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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二点二十三分,你把身子笼在白色棉被之内,事隔一年,并无多大的进展。你双手叉腰,棉被从耸峙的山峰跌至平原,激起大片白色碎屑,与你的头皮混在一起,填满房间的每一个崤隙。很久以后这些细节都被遗忘,只留下模糊的现实与梦境。然而还有更糟:细节的淡忘导致真实与虚幻的更替更加频繁。你裹着棉被发呆,沮丧懊恼,15岁以前的日子竟被荒废,在你的脑海里留下的只是黏黏糊糊的胶状物。你无比沮丧地看着我:完了,我的一生已经荒废了,在任何时候--三十岁或者五十岁我将不会有大的改观,小鼻子小脸小乳房小屁股,一直这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没劲的了。比如行军的队伍跨过高山和平原,在一座大森林里迷失方向。森林无树,草丛郁郁葱葱,每棵比人高大。死草在空气中发酵,散发出诱人的腐臭味,你头昏脑胀,醉倒在森林里。呻吟,某种变化已经开始发生,在水里,在棉被包裹的床上,红色的液体汇成河流。可是你在哪里?恶在哪里?你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房间,午后的阳光明媚无比。这时你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往外溜去,你大喝一声(手中俨然多了一柄匕首):站住,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然而那东西并未答话,它向门口缓慢地移动,摩擦着墙根,发出一种卑微害怕的咔咔声,奇妙无比。你握着匕首站起来,白色棉被滑落至脚跟。你说,嗨,你就是恶,没错吧。那小东西一怔,点了点头,身形逐渐边得高大,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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