交错盛开。后来又想,对话有待挖掘,或许有别的更为贴切的结尾来结束文本。只要作者不罢工,另符号就会一直潜在并进攻我的灵感。我要选择最好的文字符号来解放文本,使其在约束的情况下获得内在的自由。
哎哎哎……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呢!”
附:
(另)两个人相向而行,在作者预定的位置邂逅,对话(又)不可避免地开始,作者在幕后窃喜。
构思于9月28日,作于10月1~2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6 23:05:16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