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灰锡时代（请批评）

冰狩

灰锡时代

一
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文科生，逢理化课不做其他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党与人民对我们培养。事实上，象我这样的天才真是不多了，因为我从进入高中起理科就没有及过格。高一的时候我总是排在400名之后——在很多人眼里象我这样的败类是不应该来重点班的。所以我是个渣滓，最好推出去砍掉。
对此我无话可说。
前面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浪费理化课的光阴，于是我决定看小说——没人会反对我的这个行为。因为很多同学巴不得我每节课都看小说导致下次月考当掉——最好被挤出高二文科实验班。他们的想法比较恶毒，这是我的智慧告诉我的。我没有中他们的阴谋，于是我在月考中考了一个很高的分，于是我又继续看我的小说。这样部分同学会更加恨我，于是他们就进一步希望讲台上的化学老师把我的书收掉。

我的化学老师是一个慈祥的老头，他对我是无可奈何的。事实上他从我这收去了不少小说，都可以开一个图书馆了。后来他就找我谈话，他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小冰同学啊，你怎么老是在我的课上看书啊。”然后我就低着头不说话。三分钟后办公室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我坐在桌子上跟他滔滔不绝地讨论卡夫卡的意识形态。同时告诉他文科生多看课外书的好处。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他不仅把我的那些小说还给了我，还在班上给予了我特殊的支持。比如在他维持课堂纪律的时候就会说：“如果讲话的同学小声点就不会打扰小冰同学看小说了。”这时我的心里就特别地温暖，多好的一个老师啊！
我看的书一般是文学性很强的小说。我鄙视那些低俗的武侠小说，我认为看那种书的人应该是坐在角落里的猥亵男。只有他们才会看这种下流的黄书。众所周知，现在很多租书摊上都会有这种打着“黄易著”的盗版武侠，它们的封面通常是黄色或土黄色的，所以是黄书。我是不屑于看这类垃圾的。我说过，我看的是文学性很强的书。事实上很多文学巨著也或多或少有些下流的东西，或者说是带颜色的描写——比如——昆德拉——我每次看到这些东西脸就涨得通红。要知道，我是很讨厌这些描写的。可是没办法，政治书告诉我们要克服一切困难，因为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所以我就没有跳过去，而是很仔细地看了几遍。就这样，我克服了脸红心跳的困难，成功地看完了昆德拉与杜拉斯。

二
高二在除化学课外的理化课上看小说是一件刺激而危险的事，我不但要应付讲台上的老师，还得注意教室外“无意中”走过的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是坏人，因为你很难从他们那儿把书拿回来。一部分超出他们理解水平的书——第二天你会发现他们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垃圾箱里。对于另外一些意识不良的小说他们就会藏在办公桌中间的抽屉的最里边，内急的时候他们就会拿出一本藏在衣服里，慢悠悠地找到蹲位蹲下。随着故事的激烈化，他们的呼吸逐渐急促，血脉与屁眼一起喷张。

尽管上课看小说是件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但我还是坚持不懈地做了下去。事实上，我并不是孤军奋战，我的女朋友小五总是在行动上与我相呼应。每次我观察老师时，抬起头来就能看见低头阅读的小五。小五是个蛮漂亮的女生，她应该有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头发，她总是习惯于穿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于白色的毛衣，蛮纯洁的样子。写到这我开始对小五的存在表示怀疑。我不清楚是否有过一个叫小五的女生，如果有的话是否漂亮。你知道，我在写小说。写小说的人除了颓废工作者就是理想注意者，我是后者。我的迷惘对这篇故事的真实性大打折扣，小五的存在是不确定的，因为我在写小说；我现在感到十分的悲哀因为我发现我又说了一大堆废话。
记忆中的物理课总是在下午的第三节课，由于教学楼本身的设计缺陷，冬天的下午总是显得昏暗无比。这给我们看小说的行动提供了客观条件。小五坐的地方靠窗，于是我能清楚地看到小五脸上的表情。我试图根据她的表情来判断她看的是什么书。比如她现在笑得很贱，这说明了她大概在看王小波伯伯的书；如果她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估计看的就是琼瑶的言请（或者艳情）；至于脸没来由地红——我不想往下猜了。后来我就这些隐约地问了一下小五，事实上我的猜想都是错误的。
她说：“哦，是这样的，我笑的时候看的的确是王小波；想哭的也的确是琼瑶。而脸红的是——”这时我就很急切地想听她说让她脸红的是卫慧或者棉棉。于是我很期待地问，快说，是什么？她瞪了我一眼，“是别班男生给我的情书啊！”我一想不太对劲，她可是我的女朋友。但我没多想，因为这时我会觉得我十分地下流——用不良的心态去衡量一个纯洁少女的内心——虽然我承认她读的东西近乎弱智（除了小波的）事实上我并不承认我是个下流的人，我爸爸对我说下流是很不好的事，男孩子应该正派。我是很听我爸爸话的孩子，所以我绝对不是个龌龊下流的东西。
有时候我想生活就是这样颠三倒四浑浑噩噩的，就象小波说的黑铁时代。而现在我们所经历的世界比黑铁时代还要黑暗堕落。世界本来是块大大的蛋糕，在漫长的时光中它已经被我们的前人吃光了，留给我们的就只剩下空虚。

三
前面说过，这篇小说的背景是我的高二时光，那时我坐在三组的倒数第二张桌子，我有一个慈祥的化学老师，可是不管他怎么慈祥我的化学都没有及过格因为我是文科生。我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叫小五。
现在我有必要告诉你当时我们的生活状况：每个星期五下了第三节课我们会一起跑到书店里买书。要知道，我的零花钱全部花费在买书这件事上。书店老板总是对我笑眯眯的，当然这是建立在我一年半的时间内在这消费了近1500元的基础上的笑。一般我都会找卡尔维诺，博尔赫斯和王小波的书，其后者我是以一种阅读加收藏的心态买下来的。相比之下小五的目光就比较低俗一点，她一般找的是郭敬明安妮宝贝之类的书。她挑书的时间很长，往往我都付了钱了她还没好，为了等她我总是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差不多看完的时候她也就好了。这时我就会粗略地扫视一下书架。就象你所知道的那样，当我看到诸如洛丽塔之类的书我也会顺手买下来，然后趁小五不注意塞到包里。
说实话我发现小五也是一个龌龊的女人，有一天她说她没书看了，向我借几本看看。“不行不行。”我是或，“我的书意思都不良啊。”我说了好几个借口，“总之，不适合与女孩子看啦！”
“什么啊什么啊！”小五嘟起小嘴说，“男女平等你知道不？”我想想也是，我爸爸常教导我要我做一个正派的人，我想我首先得不搞性别歧视，虽然这与我爸爸说的东西关系不大。于是我随手抓了一本七成新的《挪威的森林》递给了小五。七成新说明我并没有很仔细地看这本书，定夺一目十几行粗略地浏览一下。事实上我不喜欢这类抒情性太重的小说——象那些青春写手们写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那只能恶心我。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搞先锋文学的网友说过的话，下面我将把它写出来，或许有人会说某某某真黄，但——在我看来，这是很绝妙的。
他说，现在市面上的某些青春小说就象是安全套，用了一次之后就应该丢掉，否则就是变态，很恶心的。

直到现在我还最这句看起来十分有哲理的话感到纳闷为什么他不用其他的意象代替句子中的喻语——后来我想这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某某某真的很下流。事实上这个世界也很下流，只不过它已经隐藏得很好。就象我前面说的，这是一个比黑铁时代还要浑浊的时代，因为那时至少还有智者与先哲，比如卡夫卡与那个疯掉了的老头。扩大点范围来说我的化学老师或许也算一个。因为他很穷，而真正的哲学家一般都是穷光蛋。或者说，我的老师有成为哲学家的倾向。
但他们都属于黑铁时代，真是没办法。

现在我来说说前面搁着没写完的事的结果。三天后小五把书还给了我，脸上涨得通红通红的，象冬天里的农村妇女。她说，小冰啊，你怎么看这么黄的书？当时我很内疚，也很没面子。巴不得那些恨我入骨的同学把我拖出去砍了。因为我毒害了一个纯洁少女的心灵。后来我发现不太对劲，原本七成新的书被她翻得破旧不堪，卷了好多的边边角角——我的智慧告诉我，原来小五也是一个下流的东西——你能想象出一个女人翻来覆去看一本所谓的“黄书”的情景。所以她是个坏女人，也得拖出去砍了。
后来我在网上把这件事说给了那位某某某，他说这叫得理卖乖，然后他用一句很经典的话结束了对话同时也结束了我和这个色狼的“友谊”
他说：“这好比一个女人在和你做完之后明明觉得很爽，但她还要埋怨你说你太用力了。”

四
你知道，我在写小说，关于一个灰暗的时代与我周围的一些人们。我发现故事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我还根本没有提到灰锡时代。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事实上我用了大量的笔墨去描绘黑铁时代后面的又一个时代。小饭前辈把它称为第五时代。说实话我与小五都不满意用这个名字作为几个经典时代的后续。它应该像它之前的时代一样，有代表性的颜色与金属的名称组成。
这个时代是灰色的，人们处于奇怪的往复之中。前面说过，蛋糕已经被我们的前人瓜分殆尽了。留给我们的只是巨大的空虚。就比如我和小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陷入了永劫不复的循环。象这个时代所有的人一样，我们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在这个时代里我们只是堕落的沙砾中很小的一块而已，但它是我们的时代。
——我把它叫做：灰锡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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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我的房间遭受了一场暴雨

冰狩

事实上这是第一次模仿小波大叔的东西
黄浩说语气模仿到了
可是没有任何的幽默
……
没办法


请批评一下

黄浩

没有，我说的意思是，现在模仿王小波已经形成了一个滥调的模式，且不说一开头就把叙述角度转到那个管道里，你这篇的整个框架都是那么刻意。我说的那个“语气”，是最浮的东西，就是说你这张脸的轮廓看起来跟那张有一点近似，没有任和幽默，一是模仿的刻意让你的小说从一开始就不自然，从一开始就不是为自己而写。二是这篇小说属于你的东西太少。属于王小波的几乎没有。不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12 21:42:07编辑过]

黄浩

王小波的幽默，除了意图，还有自然。不是故意造出来搞笑的。

阿抖

第一句就不像王小波，王小波的幽默是独特的。

黄浩

倒，不要把他神化了。

阿抖

那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阿抖

我那新段子完全杜绝了幽默的存在，我都怀疑没人会看啦。

黄浩

你觉得幽默在文本中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13 21:58:43编辑过]

冰狩

哈哈